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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唐謙的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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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謙負者手,在許凌天的面前走了幾步,猛然轉頭看向他道:

  “如此種種相加起來,難道與凌天兄口中的那賊人不相像嗎?”

  許凌天一揮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唐兄,許某知曉你對陳淵的殺機,但你有沒有想過,陳淵是什么實力,那人又是什么實力?陳淵的修為雖然不凡,但也只是天罡層次罷了。”

  “但那賊人,可是能與老掌門過招的存在!”

  “許某雖然殺賊心切,但也不會成為唐兄手中的刀。”

  許凌天的心中有些不滿,到了這時候,唐謙居然還想將他當成一把刀,如果真對陳淵出手,那必然是全面撕破臉皮,

  他如何騰出手去追查那人?

  龍脈之氣的寶貴唐謙不明白,但他知道,只要拿回那賊人奪走的龍脈,他或許就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老掌門也有機會突破丹境。

  可以說,那龍脈關乎著的是龍虎門的未來!

  所以他才會如此苦惱。

  大部分都是苦惱著如何拿回那些龍氣。

  唐謙面色不變,腳步緩緩走至許凌天身前:

  “陳淵什么實力...呵呵,許兄,你有我清楚嗎?”

  許凌天:“你什么意思?”

  唐謙面色轉為陰冷:

  “之前許兄不是還問我,為何拿到了黑帖卻不對陳淵動手,當時你可知我為何沒有回答你?”

  “為何?”

  “因為我已經燃燒了黑帖,在七殺殿下發了暗殺任務,他們派出了一位銀牌殺手,但在暗殺的過程卻折戟沉舟,喪命于陳淵之手。”

  唐謙衣袖之下的雙拳緊握。

  “銀牌殺手!”

  許凌天目光一縮,滿眼的不可置信,作為跟七殺殿合作過的他,非常清楚銀牌殺手意味著什么。

  只有通玄境界的殺手,才能賜予銀牌。

  每一位都極強。

  “不錯...所以我之前才會開出對我青蛟會非常不利的條件,就是為了殺掉陳淵,此子不除,必將后患無窮。”

  “唐兄...說的是真的?”

  “你覺得在這個問題上,唐某會隱瞞你嗎?”

  唐謙繼續說:

  “之前傳出龍虎門一戰之事時,唐某派人了解了一些情況,越想越覺得不對,整個南陵府乃至整個青州,

  有實力和心性敢殺穿龍虎門的人,只有此人!”

  許凌天此刻還在震驚之中沒有回過神,他萬萬沒有想到,陳淵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實力,能夠反殺七殺殿銀牌殺手。

  如此想的話,他確實有這個實力能在老掌門的手中逃走。

  此子...當真恐怖!

  給了許凌天片刻回神兒思索的時間,唐謙:

  “許兄覺得呢?”

  “如果唐兄說的是真的話,那徐某有七成把握判斷那賊人就是陳淵。”

  “是啊,那許兄準備如何做?”

  “此人可不好殺啊...”

  知道了陳淵實力之后的許凌天眉頭就沒有松下來過,不提其能夠比肩一位通玄武者的實力,單單是其在巡天司的地位就不好殺。

  之前唐謙的條件很誘人,可他還是忍住了,就是不想因此而跟朝廷為敵。

  “不好殺也得殺,此子成長的速度太快了,照這樣的速度,再給他一段時日,恐怕你我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看著許凌天想要反駁的話,唐謙低聲道:“許兄不要覺得唐某在危言聳聽,此人的成長軌跡確實妖異,

  短短半年時間就達到了如此境地,若是再敢給他半年時間,你覺得我說的話難道不會實現嗎?”

  “再者,以此人的心性,這一次跟龍虎門結怨,日后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再加上其從龍虎門奪走的寶物...呵呵...”

  許凌天目光垂下,隱含著一絲殺機,之前那人確實放了狠話,要覆滅龍虎門,依照他的心性...

  等等,

  忽的,許凌天目光一凝,想到了陳淵取走龍脈之氣的事情。

  他是要突破通玄!

