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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天碑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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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連滅殺數人之后,便再無人敢上前對他挑釁。

  而陳淵的‘殺神’之名,也逐漸開始在廣陵府附近傳揚....

  拜別上官御之后,陳淵便一路前往峨眉山,他的時間不算很多,不僅要去峨眉山,還準備去一趟藏兵谷。

  而神兵會也就只有差不多半個多月的時間了。

  對于那柄靈器級別的刀,陳淵并沒有太多看重,只是以平常心看待,真正讓他期待的是,神兵會上能不能遇到他的氣運之子。

  因為按照以往的習慣,氣運之子其實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與他相遇,他覺得,這一次的希望應該不算小。

  登仙戰開啟至今只有幾個月的時間,可以說非常緊迫了,他必須要在登仙戰之前,將自己的修為提升到通玄后期,乃至是通玄巔峰。

  手上也得有一柄趁手的兵器,不然如何去面對那些潛龍榜前十,以及各種隱世的天才?

  雖然跟白長卿不分勝負,但他絲毫沒有倨傲,總有一種感覺,白長卿那家伙恐怕還有手段沒有用出。

  而這還只是潛龍榜第六!

  前五乃至前三又有多強?

  第一的左承宗,第二的玄明、第三的衛無涯,無一不是強者。

  原本陳淵還覺得潛龍榜前三的幾位雖然很強,但恐怕至多也只能抵擋丹境宗師而已,可從上官御的口中才真正了解到。

  早在兩年多前,那幾位就已經做到這一步了。

  而最近兩年他們幾乎從未在明面上出過手,似乎就是在為登仙戰做準備,以他們的天賦,蟄伏兩年又會有多強?

  恐怕逆斬宗師都有可能了。

  陳淵向來都是以最大的期望去揣測別人,為了登仙果,他必須加倍努力。

  除了成功,別無選擇!

  經歷了許多事情,他愈發的明白自己背后有勢力護持有多爽,意味著他不懼任何人的壓迫,所以對于道神宮,

  他是勢必要加入的。

  而且必須的拿著登仙果加入。

  不論是蘇紫悅還是姜河,他們都表現出了對登仙果的看重,證明此物對道神宮的用處極大,若是拿不到道神宮,

  說不得對方對他的看重便會降低不少。

  峨眉山所處的州府與廣陵府之間相隔不近,陳淵一行人用了足足三日左右的時間,才算是抵達目標位置。

  一路上,他不時便會聽到一些武者對他的議論。

  但大體上都不太好,朝廷官員這個身份,本身對于江湖武者來說就有一種天然的敵視,只不過陳淵并不在乎而已。

  在他的眼中,些許名聲根本算不了什么。

  等到他實力通天徹地的時候,誰敢對他不敬?

  像是至尊榜的那些絕世強者,其中不乏魔道巨擘,可誰有敢真的去除魔衛道?

  天魔殿的老巢就在血州魔域,朝廷卻視而不見,證明當實力達到了一定境界之后,即便是朝廷也要謹慎對待。

  實力,還是實力啊!

  峨眉山下,陳淵等人遙望前方的山脈,與他之前所見的湯山山脈差別不大,確實不是什么驚世駭俗的高山。

  不過也是一片綿連,望之無盡。

  陳淵深吸了一口氣,確實如上官御所說的那般,周圍的天地元氣很稀薄,即便是當初在平安縣的時候都沒有這么稀薄過。

  像是有什么東西,直接將峨眉山脈附近的天地元氣阻隔或者是吸納了似的。

  “你們幾人在此等候,等我下來?”

  陳淵瞥了一眼岳山等人吩咐道。

  別人發現不了無字天碑的神異,可身懷氣運祭壇的陳淵卻能,所以,他并不希望被岳山等人察覺他與別人有什么不同。

  即便他們是心腹手下也不行。

  “是,卑職遵命!”

  “卑職遵命...”

  岳山、莫東河、嚴青等人同時拱手抱拳道。

  “嗯...”

