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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殺奸臣君臣博弈五國策定難舉國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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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前后后半個時辰。

  朝堂內的爭議依舊不小。

  而隨著永盛大帝與顧錦年回來后,朝堂內瞬間安靜下來了。

  眾人也很好奇,顧錦年與永盛大帝商議了什么。

  并且,也十分好奇,這件事情到底應當如何處理?

  龍椅上。

  永盛大帝出聲。

  “傳朕令。”

  隨著永盛大帝開口,眾人紛紛看向龍椅上的皇帝,等待著圣旨。

  “此次大夏天災,為上蒼試煉之難,大夏全民上下,無論士族官員,百姓商販,應當萬眾一心,抵抗災情。”

  “任命,顧錦年為大夏災情總指揮使,掌大夏一切權力,官員罷免,生殺大權,見顧錦年如見朕親臨,設立賑災處,由禮部尚書,戶部尚書為首,負責內部物資運送,全力配合顧錦年。”

  “設立抗災處,由鎮國公主導,負責調遣大夏境內軍營將士,全力配合顧錦年。”

  “顧錦年之令,無需審批,一切加急,其令所到之處,不可阻攔,違者斬立決。”

  “六部尚書,七大軍營,太子眾人,舉國上下,須全力配合。”

  “無論此番結果如何,朕絕不后悔,可若是誰若居心叵測,就地斬首,亦或災情穩定,秋后算賬,絕不姑息。”

  永盛大帝開口,他宣布圣旨,讓顧錦年成為這次救災的總指揮使,給予最高的權力,也算是告訴所有人,這重任交給顧錦年。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不由神色一變。

  實話實說,對于永盛大帝這個措施,眾人其實并不覺得很夸張,之前他們就有所猜到,認為永盛大帝會讓顧錦年成為總指揮使。

  可大家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江中郡應當如何解決。

  這才是眾人最關心的事情。

  現在沒想到,永盛大帝直接賦予顧錦年這般恐怖的權力,一切生殺之大權,罷黜官員之權,六部竭盡全力配合,所有軍營也歸顧錦年調度。

  這樣的權力,不可謂之恐怖。

  但最主要的還是江中郡到底應該如何處理。

  “敢問江中郡之事,應當如何處理?”

  有官員出聲,詢問永盛大帝。

  只是,此話一說,永盛大帝的目光略顯不善。

  “沒聽朕方才所說嗎?”

  “全權由顧錦年處理。”

  永盛大帝出聲,給予回答。

  這話一說,滿朝文武徹底震驚了。

  雖然他們不知道顧錦年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能讓永盛大帝直接答應,但聽這話的意思,就是說永盛大帝還是選擇顧錦年。

  而沒有選擇李善。

  一時之間,一些聲音紛紛響起。

  “臣相信陛下之抉擇,也相信侯爺才能,可江中郡之事,涉及太大,還望陛下能與臣等說明。”

  “否則臣等內心難安啊,此事關乎大夏王朝存亡,還請陛下恕臣等之罪。”

  有人開口,是吏部的官員。

  很快,一道道身影站出來了,紛紛希望永盛大帝說清楚如何穩定江中郡。

  他們的擔憂并無道理。

  也合情合理。

  “此事本侯可立軍令狀,如若平定不了江中郡之難,一切后果,本侯一人承擔,至于如何安定,涉及到大夏根本,不好多說。”

  顧錦年開口,顯得無比自信,同時也表達自己的態度。

  可此話一說。

  并沒有得到群臣的支持。

  “侯爺,老臣相信你,可此事說一千,道一萬,涉及大夏國本,還請侯爺恕罪。”

  《最初進化》

  有人開口,這話聽起來還算是能接受,只是略帶著一點不信任罷了。

  但其余的話,就不是那么好聽了。

  “侯爺,并非是老夫不相信你,請侯爺恕罪,老夫接下來的話,可能有些刺耳。”

  “此事,往小了說,侯爺是防備滿朝文武,在侯爺心中,滿朝文武之中有他國奸細,亦或者有居心叵測之人,這一點老夫完全理解。”

  “但往大了說,侯爺說一人承擔,如若江中郡災情爆發,當真引來天大的麻煩,侯爺如何承擔?難不成侯爺自刎謝罪?”