  許凌天思緒轉動,想到了這個可能,實在是陳淵成長的速度太過恐怖,細算之下,他也似乎真的到了天罡巔峰。

  唐謙不知道,他的最后的一番話,確實戳到了許凌天的心里。

  “唐兄是如何打算的?直接動手可不是明智之選...”許凌天心緒轉動。

  “許兄先不要著急,直接動手自然不行,但若是我等掌握了陳淵的把柄,就算巡天司那邊也說不出什么來,

  亦或者,你我兩方勢力聯手,請動七殺殿的頂尖銀牌殺手。”

  唐謙低聲說道。

  “請動七殺殿的殺手...”許凌天目光閃爍,這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他還覬覦著陳淵手中能夠調動龍氣的寶物呢。

  要是被殺了,豈不是說就會白白落在七殺殿殺手的手中?

  這可不行!

  不過,許凌天不會這么直白,而是用了另一個方式問:

  “請動七殺殿殺手,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上一次對方給我開出的條件是三十枚元晶,七殺殿會動用殿內頂尖的銀牌殺手,以此來保證萬無一失。”

  “價格太貴了。”

  許凌天直接擺手。

  三十枚元晶是什么概念?

  整個龍虎門的儲藏也不過十枚左右,根本拿不出這個代價。

  唐謙笑了,他同樣不想出這么多的元晶,隨即道:

  “價格確實貴,所以你我雙方最適合的還是自己動手,陳淵再強也不可能以一敵二。”

  “陳淵可不是獨身一人。”

  許凌天提醒道。

  “咱們也不是單打獨斗。”

  “嗯?唐兄有什么謀劃就被藏著掖著了,這種時候可是精誠合作之時。”

  唐謙伸手指向了一個方向:

  “金山寺,許兄可還記得數月之前青云劍派那名棄徒挑戰陳淵的事情?”

  “這個自然記得。”

  那一次可謂非常兇險,雖然許凌天沒有親臨,但從得到的情報也能感知到那時有多危險,數位通玄武者差一點就會開戰。

  這可是數年都未曾出過的事情。

  “金山寺與陳淵之間同樣有矛盾,就在于他身上的煉體功法,疑似于傳聞中的佛門煉體神功金剛琉璃身,

  不得不說,陳淵此人雖然實力和潛力無可比擬,但他得罪人速度絲毫不亞于修行速度,只要金山寺愿意出手,

  巡天司壓力就能卸掉大半。”

  許凌天心中有些不知怎么說,不說陳淵和其他實力恩怨,單單就論金山寺的話,似乎是他們覬覦陳淵的功法才對...

  不過他倒也沒有說什么,繼續聽著唐謙繼續說:

  “金山寺的實力在南陵府中可稱第一,而且最重要的是,金山寺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簡單,我有過調查,金山寺似乎自建寺以來,都沒有過什么出頭的天才,但依舊強橫,

  許兄不覺得奇怪嗎?”

  “你的意思是?”

  “我猜測金山寺應該與某個佛門大勢力有牽連,天賦強橫的子弟都輸送到了上面,而他們也會派出強者扶持金山寺。”

  “金山寺的蠻橫態度,或許也是那個佛門勢力帶給他的!”

  “唐兄,如果金山寺的背后真的有佛門頂尖勢力插手的話,他又何必覬覦陳淵身上的佛門功法?”

  唐謙皺了皺眉頭:

  “這也是我的疑惑所在,或許...有牽連是對的,但他們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緊密。”

  “唐兄直接說打算吧...”

  唐謙笑了笑,道:

  “唐某的打算其實很簡單,只要”

  陳府。

  岳山急匆匆的來到陳淵修行的密室之外,‘咚咚咚’的敲了幾下。

  只要沒有見到陳淵的身形,那根本就不用猜,大人一定是在修行,這已經是所有人的共識了,說來他們也很佩服陳淵的毅力。

  每日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苦修中度過,沒有絲毫的風花雪月。

  怪不得陳淵能進境如此迅速呢。

  羨慕嗎?

  拿時間換的!

  ‘吱呀...’

  陳淵拉開房門,目光在岳山的身上略一打量:

  “何事如此慌張?”

  “大人,龍虎門人找上來了。”

  “這么快,他們在哪兒?”

  陳淵眼中閃過一抹驚疑,沒想到對方居然來的如此之快,倒真是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了,他原本還想著自己先動手呢,

  沒想到他們倒是先迫不及待了...

  有趣!

  既然這么快就想找死,那就成全他們!

