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如水,待到新學了幾首曲子,然后混著一旁的烤肉就酒后,包括不只是曲非煙幾人,就連憐星以及雪千尋幾女此時也是喝的醉眼蒙眬。
看著此時抱著一個酒壇子小腦袋低垂,小臉緋紅的雪千尋,東方不敗卻是莫名覺得此時的雪千尋莫名的可愛。
雙親不在,長姐如母。
自小和雪千尋失散,對于雪千尋,東方不敗別無他求,不過只是希望雪千尋能夠每天開心快樂。
而非是像此前走火入魔之后冰冷而嗜殺。
這也是為何東方不敗會急著將雪千尋帶到楚清河這邊的原因。
而結果也和東方不敗想的一樣。
在楚清河的這邊,外有楚清河護著周全,內又有小昭,曲非煙這樣年齡相仿且真心實意對待雪千尋的玩伴。
幾個月下來,此時的雪千尋倒是恢復了幾分以往儀琳的感覺。
但卻又因為此前性情大變的原因,少了幾分憨傻。
倒是兩全其美。
等到將憐星,曲非煙等人都是送回到各自房間后,東方不敗,邀月還有水母陰姬三人方才回到了屋頂之上,隨后和楚清河一樣躺了下來,靜靜享受著晚夏時的夜景。
一壺酒在幾人的手中相繼流轉間,聽著傳入耳中已經沒有那么響亮和雜亂的蛐蛐聲,感受著此時夜風的輕撫,雖是一句話未說,心情卻如同小橋流水,潺潺焉卻無半點的浮躁。
一入江湖歲月催,江湖兇險,可真正兇險的,還是置身于江湖之內那漂泊無依的感覺。
正是因為東方不敗,邀月以及水母陰姬都經歷過,感受過,也才會明白能夠每日跟在楚清河身邊這種平靜的日子有多么的讓人留戀和舒心。
良久,等到臨近丑時的時候,淺淺睡了一覺養精蓄銳了一番的楚清河方才緩緩的起身。
“走了,睡覺了!”
說完,在一口飲盡了酒壺中剩余的酒水后,楚清河方才一躍而下,輕飄飄的落在了院中。
見此,屋頂之上的東方不敗三人方才相繼從屋頂上一躍而下。
只是當幾人下來后,卻沒有第一時間跟著楚清河一起進入到主屋,而是相互對視一眼后相繼的伸出手。
月光的映照下,三只手,兩只手心朝上,一只手心朝下。
瞥著此時皆是手心朝上的東方不敗和邀月,水母陰姬笑靨如花道:“多謝兩位姐姐謙讓了。”
說完,水母陰姬便收回手轉身向著主屋之中走去。
東方不敗和邀月相互看了一眼,等到心中默數了三個數后齊齊再次伸出手。
然后,邀月略顯得意的示意了一下自己出示的拳頭,轉而第二個動身進入到主屋里面。
東方不敗則是臉色微沉的跟在邀月的身后。
任何地方,任何事情,只要隨著人員的增多,都會漸漸滋生出一些特殊的規則出來。
這一點,在楚清河的院子里面同樣適用。
次日。
午飯后,東方不敗以及邀月幾人午憩之后直接出門。
看著分別向著不同方向遠去的東方不敗幾人,婠婠放下酒杯后拉著水母陰姬便向著別院走去。
曲非煙幾人則是各自選了一個位置然后修煉了起來。
唯獨楚清河此刻則是依舊坐在石桌旁邊,上半身直接趴在桌子上,赫然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對于東方不敗和邀月幾人而言,這段時間下來每天都是收獲滿滿。
但問題有付出才會有收獲。
東方不敗幾人有多少收獲,楚清河就有多少付出。
現如今,楚清河才是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為的伊人獨憔悴?”。
這覺,是根本就睡不夠。
明明是五個人的事情,但最后日漸消瘦和憔悴的卻只有楚清河一個。
片刻后,待到體內真元繼續運轉了一圈驅散了少許困意后,楚清河照例招來了吉祥物。
等到將手放在小昭的腦袋上心中默念了一番吸歐口訣后,楚清河方才在心中默念一聲。
“系統,進行簽到。”
叮,檢測當前宿主累積簽到天數達到三月,是否進行簽到?