  “當真自刎謝罪,又能如何?侯爺的命再如何,也比不過大夏王朝啊。”

  的確,這話一說,不少人色變,因為針對性太強了,是這個道理,但話不能這么說。

  很顯然,此人是受指使的,所以才敢如此開口。

  “放肆。”

  龍椅上,永盛大帝拍擊龍椅,臉上的怒火根本不去遮掩。

  國家危難之時,顧錦年挺身而出,光是這一點,顧錦年勝過滿朝文武太多太多了。

  江中郡之事,的的確確有些棘手,這一點他明白,可再怎么說顧錦年乃是大夏天命侯,自己又剛剛給予顧錦年無上大權。

  再者自己與顧錦年協商如此之久,自己愿意答應,就證明計劃可行,這些人還有什么資格多說什么?

  如今更是說這種話,如何不讓人感到可恨?

  “請陛下恕罪。”

  “臣只是站在大夏王朝上言說,臣自知出言不遜,臣也知道,這番話刺耳無比。”

  “可大夏王朝今日今時,面對的乃是一場前所未有之災禍,如同秦王殿下所言,如若能用臣的命,來平定這場災禍,臣甘愿立刻赴死。”

  “侯爺英勇,這是天下人都知曉的事情,臣也認可,但侯爺既有良策,卻隱瞞不說,說到底也不過是提防這滿朝文武。”

  “侯爺。”

  “倘若大夏到了做任何事情,都要隱瞞滿朝文武,那何須我等?我等倒不如就在朝中,搖旗吶喊,聲援侯爺即可,這災侯爺自行去定?”

  對方出聲,依舊顯得剛正不阿。

  而且他字字珠璣,句句在理。

  道理還真是這個道理,涉及到大夏根本之事,顧錦年瞞著不說,這就是有錯。

  防備是可以,但滿朝文武都防,說實話大家心里都有些不舒服,他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的的確確讓不少臣子感到一些不悅。

  之前他們對顧錦年也已經有了一些怨言,認為皇帝太過于寵溺顧錦年了。

  如今如此大的事情,竟然說都不跟他們說,心中自然有氣。

  “臣同意。”

  “臣認可許大人所言。”

  “許大人之言,也正是臣等之意。”

  一時之間,二三十人出列,甚至包括一些武將,他們也出列,認同這位許大人的話。

  “雖言辭難聽,但忠言逆耳,陛下,臣等也認可許大人之言。”

  此時,就連一些儒臣都不由站出來了。

  因為道理就是這么一個道理。

  龍椅上,永盛大帝的目光沒有陰冷,也沒有憤怒,而是一種平靜。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忽然發現,有些事情很不對勁,滿朝文武的態度,明顯就有些問題。

  之前他沒有感受到,是因為大家都在討論事情,而且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聽起來都很有道理,也非常不錯。

  可隨著顧錦年出面之后,穩住局勢,并且整理出解決方桉,按理說大家去做不就完了?

  說句不好聽的話,顧錦年的計劃即便最終結果失敗了,可那又如何?

  總比坐以待斃要好吧?

  很顯然,已經有人浮出水面了,敢選擇在這個節骨眼出來鬧事,想來背后牽扯的事情更大。

  “錦年。”

  “朕已經給予你所有權力,如何處理,如何解決,看你自己。”

  得知情況有些不對勁,永盛大帝語氣平靜,直接讓顧錦年自行處理。

  聽到這話,滿朝文武有些疑惑了,不太明白永盛大帝是什么意思。

  而顧錦年卻聽明白什么情況了。

  剎那間,顧錦年將目光看向對方,神色平靜道。

  “許大人,您所言不假?”

