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帝都的李逸自然不會知曉自己寶貝徒弟在南岳劍宗的所作所為。
此刻的他。
正在小筑中上官龍城對弈。
被蘇元白血虐了一段時日后。
李逸的圍棋水平又增長了不少。
他估摸著現在的自己,已經差不多能與地球那些退役選手過過招。
但上官龍城的棋藝雖是比不上癡迷棋道的蘇元白,卻也差不到哪里去,本想人前顯圣一波的李逸再度被打回原形。
對弈十局,他只勝了兩局。
但李逸并不氣餒。
相反。
他很開心。
如果只是贏下了一局,那說不定是上官龍城故意讓的,給自己留面子,但贏了兩局,那就說明這是自己的真本事。
收好棋盒。
上官龍城親自端來一個果盤。
“小友嘗嘗?”
“老夫自己培育的靈果,雖然只是玄階,但勝在甘甜可口。”
這番話若是被外人聽見。
說不定會直接噴出一口老血。
雖然只是玄階?
這是人話?
玄階靈草(果)在市面上價值數萬到數十萬信用點一個的好么!
李逸隨手抓了一顆青色的靈果放入口中,汁液順著他的口腔滑入胃袋,暖暖的能量散發到全身。
“還別說,是挺甘甜。”
“小友喜歡就好。”上官龍城微笑道,“老夫園中還有幾枚地階靈果在近幾日便會成熟,到時再請小友品鑒。”
“那我倒是有口福了。”
李逸隨口客套了一句。
天階的奪天花已經將他的資質提升到了極限,他目前對這些靈草靈果什么的并不感興趣。
思索了一陣后。
李逸將手中青果吞入腹中。
“先生,那一日在南岳閣樓中,您眼中的符文...”
本來,這個問題才是他這次前往帝都,約見上官龍城的主要目的。
但中間顧小嵐出了事。
所以耽擱至今。
不過現在再問倒也不算太晚。
“呵,小友是說上古銘文么?”
上官龍城并不忌諱。
他反問道:“想必小友在草原之國大展神威之時,便已經見過那古怪老頭了吧?怎么,他交與你的便是顧小姐身上的荒階秘籍?”
古怪老頭?!
李逸瞳孔一縮。
他清楚的記得顧小嵐當時也提過這么一嘴。
說自己身上的銘文。
是一個古怪老頭給弄出來的。
“先生,那老頭的來歷你清楚么?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為何要給我們透露這些信息?”
李逸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上古銘文,荒階秘籍,這隨便拿出來一樣都是極了不得的物事,但聽上官龍城的語氣,似乎這個老頭和許多人族高手都有過接觸。
而且,似乎對方都會饋贈一些上古遺物?
這實在是太過...
匪夷所思!
“哈哈,小友莫要太過激動。”
上官龍城示意李逸稍安勿躁。
旋即他停頓了一會兒。
給了雙方一個調整心態的時間。
這才說道:“說起這位老人,時間便要追溯到三百五十年前。那一年,太祖隕落,之后的五十年內,足足十三位有著絕世之名的強者相繼離世,人族式微,烽火遍地,狼煙四起,民不聊生...”
說到這段歷史。
饒是上官龍城歷經風霜。
語氣也有些低沉。
“為了族群能夠安穩發展,當時五大國聯合會談,最終決定各自派出一名絕世強者,闖一闖那條假丹之路,老夫便是其中之一。但當時的妖族實力比如今還要強橫三分,加之那幾位老英雄的假丹之路走得也并不平緩,我等雖是竭力死戰,但那三十年中,人族的總人口依舊衰減了半成...”
藍星人口近百億。
半成,便是四億有多。
30年死亡4億,這看上去并不算很夸張。
因為人族每年的自然死亡率都在千萬左右,30年內自然死亡都要超過2億。
但是別忘了。
這并沒有減去人族的出生人口。
人族在此之前每年的出生人口基本穩定在8000萬,自然增長率在0.8左右,也就是說,人族每年都會增加近7000萬人口。
一年7000萬。
30年就是21億...
即便在戰時人族的出生人口會有所下降。
但絕對不會下降太多。
人族在這30年內死于戰亂的人數。
絕對會是一個觸目驚心的數字。
它龐大到...
至今人族都不敢統計!
它龐大到...
哪怕是沒有經歷過那個年代的人,光是想想這個數字,便知道當時的人族慘烈到何等程度。
尸山血海?
遠不足以形容!
“之后,那幾位老英雄也在亂戰中相繼殉族,好在唯有老夫茍延殘喘至今,平白得了些許空名...好在之后你們這些人族后輩爭氣,逐漸頂起了這片天...”
說到這里。
上官龍城的眼眶有些濕潤。
他深吸了一口氣。
擺手道。
“呵...扯遠了,扯遠了...咱們回到正題。”
“老夫當初見到那位老人之時,正是人族扭轉頹勢的時候,那時老夫正值巔峰...他送了老夫一副羊皮古卷...”
一個古樸木盒從房屋內飛出,穩穩落在上官龍城手中。
他一點也沒有避諱李逸的意思。
屈指一彈。
木盒打開。
一張約莫兩尺見方泛著淡黃色的羊皮卷映入李逸眼簾。
叮!發現未知名羊皮卷書,正在嘗試破譯!
破譯成功!宿主獲得未知名藏寶圖一張!
藏寶圖:這是一張上古時期的地圖。(注:藏寶信息未知。)
聽到系統后臺提示音。
李逸心下震動。
但他還是十分鄭重的觀察了許久。
最終抬頭望向上官龍城:“先生,這上古羊皮古卷果然名不虛傳,我...一個字都看不懂。”
咳咳...有點違心。
但是沒有辦法。
茲事體大,只能是先撒一個善意的謊言。
“哈哈,小友倒是實在。”
“其實老夫當時也不懂,也是交與研究所破譯了數十年,這才有些眉目...”
上官龍城大手一揮,真氣頓時化作一個不大不小隔音結界,將兩人籠罩其中。
隨后他猶覺不放心。
壓低了嗓子,神秘兮兮地說道。
“聽研究所陳教授說,這是一張上古時期的...”
“藏寶圖!”
“咳咳咳...”
李逸劇烈的咳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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