“確定”
叮,恭喜宿主獲取到黃金萬兩。
叮,恭喜宿主獲取到武學晉級卡3。
叮,恭喜宿主獲取到武學掛機卡1
叮,恭喜宿主獲取到副職隨機卡(宗師級)。
叮,恭喜宿主獲取到特殊物品:帝釋天人物卡(神坐境圓滿)。
獎勵已自動存入系統背包,請宿主自行查看和提取。
伴隨著一條條的系統提示信息彈了出來,楚清河眼中精光一閃。
“這一次運氣這么好嗎?竟然一次來了三張“武學晉級卡”?”
隨后,在拍了拍小昭的腦袋讓小昭去修煉后,楚清河方才將注意力快速的放在系統之中查看了一下后,楚清河的神情這才稍稍緩和。
按照系統所言,這一次楚清河抽取到的三張“武學晉級卡”和以前一樣,依舊是能夠提升武學甚至功法的品級。
但和上一次楚清河簽到抽取到的“功法晉級卡”不同,這一次簽到中得到的這三張“武學晉級卡”只能夠針對道階以下的武學。
換而言之,通過這三張“武學晉級卡”最多只能夠將一門功法或是武學提升到天階上品。
而非是像楚清河現在的《先天破體無形劍氣》一樣跨入道階之列。
不過楚清河雖然不能使用,倒是正好用在東方不敗,邀月以及水母陰姬三人的身上。
現如今,東方不敗的《葵花寶典》經歷過楚清河此前的提升和邀月以及水母陰姬一樣都達到了天階中品。
而這三張“武學晉級卡”倒是正好將三女修煉的功法提升至天階上品。
雖說只是一個品級的差別,但功法本身就是一個武者的武學之基。
從東方不敗的《葵花寶典》從天階下品提升到天階中品便能看得出幫助有多大了。
以三女現在的實力,若是等到所修煉的功法也提升到了天階上品,即便是現在才天人境圓滿,三女的實力都能夠輕松碾壓白萬山那種以假丹之法邁入神坐境的武者。
而“武學掛機卡”則是在楚清河選定一門武學之后,接下來一月的時間內楚清河的體內的真元便會按照一門武學的行功路線在體內自行運轉。
并且效率能夠高出楚清河自己修煉的十倍。
若是對于他人而言,或許這“武學掛機卡”的作用并不算大,但對于楚清河而言,若是選定《天意四象決》作為使用對象的話,那么就能夠快速的幫助楚清河吸收煉化天地之力。
一月的時間,足以抵得上楚清河自主運轉《天意四象決》十月的時間。
只是,當看到這“武學掛機卡”時,楚清河卻是微微皺了皺眉,然后將注意力放在剩下的兩件東西上。
一張新的宗師境副職隨機卡,以及一張新的人物卡。
能夠得到一門新的宗師級副職,對于楚清河作用極高。
若是運氣好能夠抽取到一門有用的副職,那么帶來的好處絕對不亞于掌握一門道階的武學。
而當注意力放在這一張“帝釋天人物卡”身上時,楚清河則是眉頭輕挑。
對于“帝釋天”,楚清河自然不會陌生,楚清河以及東方不敗等人現在所掌握的《縱意登仙步》,便是由此人所創。
只是這一張“帝釋天人物卡”使用后的修為依舊只是神坐境圓滿,以楚清河今時今日的實力,即便是使用了這一張“人物卡”對于楚清河而言實力也達不到楚清河現在這一個層次。
不過,對于楚清河而言,這一張“帝釋天人物卡”,倒是有著另外一個價值。
總體而言,這一次簽到抽取到的東西,價值上比起上一次楚清河簽到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等到思索了少許后,楚清河心中一動。
“系統,使用副職卡。”
隨著心中念頭落下,在間隔了將近一息的時間后,一道系統提示信息隨之出現在楚清河的面前。
叮,恭喜宿主獲取宗師級陣法師。
“陣法?”