  顧錦年問道。

  后者正氣凜然道。

  “自然不假。”

  他出聲,剛烈無比。

  “好。”

  “來人。”

  下一刻顧錦年勐地暴喝一聲。

  當下,四名御林軍走進大殿當中,神色嚴肅。

  “許大人說,若能定難,大人寧可赴死。”

  “那今日,本侯就借大人項上人頭一用了。”

  “來人,摘取他的烏紗帽,推于殿外,斬首示眾,再告知百姓,此人心懷不軌,有意干擾救災之事。”

  “再讓懸燈司,徹查此人,如若發現有任何問題,追究到底。”

  顧錦年出聲,他也算是看出來了,有人在搗亂,拖延時間。

  不止一個人,只不過這個許大人跳的最兇最歡。

  這世間上最可惡的人,就是這種借助大義,來滿足自己私心之人。

  他說的句句在理,沒有任何毛病,挑刺都挑不出來。

  放在平日里,就算言語難聽十倍,顧錦年也不覺得什么,政治上有意見不合,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可這個時候,大是大非的上面,拖延一秒鐘,就要死不知道多少人,還在這里磨磨唧唧,拖拖拉拉?

  那顧錦年就不慣著了。

  “遵令。”

  當下,御林軍走上前來,直接將許大人扣押,摘取烏紗帽。

  而后者到沒有慌張,而是怒吼道。

  “顧錦年,你太霸道了,此事老夫只是說出心中意見,如此之大事,難不成就由你一人抉擇?”

  “陛下,求您醒悟啊,此事涉及大夏之國本,大夏之根基,倘若只由顧錦年一人處理,一但發生任何問題,便是驚天禍亂,大夏王朝都要因此而滅亡。”

  后者的聲音響起,他激動無比,沒有害怕,也沒有恐慌,有的只是憤怒,外加上激動。

  只是,龍椅之上,永盛大帝根本就沒有理會此人。

  甚至連正眼都沒有瞧一下。

  這種人更該死。

  “許大人也只是關心急切,雖然言辭有些激烈,可到底還是在保護大夏王朝啊。”

  有人出聲,站出來幫忙說好話。

  可龍椅之上,永盛大帝的聲音卻冷漠無比。

  “來人。”

  “將他也一同摘取烏紗帽,斬首示眾。”

  “朕倒要看看,還有誰要為他們開脫?”

  永盛大帝出聲,他沒有說太多,但他的態度,卻是最大的支持。

  “陛下,臣知錯了,陛下,臣知錯了。”

  幫忙說話的官員,瞬間傻眼了,他根本就沒想到,自己就是幫了一句話,就落到個如此下場。

  隨著永盛大帝這番話說完,朝臣無人再敢多言了。

  哪怕是宰相李善,在這一刻也保持沉默。

  皇帝都這樣做了,他們還敢說什么?

  現在誰要是敢出面忤逆顧錦年,誰必然倒血霉,宰相來了都沒用。

  “奸臣!”

  “顧錦年,你是我大夏奸臣啊。”

  “昏君,昏君,永盛,你這個昏君,忠言逆耳,寵信奸臣,皇室外戚,亂我朝綱,毀我大夏,老夫今日雖死,也要抨擊你們二人。”

  “尤其是你顧錦年,你雖有才華,可不用于正道之上,做事兇狠,魯莽行事,為我大夏王朝樹立多敵,扶持宦官,打壓朝臣,你簡直就是我大夏第一奸臣啊。”

  “今日,以我儒氣,絕我生機,以示天下儒生,朱門一派,會為我平冤的。”

  被拖出大殿之外的許京,在這一刻怒吼連連,他沒有任何活路了,索性大罵顧錦年和永盛大帝。

  言罷,許京自絕心脈,以浩然正氣,自斃于外。

  這種手段無法阻止。

  許京的話,傳入大殿內,使得所有人沉默。

  顧錦年面色平靜,對于這種辱罵,他沒有半點反應。

  只是龍椅上。

  永盛大帝的聲音卻響起。

  “來人,徹查許京,如若沒有發現異常,三族發配邊疆,如若發現有異常之地,將許京三族夷平,倘若有勾結敵國之事,九族夷平。”

