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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章 真相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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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錄音和錄像的證據面前,白金根很快就臉色灰敗下來,雙肩微微一塌,好像放棄了掙扎。

  “白金根!你剛才說那天晚上,你是故意摔碎的茶杯,故意把受害人徐衛西引進房間,然后用你早就準備好的殺豬刀一刀捅了他。

  所以,你是蓄意謀殺?

  你是故意殺他的?為什么?”

  男警員緊緊盯著白金根的臉,質問。

  白金根先是仿佛沒有聽見一般,沒有任何反應,過了片刻,才忽然神經似的一笑,眼睛望著斜上方,瞇著眼睛說:“對!老子就是故意殺的!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老子也不騙你們了。

  你們聽好了!徐衛西那個狗東西,老子就是故意殺的,那天晚上,老子是故意去的白美鳳那里,去的時候,老子除了帶了一條早就準備好的大黑魚,還帶了一把殺豬刀,老子早就想好了,要弄死徐衛西那個狗東西,老子要他死!嘿嘿……”

  一陣沉默之后,男警員又問:“動機呢?”

  “凍雞?什么凍雞?”

  白金根神情錯愕。

  大概是不能理解為什么這個時候,還問他什么凍雞?

  男警員無語。

  女警員無奈換了種說法,“就是你為什么要殺徐衛西?你為什么那么恨他?想要他死?”

  “哦,為什么殺他?這就是凍雞?”

  白金根微微失笑,搖搖頭,又咬了咬牙,說:“老子為什么要殺他?老子想殺他,那肯定是因為那狗東西該殺!

  踏馬的!老子以前不就是跟他大哥徐衛東那個死鬼打過幾架嗎?你們說那死鬼都死了好幾年了,老子想跟白美鳳在一起怎么了?

  關他徐衛西什么屁事?

  他憑什么反對?

  還跟老子放狠話說什么只要他活著一天,就絕不允許他嫂子跟老子,老子草踏馬的!既然他活著不允許,那老子就弄死他!一刀宰了他,一了百了!”

  男警員:“……”

  女警員:“……”

  兩名警員都被驚到。

  這白金根看著普普通通的,就是一個農村漢子的模樣,心竟然這么狠?

  就因為徐衛西不同意他和白美鳳在一起,他就真一刀把人殺了?

  還是故意設局,把徐衛西引進白美鳳的房間,一刀殺了……

  男警員:“所以,殺了徐衛西,又把他綁上石磨,沉進你的魚塘里,也是你早就想好的?”

  白金根點點頭,“對!小時候,老子見過村里這么沉過活人,你們見過沒有?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背上綁一塊石磨,推到船上,船劃到塘中心,一把把人推下去,水面上,會冒出不少水泡,就像塘底下有一條大魚在吐泡,嘿嘿,我那時候,聽村里的老人說,只要水面上不冒泡了,沉到塘底的人,就死了,嘿嘿……

  我那魚塘水深,多少年都沒被抽干過,老子本來想著,這事再過個十年、八年,徐衛西那狗東西的骨頭就算被人發現了,肯定也都以為是以前村里沉下去的人,肯定沒人能懷疑那是徐衛西那狗東西的骨頭,那這事也就徹底過去了。

  呵,老子真是沒想到這事還有暴露的一天。

  唉!說來說去,還是徐衛西那狗東西生了一個好兒子,這么短短幾年,就發那么大的財了,要不是那小子發了大財,我們村‘和尚’家的女兒,就不會在那小子手下打工,那姑娘就算聽見那天我電話里說的那些話,她肯定也不會去跟那小子高密……唉!都是命啊!老子認了!”

  次日晚上。

  已經回到水鳥市的徐同道,在自己的住處,在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里,瞇眼看著審訊白金根的錄像,半截香煙,在他指間緩緩升起一縷縷煙霧。

  看到這里、聽到這里,徐同道依然面沉如水。

  是的!

  昨天深夜,乃至凌晨,審訊白金根的錄像,他拿到了。

  也剛剛看完這份關鍵錄像。

  他爸徐衛西死亡的謎底,終于被揭開。

  只是……這樣的真相,令他心底憤怒的同時,也有點悲哀。

  他爸徐衛西,死得太窩囊了。

  全程被人設局,可能死的時候,都還不知道他是被白金根設的陷阱,捕殺的。

  默默叭了口煙,煙霧吐出時,徐同道換了另一份錄像開始看。

  這另一份錄像,是審訊白美鳳的。

  其中有一段關鍵錄像是這樣的:

  “我和白金根……我們十幾歲的時候,就偷偷好過,可是……我們偷偷談戀愛沒多長時間,就聽人說,自己村里的姑娘,不能嫁給自己村里的小伙子,說什么自家的姑娘,不能跟自家的小伙子結婚。

  然后,十幾歲的我們才慢慢聽說,我們白灣村小,村里家家戶戶基本上都是同宗的,往上數幾代,都是一個祖宗,所以,我和白金根以后肯定不能結婚。

  這事對我倆的打擊都不小,那段時間,他很煩躁,我也很害怕,怕爸媽、也怕村里其他人曉得我和白金根的事。

  從那以后,我和白金根見面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我倆都怕見對方。

  再后來,我們都長大了,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有媒婆來我家,想給我說婆家,我老子卻不愿意我嫁出去,他想招個上門女婿來,給我們白家傳宗接代。

  后來,就找到徐衛東,他家條件差,家里又有兄弟兩個,他愿意來我家,再后面,我倆就結婚了。

  然后有了女兒,就是白蘭蘭!

  本來呢,這樣的日子也挺好的,徐衛東挺能干的,估計是因為他以前是他們家的長子吧!什么活都會干,田里的活,家里的活,他做起來都是一把好手,對我們母女倆也都不錯,對我老子、娘,也算孝順。”

  錄像里,白美鳳是帶著緬懷之色說這些的,說這些的時候,她眼神中的追憶之色很明顯,臉上也有淡淡的笑容。

  但……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臉上慢慢浮現一抹苦笑。

  “可惜,有一天,已經結婚生了女兒的白金根,喝醉了酒,大半夜的來敲我家的門,在我們窗子外面,大喊大叫,說起我和他從前的事,全被徐衛東聽見了,當晚,徐衛東就沒忍住,沖出去跟他打了一架。

  后來十幾年,他們又因為別的事,打過兩架,又一次徐衛東被白金根打得頭破血流,正好被來我們家的他兄弟徐衛西看見了,徐衛西沒忍住,就沖到白金根家,把白金根也打了個頭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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