  澹澹的應了一聲,陳淵踏步走入峨眉山。

  他沒有選擇御空,太過顯眼,況且峨眉山雖然說不上大,但也絕對不小,尤其是山脈很長,他的天眼距離不夠,

  想要尋找的不是一件易事,倒不如找個人問問省事兒。

  或許是因為靈氣稀薄的緣故,陳淵一路行來,都沒有發現什么靈藥靈草之類的東西,只有一些年份不高的草藥。

  還有,陳淵還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峨眉山上似乎并沒有什么百獸活動的痕跡,這就有點不太正常了。

  按理說即便是凡山俗地,應當也有獸類的存在。

  目光所及之處,只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砍柴的村民,或是背負,或是空手....

  走近一人,陳淵拱了拱手道:

  “這位兄弟。”

  背著木柴的是一個年歲不大的漢子,皮膚黝黑,一看便知經常在日光下暴曬,被陳淵叫住,有些局促,

  尤其是看到陳淵一身雖不華麗,可衣衫繡袍極為上等的模樣,更是不太安心,但也不敢離開,將木材放到地上,躬身道:

  “公子有何事?”

  陳淵笑了笑,從懷中拿出一粒硬生生捏斷的碎銀放到漢子手中,輕聲道:

  “不知峨眉山上那塊傳的神乎其神的無字碑在那一處山頭?”

  “無字碑?”漢子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知道此人應該是與之前遇到的那些貴人一樣,沖著虛無的仙緣來的。

  旋即將銀子放到懷中,指著極遠方一處看似平常的小山道:

  “公子,峨眉山脈上的那塊石碑在那座天碑峰上。”

  點了點頭,陳淵了然,這天碑山應該就是這些山下村民的統稱,隨著其目光望去,陳淵看到了那一處平平無奇的小山。

  確實平平無奇,不高不矮,放在幾十上百座山峰中,確實平平無奇,若是他尋找的話,也不會直接就將目光放到那里。

  但若是細看的話,那座山也跟周圍的山有些不同,說不上來什么感覺,但仔細觀望之下確實不一樣。

  “多謝。”

  “公子也是沖著仙緣來的?”許是陳淵的態度并不盛氣凌人,樸素漢子也放下了一些不安。

  “嗯,慕名而來,早聞此碑不凡,特來一觀。”

  “那公子您可不要有太大的希望,小人祖祖輩輩住在這峨眉山下已有數百年之久了,不知多少貴人來此,

  sp;但都無功而返,到如今,一個月也不見幾個人了。”漢子感嘆了一聲。

  “山中為何不見百獸?”

  漢子道:“之前也是有的,百多年前這峨眉山上的猴子不少,也不知為何,反正近年來從未再見過一只了,

  有人說山上有獸疫,百獸都死光了。”

  “你祖輩生活在此,可知道天碑的來歷?”陳淵隨口問道。

  他聽得傳言多了,也不怕再聽一個。

  說起這個漢子來了精神,連忙道:

  “這事說起來還是從我遠祖傳下來的,那時候他也是常年住在峨眉山下,當年就親眼所見天碑降臨,

  當真是地裂山崩.....”

  在這漢子的口中,那塊無字天碑的來歷又有了新的出處,乃是從天而降,直接落在了峨眉山脈之內化成了一座山峰。

  也就是那座天碑峰。

  據他遠祖流傳下來的話,那一日虛空色變,化為龍卷,天地傾覆,像是天塌了一般。

  “好,多謝了。”陳淵點了點頭,旋即不再多言。

  漢子咽了一口唾沫,忽然跪倒在地:

  “公子您獨身一人,不知身邊可缺一個端茶倒水的童子?小人有一幼子,年僅九歲,聰明伶俐,私塾的先生都說他資質非凡,您能否....”

  這番話漢子不止是對一個人說過,但凡他遇到過的,有些和善的武者,都會跪地想為自己的兒子某個前程。

  “在下不過一個普通人,帶來何用?”

  “這....”

  “江湖太危險了,生死無常,若你幼子真是聰明伶俐,還是讀書謀個前程吧,這世間哪有什么仙緣。”

  陳淵擺擺手,然后便在漢子目瞪口呆的神色之下,御空而去...

