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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 老子一刀就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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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名?”

  “白金根。”

  “性別?”

  “男。”

  “年齡?”

  “職業?”

  “種地的。”

  “那天晚上你為什么會在白美鳳的屋里?”

  “因為那天晚上我去魚塘巡邏的時候,撿到一條大黑魚,我自己不想吃魚了,就送去給她了。”

  “那你魚送給她之后,為什么沒走?反而進了她的臥室?”

  “因為、因為我身上淋了雨,也臟了,她留我在她那里洗、洗了個澡……”

  “那天晚上,你和受害人徐衛西是怎么打起來的?”

  “當時……當時我在房間里,嘴巴干,就伸手去拿床頭柜上的茶杯,想喝點水,結果,沒拿穩,茶杯摔在地上摔碎了,徐衛西那狗東西聽見動靜,沖進房間,看見我就打……”

  “那最后,徐衛西是誰打死的?”

  “白美鳳!是她拿花瓶砸死的徐衛西,跟我無關,真的跟我無關!真的!你們要相信我!”

  “那……是誰提議把徐衛西綁上石磨,沉到塘底的?”

  “白美鳳!也是白美鳳那個女的!她說她不想坐牢,還說我要是不幫她,她就跟人說,徐衛西那個狗東西是我打死的,她還問我,如果她對外面那么說,別人是相信徐衛西是她打死的,還是我打死的,真的!她那天晚上,真是這么跟我講的!”

  以上,是這天晚上,白金根剛被審訊時的供詞。

  時間一點點流逝。

  關于那晚的案發詳情,一個個問題,被翻來覆去,不斷向白金根提問。

  問到第二遍的時候,白金根就詫異了。

  提出質疑,不愿意再回答第二遍。

  但……

  胳膊擰不過大腿,雙手早已戴上手銬的他,怎么可能不聽話?

  沒多久,他就老實了。

  老老實實地配合著訊問的警員,不斷回答之前已經回答過的一個個問題。

  第一個小時,他精神不錯,每次的回答,基本上都是一樣的。

  第二個小時,他的精神略顯疲倦,但每次的回答,依然與之前的回答沒什么出入。

  第三個小時……

  第四個小時……

  第五個小時……

  訊問還在繼續,不得不說,白金根的身體素質不錯,精神頭也不錯,整整五個小時,翻來覆去的那些問題,他的回答竟然都沒出現太大的不同。

  時間……來到凌晨2點多。

  據說,根據科學統計,凌晨2點,是大部分人最困最想睡覺的時間,白金根的精神頭明顯差了不少。

  上下眼皮已經不時開始打架。

  但今晚的訊問還是沒有結束,對面訊問他的警員也很貼心地給了他一盞足夠亮的強光燈。

  并且,這盞燈也很貼心地只照著白金根的臉。

  刺眼的強光,刺激得白金根雙眼難以睜開。

  但對面的警員要求他必須睜開眼睛,繼續回答問題。

  “姓名?”

  “白金根。”

  “年齡?”

  “5……54?對!54.”

  “職業?”

  “種地的。”

  “性別?”

  “性、性別?男?男的吧?”

  思維明顯已經有些遲鈍的白金根,回答得有點遲疑,他好像不確定自己的性別了。

  一直在給他做筆錄的女警嘴角揚起一絲弧度。

  與身旁主審的警員對視一眼,兩人的腰桿下意識就坐直了,訊問……仍在繼續。

  “那天晚上,你為什么會出現在白美鳳的屋里?”

  “因為、因為、因為我撿到一條黑魚,我、我養魚塘的,魚早就吃厭了,就想著給她送去。”

  “你為什么會送魚給她?而不是送給別人?”

  “這……這……”

  白金根使勁眨了眨眼,眼神終于清明幾分,抿了抿嘴,給了回答:“因為她男人死了,我老婆也早就死了,我想、我想跟她搭伙過日子……”

  主審的警員眉頭微挑。

  有點意外。

  終于有點新的東西了?

  但……白金根這回答,聽著也沒什么毛病。

  一個死了丈夫,一個死了老婆,兩人想湊在一起搭伙過日子,并不犯法。

  “那天晚上你和徐衛西是怎么打起來的?”

  “我、我拿床頭柜上的茶杯,想喝點水,結果、結果手滑了,茶杯就摔在地上,徐、徐衛東……不!不對!是徐衛西聽見動靜,沖進房間就動老子……”

  “那到底是誰打死的徐衛西?”

  “誰?誰打死的徐、徐衛西?是她!是她!是白美鳳!對!是白美鳳!”

  主審的警員眉頭緊皺。

  他明顯能看出來白金根的精神已經非常疲倦。

  可是……好像還差了點火候。

  白金根的一絲神智尚存,回答剛才那幾個問題的時候,雖然明顯思維遲鈍,眼神略顯呆滯,但每次還是回答得和之前那幾個小時的回答,沒太大出入。

  時間繼續流逝……

  轉眼,已經是凌晨3點多。

  對白金根的訊問依然在繼續。

  與此同時,另一間審訊室里,對白美鳳的審訊,也依然在繼續。

  同樣的套路,一樣的配方,都是疲勞轟炸式的訊問。

  與白金根這里差不多,白美鳳那里其實早就精神疲倦、眼睛都睜不開了,但白美鳳每次的供詞,都和之前的回答,大差不差。

  今晚對這兩人的審訊,似乎陷入了僵局。

  破局的契機,遲遲沒有出現。

  直到……

  “那天晚上你和徐衛東是怎么打起來的?”

  “老、老子故意摔碎了茶杯,把徐衛西那狗東西引進他大嫂的房間,老子、老子知道那狗、狗東西只要看見我在他大嫂房間里,他肯定會忍不住跟老子動手,嘿嘿,他一沖過來,老子早就準備好的殺豬刀,一刀就捅了他……嘿嘿……”

  神情早已疲倦之極的白金根,一不留神,終于說了實話。

  說完后,審訊室里,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片刻后,嘭一聲,拍桌聲,把昏昏欲死的白金根嚇得一個激靈,神智立時就清醒了幾分。

  一抬頭,卻見對面審訊他的一男一女兩名警員,正目光爍爍地盯著他。

  主審他的男警員對他冷笑,“白金根!你總算是說了實話了,說!你為什么要蓄意謀殺徐衛西?”

  “啊?什么?”

  白金根瞠目結舌,臉色驟然一白,忍不住問:“你說什么?誰、誰說我殺了徐衛西了?沒!沒有!老子根本就沒殺他!殺他的人,是白、是白美鳳!對!是白美鳳!!”

  已經意識到大事不好的白金根,臉色煞白,卻還想著自救。

  可惜……

  他今晚的訊問,是全程錄音且錄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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