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是誰都愿意聽,但是肯定要看場合。
所以蘇洋也沒拉著莎莎媽現在就聊這件事,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化妝,準備節目。
所以他找了個空位坐下,然后招呼化妝師過來化妝。
見到蘇洋開始化妝了,莎莎媽和蘇洋交代了兩句,就先去了節目現場。
蘇洋化妝的時候,那個朵朵姐臉不動,眼睛瞟了蘇洋一眼,然后主動招呼道,“你好啊。我叫做廖朵朵。是節目的嘉賓。你是...?”
蘇洋道,“哦。我叫蘇洋。也是節目的嘉賓。”
聽到蘇洋這么說,廖朵朵又瞟了蘇洋兩眼,眼神中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表情。
男人的妝比較簡單,主要就是遮瑕,粉底和做一些簡單的處理。目的是為了上鏡好看。
鏡頭面前,人臉所有的缺陷都很容易被無限放大,所以適當的做一些修飾是對觀眾基本的尊重。
化完妝以后,蘇洋朝著化妝師說了聲謝謝,出門往錄制大廳走去。
走了沒幾步,蘇洋碰到了一個熟人:應少。
在電視臺見到應少,蘇洋有點驚訝,他主動招呼道,“喲。這是誰呀。”
應少一瞧,卻沒有驚訝,他笑著說道,“蘇少,我就猜到你在里面。”
蘇洋疑惑了,“為什么?”
應少沒解釋,直接亮了亮車鑰匙。
蘇洋恍然:對。自己的車是應少送的,應少看到認出來也很正常。
朋友相見,兩人就站在走廊邊聊了起來。
應少問道,“蘇少,你這化了妝,是準備上什么節目嗎?”
蘇洋點了點頭,把自己參與公益視頻的事說了一下。
應少愣愣的聽完,然后朝著蘇洋豎了個大拇指,“蘇少是真的有社會責任感啊,居然抽空做公益視頻。真是不錯。”
蘇洋沒接這話,而是反問他,“對了,那你來電視臺干嘛?”
說完,蘇洋又八卦的補充了一句,“泡妹子?看上哪個女主持了?”
應少苦笑了一聲,“你別打趣我了。就算我想,但也要顧忌對我爸的影響啊。我可不想害了我爸。”
他說道,“我是來找電視臺臺長的,我們公司最近準備在魔都電視臺打個廣告,我來和他聊聊。”
蘇洋點了點頭,就想讓應少先忙,自己去錄節目。
結果還沒等他開口,應少就先說道,“對了,蘇少,你上次答應我的口服液還沒給我呢。”
蘇洋一愣,想起自己上次找應少打聽情報答應的事,所以他拍了拍額頭,說道,“我差點忘了。”
“不過我記得我車上正好好留著兩箱,所以如果你不著急,等我錄完節目,你辦完事,咱們一起去我車上拿。”
應少頓時喜笑顏開,“行啊,那謝謝蘇少了。”
白銀天賦有恩必報沒觸發,蘇洋覺得這并不是真心的。
接著,兩人又聊了兩句,應少留下句“那我一會來找你”以后,就上樓去找臺長去了。
辭別了應少,蘇洋沒去演播大廳,而是先回了一趟車里。
他又不是未卜先知,所以并沒有帶口服液。但是他可有虛擬空間,里面什么都有。
所以蘇洋讓小迪找了兩箱口服液,然后用玻璃屏幕取了出來,放到了車的副駕駛的座位上。
做完這一切,蘇洋關上車門,回到電視臺,來到了演播大廳。
剛一進錄制大廳,蘇洋就看到莎莎媽媽站在不遠處,蘇洋和她打了聲招呼,然后兩人坐在觀眾席的后排,一邊看著現場緊張的布置舞臺,一邊隨口聊著。
蘇洋把剛才那女人的事說了一下,然后問道,“她到底是誰啊?而且我怎么感覺她好像看我的眼神不對勁呢?”
莎莎媽笑著解釋道,“她當然看你不對了。因為正常而言,節目的嘉賓都會在一個大的公共化妝間里化妝,但是那種大的化妝間又亂又燥,不僅人待著不舒服,化妝師心情受影響,化的也不好。”
“所以啊,有關系的人,都會專門去小化妝間化妝。這是電視臺里不成文的規矩。”
“你來到了小化妝間,這說明你肯定也是有關系的人。而不管在什么地方,有關系的人肯定會有優勢,這也包括了評獎,所以...她當然意味深長了。”
蘇洋恍然。
這是把自己當成了競爭對手啊。怪不得看自己的眼神意味深長呢。
不過,蘇洋覺得她找錯對手了。自己根本就不在意獎,也不在意這點錢。
他仔細回憶了一下,這個獎多少錢來著?兩百萬?還不夠自己股市一個點的盈虧呢。
嗯,要是讓節目組知道蘇洋的想法,估計多半能氣哭。
倒不是錢太少,被蘇洋瞧不起,而是因為...獎金其實只有100萬。
節目組不要面子的呀!太欺負人了!獎金多了一倍,居然還被瞧不起!
蘇洋只是略一思索,就把這件事給拋到了腦后,他好奇的是另一件事,那個叫廖朵朵的女人的關系是誰?