  永盛大帝的聲音響起。

  十分澹然,可就是這么一句話,讓滿朝文武更加沉默了。

  發配邊疆,夷平三族,誅殺九族。

  這幾乎是帝王最大的權力,也是一個人最慘的下場。

  基本上一個朝代,能被株連九族的人不多,哪怕是貪污行賄,都不會有如此懲罰,抄家和發配邊疆已經是重罪了。

  可這個許京做什么不好,臨死之前,都要坑一把九族。

  他自以為自己正義,卻不知道的是,這種人才是最愚蠢最可恨的。

  踏入朝堂,不是一個人。

  而是身后一群人。

  聽到永盛大帝的命令,顧錦年內心有少許些波瀾,但這波瀾最終又靜止下來了。

  不多時,為許京出言之人,也被斬首示眾。

  大殿內,就徹徹底底沒有了聲響。

  非常時期,動用非常手段。

  顧錦年知道,誅殺這個許京,必然會引來一些爭議,江中郡若沒有定下來,只怕會有一些罵名。

  可這些不是顧錦年眼下要處理的事情,解決災情,才是王道。

  “百官聽令。”

  隨著震懾手段結束后,顧錦年也不耽誤時間了。

  “請侯爺吩咐。”

  下一刻,百官齊齊拱手,朝著顧錦年一拜。

  “大夏之災,定六國策。”

  “著兵部立刻調控將士,安定國內,大夏王朝進入戰爭階段,全國上下施行宵禁,非運輸糧草油鹽等必需品,不可離府。”

  “諸位國公領兵鎮守邊境,四大邊境,嚴格把守,時刻關注匈奴國動向,如若發現有任何異常,給予強烈警告,若匈奴國一意孤行,由鎮國公抉擇一戰。”

  顧錦年出聲,這是第一條命令。

  大夏若是內亂起來,寧王是一個危機,可匈奴國也一定是一個巨大的隱患,三十萬匈奴大軍死于非命的仇,匈奴國自然不會忘記。

  扶羅王朝應當不敢冒犯,畢竟扶羅王朝還沒有跟大夏宣戰的資本。

  至于大金王朝的話,有中洲王朝在,大金王朝的的確確也需要權衡一二,畢竟大夏當真內亂了,大金王朝,扶羅王朝,匈奴國即便三國聯手。

  也不一定能碾壓大夏王朝,大不了不救災了,就跟你耗著,想要全境占領大夏王朝,無疑是癡心妄想。

  而且在如此大災之時,上下民眾一心,說句難聽點的話,大不了就魚死網破,都別活了,一起死。

  大金王朝自然不想被拖住手腳,敢開戰就得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中洲王朝坐享漁翁之利。

  所以最大的隱患,就是匈奴國,不一定是扶羅王朝和大金王朝授意之下,很有可能匈奴國會自己入侵。

  當初邊境十二城的時候,也是匈奴國擅作主張,而大金王朝與扶羅王朝發現以后,選擇了沉默。

  等匈奴國占領十二城后,便開始當老好人,跳出來以和為貴。

  發生過一次,也一定會發生第二次。

  “敬遵侯爺之令。”

  兵部尚書出聲,領命。

  “著刑部,嚴格管控大夏境內一切不法之事,控制輿論,張貼告示,亂議災情者,緝拿入獄,引起恐慌者,判為重罪,嚴查到底,如若發現有任何異常,斬首示眾。”

  顧錦年下達第二條賑災國策,在這個非常時期,控制言論是必然的事情,不是說不允許大家說話,而是怕有心之人,造謠生事。

  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而且這是古代,基本上百姓能獲取的消息,只能通過官方公文,類似于邸報這種東西,有是有,可大夏百姓文盲率達到六成。

  這還是大夏推崇儒道,匈奴國文盲率高達九成,大金王朝也差不多七成半,扶羅王朝好一點,五成左右,畢竟扶羅王朝人少。

  “敬遵侯爺之令。”

  刑部尚書也領命。

  “著吏部嚴控官員懶惰之罪,設立十二巡查官,奔赴各地災情,暗中調查,收集各地官員行為舉止,如若有官員怠慢懶散,剝皮填草,千刀萬剮,五馬分尸。”

  “再由吏部通知下去,此次所有官員,若能穩定災情,一切功績,全部記錄為卷,只要能拯救百姓,解決災情,可入京領賞,有功者,封爵晉品,無論品級,非災地官員,也可發起募捐之行,賑災援助,亦有賞賜。”

  這是第三國策。

  他必須要將官員的積極性給提高來,朝廷內不怕,有太子等人入場,為了勢力斗爭,這些官員必然會勤奮起來。

  可各地官員就不同了,天高皇帝遠,災情之地,不去坑害災民,說實話已經算是不差,至于全心全意去救援災區,能有幾個做得到?

