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寶貴。
利來想了一下,得找個熟悉這個廠子的人問一下,爭取早點兒把它拿下來。
可是找誰了?
父母?
這個到是可以,不過頭緒不清楚,找他們也沒用。
那找誰了?
利來想了一下,突然眼前一亮,也許這個人可以派上用場。
除了他,可沒誰更合適了!
但愿他能接受這一光榮使命。
下一刻。
利來就來到了附近的一個社區,然后在一個小樓前停了下來。
沒記錯的話,曾經的彩云毛巾廠老廠長退下來之后,就住在這個小樓上面。
他爬上三層樓,在門口站了下來,然后敲了幾下門。
不一會,門就從里面打開,露出了一張女人天使般的面孔,就這樣望著他,一臉好奇模樣兒。
這個女的是?
利來在記憶里翻找了一下,突然有了一些印象,也許是隔的太久了,到是把這個女人忘了。
她可不就是老廠長王仁的小女兒王璐瑯,說起來,年紀比他還小了一歲,小學,初中都是在同一所學校上學的。
只是王璐瑯上高中時,考的是一中,利來考的是二中,二人就不在一所學校了。
至于后來王璐瑯考上大學沒有,他也不知道。
利來前世與王璐瑯并沒有過什么交往,只是認識而已,后來又不在一起工作,自然不會再相識了,也沒有她以后的消息。
畢竟前世,利來去了魔都,就很少回來。
“你是?”
王璐瑯打量了門外的青年一下,只是覺得眼熟而已,一時半會也沒認出他來。
“哦,”利來想了一下,也不好怎么解釋這個,因為確實不熟:“我叫利來,是彩云毛巾廠工人的子女,我來拜訪一下王老廠長。”
“這樣的,”王璐瑯沉默了一下,才道:“那進來吧!”
利來也沒多說,就提著從樓下水果店買的水果和兩瓶紅星二鍋頭走了進去。
屋內七十來平米,裝修雖然一般,但打掃的干干凈凈的。
王璐瑯手上還有一個大姐,一個大哥,她是家里最小的。
王仁也已經六十多歲了,彩云毛巾廠還沒倒閉之前,他也就已經歇菜了。
利來多少也對王仁的為人從父母那里有了或多或少的了解了一些。
本人算是比較正直的人,凡事都是公私分明,為人正直,除了脾氣不好,很剛,在廠子里名聲還是非常好的。
是為了廠子和工人可以付出一切的主,只是彩云毛巾廠最后還是經營不善,在竟爭中倒閉了。
王仁了年紀也大了,工作也不好找這年頭,干不了別的,也只能窩在家里生悶氣了。
實際上以王仁的脾氣,也是個在家待不住的主,但是沒有辦法,歇菜的他,能有什么辦法。
利來走到兩組舊沙發前坐了下來,掃了屋內一眼,好像是除了王璐瑯一個人,沒有別人在家了。
王璐瑯也還算客氣,馬上到廚房泡了一壺茶出來,一人倒了一杯道:“利來喝茶。”
利來也不客氣,端起喝了一口道:“西湖龍井?”
“你怎么知道?”
“猜的。”利來前世也是個愛茶之人,也用茶葉來做美食,自然知道什么茶葉的做法,味道不一樣,一喝,一看品相和香味,八九不離十就能分辨出來了。
“嗯嗯,”王璐瑯不可否認的點點頭。
說起茶,王仁也是個愛茶之人,也正因如此,王璐瑯從小到大,受父親的引領,也愛品茶,自然而然的,她也成了個小茶迷了。
“王璐瑯,就你一個人在家嗎?”利來問。
他是來找王仁,又不是來找她談情說愛的,自然要問主題了。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王璐瑯張了張嘴問。
利來無力吐槽:“你忘了,你只比我小了一歲,上小學,初中咱都在同一所學校,我只是高你一年級,聽別人叫你的名字,而且你又是廠長的小女兒,在國企彩云毛巾廠工作的家庭子弟,我們班上有一大半,怎能不知道你了?”
“哦,”王璐瑯點點頭,也覺得是這個理:“對了!難怪我覺得你有些臉熟,確又一時認不出來。”
“這不就得了!”
“只是上高中那會,我好像沒看到過你?”
利來都不知道怎么說她才好,看上去智商挺高的一個大姑娘,怎么盡問一些弱智的問題:“我上二中,你上一中,怎么能看到了?”
王璐瑯聽了,尷尬一笑,然后才起身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爸在哪里嗎?跟我來。”
她說著,就轉身走向了后面的窗口。
利來不明白她的意思,也就跟了上去。
王璐瑯然后用手對著窗外一指,看到屋后那一片荒廢的空地,被人開荒成了一塊塊的小菜園:“我爸在那了,他在家也沒啥事可干,就在后面開了塊地種菜了。”
利來順著她的手指看去,果然就看到了王仁的身影,手指拿著鋤頭正在挖一塊地了。
“挺好的,轉移注意力。”
“我也覺得。”
“對了,我下去看看。”
利來說著,也不管王璐瑯了,馬上就下了樓去。
他下了樓,就走到了王仁開的那塊菜地,看了一下,還真不小,有兩三分地的大小。
里面種了一些晚季節花生,大豆,豆角,紅薯,辣椒等,都長的綠油油的,非常好。
看來,王仁沒少對這塊花生地下工夫了。
仍站在窗口的王璐瑯,望著利來的背影,還有些不明白,這個青年為什么突然來到自己家,找她爸又有什么事情。
王仁干了一會,突看到身邊有一人,馬上回頭看了一眼,確實是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卻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可能是利來出去這一年,變化太大了,他一時想不起來也很正常。
“老廠長,您好呀!”利來先打了一聲招呼,并走了過去。
“你是?”王仁起身問了句,又仔細打量起來。
利來笑道:“您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利來,我爸媽利華和夏蓮都是彩云毛巾廠員工,記得了不?”
“哦,”王仁馬上眼前一亮,總算是記起來了:“我說怎么這么眼熟,原來是小來,只是這三年多沒見,你這變化也太大了,叔一時沒認出來,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