  天碑峰。

  雖說沒有那漢子的指引,陳淵想在山脈之內尋找天碑有點麻煩,但他也給了對方報酬,一粒碎銀足以頂他半月之功。

  至于收他兒子當個童子就算了,他沒興趣,況且也是為了對方好,一個任何修為都沒有的凡人,在他身邊恐怕活不了多長世間。

  從虛空中緩緩落下,陳淵睜開著天眼,在下方終于看到了久違了的青色光芒。

天碑峰上是一片整齊的空地,像是專門被人削平的,而陳淵此行的目標,無字  鉛筆小說23qb

  天碑,便屹立在平底中央。

  走上前,陳淵上下打量了一遍,此碑高達丈許,足有三米多高,比他高出一小半。

  石碑整體呈青色,上面有些風吹日曬般的苔蘚,表面光滑平整,確實沒有一個甚至一道刻痕都沒有。

  石碑與下面的山峰相連,他估摸著應該有不少沒入了地面之下。

  至于勾連地脈一事還有待考證,至少一眼望去,他并沒有發現異常,如果不是天眼閃爍的光芒,這座石碑確實與普通山石沒有什么太大的差別。

  長出了一口氣,陳淵周身氣機調整到最高,壓制住心中的各種激動情緒,他與之前得到太玄經的場景一樣,

  將右掌緩緩放到了無字碑之上。

  閉上眼睛,陳淵密切的感知著即將到來的變化。

  在其腦海意識深處,布滿血色紋路的氣運祭壇也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似的,上層微微轉動,一抹游龍似的的青色氣運,自陳淵掌中沒入無字碑之內。

  風平浪靜,虛空蔚藍。

  彷佛一切沒有什么變化,但緊接著,約莫氣運沒入無字天碑十息之后,陳淵掌中觸摸的無字碑終于有了動靜。

  整座天碑峰開始緩緩震動,無字碑外層裹著的青苔迅速脫落,露出了其真容,光滑如鏡,甚至能將陳淵照進去。

  霎那間,陳淵睜開眼睛,一抹刺眼的血色光芒從無字天碑之上直沖云霄!

  峨眉山脈下,岳山幾人百無聊賴的閑聊著話,各自開了幾個玩笑,他們本就是舊識,跟隨陳淵之后更是經歷了許多次危險,互相之間的情誼愈發深厚。

  嚴青的手輕撫著下巴剛長出來的胡茬低聲說道:

  “你們說大人專門來這峨眉山是為了什么事兒?總不能真的是沖著無字天碑來的吧?”

  他的語氣有些困惑,他們跟著陳淵對這無字碑的事兒可沒少聽說,自然知道這只是一個傳言而已,根本當不得真。

  數百年前倒是在江湖上掀起了一些風浪,但如今早已經沒什么人了。

  “大人的事兒不要過多揣測,你何曾見過大人有閑心游玩了?”莫東河澹澹的說道。

  跟隨陳淵這么久,他們都知道自家大人是個什么性格,那是一個極有目的性的人,無論做什么,只要是主動的,

  一定是有目標的。

  雖然很懷疑,但他總感覺自家大人似乎對那無字天碑知道點什么,不然絕不會費勁跋山涉水來到此地。

  岳山搖搖頭,往嘴里灌了一口氣,笑道:

  “想那么多作甚,你....”

  岳山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戛然而止,目瞪口呆的看著遠方,滿眼的不敢置信,一旁的莫東河與嚴青都察覺到了不對,連忙問他:

  “怎么了老岳?”

  “快...快看!”

  岳山指著前方連忙道。

  莫東河與嚴青對視了一眼,同時轉過身,順著岳山的指引望去,然后,齊齊愣在了原地,他們看到了一道血光從峨眉山內直沖天際。

  “這...不會是大人做的吧?”嚴青喃喃道。

  “我感覺像....”

  “不,這肯定與大人有關!”莫東河沉聲道。

  以他的感覺,不會有錯的,自家大人剛進去不久,就有了這樣的變化,要說是跟他沒有干系,那絕對不可能。

  “大人真乃....神人也!”

  幾人的心中同時閃過了這個念頭。

  而此刻,天碑峰上,無字碑前,陳淵的手還放在無字碑前,剛想將手伸回去,準備仔細看看這是什么情況。

  忽的,無字碑上的血光直接將他籠罩。

  心神恍忽了一下,再睜開眼之時,他已然進入了一抹陌生的神秘空間,在他眼前,一片虛無,像是混沌一般。

  即便性情沉穩的他,面對這種情況此刻也不由的稍稍皺起了眉頭。

  只可惜,他周圍沒有人,不然一定退至眾人身后....

  大老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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