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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斬卻大淵圣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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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巨蟒張開血盆大口,朝風允五人飛撲而下,森森幽冥之氣在巨蟒背后張開,宛若魔鬼!

  “好強!”李滄海四人被黑色巨蟒的氣勢震懾,不由后退一步。

  風允挺身而出,一道火紅劍光從他手中暴起,射入黑色巨蟒頭顱,強勁的力道帶著黑色巨蟒向后拋飛。劍氣迸發,一道道火光從黑色巨蟒頭顱迸射而出,巨蟒頭顱在劍光中炸成了碎片。

  “砰!”黑色巨蟒的蛇身撞入湖里,濺起滔天浪花,一曲葬歌達到了高潮!浪花紛紛落地,葬歌進入尾聲,湖面漸漸平靜。

  這一曲葬歌為誰而奏,已經不言自明。

  看著漸漸沉入湖底的黑色巨蟒,李滄海四人不由側目,風允現在的實力,必可無懼大淵圣皇。

  “出征在即,來了個祭旗的,看來此次出征,必然大獲全勝!”劍光一收,風允自信笑道。

  眾人齊聲大笑,大笑聲中,一道水流將眾人一裹,原地只余笑聲裊裊。

  順瀑布直上暗洞,沿暗洞回環曲折沖入一個水眼,斜向上去進入一深潭,再從深潭直直向上,眾人沖出地底,來到大湖之中。

  尚未看清左右,一桿龍槍驟然指向風允頭顱!淡綠清光乍現,生機與死氣對撞,死氣不敵,龍槍竟一瞬煙消!殘余的淡綠清光如游龍飛騰,一下鉆入了大淵圣皇腦袋。

  大淵圣皇凄厲慘嚎,痛苦不堪。又有三道劍光劈波斬浪,相互糾纏著攻向大淵圣皇脖頸。三劍一錯,從大淵圣皇脖頸剪過,一顆頭顱沖天而起。

  沖向天空的頭顱依舊慘呼不已,一記水潤木澤術落下,慘呼聲戛然而止。

  約翰伸手一接,拿住大淵圣皇頭顱,沉痛道:“這次圍殺大淵圣皇,十三圣者只剩我一人,雖然勝利在我,我卻不知該喜該悲。”

  杜懷之長嘆一聲:“最慘的是無辜百姓,大淵圣皇也不知觸動了什么,竟使圣城天淵盡成鬼域,無辜百姓全淪為行尸走肉。”

  李滄海嗤道:“與其在這里唉聲嘆氣,不如想想如何走出這鬼域!”

  杜懷之神色一滯,動了動嘴,卻沒反駁李滄海。

  “便走這個方向吧!”風允隨意一指,朝一個方向直走,總能走出鬼域,風允等人靈覺強大,不會如普通人一般繞圈。

  強者總是更有話語權,風允的提議無人反對。

  風允一馬當先,看到喪尸攔路就一劍斬去,五人急奔一陣,一片望不到邊的大水出現在眼前,神圣地中海到了!

  神圣地中海中,密密麻麻數以十萬計的猩紅目光死死注視著五人,忽然,海面沸騰,魚獸如潮水一般涌上岸,爭先恐后向五人撲來。

  風允五人急退,魚獸潮緊追不舍。這些魚獸也都是行尸,離了水還活蹦亂跳,只是絕大部分魚獸行尸沒有四肢,一上岸就只能撲騰。卻有三只覺醒境妖獸行尸,竟會陸上疾行術,在陸上射出三道黑光,不一會就追上風允,張口就咬,轉眼間又被風允一指彈死。

  擺脫魚獸行尸的追擊,風允五人遠離神圣地中海兩里,沿著海岸向歐羅巴行進。漸奔漸遠,五人的心情越來越沉重,鬼域之大,實在是超乎想象!

  沿著海岸奔行了好久好久,風允感覺中都快有一天一夜,前方的黑暗天幕終于透出一絲亮光。眾人都興奮起來,加快了腳步,不一會,穿透了一層氣膜。

  眾人眼前,天光大亮,晴空如洗,白云悠悠;眾人背后,黑暗氣膜接天連地,將世界兩分。

  風允御劍飛空,直升百丈,依舊看不到黑暗氣膜的頂端,但他能看出來,黑暗氣膜并非直上直下,越往上,黑暗氣膜越偏向鬼域。

  風允猜測,黑暗氣膜應是半球形狀,如鐵鍋一般倒扣在大地上,他這猜測,倒是極準。

  約翰估摸了一下距離,道:“從這里到圣城天淵,直線距離差不多兩千里,若圣城其他方向也是如此,那鬼域的范圍就實在太廣了。”

  眾人齊聲嘆息,災難之慘,災難之廣,一至如斯!

  風允伸出手,摸向分割光明和黑暗的氣膜,肉眼可見卻摸不到,手輕輕揮動,風允感覺,與平日揮手沒有任何區別。

  風允停下試探,面向約翰:“這層氣膜似乎阻止了鬼域的擴張,約翰,你去問問當地人,這鬼域是哪天形成的,這些天有沒有擴張。”

  約翰應聲而去,過了一會,回來道:“當地人說,我們圍殺大淵圣皇那日,鬼域突現世間,本來擴張極快,所有人都只能等死,但鬼域擴張到這里,突然停止了擴張,到如今已經過了十來天,從來不曾挪動位置。鬼域里的行尸也不太會沖出來,除非有人離鬼域太近,行尸似乎并不適應沒有幽暗靈氣的環境。”

  “如此甚好!”風允松了口氣,又皺起眉頭,“你說過了十來天?現在是哪一天?”

  約翰道:“按照你們大宋的說法,今日是冬月二十三了。”

  風允舒開眉頭:“約翰,我們四人就此告辭了,我與師姐約定今日回去,你多保重。”

  約翰有些不舍,但還是笑道:“那你可要快點了,這里到成都府城,直線距離一萬七八千里,誤了時辰,你師姐可別跟其他男人跑了!”

  見約翰誤會,風允也不解釋。

  陳霸、杜懷之齊齊抱手,鄭重告辭:“約翰,青山不改,碧水長流,請!”

  李滄海只將雙手一抱,卻并不說話。

  不待約翰回禮,一道晶瑩劍光乍現,裹著風允四人沖天而起,不一會,就到了天邊。

  深夜,神瓏帝都皇宮,玲瓏殿內,西夏太子李秉常仍在批閱奏折,忽然一道女聲傳入。

  “太子,你倒是勤政!”

  李秉常一抬頭,正見李滄海站在殿中看他,瞧不出喜怒。李秉常立時從椅上起身,奔到李滄海跟前,撲通跪下,一臉喜色叫道:“母皇,您可回來了!”

  一只鞋子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摔在了地上,李秉常匆忙間,左腳的鞋都脫落了。

  李滄海盯著那只鞋,嗤聲一笑:“太子,一年未見,你倒是長進了!”

  李秉常這番作態,只怕已演練多次,但她李滄海目光如炬,豈會看不出來?

  最終,李滄海并未將李秉常怎樣,李秉常不過是她掌中玩物,無論如何都翻不出她的掌心,那么李秉常的想法,她又何必在意呢?

  她只在意,強者的想法,她摸了摸心口,風允下的禁制便在那里。李滄海臉上陰晴不定,李秉常將頭顱埋得更低,卻不知,她的母皇只是在想:“風允,你是真的放過了我,而不是試探嗎?”

  最終,李滄海摸在心口的手垂了下來,身上禁制依舊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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