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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2章:任何沒有證據的指控,都是誣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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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穎倒也沒有多想,畢竟這幾天接觸下來,她覺得姜珂真的是個挺單純的小姑娘,也就沒有深究她反問自己的話,是真是假。

  “沒有怎么,就是聽說你表姐出事兒,好像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被蕭副州長的夫人發現了,然后兩個人起了爭執,最后你表姐被蕭夫人推下樓梯,然后蕭夫人看到頭上有攝像頭,害怕自己被人發現她失手推了你表姐,就自己假裝昏倒,躺在了地上,想混淆視聽。”

  黃穎得到的消息,并不準確,而且其中有人潤色,再加上以訛傳訛,蓄意夸大事實,事情,傳到黃穎這里,就成了她所說的樣子。

  姜珂聽黃穎這么一說,表情滯了一下。

  因為陸靳城有囑咐人處理這件事兒,她也就沒有去管事情的結果怎么樣。

  不想,她沒有去管、去理會,倒發展成了現如今程雯靜把蘇苕推下樓,和她扯不上絲毫關系的結果。

  “這件事兒是昨天州政府晚宴上發生的事情,陸州長沒有和你說嗎?”王珈藍又說。

  “沒有,他沒有和我說。”

  倒也不是姜珂想要說謊,說自己不清楚。

  而是她知道,人心叵測的社會,自己指不定哪句話沒有說對,就給自己帶來麻煩。

  與其這樣,倒不如裝作什么也不清楚,也不知道,免得招惹是非。

  “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要是知道,你沒有過去醫院看你表姐,還會惹人非議,說你這個做表妹的不是。”

  姜珂和黃穎說:“這件事兒,我確實不是很清楚,不過,既然從你們這里聽說了,于情于理,得空,我都要過去看一看。”

  “看一看也行,免得落人口舌。”

  黃穎和王珈藍倒也沒有繼續和姜珂說些什么,畢竟和姜珂,關系還沒有那么要好,有些話,說多了,終歸不好,倒不如避而不談,免得圖惹是非。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等下班,姜珂給陸靳城打電話,問他晚上有沒有應酬,要不要來接自己。

  “我還要忙一會兒,在檢院等我就行,我到了給你打電話。”

  “我過去找你吧,這邊已經下班了!”

  沒有讓姜珂自己打車過來,陸靳城說:“我讓林易過去接你。”

  州檢院和州委州政府,離得不遠,不堵車時,十來分鐘的車程,趕上下班高峰期,堵車的狀況,近二十分鐘,也到了。

  林易是十五分鐘后到的州檢院,他到檢院時,姜珂已經下樓等他了。

  再過去州委州政府,姜珂問林易,陸靳城在忙些什么。

  “陸州長也沒有忙些什么,不過是接下來一段時間有幾個較大型的會議,要他主持召開,他在準備相關發言稿和材料。”

  知道陸靳城身為一州之長不會有那么閑,忙起來,顧不上自己,也無可厚非。

  等姜珂再到州委州政府,她不等進辦公樓去見陸靳城,倒是從旁邊辦公樓里面,見到了這會兒下班出來的蕭東升。

  因為昨晚發生的事情,趙明恒今天就有行動,對蕭東升采取掣肘。

  雖然趙明恒做事情,沒有十足的證據和把握,不至于削弱蕭東升現如今的權勢和地位。

  不過,他在S里雖然給蕭東升穿個小鞋,讓他在S里的工作,舉步維艱,倒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因為本來屬于他,要去中/y/黨/校學習的名額被取締,蕭東升臉色極為難看。

  要知道,他這次要是能成功上中/y/黨/校進修,認識更多的大人物,對他日后鞏固現如今的地位,往上提干,都有著絕佳的作用。

  現如今,本屬于他進修的名額,被上面刷下來,換成了別人,他心里明白怎么一回事兒,自是不順氣的厲害。

  可是他還無能為力,畢竟趙明恒現如今的權勢在他之上,他想和趙明恒抗衡,無非是小胳膊擰大腿,倒不如息事寧人,自己和自己個生悶氣。

  蕭東升抬頭,見到姜珂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開口叫她。

  姜珂本已經扭頭,準備進辦公樓,卻因為蕭東升喚她,本能性頓住步。

  再去看蕭東升時,蕭東升已經快步走過來。

  盡可能壓制心里的疑惑和隨時可能爆發的怒意,他隱忍情緒,說。

  “我們找個地方談一談,我有些話要向你求證。”

