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誰讓他先玩忽職守呢,兩個人合作就是要彼此妥協讓步的,等到他思考完了,才發現宿主依然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zz001知道,事大條了。
它是不是過早暴露了底牌?果然不應該被宿主的示弱給動搖!
“所以,我們這就回?”
它試探的問道,果然只聽謝知言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要。”
“為什么?本系統都已經違規cāo)作讓你能回去自己體了,你還想怎么樣?”zz001突然有點暴躁,因為光腦已經在倒計時了。
“我還有事沒有想清楚。”
謝知言才不理會它想什么,“我不知道你作為一個系統還有什么私事,讓你可以放棄自己的本職工作,現在又來威脅我,這讓我想不通。”
zz001徹底服了,好聲好氣的解釋。
“是這樣的,有一個新誕生的系統,功能也不是很全,剛剛接手任務出了很多紕漏,我這不就是看在同是系統的義上作為前輩去幫把手嗎?”
“具體是什么樣的系統?”
謝知言突然問道。
“說了你也不懂,和本系統相反,是女孩子使用的系統。”
zz001只是去時空管理局辦事,見到了被管理層罵的狗血臨頭的渣女系統,非常可軟萌的小妹妹,想起自己任務初期不為人知的酸甜苦辣,一時心軟就過去以老大哥的態度多說了兩句,沒想到就被纏上了。
哎呀,妹紙太軟萌了,真心實意的把它當做了大哥哥,zz001第一次碰到這種事,介紹完了任務職能,也就順便說了下完成任務的路,還有和宿主相處的一些訣竅。
等這些都說過一遍,收貨了妹紙崇拜目光之后,它才突然想起來,好像還有任務沒有跟。
緊急趕回來,宿主已經一個人完成了任務。
在那一刻,zz001就在想怎么樣應付宿主這一關,大不了……大不了就給他重回體的機會!這可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宿主夢寐以求的,除非長得特別丑心理又報社的。
可是沒想到,第一步都邁不出去了。
宿主人家壓根就拒絕回系統空間!
而且!這次它無法強行帶回,因為宿主的精神力強大到了可以和它抗衡的地步,必須要宿主同意才可以回去,否則只能是兩敗俱傷,它又要用大量的時間和積分來修復自己……
看著仍然高冷的一比的宿主,zz001突然想跪。
我太難了。
謝知言抓住了zz001解釋中的漏洞,清了清嗓子,頓時來了精神。
“所以你是為了泡妹子玩忽職守?可以啊,小智障,我原本以為你只是個單純的系統,沒想到你居然臟了。”
“什、什么?什么泡妹子?什么臟了?”
zz001查閱智腦,突然冒出來的信息讓它差點亂碼,然而檢索中收錄的和渣女系統相處的種種……好像還真的符合泡妹子的……
等等,它是不是又中了宿主的路了?
“沒有,只是同事之間的正常交流,沒有送花請吃飯也沒有牽小手看電影,所以不存在。本系統還是干干凈凈的系統,沒有臟。”
zz001突然理直氣壯,謝知言嗤笑出聲。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個系統,而不是人類?時間不多了吧,你還不快點回到系統空間去,小心以后再也見不到你的妹子。畢竟對于你們系統來說,遇到個合心合意的妹子是多么難得,就這么再也不見了,哎。”
“宿主,請您直接說出自己的要求!”
zz001真的跪了,光腦的聲音越來越急促,“宿主,請求你,看在共同合作的份上,直說自己的要求,如果我能做到我一定去做。”
“這個世界我有一個遺憾,我知道的能力沒有表現出來的那么弱雞,既然能夠掌控我的時空穿梭,當然也能掌控別人的。我的要求不高,讓溫彥霖重生到他遺憾發生的那一年。”
謝知言說完,zz001瞬間炸了。
“宿主!你現在是清醒狀態嗎,還是說你其實喝了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重生任務世界的其他人,你瘋了還是本系統瘋了?知不知道這比我玩忽職守的后果還要嚴重!”
“后果,是在被發現后才有的,第一個世界就有重生者,如果我沒猜錯,時空并不是一成不變穩定的,每個世界都存在著變數,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誰又能查到這上面,而且也可以解釋成時空漏洞什么的,這個你在行啊。可是如果你不這么做,任務失敗玩忽職守的罪名現在就可以成立。”
他話鋒一轉,眼神酷酷的望天。
zz001只覺得自己像是大鐵鍋里的魚,被翻來覆去的煎煮炸烤,在沒有完全滿足宿主的要求時,它只能這樣備受煎熬。
最后他弱弱的說道,“可是你呢?如果溫彥霖重生,那么耽擱在這個世界里的時間怎么算?”
“呵呵,現實和任務本來就有時間差,你作為一個掌控世界的系統難道還搞不定這一點?我回去現實中一天,這個世界可以過一年吧,還給我扯時間,你仿佛在逗我?”
謝知言毫不留,他發現系統總是在試圖占他便宜,所以根本不能有一絲心軟,他原本也沒有這種東西。
zz001這下徹底無話可說,沉默了一會兒,敢在倒計時完成前。
“扣除積分一萬,購買支線配角回溯功能,功能檢查完畢,即刻扣除。同意/取消。”
謝知言動作隨意的點了同意,隨即眼前一黑,整個人便無法動彈,神智是清醒的。
就在他安安靜靜的呆著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后,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今天是探望的子,等一下謝太太和謝先生就要來了。”
“是啊,你說那么好的人,偏偏小兒子出了這種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醒,哎。”
“誰說不是呢,希望他能早點醒過來。還是有錢好,否則多少條命都沒了呢。”
“胡說什么呢,噓。”
溫和的嗓音響起,隨即是雙腿被力度適中的按壓著,謝知言心頭一顫。
謝太太謝先生、小兒子、護工。
他回來了,現在躺在病上的植物人狀態,等下可能父母就要來看望自己。他沉寂已久的心,突然有了些微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