聽那個化妝師說她好像又是白手起家,又是女人楷模,不會只是個人設吧?之所以發展這么好,全都是攀上了高枝?
蘇洋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但...有錢了以后,是越來越八卦了。
他這么想著,就想問問莎莎媽知不知道是誰。
結果還沒等他問出口,那個名叫廖朵朵的女人就走了進來。她打扮的艷光四射,看起來就仿佛一個女明星一般,而在她身邊則是跟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見到那個男人進來,其他人紛紛打招呼,“臺長。”“臺長好。”“臺長,您來了。”
蘇洋懂了。看來是臺長啊...
而在臺下,可能覺察到了蘇洋的目光,廖朵朵扭頭看過去,于是就看到了蘇洋。
她做事還算大氣,朝著蘇洋微微一笑,然后收回目光,繼續跟在臺長身邊,小聲的說道,“楊叔,你要是忙,就去忙去吧。總在這,不好”
楊臺長知道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小聲說道,“周末,老地方。”
廖朵朵從鼻子里發出了一聲撒嬌的,“嗯”
待臺長走后,廖朵朵臉上帶著笑容的一一問候了一下節目的制作組和現場工作人員,非常的親和,一點都沒有因為認識臺長所以傲慢的樣子。
這是廖朵朵一直以來的作風:她知道自己和臺長的事是見不得光的。所以要低調,不能宣揚。偶爾把臺長拉出來站站臺,讓大家知道她背后站著誰就夠了。
而她平時就要裝作沒有這件事,正常生活,對人也要和善,只有這樣才能不被人嫉恨。
其實她自從在臺里混熟了以后,為了避免影響,輕易也不會和臺長一起露面。
但是今天在化妝間見到了蘇洋,后來在蘇洋走后,又聽到自己的化妝師說蘇洋是副臺長夫人帶進來的以后,她心中就多了一些危機感。
副臺長啊,而且是實權副臺長,不是個小角色,是可以和臺長掰掰手腕的存在。所以她才悄悄找臺長來站個場子。
她去的時候,臺長正好送客人去廣告部談生意,所以也就跟著她走了一遭。
見到現場所有人看向自己熱切的目光,廖朵朵面上不顯,但是心里卻充滿了驕傲。
她再次遙遙看了蘇洋一眼,露了一個微笑,看起來很溫和,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卻是在得意:副臺長又怎么樣?我背后還有臺長呢。不管你背后有誰,在電視臺,就不可能有比我背景大的。這個獎我拿定了。
蘇洋可不知道朵朵在和自己隔空示威,或者說他就算知道,多半也不會理會。他還在那和莎莎媽聊著“育兒經”呢。
聽到莎莎現在幼兒園就已經在學畫畫,書法,舞蹈,跆拳道等等,蘇洋不由的琢磨起自己家里那個小東西是不是真的該多安排一些課外的補習了?
要不然...總有一種輸在起跑線的感覺啊。
至于這樣會讓孩子沒有童年?嗯...蘇洋覺得自己小時候當年鋤草、播種、養豬,不也是這么過來了嗎?
每個人的童年都不一樣,有的是充滿了歡笑,有的是充滿了顏料的顏色,也有的是充滿了豬糞味...
但,不管是什么樣的。當你走完一生回顧的時候,那都是最珍貴的記憶。
在蘇洋琢磨著的時候,節目開始了。
蘇洋上臺走了個過場,按照主持人的提問,回答了一下為什么要拍攝這個公益視頻。
蘇洋能怎么說?
為了完成任務?
他又不傻。
他肯定是撿好聽的說:為了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傳播社會正能量...
畢竟現在這個社會,不說這些,都要被404。
一場節目錄下來,節目組也說了下后續的安排:入圍復賽的6部作品將繼續在電視臺和藤訊視頻循環播放,然后在這個星期,由專家組評選出最佳視頻,并獲得100萬的現金獎勵。
錄完節目,蘇洋回到了小化妝間,卸妝。當然,和他一個房間的還有廖朵朵。
廖朵朵一邊卸妝,一邊看了蘇洋一眼,然后問道,“蘇...洋,是吧?”
蘇洋點頭,“對。”
廖朵朵道,“如果你獲獎了,你會做什么?”
蘇洋猶豫了一下。100萬...?做點啥?好像...什么都不能干呢。連個零頭都算不上。
所以蘇洋想了一下,道,“可能捐了吧。”
廖朵朵錯愕了一下,沒想到蘇洋會是這個反應。但是心思深沉的她還是點了點頭,“嗯。是好想法呢。”
按照正常的客套,她應該會補一句,“如果我得獎,我也捐。”來證明一下她也是一個熱愛公益的事。但是,她沒說。
因為她認為自己真的會獲獎,所以她不能和蘇洋一樣瞎說...
就在兩人聊著的時候,突然,化妝間的門“咚咚咚”的響了兩聲,因為卸妝不需要一直端著臉,所以兩人都不由的扭頭看向了門口。
化妝間的門被推開,門口出現的是楊臺長。
看到楊臺長的一瞬間,蘇洋就轉過頭來,假裝沒看到。因為那擺明是找廖朵朵的。
但此時廖朵朵心中卻也疑惑:這星期不是就見到了嗎?怎么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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