  所以,顧錦年用了最直接也是最簡單的方法,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說大道理,為官者應當為民而行,不應該在乎賞賜,可這只是大道理,人終究是有欲望,有欲望就應當滿足他們的欲望。

  還是那句話,一切以解決災情為主,其他的事情,其他再說。

  這也是心學的核心之一。

  知行合一,知道要做什么,就圍繞核心去做,不要管這樣做有什么影響,解決問題,處理問題,立功立德,其余的事情先放到一邊去。

  簡單點來說,做事果斷一點,大丈夫行事不得拘于小節。

  “領命。”

  吏部尚書稍有些停頓,但還是領下這個命令,他之所以停頓,倒不如其他問題,就是顧錦年現在許諾的東西,朝廷以后只怕給不起啊。

  不過他心里也明白,如若不提高官員積極性,大夏都要亡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穩定下來之后,大不了拖個十年二十年。

  “著工部,打造龍舟寶船,募集工匠,不惜一切代價,動用大夏所有存儲靈晶,投身救災之地。”

  這是第四條國策,不過顧錦年說的很簡單,也很隨意。

  眾人聽后,到不覺得什么,工部打造龍舟寶船不是重點,重點是動用大夏所有靈晶,這個就有些不太合適,但想到許京的下場,沒有人敢提。

  可實際上,工部尚書王啟新和永盛大帝是明白顧錦年是何意了。

  借助這次機會,打造龍舟寶船,這樣一來,就不擔心各國猜疑了。

  之前工部打造的寶船龍舟不多,不是技術問題,也不是工匠問題,成本問題也不是最大的阻礙,最大的阻礙其實就是他國猜疑。

  畢竟好端端你突然打造這么多龍舟寶船做什么?

  然后會派探子過來調查。

  這種事情,終究是紙包不住火,早晚會被人發現,會引發新的麻煩。

  可現在不一樣了,借助這次災情,瘋狂打造寶船龍舟,對于各國來說,大夏王朝屬于病急亂投醫,把所有存儲的靈晶全部拿出來消耗。

  而且合情合理啊,國家都快亡了,留著靈晶做什么?

  并且災情的時候,順便公布一下,大夏王朝偶然之間發現了幾座靈晶礦,這個時候天下人都在關注大夏災情,誰會關注大夏多了兩座靈晶礦啊?

  平時還會震驚,那個時候不會有什么關注的。

  如此一來,這些龍舟寶船就可以啟用了,還不會惹來猜疑,大夏存儲的靈晶,沒人知曉是多少,但一個大國存儲的肯定不會太少。

  用個半年差不多了。

  外加上發現了幾座靈晶礦,用一年不過分吧?

  等災情結束,朝廷下一道圣旨,就說為了快速恢復貿易經濟,動用龍舟寶船,各國一看,下意識會覺得,大夏王朝是在破罐子破摔,徹底放棄龍舟寶船為戰略物資。

  算是釜底抽薪。

  等個一年之后,發現大夏龍舟寶船還在運行,再對外宣稱,大夏王朝發現了更多的靈晶礦。

  這國運龍珠不是剛好成為了大夏王朝的借口嗎?

  抗災結束,得到天地賞賜,也合情合理吧?

  只要撐過兩年,各國終于察覺不對勁了,趕緊過來調查,這調查過程也需要半年一年吧?

  發現有問題,確定有問題,再過來談論,制裁也好,分享也罷,商議過程要不要時間?

