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明顯多了幾分陰郁的楚清河,再看了看一左一右將楚清河夾在中間等著楚清河回答的東方不敗以及邀月,小丫頭嘴唇緊抿,然后默默的偏過了頭。
將曲非煙這挖坑不埋的行徑收入眼中,楚清河不禁翻了個白眼。
隨后,在東方不敗和邀月這注視之中,楚清河輕咳一聲道:“都好看,各有不同的美。”
聽著楚清河這明顯帶著幾分蒙混的回應,東方不敗和邀月皆是輕哼一聲。
不過因為這一個送命題的原因,方才還戰意濃濃的兩女卻是忽然沒有了再打架的沖動。
而是再次相繼重新坐了下來。
緊接著,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邀月瞥了東方不敗一眼后,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下一秒,隨著楚清河感覺到肩膀被人搭了一下后,楚清河驟然感覺到眼前一花。
隨后,楚清河就發現,自己已經是從那院子里面轉而到了這主屋的屋頂上來。
察覺到身旁邀月方才的動靜,東方不敗眉頭緊皺。
嘴中冷哼下,東方不敗身形一閃同樣出現在了這屋頂之上。
眼看著三人均是跑到了那屋頂上面,小昭下意識的運轉真氣就準備同樣跟著上屋頂。
只是,就在小昭雙腳才剛剛離地時,曲非煙卻是抬手直接將小昭拉了回來。
緊接著,在小昭的疑惑之中,曲非煙小聲道:“氣氛不對,上去估計得被揍!”
片刻后,在小昭和曲非煙各自打了一壺酒后,便帶著還是一臉茫然的林詩音鉆到了一個房間里面,然后將門窗皆是關了起來。
屋頂上。
目光落于邀月的身上時,東方不敗語氣充滿了冰冷道:“當著我的面擄人,你當本教主死了嗎?”
聽著東方不敗所說,邀月斜眼瞥了東方不敗后,便真氣流轉然后以力道控制住楚清河躺下。
自己則是枕在楚清河的身上,腿還是搭了過來。
隨后滿是挑釁的看著東方不敗道:“本座樂意,你又能如何?”
“找死!”
看著此時邀月這行徑以及挑釁的話語,東方不敗終究還是沒有忍住。
幾息后,看著這漫天繁星,楚清河兩只手放在腦袋下面,靜靜的享受著這夏夜的晚風。
次日,清晨。
金色的陽光從空而落照入院中。
花香混著些許的煙火氣回蕩在院中,不禁讓人有種心曠神怡之感。
廚房之中,此時的林詩音處理手中的菜時眼中卻是有著一抹疑惑浮現。
林詩音向來睡眠淺,往日想要成功入睡,少不了要一炷香的時間。
可昨夜回房上床時,林詩音卻是剛剛躺下時便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然是天光大亮,感覺,完全沒有入睡的過程 這種沾床就睡的感覺,使得林詩音不禁浮現出幾分疑惑。
相比起林詩音,一旁的曲非煙和小昭卻是神色如常,甚至一邊做事一邊口中哼著楚清河唱過的曲子。
也是在三女在這廚房里面忙活了快要一炷香的時間后,這院子之中的主屋才是徐徐被打開。
伴隨著房門打開,陽光第一時間便透入到房間之中。
同樣也照在了楚清河身上那白色的長衫上。
深深呼吸了一口這清晨的空氣后,楚清河抬起腳步子跨過這門檻然后落于屋外。
等走出屋外后,楚清河稍稍活動了一下。
“很好,有進步。”
感受著自己身體之中的狀態后,楚清河滿意的點了點頭。
畢竟昨夜操勞到了后半夜,雖說現在還是累。但相比起之前而言,感受卻是稍稍好了不少。
而且,昨天楚清河才剛剛得到《煙雨滄瀾勁》,修煉的時間也不過才短短幾個時辰而已。
按照楚清河的判斷看來,只需要一周的時間,到時候就能腰不酸腿不麻了。
到時候,就算水母陰姬也湊過來,楚清河也有相應的底氣。
想到這里,楚清河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男人嘛,底氣往往來源于自身的能力。
一屋不鎮,如何鎮天下?
