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阿姨。”
溫夏等她出去了,翻看了零食,估計是不知道她喜歡吃什么,一樣拿了一些,其中有一包泡雞腳。
她眼睛亮了一下,不知道是哪一年傳出雞腳是福爾馬林泡的,溫德都不允許她吃了。
跟秦墨談戀愛后,也不讓她吃。
其實泡雞腳挺好吃的。
因為辦公室有溫夏,溫德抬手看了表,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他跟工人說了一聲,回辦公室看溫夏,她正邊啃雞腳邊寫作業。
他皺了一下眉頭,微微有點嚴厲,“不要吃了,對身體不好。”
溫夏嚇了一跳,隨后訕訕的放下還剩小半包的雞腳。
溫德走過去把雞腳丟進了垃圾桶里,再翻看了零食,沒有雞腳了。
六點鐘下班,回家的路上,兩人去了一趟菜市場,溫德買了好幾斤雞腳和小米椒。
到家了,溫德讓溫夏去寫作業,他在廚房忙。
泡腳雞腳他沒做過,拿出手機上網搜了一下。
溫夏在學校已經做了不少卷子,那兩張化學卷子就是最后的作業。
她打開廚房的門,“爸,我來幫你吧。”
“不用了。”
溫德息了手機,將手機揣回了兜里,開始洗雞腳,看見她過來了,抿了抿唇,“去買包鹽回來。”
溫夏看了一眼鹽罐,還有大半的鹽,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點頭,“好,碘鹽嗎?”
“嗯,錢包在沙發上。”溫德點頭。
“我有錢,爸給我留的六百我還沒用。”溫夏“嘿嘿”道。
聽見關門聲響,溫德又拿起了手機看,過了幾分鐘清楚了步驟才又開始洗雞腳。
秦墨遠遠就看見女生在小超市門口撕雪糕紙,手臂里夾了一樣東西。
她咬了一口,眼睛都瞇了起來。
他挑了挑眉,加快步子跟在她后面,等要靠近了,他斜彎腰向前,“又偷吃?”
突然出聲,溫夏嚇了一跳,手一抖雪糕就掉地上了,“……”
她瞪著罪魁禍首,伸出手道:“賠我!兩支。”
秦墨彎腰撿起地上的雪糕,丟進了垃圾桶,隨后握住她的手,寵溺道:“走吧。”
不過只讓她拿了一只,“先欠一只。”
溫夏吃了一口雪糕才回他,“我回去記本子上,別想耍賴。”
“老公什么時候耍賴過?”秦墨忍不住捏了她的臉。
溫夏“哼”了一聲。
送她到了家門口,秦墨抬下巴示意她進去,溫夏揮了揮手,作口型道:“拜拜,老公。”
秦墨這廝膽子大,岳父在家的情況下,在門口親了她一口。
泡腳雞腳要泡兩個小時,只能留著明天早上在吃。
吃完飯后,溫德和溫夏都坐在沙發上,一人看電視,一人看報紙,到了九點才各自會臥室。
溫夏突然喊住了正準備進臥室的溫德,“爸。”
溫德轉頭看她,還沒有說話,她笑瞇瞇又道:“爸,晚安。”說完做了一個飛吻,隨后就關上了臥室門。
溫德輕笑了一聲,在原地站了十幾秒,才開門進了自己的臥室。
溫夏早上起來的時候,溫德已經去廠里了,說是最近在趕一批貨。
吃完早飯后,她就打電話問姜顏收拾好了沒,收拾好了她就出門了。
姜顏已經收拾好了。
溫夏習慣性的給秦墨報了行程,隨后就開始換衣服,下樓的時候發現秦墨站在樹下。
她走過去道:“你怎么來了?”
秦墨揚了手中的車鑰匙,“免費駕駛員。”
“那走吧,免費駕駛員。”
溫夏忍俊不禁,挽著他的手又道:“等會規矩點,安安她媽在家。”
“表哥知道。”秦墨低頭親了她一口。
溫夏四處張望了一下,除了一群六七歲的孩子,沒什么人,她才瞪秦墨,“都給你說了在小區不要親。”
“是嘴動的手,我管不住。”秦墨拿過她的小黑包垮在了肩頭上。
溫夏:“……”
騷氣。
到了跟姜顏約好的位置,才發現不止她一個人帶了“表哥。”
她和姜顏對視了一眼,突然兩人都笑了,異口同聲跟秦墨、周青打招呼,“表哥好。”說完兩個人挽在一起笑彎了腰。
姜顏從溫夏這里得到了啟發,在外一律稱周青是她表哥,還別說,這個辦法好。
上次有個老奶奶說她跟周青長得像。
周青還不知道秦墨是溫夏的男朋友,姜顏很有閨密操守,沒有透露半句。
他禮貌道:“你好,周青。”
“你好,秦墨。”秦墨回應了。
四人上了黑色的小車,秦墨坐駕駛座,溫夏坐副駕駛。
姜顏和周青坐后面。
到柳家是半個小時后了,柳博義給他們開的門,他看了一眼穿著藍色白領厚毛衣的溫夏,隨后側身讓他們進來。
柳安安聽見動靜后,從沙發跑了過來,一把撲上溫夏和姜顏,一副“要解放”的語氣,“你們終于來了。”
激動過后,她看向秦墨和周青:“表哥,周青哥。”
柳安安她媽招呼他們坐下,嘴里還在教訓柳安安,“一天天的不像個女孩子,多學學顏顏和夏夏,溫柔點?”
柳安安撅了撅嘴,沒敢還嘴。
柳博義給幾人端了水,隨后坐在了周青的旁邊。
柳安安的媽媽是第一次見秦墨,打量了幾眼,“夏夏,這是你表哥嗎?長得真精神。”
柳安安糾正她媽的方言,“媽,那叫長得帥,不叫長得精神,聽起怪難聽的。”
“你管我怎么說,跟你爸一個德行,話多。”柳安安的媽媽瞪了她一眼。
溫夏忍俊不禁,柳家的氛圍就是比較輕松,這也是她不怎么擔心柳安安的原因。
她回道:“嗯,我表哥。”
秦墨禮貌道:“阿姨好,我叫秦墨。”
“秦墨?你是不是跟夏夏一起上過電視?”柳安安她媽越看他越眼熟。
家里有高中生的父母,多多少少都會關注這些。
柳安安覺得她媽話好多,不滿道:“媽,你查戶口啊。”
溫夏和姜顏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柳安安她媽再呆了幾分鐘,就出去打麻將了,把家里留給了年輕人。
老虎一走,猴子就稱霸王了,柳安安不管她哥還在這里,就開始倒苦水,“是哪個哈麻批舉報了我,弄得我現在人身自由都沒有了。”
溫夏看了一眼秦墨,結果這廝依舊很淡定,仿佛“哈麻批”跟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