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輩子,謝知言和溫清清都沒有孩子,鄭唯一和溫如許都是自家孩子,對待他們也如同自己的父母一樣,甚至在感情上交流會比自己親生父母還要親密一些。
因為他們給人足夠的尊重和空間,并不以為自己是大人就可以隨意干涉小孩子的私人事情。所以他們在遇到和同齡人交往的問題或者對這個世界的困惑,第一時間就會想到這夫妻倆。
夫妻倆共同經營事業和家庭,已經是世人眼中的夫妻楷模,人到中年難免要經歷生老病死。
謝富貴先去的,劉翠芬在臨死前拉著溫清清的手懺悔。
說她不應該這么對她,她要為自己的罪孽下地獄,然后念叨著一些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話就離開人世。
謝家兩姐妹都表示老母親肯定是臨死之前意識模糊了,這才胡言亂語。
否則怎么會凈說些根本沒發生過的事,如果是心里面想的……那也真的太可怕了。沒有辦法實施就每天在心里想著怎么虐待磋磨兒媳婦,經過這件事,原本就相處融洽的關系,變得更好了,兩姐妹真的掏心掏肺的對待弟媳。
溫父溫母也在八十幾歲的時候相繼過世,這些都還不是致命打擊,對于他們生活的轉折點是溫彥霖。
溫彥霖由于這些年自虐般的過著苦行僧一般的生活,已經在緩慢的腐蝕消耗著身體的健康,在強撐著看到女兒長大后,終于倒下。
他的病來的又急又快,很快就撒手人寰。
溫清清承受不住這種打擊,一下子病倒,最后還是溫如許來開解她,讓她了解了哥哥上前一直放不下的執念,所以才無法原諒自己,意志消沉的走到生命盡頭。
夫妻相處和諧并不難,難的是沒有孩子,兩人相對一輩子還能親密如斯。
也曾被人質疑過做戲,但是隨著時光流逝,這一對夫妻在一項“如果重來一次你最想要成為的人”調查中,溫清清票數第一當選。
當被采訪到這個問題,溫清清雖然頭發全白,但眉眼中依然能夠看出動人的風采,和謝知言偶然四目相對,便是有情人最好的解說。
她的嗓音依然如年輕的狀態,帶著清澈和溫柔。
“如果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也會選擇成為我自己,不知道會不會遇到謝先生。說笑而已,希望大家都能夠把握當下,在今生和愛的人在一起,下輩子誰都不知道會不會遇見,所以要珍惜此刻讓你一想起就忍不住嘴角上揚的人。”
彼時世人的感情觀已經比較淡漠,離婚率居高不下,年輕人都在經受著巨大的生活壓力,根本不愿意結婚生孩子。
可是溫清清的這個訪談一出,直接導致眾多年輕人開始正視自己的感情,間接促進了當年的結婚率回升。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扶持著度過了一生,溫清清在死前拉著謝知言的手說道。
“感謝我一生被你悉心呵護,小心珍藏,我不奢望來生,因為今生已經有過最好的,謝謝你知言,我此生無憾了。”
最終,他們的財產除了成立的慈善基因會,其他都留給了鄭唯一和溫如許。
嘀——恭喜宿主完成鳳凰男洗白任務。
渣男洗白度百分之百,積分100分女主愛意值百分之百,積分100分協助女主推動家居美化舒適度發展,改變世界審美格局,額外積分800分 宿主目前累計積分62000分,請宿主做好準備,回到系統空間。
謝知言沉默不語。
嘀——請宿主立刻返回系統空間,請宿主立刻返回系統空間……
這是系統空間內部的光腦發出的指令,謝知言依然不為所動,他想知道zz001去哪了,或者是在搞什么鬼。
最終,光腦只是一個機械式的發布命令或者執行命令的載體,協助zz001完成工作,但是自身的智能程度非常低,在經過檢測后,光腦發出了警報。
zz001無奈,只好出現。
“宿主!請立刻返回系統空間!”
如果再不返回,判定這個世界任務失敗的話,不只是宿主積分清零,它這個系統也會再次進入休眠。
可是什么時候……它的宿主精神力已經強大的如此地步了?
zz001忍不住暗自心驚,響起自己翹班的這個世界,更是感受到了什么叫心虛。
“你總算露面了?”謝知言淡淡的開口,“我還以為你又永久休眠或者是干脆被什么強大的系統攻擊吞噬直接消失了呢。”
zz001一個瑟縮,還是強撐著說道。
“宿主,現在請你立刻返回系統空間,否則任務失敗積分清零!”
看到謝知言仿佛不明白什么意思,它又放軟了語氣,“宿主,麻煩你清醒一點,想想你自己的身體,請立刻返回,到空間我再向你解釋。”
“不用,我只是在想,如果系統在任務中擅離職守,導致任務失敗,會有什么懲罰呢?”
謝知言淡漠的沒有一絲表情,眉梢都不動一下,卻字字句句都扎到了系統的死穴。
“至于我的身體,本來就植物人狀態,那個世界我也沒有付出過感情,應該也沒什么人對我有期待了吧。其實人有的時候就需要認命,我覺得這些世界也挺好的,最起碼可以感受到一些些的情感波動,比一具行尸走肉要有意思。”
“停!宿主,你清醒一點啊!再這樣下去,你就真的要回不去了啊!”
zz001各種請求都無用,聯想到性情大變的宿主,一直都是野心勃勃積極進取心思縝密不動聲色,怎么會突然剖白起自己的內心,無知無畏起來了?
突然,它靈光一閃,抓住了重點。
“宿主,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要求,你說……先說明,在我的職權范圍內,甚至可以準許你短暫的回到自己的植物人身體內,怎么樣,應該很好奇自己現在的狀況吧?”
zz001知道,大多宿主的執念都在于此,哪怕嘴巴上說的再無所謂,內心還是有牽掛的。
“這個可以,但也沒太大必要。”
謝知言眼眸低垂,輕輕的回應,“當然如果你態度真誠的話,我可以接受,假裝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
為什么其他宿主要求著才能達到的目的,到了它這就反過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