看著面前彈出來的系統提示信息,楚清河不禁心中微愣。
不過,不等楚清河多想。
下一瞬,海量的信息快速的涌入楚清河的腦中。
之中不但包含了易經八卦更有天文地理、八門九星、陰陽五行等要素。
涉及之廣,涵蓋之多比起楚清河掌握的宗師級醫術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其復雜程度之巨,遠超楚清河的預計。
即便是楚清河的大腦也仿佛是海綿一樣瘋狂的吸收融合出現在腦中的這些信息,也是耗費了將近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才是將其全部吸收。
待到腦中最后的信息已經被吸收后,睜開眼睛的楚清河方才睜開眼睛并且長長的出了口氣。
只是方才這大量的知識汲取,卻是讓楚清河此時的腦袋有些發脹。
等到運轉精神能量在腦中一些穴位上稍稍拂動之后,楚清河體內的不適感才漸漸平息下去。
隨后思索了片刻后,楚清河想了想,抬手間別院內一些原本鋪在地上的鵝卵石頓時有著三十幾顆被一股勁氣拉扯而起然后吸收到了楚清河的身前。
然后目光在別院周圍掃了一眼后,楚清河體內真元以及眉心的精神能量瞬間注入到身前這些鵝暖石內。
等到這些鵝暖石封存了真元和精神能量之后,這些鵝暖石表面竟是染上了一層熒光。
目光在這鵝暖石上掃了一眼后,楚清河屈指輕彈間將這些鵝暖石彈到了一旁內院通往別院的入口途中拱門的周圍。
伴隨著最后一顆鵝暖石落在別院入口某個方向時,一縷特殊的真元快速悄然的落于其中一顆鵝暖石上。
霎時間,在楚清河的感知之中,這一顆顆鵝暖石之間真元以及精神能量竟然相互連接了起來。
但偏偏這些鵝暖石上卻沒有任何真元以及精神能量的波動。
見此,楚清河看了一眼院中的曲非煙開口道:“非煙,去別院將司徒和婠婠叫過來。”
聽到楚清河的聲音,不明所以的曲非煙“哦”了一聲后收斂真氣然后睜開眼睛向著別院走去。
過程之中,此時的曲非煙好像在思考著什么東西一樣。
只是,當曲非煙步伐輕快的走出十幾步到了這拱門前時,隨著曲非煙抬腳穿過了第一個被楚清河擺放好的鵝暖石時,一縷特殊的能量悄然無限的鉆入到了曲非煙的腦中。
而渾然不知的曲非煙依舊是抬腳向著拱門走去。
“嗯?”
可是,幾息之后,此時的曲非煙忽然愣了一下身體一頓。
此時此刻,在曲非煙的視線之中,她距離拱門依舊還有著近三步的距離。
而剛剛曲非煙記得自己好像已經是走到二三十步了,現在應該是已經穿過這拱門進入到別院之中才對。
“難道剛剛我走神了一直在原地踏步?”
心中嘀咕間,曲非煙再次抬腳向著前方這拱門走去。
然而,就和剛剛一樣,隨著曲非煙再次走了幾步,明明每一步踏出都有那種腳踏實地的感覺,可偏偏面前的這一個拱門,就如同自己長了腿一樣會跟著曲非煙不斷的往后挪。
直到現在,曲非煙發現自己竟然還和這一處拱門有著近三步的距離。
“誒?”
至此,曲非煙也發現不對勁了。
隨后,曲非煙快速的回過頭看了一眼,可回頭間,曲非煙的視線之中那山茶花樹依舊,內院的格局也是一樣。
可唯獨楚清河以及小昭,林詩音幾人不見了蹤影。
“人呢?也不見了?”
將這一幕看在眼中,曲非煙再轉過頭看了看身前的拱門,腦中忽然想到了以前那些老人講述的“鬼打墻”。
“難道說,公子這家里面進入不干凈的東西了?”
這樣一想,曲非煙忽然感覺后背有點發毛,皮膚上不自覺浮現出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當即“哇”的一聲直接運轉輕功身法向著前方猛地竄去。
只是,十幾息后,讓曲非煙心中有些發毛的是即便是運轉輕功身法的情況下,身前這拱門就如同和她有著一種難以磨滅的距離一樣始終保持著和她三步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