不過,想到昨夜對于《煙雨滄瀾勁》的應用,楚清河嘴角也是帶著幾分笑容,心中暗自感嘆一聲有武功的好處。
至少,玩的可以花一些。
不然的話,昨夜楚清河說不定還得睡得更晚一些。
在這心情愉悅下,楚清河拖著尚且還有幾分酸軟的腿向著一邊走去。
片刻后,簡單洗漱了一番的楚清河緊致的走到院中那吊床上懶散的躺下。
聽著一旁廚房里面傳來的動靜,身體之中真氣徐徐的流轉,配合天香豆蔻的效果,一邊養精蓄銳,一邊增強自身。
感受著渾身上下傳來的那種酸麻感,楚清河兩只手枕在腦后,嘴角始終是噙著一抹笑容。
生活嘛!肯定是要越來越有盼頭才有意思。
就像現在的楚清河一樣,在這修煉間感受著體質徐徐的提升,心中盼著的則是一個人就能碾壓東方不敗,邀月和水母陰姬的合圍而面不改色。
也是在楚清河這滿面笑容的進行光合作用時,一早就晨練出門約架的東方不敗以及邀月才是一同返回到了院子之中。
在瞥了一眼東方不敗和邀月,通過兩人的神情確定了兩女這平手的戰績后,楚清河便懶懶的收回了視線。
所以說,很多時候不公平的是,明明睡得是同樣的時間。
但偏偏東方不敗和邀月每天起來都是精神奕奕的。
楚清河則是一臉精神懨懨的感覺。
這邊,回到院子里面的東方不敗以及邀月在相互瞥了一眼后,便各自身形一閃各自落于一顆植株之上。
片刻后,隨著兩女的身體之中真氣流轉,兩女周圍亦是氣勁盤旋不斷,引得兩女此時裙角擺動不斷。
要知道,此時不管東方不敗還是邀月,身上穿著的也并非是往日間那火紅的長袍以及白色的宮裙,而是楚清河所贈的流仙裙。
如果說晚上在月光以及燈光的映照下,身著這流仙裙的兩女給人的感覺是多了幾分嬌媚的話。
那此時這陽光籠罩下,這黑色且金線作繡的流仙裙卻是讓兩女的身上驀然多了幾分莊肅以及威嚴。
竟是使得兩女本身的氣質更加濃郁了幾分。
生活的美好是需要挖掘和發現的。
恰巧,楚清河這一雙眼睛,最為擅長發現美。
就如同現在,原本閉著眼睛曬著太陽的楚清河不知道何時竟是雙眼睜開,姿勢也是從原本的趴著變成了側臥。
一只手撐著腦袋的同時,楚清河的目光穿過層層的空間,時而落于東方不敗和邀月的身上。
隨著兩女這裙角擺動間,目光亦是放在此時兩女穿著的黑絲之上。
莫名覺得此時兩女那輕擺的長裙搭配這黑絲獨特的魅力,竟是給人一種搖曳生姿的感覺。
讓人怎么看都不會覺得膩味。
初二,晴。
自從立夏之后,這天氣的溫度幾乎是隔幾天就會往上躥一截。
到了現在,幾人房間床上都是換成了薄被。
而東方不敗和邀月平時修煉的位置亦是從原本那些向陽的位置換成了山茶花樹下。
下午,隨著一杯冰鎮過的酒下肚,涼意隨著喉嚨一路往下,驅散著身體之中殘留的懶意后,一旁的幾女也相繼的走到了楚清河這邊。
多日的時間下來,此時的林詩音顯然也是初步開始習慣和熟悉楚清河這院中的生活氣氛了。
在東方不敗和邀月坐下時,林詩音才是和曲非煙以及小昭一起落座。
而在林詩音剛剛坐下時,楚清河卻是指間在桌上輕點了一下。
隨著指間觸碰到桌上,真氣流轉的瞬間,桌上那裝滿了冰塊的銅盆里面一個一寸左右的丹瓶便被這一縷真氣彈飛然后落在了林詩音的面前。
在林詩音的疑惑之中,曲非煙看了一眼林詩音桌上這個丹瓶后問道:“公子,這里面是血菩提泡制的酒還是九葉九心草泡制的酒啊?”
