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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因禍得福,一劍紅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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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機時刻,一股壓力陡現,籠罩了紫府內所有幽魂。瞬間,幽魂凝滯在紫府中,撲擊的動作戛然而止,爆開成一團團霧氣,霧氣彌漫開來,籠罩了整個紫府,紫府成為一片霧蒙蒙的世界。

  混沌觀想圖高懸紫府上空,逸散出莫名的壓力,往日里,這壓力只會壓碎風允觀想出的其它觀想圖,這一次,它竟能將數十只幽魂都一齊壓碎,救了風允一命。

  風允福至心靈,觀想起混沌觀想圖來。光影變幻,混沌觀想圖下,霧氣翻滾不休,化為云彩。云彩下,無數晶瑩雨珠洋洋灑灑,匯成閃耀璀璨靈光的水球,將蓮子靈魂包裹。

  蓮子靈魂滴溜溜翻轉,如饑似渴汲取著水分,眨眼間恢復了往日光澤,開始急速壯大;風允的神念也急速恢復壯大,化為了一片云海將蓮子靈魂襯托。

  數十只幽魂化為了風允的靈魂養料,風允紫府中風起云涌,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靈魂和神念都壯大了遠不止一倍,同時,風允還明悟了許多的道理!

  風允已經明白,這些幽魂并不是靈魂,而是殘存在世間的精神凝聚而成的聚合體,他們沒有自己的思想,但會本能的攻擊靈魂,從靈魂中撕扯下精神碎片,壯大自己,而被撕扯下精神的靈魂則會煙消云散。

  睜開雙眼,風允看著黑漆漆一片的四周,空氣中幽暗靈氣,對風允的壓制小了許多,風允的目力陡然增強了數倍。

  風允這時已經知道,幽暗靈氣就是幽冥之氣,幽冥之氣與生相對,代表死亡,但其實并不邪惡,對于死者的靈魂,幽冥之氣卻是溫和的補藥。

  風允能知曉這些,都是精神聚合體提供的信息,在盤古三皇界,幽冥之氣出現在陽世,雖是一場災難,卻極少會出現行尸,風允不明白,為何這碧淵湖小世界因幽冥之氣而死的人,則都成了行尸。

  風允不知道,在盤古三皇界,死者的靈魂在天地法則下會直接去到冥界,因此沒有特殊情況,行尸就不會出現。

  但在碧淵湖小世界,無有冥界和輪回,小世界的世界胎膜也阻止了死人的靈魂離開小世界,普通人死去,靈魂不久就消散,但因幽冥之氣而死的人,靈魂受到幽冥之氣保護,反而不會消散,而是困于肉身中。

  活人的靈魂驟然受到幽冥之氣侵襲,會喪失理智,肉身陽氣和幽冥之氣沖突下,更會將記憶都催殘,等到肉身陽氣戰敗被幽冥之氣侵蝕,本來好好一個人就成了無有理智只有本能的行尸。若是冥界中正常有理智的靈魂,很容易就能壓制住對生者的厭憎,畢竟,他們本來也是生者。

  幽水劍和蒼木劍交錯而起,灑落片片劍光,劍光如雨潤春草,新柳抽芽,透出一股勃勃生機,風允領悟到水潤木澤術的精義,形成一股意境,融入了劍法中。

  這是一股生生不息的意境,風允一個彈指,水潤木澤術的淡綠清光一分為四,如天降甘霖,灑向李滄海、陳霸、杜懷之和約翰,四人紛紛轉醒,躍身起來。

  生生不息的意境下,水潤木澤術雖然沒有晉級,施展開來卻多了一抹靈動,多了欣欣向榮,如春風滿地,萬木花開,威力效果也是大增,與先前不可同日而語。

  李滄海四人齊來感謝風允,風允點了點頭,伸指一點,一道劍氣劃破黑暗,劍光照徹湖面。看著劍光,李滄海四人感覺一股衰老之意撲面而來,朝花夕落,紅顏彈指,朝如青絲暮成雪。

劍氣分波斬浪,消逝無蹤,李滄海四人恍然驚醒  “一劍之下,好似少年白頭;劍光飛逝,仿佛百歲轉瞬。風兄,你的劍法越見高明了。”杜懷之不由感慨。

  “生死之間有所領悟,這一劍名為剎那芳華。”這一劍是風允對剎那芳華術的領悟,不能汲取生機,卻能撼動心神,讓人有生機消逝之感,若敵手與風允實力差距過大,心神就會被剎那芳華劍意完全左右,那時敵手就會真以為自己死了,從而自閉靈魂與外界的一切感知,淪為植物人。

  “劍法高明,名字也好。”杜懷之又贊。

  風允一笑:“今次我因禍得福,靈魂得到極大增強,待我修行數日,當能敵得過大淵圣皇,到時我們原路返回,與大淵圣皇一較高下!”

  風允盤膝坐下,李滄海四人面面相覷,不明白風允怎會有信心打敗大淵圣皇,即便靈魂極大增強,一天之內又能增強多少?

  數日修行,風允的法力不可能大漲,風允修行的是天賦術法,以他現在的靈魂強度,不過半日,冰水咒就被修習到第八重,第九重所需的靈魂強度,風允就不夠了。據此推斷,風允的靈魂強度已經達到了練氣五層。

  繼續修習,冰蓮寒光甲、匿氣水遁術和水潤木澤術被修習到天賦術法的極致,也就是第九重。水潤木澤術原本該當修習到第八重止,但風允對水潤木澤術的領悟卻助了風允一把,水潤木澤術第九重也順利被風允修成。

  為節省時間,風允不再修習余下的天賦術法,轉而祭煉起幽水、烈火、厚土三劍,將每柄劍都祭煉了八道術禁。

  這一日,風允從地上站起身來:“走吧,可以出發了!”

  杜懷之扛起地上葉篤行的尸體,他要將葉篤行帶回去厚葬,風允看了一眼,也不阻止。

  即將出發之際,地下暗湖中傳來了水聲激蕩。

  風允五人向湖中望去,一條巨大的漣漪在湖面上急速擴散,湖面下,一道粗長的幽影急速游來。

  幽影射到岸邊,從水中陡然沖出,一條猙獰的黑色巨蟒豎起上半身,碩大的腦袋上,猩紅的巨目死死地盯著風允五人。

  巨蟒起身帶起了湖水如瀑沖天,湖水沖到高處,又如瀑布般落下,沖刷著巨蟒黑色的鱗甲閃出幽光,湖水墜落湖面,嘩啦啦響個不停,似乎是在奏一曲葬歌。

  這一曲葬歌,為誰而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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