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 本學期第三次放假,溫夏跟姜顏約好了,周六要一起去安慰“受傷”的小姐妹——安安。
聽說被舉報早戀后,她的人身自由得到了限制,柳安安的媽媽不打麻將了,天天來學校看她。
聽姜顏說,柳安安差點就想“跳樓”了。
咳,實在是慘了點。
想到這里,她看向旁邊垮著兩個書包的男生,腹黑。
跟老師舉報他也想得出來!
她幽幽來了一句,“我都不敢出軌了。”
她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秦墨愣了幾秒,隨即氣笑了,抬手不輕不重的敲了她的額頭,“出軌?嗯?”
“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出軌都敢想?”
“我又沒有出軌,我只是打個比方。”
溫夏揉了揉額頭,嘟了嘟嘴后,換了一種說法,又道:“如果我們離婚了,我肯定占不了便宜,說不定衣服都沒有穿的。”
不是假設出軌就是假設離婚,秦墨氣的肺都大了一圈,有必要給老婆打一“針”了。
下一秒,溫夏被人凌空抱起來了,她措不及防“啊”了一聲,下識抓緊他的衣服。
這會離校門口不遠,來來往往都是學生,聽見聲音都往這邊看了過來。
依稀還挺見有女生說話。
“快看,秦墨抱女生了。”
“是他女朋友嗎?”
“不是,是高三的溫學姐。”
大庭廣眾之下,溫夏臉皮厚也變薄了,壓低聲音,“快放我下來。”
男生像是沒看見旁人,他低聲夾著一絲危險,“出不出?離不離?”
溫夏識相的搖頭,“不。”
看著她紅到了耳后,秦墨氣消了很多,幽幽道:“出軌可以,對象是我。”
“離也可以,我歸你。”
這還叫出軌、離婚?
注意到越來越多的人往這邊打望,她戳了他的胸膛,“放我下來,有人看。”
秦墨不慌不忙,“看也沒用,我只抱老婆。”
你還要不要臉了?
她一頭埋進了他的胸膛里,企圖遮住她的臉。
秦墨這廝低笑了一聲,語氣相當肯定,“遮也沒用,結婚證你是我老婆。”
騷話連篇。
溫夏出氣的一口咬住他黑色的衛衣上,牙齒劃過秦墨的胸膛,他身子僵了一下。
他低頭對上女生嘚瑟的模樣,他幽幽道:“老婆,是想上演春宮劇?”
她老實了。
這是聽見一道熟悉又讓人精神一抖的聲音,“秦墨。”
教導主任。
她瞳孔放大,忘了學校放學后會有老實在附近抓早戀。
秦墨抬頭看向走進的教導主任,依舊抱著溫夏,淡定道:“何老師。”
教導主任剛開始沒看見溫夏的臉,這會看見了,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氣。
都快高考了,在這個時間段出不能紕漏。
她沒想到這個紕漏很久之前就出了。
她關心道:“溫夏怎么了?”
溫夏這會腦子反應快,捂著肚子學上一次裝病請假,“肚子疼。”
大概沒想到她會回答,秦墨在她說話的同時,也說了一句,“夏夏腳疼。”
兩人:“……”
秦墨反應極快,面色如常又加了一句,“肚子也疼。”
這么牽強的理由,她是教導主任肯定不信。
但教導主任卻信了,有血緣關系的“表兄妹”有什么不能信,總不會表兄妹還早戀吧。
沒這種怪事。
“嚴重嗎?我開車送你們去醫院吧。”
溫夏想到秦墨輸了一個多小時的水,連忙搖頭,“何老師,我沒事,回家休息就好了。”
很快又添了一句,“我爸等會就來接我們了。”
聽見有人來接,教導主任放心了,就沒說什么,隨后就讓他們走了。
等走遠了一下,溫夏扒著秦墨的肩頭看了一眼在人群中張望早戀的教導主任,“老公,你怎么不說我抽風?”
腿疼加肚子疼,他說得出來。
“慫了。”
秦墨低笑了一聲,在她疑惑的眸光中,聳肩解釋,“怕回家跪鍵盤。”
她認真糾正他,“你別亂說,我從來沒有讓你跪鍵盤。”
在他含笑的眸光中,她心虛的添了一句,“頂多讓你背鍵盤字母。”
正倒背、上下背、左右背。
背不出來就冷戰一個小時。
其實是家里的鍵盤太貴了,幾千一個,以秦墨這廝的體重,鐵定跪斷。
秦墨不玉,,緊接著她又道:“又不難,每次你都背出來了,總比你好,你每次罰我都是……哼哼。”
“罰你什么?你說出來。”秦墨飽含深意的挑眉。
溫夏才不上當,“我才不說,少忽悠我,秦!色!狼!”
回到家,秦安德沒在,溫夏打了一個電話,知道他在廠里,就說要去廠里。
她揣了一支筆、兩張化學試卷,隨后用保溫杯給溫德泡了枸杞棗子水。
華夏鋼廠。
有一段時間沒來了,廠牌換大了一些,金體字,廠里的左邊正在向外擴展,動工的機械聲很吵雜。
門口的兩個保安是新招來的,不認識她溫夏,見她準備進入,立馬出來看著她,“孩子,不能進去,里面危險。”
溫夏“哦”了一聲,也不為難他們,拿出手機給溫德打了一個電話。
溫德很快就出來了,身上還穿著跟工人們一樣的廠服,廠服已經臟了,很明顯他也在跟工人一起干事。
“這是我女兒溫夏,以后她來就直接讓她進來。”
保安立馬抱歉道:“溫總,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說話間有些局促,生怕得罪了溫德。
溫德搖頭,“沒事,門口看嚴一點,別讓附近的小孩子跑進來了,在施工,容易出事。”
保安點頭,“我看著的,都不會讓孩子進來。”
溫德“嗯”了一聲,隨后看向只穿了一件白色衛衣的女兒,抿了抿唇,“怎么不多穿點?”
“穿了,里面還穿了厚長袖。”
溫夏撩起衣角給他看后,一手挽著他的手臂,撒嬌道:“爸,我想你了。”
估計是這會有外人在,溫德只“嗯”了,但沒有放開她的手。
辦公室 溫德還有事要忙,就讓她待在這里寫作業,溫夏也不想耽誤他的事,笑瞇瞇擺手,“爸爸,拜拜。”
溫德看著她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說什么,走到門口又轉身,“柜子下有牛奶。”
“好。”溫夏掏出卷子展平,準備做卷子了。
十幾分后,有一個穿廠服的阿姨進來,手里提著水果和零食,放在桌上,“這是溫總讓我買給你的。”
沒想到嚴肅的溫總,女兒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