  蕭東升已經見過程雯靜,程雯靜一口咬定說,是姜珂陷害她,她根本就沒有拍照趙明恒和蘇苕,更沒有推蘇苕下樓,這一切,都是姜珂搞出來的事情。

  蕭東升雖然沒有不信自己老婆的理由,卻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這會兒趕巧碰上姜珂,他自是有很多的疑問,向姜珂求證,需要姜珂為他解答。

  姜珂漫不經心抬起眼瞼。

  “找我求證?蕭副州長要找我求證什么?”

  “這里人多,不方便說話,我們找個地方談一談。”

  姜珂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有什么話,在這里談就好,找別人的地方談,會讓我覺得蕭副州長別有用心!”

  隨手撥弄了一下自己的耳飾,她笑道:“畢竟我們蕭副州長慣會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我一個小丫頭,不禁事兒,一不小心掉進去蕭副州長的圈套里,豈不是想伸冤、訴苦,都沒有地方可尋么?”

  蕭東升臉色又沉了幾分。

  見姜珂確實沒有要和自己私下談一談的意思,蕭東升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見只有自己的秘書和林易在,就說。

  “林助理,莊秘書,你們先回避一下,我和姜小姐,有些話要說。”

  “他們可不能走!”姜珂直接打斷蕭東升的話。

  “有兩個證人在場給我作證,免得蕭副州長擠兌我,我想替自己鳴不平,都沒有人替我說話。”

  扭頭看向林易,姜珂又說。

  “我不管這個莊秘書要不要回避,林易,你不能離開,你要是離開了,到時候,明明是蕭副州長欺負我,他倒打一耙,說我排擠他,我不是有理,也沒處說了么?”

  林易輕輕頜首:“姜小姐放心,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姜珂揚唇笑了。

  林易這種懂得因時制宜、工作能力又強的人,能成為陸靳城的心腹,讓陸靳城信得過,也不無道理。

  但凡成功的人士,身邊都不可或缺一個值得他信任,并且能助他成大事兒的助手。

  蕭東升臉色黑沉極了。

  不過見姜珂,油鹽不進,他倒也懶得再繼續賣關子,反倒不如,直接把事情挑明。

  抿了抿唇,他問姜珂:“昨晚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兒?”

  姜珂佯裝不懂,“昨晚的事情?昨晚什么事情?”

  蕭東升就有料到姜珂不可能乖乖和自己坦誠一切。

  她要是能和自己坦誠相待,毫不隱瞞的說出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就不是那個慣會給人難堪,隨時不忘抬杠的姜珂了。

  不想再繼續和姜珂虛與委蛇,他說:“昨晚州政府晚宴,莫宇他媽媽,昏倒在酒店安全通道里,和她一起昏倒到安全通道里的人,還有你表姐蘇苕,然后莫宇媽媽今天醒來,和我說,打昏她的人是你,推蘇苕下樓的人,也是你,就包括想要偷拍趙明恒趙z席的人,也是你,所以,這件事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你最好給我個說法!”

  姜珂菱唇輕抿,忽的勾唇笑了。

  “蕭副州長說這話之前,沒過腦子嗎?”

  “您妻子信口雌黃之前,您就沒有問問她,為什么會出現在安全通道里面嗎?再者說了,她說打昏她的人,推蘇苕下樓的人,是我,請問,她有證據嗎?”

  “沒有證據,就叫誣蔑,她憑什么大言不慚的把什么腌攢事兒,都往我身上賴?您也知道蘇苕是我表姐,我會推我表姐下樓嗎?這也未免太可笑了吧?”

  姜珂一頓槍林彈雨,堵得蕭東升沒有話說。

  “莫宇他媽媽沒有誣蔑你的理由。”

  “哈?”

  姜珂笑出聲,“沒有誣蔑我的理由?蕭副州長,您妻子是個什么德行的人,你和她過了快三十年了,您不清楚嗎?怎么,還要我給你形容一下,您妻子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么?”

