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夜又等了一會,發現無人機還是沒有回話,就直接退出了聊天軟件,插上耳機開始聽歌。
這個時代的歌曲源夜并不是很喜歡,不過好在他穿越之前那個年代的歌曲在這時候早就因為超過了版權期限而變成免費的了,倒是為他省了一筆開支。
這具身體的原主不但不學無數,為了追星甚至到了有些瘋魔的地步,源夜手上這個當時售價差不多七十萬日元的某個明星的聯名款音樂播放器就是例證,就算是現在的源夜要買這玩意也要好好思量一下值不值得。
雖然這些音樂設備在他穿越前就是非常燒錢的玩意,甚至還會時不時會傳出“萬元以下聽個響”之類的驚人發言,但也好歹基本上是會把這類加價聯名產品歸類為智商稅的。
而且寧可省吃儉用,也要背上貸款買這種完全超出自己消費能力的東西的行為,實在是超出了源夜的理解范圍。
不過幸運的是,原主至少還有點底線,沒有去碰極道發放的高利貸,不然極道被找上門的時間說不定還要提前。
當然,在2077年的東京,借貸端口遍地都是,在巨型企業的支配之下,債務已經完美的融入到了東京人民的生活之中,無論是網絡還是實體,各種自助借貸裝置無處不在。
就和源夜穿越之前那種投入一元硬幣,換取一個用品的販賣機差不多,只需要按下指紋進行授權,大數據就會自動幫你挑選適合的貸款方案,甚至比自動販賣機還方便——至少自動販賣機還需要你自己選飲料。
在這種情況下,像原主一樣只是通過正規途徑貸款而不去借極道發放的高利貸,在這個年代的底層人中已經算是有自制力的,可惜最后還是因為家人欠債而被極道找上門了。
不過作為穿越者的源夜認為這種思想和造成這種思想的社會都有很大問題就是了。
在這種環境下,大多數底層人民選擇投入了虛擬世界中尋求慰藉,也有些人成為了追星族,把自己的精神寄托在偶像身上。
也正是因為這樣,就算是以青梅竹馬的身份和星野詩織相處了十數年,兩人也沒有產生過哪怕一絲曖昧的想法,完全是把對方當兄弟看的,源夜也因此得以在最開始還沒有適應這個世界的時候,沒有被星野詩織發現問題。
——不過大哥別笑二哥,就我現在這樣子,人家估計也不會對我產生好感吧。
——不對不對,要往好的地方想,說不定星野詩織現在已經傾心于我,只要我直球表白,就可以過上如我所愿的那種粉紅色的校園生活了。
——但這才是更不可能的吧,指望這個不如指望將來會有很多美少女倒貼我呢,反正都是不可能實現的幻想,后者看起來還更爽一點不是嗎?
源夜自我吐槽著,像星野詩織這種等級的美少女,明明沒有經過基因調整卻有著完全不遜色調整者的美貌,源夜說不饞她身子那肯定是假的,不過他又沒有讀心術,系統也沒有人情世故方面的技能能給他加點,萬一直接A上去結果被發了好人卡,那就涼涼了。
臨近下車,源夜又登錄聊天軟件看了一下,結果無人機還是沒有回復消息,看來這個決定對其來說也是比較難做的。
無人機這種地下世界里的中間商就類似那些搞金融的職業經理人,雖然自己過手的資金非常的多,經常接觸一下子都數不出幾個零的大量金錢,但也只是賺個傭金罷了,掌握的渠道不少,自己本身持有的資本卻很少。
因此源夜開出了事后會額外給無人機三千萬日元現金這樣的條件,之后就要看無人機自己的想法了,是冒著風險掙筆大的,還是就這樣老老實實收傭金好,這是目前擺在無人機面前的一個難題。
源夜決定先把這件事放一放,給無人機一個思考的時間,一味地催促有可能直接讓這件事黃掉。
他現在有點那種穿越前看過的那些中的主角重生到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利用信息差玩投機倒把的感覺了,一邊賒賬一邊用借來的錢獲取更大的利益滾雪球。
不過源夜目前的第一要緊事就是要摧毀黑龍會,為了這個目標干什么都行,而獲得靈玉從中汲取靈能,然后通過金手指強化自身,正是目前最靠譜的方法。
源夜隨著人流下車,按照導航軟件的指引來到了星野詩織給出的地址,想要通過旅店的前臺直接找筱原純夏談話。
結果旅店的自助系統給了他當頭一棒——為了保護,只能直接根據房間號申請通話,而不能通過名字查找。
源夜又沒有任何筱原純夏的聯系方式,便準備在大堂里等等,看能不能等到筱原純夏下來,結果卻被告知——如果需要在這里長時間停留又不是旅店的房客的話,是需要付費的。
無奈之下,源夜只能灰溜溜的離開旅店,到旅店大門對面的咖啡店,找一個能看到旅店大門的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看有沒有機會逮到筱原純夏。
——感覺我這行為好像那種狂熱的私生飯啊,明明我剛吐槽完原主的追星行為,自己卻在干著差不多的事情,感覺有點怪怪的。
——不過也沒有辦法嘛。
源夜抿了一口咖啡,在內心中說道。
在源夜后方,筱原純夏捧著一杯奶茶,滋溜滋溜的吸著珍珠,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他。
山本坐在自己定制的防彈轎車之中,臉上的憤怒已經掩飾不住了。
“那個混蛋,那個混蛋。”山本碎碎念著,從車載冰箱之中拿出了冰著的酒杯,倒了滿滿一杯酒灌下,然后生氣的抓碎了手中的酒杯。
雖然他的這具身體并不能通過這種方式嘗到酒的味道,但他那難以抑制的憤怒還是讓他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山本在接收自己手上的剩余的動力裝甲全滅的消息之后,就立馬安排人控制住神官,自己也趕了過來。
“舍弟頭,到地方了。”開車的司機穩穩的停好車,轉過頭說道。
坐在副駕駛的保鏢先下車,掃視了一下周圍,便替山本拉開了車門,山本擦了擦手上的酒液,下了車。
這具身體只是覆蓋了高級的仿生皮膚的機器人,通過網絡遠程操作,山本本人還待在秘密公寓的潛入艙中。
“他在里面嗎?”山本來到房間前,問在門邊站崗的親信。
“就在里面。”親信點了點頭,拉開了房間。
山本直接走進了房間,卻發現里面空空如也,連忙轉頭質問道:“怎么沒有人?那個混蛋跑了嗎?你們干什么吃的?怎么看的人?”
接連的質問瞬間甩出,但回答山本的,只有一扇已經關上的門。
山本立馬感覺到不對,一只手在半空中捏出一個復雜的手勢,這是他提前設置好的緊急退出手勢,這具身體的機械眼在識別到這個手勢的時候,就會直接強制斷開連接,讓他的意識退出這具義體。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像是識別系統出了問題一樣,以往百試百靈的手勢,居然在此時失去了作用。
山本抹了抹頭上的冷汗,用手勢開啟虛擬屏幕,想通過常規方法斷開連接,可當他點開控制界面的時候,退出鍵已經消失不見了。
就在山本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他面前的墻壁亮起,神官的臉出現在了上面。
“好久不見啊,山本先生。”神官站在躺在潛入艙中的山本本體旁邊,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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