  又是一年過去了。

  三年的時間,借助大夏龍舟和寶船,經濟體量將會超越大金王朝數倍。

  甚至真有可能達到中洲王朝的水平。

  那個時候,就算是中洲王朝來找麻煩,大夏王朝直接販賣次等的寶船龍舟給各國行不行?

  你不愿意?那我就賣給大金王朝和扶羅王朝,都是東荒一家人,賣給他們,共同抵抗中洲王朝,行不行?

  你中洲王朝不服?想要宣戰?東荒三大王朝齊心協力,你未必能贏。

  顧錦年這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抉擇,這背后卻是無與倫比的政治手段,永盛大帝這回是真覺得自己這個外甥不同凡響啊。

  文武雙全也就算了,政治手段還如此厲害,他娘的,不愧是李家血脈,勐。

  “著工部,對外大量收購靈晶,重金求購,不惜一切代價,確保災情結束之后,恢復貿易,購入審批交由朕來處置。”

  永盛大帝開口,插了一句話。

  這話一說,顧錦年不由暗嘆一聲老舅好手段啊。

  對外購買靈晶,更加穩定后期大夏龍舟寶船的運行,確保別人不會懷疑。

  而且雖然說是說,重金購買,但買不買還不是永盛大帝一句話的事?

  前期買一點,完全就是裝裝樣子,讓各國真以為大夏王朝開始亂來,同時各國也查不清楚大夏王朝到底買了多少靈晶。

  這手段也高明啊。

  “臣領旨。”

  工部尚書王啟新門清的很,他開口不顯古怪。

  而顧錦年的聲音則繼續響起。

  “著戶部,集資賑災,預算所需糧草之物,計算成本,先從國庫支出,如若不夠,向各大商行借銀,可給予低息,再提前征收半年糧稅,確保國庫穩定。”

  這是第五策,國庫目前的銀兩還有,但這些銀兩肯定不夠賑災。

  光購買糧食都頂不住。

  何況還有各種地方需要花費銀子,尤其是工部打造龍舟寶船,這也是一筆恐怖的開支。

  所以顧錦年的想法,就是從商人手上借銀,給予低息,再提前征收半年的糧稅,以及各種募捐,不然的話,說這么多都沒用,沒銀子大家都不安心。

  “敬遵侯爺之令。”

  何言給予回答,只不過他內心卻認為顧錦年有些理想了。

  一切都是杯水車薪,江中郡不定下來,想要從商人手中借到大量銀兩,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是第五條國策。

  “著禮部擬旨,昭告天下,振民心,揚國威。”

  “各地災情,七日一報,公開于眾,死者人數,傷者人數,救災情況,一一通報大夏境內,以誠之心,換百姓之志。”

  這是最后一條國策。

  公開災情情況,而且不能有半點弄虛作假的成分,是怎么樣的就是怎么樣。

  雖然這樣做,會被一些有心之人利用,也會讓百姓恐慌,但唯獨如此,才能讓百姓真真實實看到大夏在竭盡全力抗災。

  有些東西,越是隱藏,越容易起反效果,光明正大的拿出來,也在告訴各大勢力,大夏王朝的決心。

  誰要是敢亂來,誰必死無疑。

  “敬遵侯爺之令。”

  楊開出聲,當下答應下來。

  五條國策確定下來。

  顧錦年看向太子等人。

  “太子,諸位王爺,如若沒有什么重要之事,卯時一到,就請諸位火速領兵趕往災地,有任何情況,諸位可自行解決,若有重事,涉及極大,再傳軍報,由本侯抉擇。”

  顧錦年看著太子等人,讓他們早點出發。

  他們早點去,就能早點開始處理。

  “敬遵侯爺之令。”

  此時此刻,太子發聲,他朝著顧錦年一拜,隨后看向永盛大帝。

  “父皇。”

  “兒臣先行告退,去準備行李。”

  太子出聲,表現的十分康慨,沒有半點猶猶豫豫。

  “好。”

  “你們給朕聽著,不要給朕丟人。”

  永盛大帝深吸一口氣,自己的兒子,奔赴災地,要說沒有半點兇險是不可能的事情。

  身為父親,又怎可能一點都不心疼自己的后代?