聞言,楚清河懶聲道:“血菩提,那九葉九心草泡制的酒,等她修為達到一流圓滿的時候再說吧!”
之前楚清河給林詩音治療時,便發現林詩音的根骨,和現在的楚清河一樣,也不過是才“天賦出眾”的層次。
因為紫云曼陀羅香和這血菩提的藥效有些沖突,并不能同時使用。
這也是為何,前段時間中,即便是林詩音將《葵花寶典》轉修成功,楚清河也并未將這血菩提泡制的要求拿出來的原因。。
而林詩音在楚清河這院子之中也是有了一些時日,楚清河這邊的許多事情,林詩音自然也有所了解。
因此,在得知了面前這小瓶之中裝著的是什么后,林詩音的臉上難掩激動之色。
“多謝公子。”
面對林詩音所言,楚清河隨意的擺了擺手,姿態盡顯散漫。
反觀林詩音,在將這瓶子打開后,下意識的輕輕嗅了嗅這酒的香氣后方才一口將其飲盡。
當那明顯辛辣的酒水入口間,林詩音的眼睛亦是不自覺的閉了起來。
但幾息后,隨著身體之中蓬勃的能量涌動,林詩音身體之中的內力快速的流轉。
半刻鐘后,伴隨著輕微的波動回蕩,林詩音身體之中的內力波動,已然是從之前的二流初期轉變為現在的二流中期。
不單單如此,在這血菩提的藥效之下,此時的林詩音亦是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自身丹田以及經脈的變化。
至此,林詩音的臉上喜色不禁更濃幾分。
等到林詩音這邊將內力收斂回丹田之中時,一陣獨特的哨音忽然從院外傳來。
察覺到動靜,剛剛從吊床移動到石凳的東方不敗眉頭輕皺,身形輕閃瞬間向著院外移去。
等到一刻鐘后,東方不敗才是去而復返。
只是回來間,眉頭之間明顯是帶著幾分不快。
等到落座之后,東方不敗開口道:“日月神教那邊出了一些問題,需要我回去處理一下。”
聽著東方不敗所言,楚清河開口道:“麻煩嗎?”
東方不敗開口道:“還好,不算太麻煩,只是和周邊的一些勢力有些沖突。”
說話時,東方不敗眉頭輕皺。
這也是為何東方不敗之前會想要找楚清河要九葉九心草泡制的藥酒了。
除非是現在的東方不敗能夠和當初的張三豐一樣,修為邁入天人境,強行以一個人的實力壓得周邊無人敢觸碰虎須。
否則的話,就日月神教現在里面那些長老先天境的實力,許多事情都無法去處理。
長期以往下來,分心發展事業的東方不敗,免不了被邀月趕超甚至拉開距離。
到時候,一旦被邀月找到機會,就會壓在東方不敗的頭上。
聞言,楚清河也沒有多說,緩緩的站起身來。
片刻后,在這桌上已經是多了一個木盒以及一個水壺。
楚清河開口道:“第一排的木雕里面封存的還是飛仙劍意,以你現在的情況,剩下幾個應該足以讓伱的飛仙劍意邁入圓滿境界了,第二排里面封存的是傲雪劍意的種子,第三排的是封印了《煙雨滄瀾勁》感悟和修煉之法的木雕,酒的話就是九葉九心草泡制的酒,這里面裝的應該足夠五個人用了。”
開口時,楚清河的聲音依舊懶散。
只是在落入東方不敗耳中時,卻是讓東方不敗的嘴角不由揚起一抹弧度。
目光落于楚清河身上時,東方不敗的眼中柔意漸濃。
世間上感情總是最讓人捉摸不透也難以確定的事情。
每一段感情都是一場豪賭。
有的女人會賭輸,有的女人會賭贏。
但在東方不敗看來,自己的這一場豪賭,無異于是贏了。
而這一場賭局中,東方不敗贏得了一個會隨時牽掛著自己并且將自己所說的事情放在心上的人。