  蕭東升是知道程雯靜的為人。

  所以,程雯靜的話,他并沒有完全相信,覺得這里面,可能有情感因素在里面,她蓄意誣陷姜珂,因而,他才會找到姜珂,問一下事件的經過,和事情的原因。

  “莫宇他媽媽,為人是跋扈,但是,她不誣陷別人,偏偏說事情是你做的,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

  姜珂笑得不羈。

  “蕭副州長這是爬的位置太高,整日風吹日曬,腦子不好用了嗎?”

  “如果人人都能信口雌黃,那我說蕾蕾的死,是你做的,張譯汶的死,是你做的,就包括我家幫傭黃阿姨的死,還有我哥哥,我肚子里孩子的死,都說是你做的,是不是也不能算上誣陷?嗯?畢竟,我也沒有誣蔑其他人的理由。”

  蕭東升啞口無言。

  曾經的姜珂,他覺得只是個小丫頭片子,被姜文驥和蘇怡寵的無法無天,即便是說話,很容易就會抓住她的軟肋。

  可時至今日,他才發現,他所認識的那個姜珂,牙尖嘴利依舊,卻比之前說話,邏輯條理更為清晰,讓他想到一個她話語里的漏洞,都找不到。

  相反,還被她反將一軍!

  捏緊手指,蕭東升盡可能不讓自己因為姜珂三言兩語的對付,就情緒受到波及。

  “那事情到底和你有沒有關系?”

  “有關系怎么樣?沒有關系又怎么樣?”

  “蕭副州長,凡事講究個證據,雖然你愛妻心切,想要找個替死鬼,替你妻子頂罪,但是,這個替死鬼,不是你想找誰就找誰,也不是你妻子片面之詞,就可以把誰置于死地!”

  “人言是可畏,不過在我姜珂這里,狗p不是,所以,我勸您,也勸您夫人,別再蓄意栽贓,你們夫妻二人的行徑,在我看來,和跳梁小丑無異。不過是找個讓你們自己心安理得的借口,來掩飾你們自己的心虛。”

  姜珂言辭,狂轟濫炸,蕭東升臉色仿若暴風雨來臨之前,黑壓壓,又死氣沉沉的天際。

  他至今都記得他逼問他妻子事情原因時,他妻子的言辭鑿鑿,甚至為了配合她可信度的言辭,她聲淚俱下,讓人沒有不信服的理由。

  偏偏,他捕捉到他妻子眼底的那一絲慌亂,再聯想到她好端端的,怎么就出現在酒店安全通道那里,他又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而且,安全通道里的監控錄像,偏不趕巧,只有有關她們那一段錄像,因為酒店監控錄像階段性出現問題,沒有記錄上當時的情況,無跡可尋。

  囁嚅唇,再開口,蕭東升說:“這件事兒,我會查清楚,也會弄明白,如果事情和你姜珂有關系,這件事兒,我和你沒完!”

  姜珂從始至終都保持無懈可擊的笑意。

  沒有因為蕭東升的威脅和言辭,有絲毫惶恐,和神情上的改變。

  姜珂面不改色,拿說教的口吻說。

  “蕭副州長,事情不是您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奉勸您,下次沒有證據之前,真的不要隨意誣蔑誰,有損你的權威。”

  “您看我,雖然年紀輕輕,卻也明白沒有證據,不能信口開河的道理,不然,蕾蕾的死,張譯汶的死,黃阿姨的死,還有其他一些人的死,我早就往你和你兒子的身上賴了不是?”

  姜珂一再提及關蕾、張譯汶等人,蕭東升眼底席卷風暴,卻又無能為力。

  如果可以,他當真想拔掉姜珂的伶牙俐齒,省得她再說一些讓他窩火的話。

  “你最好記住我今天和你說過的話,我蕭東升三個字,不是用來唬人的!”

  姜珂嗤了一聲,不羈又叛逆,透著難以馴服的桀驁。

  “我對一些垃圾,亦或者不堪入耳的話,向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要不,您再復述一遍您要和我說的話?或許,這次,我能往耳朵里,進一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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