  可國家危難之時,他必須要這樣做。

  “兒臣告退。”

  太子離開,隨后秦王,魏王,晉王等人紛紛開口,一個個離開大殿,決然無比。

  他們沒有多語一言,就這樣走了。

而大殿當中  永盛大帝的聲音再度響起。

  “大夏抗災,即刻開始。”

  “除錦年之外,眾愛卿退朝。”

  永盛大帝出聲,說完此話,眾臣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而后一個個開始有序的去做事。

  很快,大殿當中,只剩下永盛大帝與顧錦年二人了。

  “錦年,你打算什么時候出發?”

  待大殿只剩下顧錦年后,永盛大帝直接詢問。

  “讓戶部先去運糧,外甥打算五日后出發。”

  “龍舟寶船的事情,要先處理好。”

  顧錦年出聲,他其實想第一時間趕往江中郡,可問題是龍舟寶船更為重要。

  救災必不可少的東西。

  自己必須要先刻印好古陣,才能離開。

  “這段時間要辛苦你了。”

  永盛大帝從龍椅上走了下來,拍了拍顧錦年的肩膀。

  “為官者,應當為民先行。”

  顧錦年澹澹出聲,并沒有覺得辛苦。

  “唉,若是大夏官員都能像你這樣那該多好啊。”

  永盛大帝開口,說了這么一句話。

  此言一出,顧錦年瞬間會意。

  “舅舅,今日朝堂之上,有些人實在是不對勁。”

  “請恕外甥直言,李善問題很大。”

  顧錦年出聲,說出自己心中的顧慮。

  “朕早就知道李善有問題。”

  “他是建德之臣,朕其實一直都知道。”

  “錦年,記住,這種人不可怕,浮出水面的敵人,永遠不可怕,可怕是藏在水下的敵人,這一次大夏災情,也好讓朕一網打盡。”

  “只要災情定下,寧王若是敢造反,朕將會親征寧王,將他誅殺之后,再整頓朝廷,做完朕該做的事情,就可以安心去見太祖了。”

  永盛大帝開口,他早就知道李善不對勁,只是堂堂大夏宰相,動他的話,牽扯很大,更主要的是,知道李善有問題反而不可怕。

  他就是想要看看,那些人跟李善是一條心的。

  殺一個宰相和殺一批官員,對帝王來說,自然是殺一批更好一點。

  一勞永逸。

  “既然舅舅明白,那外甥就不多說了。”

  顧錦年點了點頭,李善這個家伙,當初在議和之事上,就已經露出馬腳,如今大夏災情之下,李善還敢這么跳。

  顯然李善已經徹底攤牌了,大夏內部的博弈,也要由此展開。

  這是一件好事。

  自己去定災情。

  內部由永盛大帝來把控,一君一臣,穩定內外,災情定下,內亂也定,借助這次機會,大夏王朝橫掃一切障礙。

  很快,顧錦年走出大殿。

  “錦年。”

  這時,永盛大帝開口,他望著顧錦年。

  顧錦年回頭。

  而永盛大帝目光當中帶著溫和。

  “一路辛苦。”

  永盛大帝開口,如此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顧錦年沒有回應,而是朝著永盛大帝一拜,隨后離開了。

  皇宮內。

  顧錦年的身影顯得孤寂,這一刻金陽緩緩上升。

  將顧錦年的身影拉長。

  而皇宮外,百官也在緊急處理政事。

  這場大夏的災難。

  不是一個人可以解決的,而是需要大夏王朝所有人抗災。

  顧錦年去了一趟工部,帶了一些東西離開。

  而后來到大夏書院后山,開始刻陣。

  此時。

  相府內。

  李善獨自一人坐在庭院當中,他為自己沏了一壺茶,目光平靜。

  這次大夏抗災,他身為當朝宰相,卻沒有半點事情可以做,由此就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