在林詩音上前幫東方不敗將兩件東西裝到包袱之中后,東方不敗沉吟了幾息后,瞥了一眼邀月道:“希望下次回來的時候,這院子里面,不會多出一張新面孔。”
聲音入耳,這戳心窩的言語卻是讓邀月臉色驟然一沉。
怒意勃發下,手指微微用力不自覺的將手中握著的酒杯捏碎。
眼神瞬間不善了起來。
只是,不給邀月發火的機會,東方不敗冷笑一聲后便拿著包裹向著遠處挪閃而去。
引得邀月此時剛剛升起來的火無處可發。
胸口的起伏不斷,讓楚清河不禁為之側目,一旁的曲非煙心生羨慕。
隨后,曲非煙目光在小昭胸前看了看,然后再輕挪視線放在林詩音的身上。
最后再看了看自己,這一刻,曲非煙忽然感覺到了這個世界對她深深的惡意。
只是,就在東方不敗才剛剛離開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自這渝水城的北門位置,兩輛馬車一前一后的悄無聲息的駛入到了這渝水城中。
而在領頭的馬車車廂之內,僅僅只有兩人。
其中一人看起來五十出頭,國字臉,面容堅毅,眉宇間隱隱有著正氣盤旋。
其鼻下的胡子亦是修剪得整齊干凈。
再加上男子身上那由名貴料子所縫制的長袍以及頭上那粒粒飽滿的珍珠鑲嵌的金冠更是將男子承托的貴氣以及霸氣。
若是有京城中的官員或是江湖之中見識稍廣的人看到這人,定然能夠一眼便認出男子的身份。
大明皇叔,鐵膽神侯,朱無視。
而在男子的對面,則是坐著另外一人。
一襲白色的書生長衫,手持折扇,雖是男子打扮,但從喉結之處卻能看得出這人分明是一面容姣好的女子。
如此打扮,又是能與朱無視同乘一輛馬車,女子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
鐵膽神侯的義女,亦是鐵膽神侯旗下天地玄黃中,“玄”字密探之首,上官海棠。
隨著馬車徐徐的前行,兩輛馬車在少許的停頓之后,竟然是一路向著城西行去。
半刻鐘后,隨著馬車徐徐前行,最終竟是相繼駛入到了楚清河府宅所在的街道上。
也是在馬車進入到這街道中時,上官海棠面色微變,在透過車廂中的簾布往外面看了一眼后才是沉聲問道:“義父,從我們進入這城西后,就有十二人盯著我們這邊,需不需要海棠動手去處理掉?”
面對上官海棠所言,此前一直閉著眼睛的朱無視緩緩的睜開眼睛。
一雙鷹眼略顯深邃,既給人一種鷹眼一樣的蒼茫霸氣,又給人一種成足于胸的強烈自信。
雙眼睜開后,朱無視嘴角含笑道:“不是十二人,而是十六個人,而且其中四人,都是達到了先天境的修為。”
這話一出,上官海棠神色一變。
“還有四個先天境的高手?”
稍稍怔神之后,上官海棠開口道:“這渝水城不過邊陲小城,按理說即便是一名一流武者都應該是少見,為何還有四名先天境的高手?難道說也是沖著那楚清河來的?”
面對上官海棠所問,朱無視搖頭道:“只不過是一些探子,無需搭理。”
聞言,上官海棠輕輕點了點頭道:“海棠明白。”
而在回應了上官海棠一句后,朱無視這邊亦是眼眸輕抬,透過這車廂的簾布看著街道末尾那“楚宅”兩個字,朱無視眼睛輕瞇。
“希望,百曉生這一次,沒有騙本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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