  陳淵嘴角一抿,臉上帶著一副冷笑。

  修為已經完全穩固,他現在很想打一場。

  將所有面前的敵人統統轟殺。

  “他們現在正在巡天殿內。”

  “走!”

  陳淵輕笑了一聲,龍虎門打的算盤挺有意思,不找上門反而直接找上巡天司,真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了。

  接到消息之后,陳淵沒有遲疑,身披黑云服,腰胯雁翎刀,龍鱗護身,直接帶著岳山等人氣勢洶洶的趕往了巡天殿。

  忍耐了這么久,陳淵自己都有些忍耐不住了。

  既如此,

  那第一個開刀的就是龍虎門了!

  而此刻,巡天司巡天殿內。

  陶青元面色沉靜,目光微凝的在許凌天與徐永年的身上緩緩掃過,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心道:

  “姓徐的這老東西竟然還沒有死,真像個王八一樣。”

  他曾經上任南陵青使之時,可沒少跟徐永年打交道。

  至于許凌天,那是后來才上位的。

  在他面前算是小輩。

  不過,徐永年這老家伙的實力還是讓他頗為忌憚的,二人如果交手的話,勝負猶未可知。

  “徐兄此來究竟是因為何事?也該吐露一番了吧。”

  陶青元目光在二人的身上一一掃過。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兩人恐怕有些來者不善。

  岳山那邊通知陳淵其實并不是陶青元吩咐的,而是他自己心中有些慌張,覺得是龍虎門的人找上了門來。

  “老夫無事難道就不能拜訪一下陶大人了?”與許凌天互相對視了一眼,徐永年輕撫著花白的胡須笑道。

  “徐兄能來,陶某自是欣喜的。”

  “哈哈,陶大人客氣了,當年你初到南陵府,老夫可沒少跟你打交道,你我二人之間的交情也算深厚了,

  這不,剛出關,老夫便迫不及待的前來叨擾了。”

  徐永年哈哈一笑,絲毫看不出之前怒目的模樣。

  陶青元心中嗤之以鼻,他當初初到南陵府,跟徐永年可是暗地里爭鋒了數次,那時陶青元正值壯年,

  身上沒有絲毫傷勢,可謂意氣風發。

  想要將南陵府江湖勢力肅清,令朝廷的威勢大漲,自然就與徐永年產生了矛盾,為此,私下里龍虎門和巡天司可沒少死人。

  而對方也以切磋的名義,與他交手了一番。

  那一戰,陶青元只是勉力支撐,不過片刻鐘便露出了敗像。

  而徐永年倒也聰明,知道過猶不及適可而止的道理,對外宣稱二人平手,不過事實的真相只有他們二人知曉。

  也正是那一戰讓龍虎門的爭端落幕。

  但心中陶青元可是一直憋著一口氣兒的,只可惜龍虎門後繼有人,即便是他用了一些其他手段,也沒有讓龍虎門衰落下去。

  反而出了許凌天這么一個人杰。

  “是啊,那時徐兄可沒少跟陶某打交道啊。”陶青元面皮不動,輕哼了一聲,隨后,目光閃動,話音一轉道:

  “前幾日聽聞龍虎門出了事兒,不知是何事啊?”

  徐永年著老家伙拿話嗆自己,陶青元自然也不會留手,專往二人的傷口上撒鹽。

  那一日傳出的消息震動了整個南陵府,以巡天司的本事又怎會不知?

  果不其然,陶青元話音一落,許凌天與徐永年的面色有些掛不住,臉上閃過一抹惱怒之色,許凌天隨即道:

  “那件事確實是我龍虎門的恥辱,被一位賊子殺穿,損失我龍虎門諸多弟子,實乃我龍虎門之劫啊。”

  “哦?竟有此事?”陶青元臉上閃過一抹惋惜之色:

  “那賊子可抓到了?”

  “尚且沒有。”

  “那...”

  許凌天輕聲道:

  “陶大人,實不相瞞這一次我來就是希望朝廷能為龍虎門做主的。”

  “這...”陶青元有些遲疑的拒絕道:

  “龍虎門乃朝廷治下宗門,按理來說,朝廷確實應該做主,但巡天司最近任務繁重,恐怕幫不上什么忙,

  倒是讓兩位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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