  但李善沒有半點驚慌,因為他早就知道永盛大帝懷疑自己。

  永盛大帝讓自己當這個宰相,其目的他明白。

  暴露在外的敵人,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成為誘餌,君臣之間其實一直在相互博弈。

  可惜,出現了一個顧錦年。

  李善很清楚自己未來的下場,因為顧錦年。

  若是大夏沒有顧錦年的話,永盛大帝也不會殺自己,可因為顧錦年的到來,永盛大帝已經對自己起了殺心。

  想到這里,李善飲了一杯茶,隨后緩緩出聲。

  “傳信出去。”

  “顧錦年有計可定江中郡之難。”

  “雖不知顧錦年有何計謀,但必須重視此事,告訴大金王朝,想要以大金龍米為衡量物,就必須要阻止顧錦年。”

  “再者,讓寧王盡快準備出手,不要優柔寡斷了。”

  李善出聲,傳達這個消息出去。

  “大人的意思是說,阻殺顧錦年嗎?”

  暗中,有聲音響起,如此詢問道。

  “愚蠢。”

  “顧錦年如今實力深不可測,又身懷佛門氣運,天命加持,阻殺他,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只需要干擾他救災即可。”

  “江中郡災情,是一切之根本,若顧錦年定下江中郡之難,劣勢在我。”

  “若顧錦年無法控制江中郡之難,優勢在我。”

  “明白嗎?”

  李善的聲音響起。

  江中郡是最關鍵之地。

  大夏未來之變化,全部都會因江中郡而產生巨大的變化。

  是亂。

  還是不亂。

  就看顧錦年如何處理江中郡危機了。

  “遵令。”

  后者出聲,隨后消失在暗中。

  如此。

  轉眼之間,到了翌日。

  這一日。

  一道圣旨從宮中宣出。

  剎那間,舉國沸騰。

  大部分百姓都沒有想到,無緣無故,大夏王朝竟然遭遇此等天災。

  大旱,地動,雪災,火災。

  不過火石的事情,大夏王朝選擇隱蔽,原因無他,畢竟十七顆火石,還沒有降落下來,自然先不用說。

  事情傳出,舉國沸騰。

  不過禮部擬旨,連續下達五道圣旨,昭告天下,定下民心。

  五道圣旨頒布。

  的的確確穩固了部分民心,可如朝廷猜想一般,謠言瞬間四起,各地都引發不小的恐慌,糧米價格也因此提升了一些。

  按理說,朝廷是可以先按兵不動,存儲糧食,然后再公布天下。

  可顧錦年一意孤行,非要公布情況,使得滿朝文武極其疑惑。

  但不管如何,這一次災情,顧錦年是總指揮使。

  他說什么,大家必須要做什么。

  午時。

  太子,秦王,魏王,晉王齊齊抵達災區。

  以最快速度趕到。

  很快,各種加急軍報以最快速度朝著大夏王朝送去。

  于第二日子時。

  幾封軍報送到顧錦年面前。

  接過軍報。

  顧錦年停下刻陣。

  全部閱后。

  顧錦年眉頭瞬間緊鎖。

  這四封軍報,統一表達的意思只有一句話。

災情比  想象中要嚴重許多。

  而且愈演愈烈。

  隴西郡地動,傷亡慘重,百姓人心惶惶,太子領兵三十萬,遠遠不夠,需再增二十萬大軍,外加上各種藥物。

  東林郡大火更是慘不忍睹,火勢幾乎難以阻擋,最可怕的不是火勢,而是火山灰,影響周圍五百里地,需求大量求雨符,用雨水沖刷火山灰。

  南越郡,算是比較好的,唯一麻煩的就是,行動無比麻煩,救援起來特別棘手,并且需要大量糧食。

  但最麻煩的還是江中郡。

  已經有百姓.......鬧起來了。

  顧錦年一一處理。

  隨后加速刻印陣法。

  如此。

  一直到第五日。

  這五天時間,顧錦年不眠不休,刻印一萬座陣法,神色更是無比憔悴。

  一萬座聚靈古陣刻印完畢。

  顧錦年沒有休息,直接將這些刻印好的陣法玉盤,暗中送到宮內,與永盛大帝完成交接后。

  坐上玉輦。

  領兵十萬。

  帶上了六叔顧寧涯,直奔江中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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