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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疑似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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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歡忙著收拾剛用過的工具藥箱,徐祖爺和沈云旗則坐在了桌子旁邊聊了起來。

  兩人還聊得挺熱鬧的,都是些關于部隊軍事的事,盡歡插不上嘴,坐在一邊的逗小金。

  小金耷拉著翅膀興致不高,在吃醋地情緒里面緩不過勁兒來。

  這會兒母猞猁已經睡著了,小猞猁正是活潑好動的時期,它撒著四條腿,連跑帶滾就撲盡歡的鞋子。

  小金正愁沒發泄的地方呢,一翅膀就扇過去,小猞猁就被小金翅膀扇出來的風,卷著打了幾個滾兒。

  小猞猁沒心沒肺地以為小金是在跟它玩耍,轉頭撲向了小金的爪子,小猞猁蠢萌地拿它的爪子不停撩撥小金。

  小金不勝其煩振翅欲飛,小金直接飛出去放風了,留下蠢呆呆的小猞猁。

  盡歡用腳步聲把它攆回了窩,等母猞猁好了之后,肯定是要把它帶走的。

  人不宜跟它多接觸,這樣不利于小家伙對人類正確的認知。

  野生動物放歸大自然,都需要野化訓練,現在盡歡更不應該跟小猞猁太親近了。

  眼看了時間差不多了,徐祖爺要到灶房煮飯,讓盡歡招呼客人沈云旗。

  盡歡放下手中的毛筆,從柜子里面拿出了山核桃和板栗,跟沈云旗分享,零嘴配茶水,剛好是茶話會了。

  沈云旗自己至今單身,也沒怎么和小娃娃單獨相處過,所以干脆給盡歡講起了部隊射擊的趣事。

  “我第一次射擊訓練的時候,瞄準目標都鬧不清楚,子彈全部打到旁邊戰友靶位上去了,還被關了三天禁閉!”

  “哈哈,那沈叔叔你還不如我哦!”盡歡得意地笑著說。

  沈云旗倒是真的來了興趣,“小魚兒也用過槍?小小年紀就能打槍,真了不起!”

  “試槍的時候就脫靶啦,不過后面就好了,十槍都能上靶了!”盡歡說起那次的射擊也是回味的。

  沈云旗摸了摸盡歡的發頂,“看你得意的小樣兒,估計成績還不錯吧?”

  “十發子彈72環喲,老首長都說這叫巾幗不讓須眉!嘿嘿!”盡歡炫耀地說道。

  沈云旗聽到72環也是一臉震驚地說道:“小魚兒說的是真的?沒騙我?”

  “當然是真的啊,”盡歡認真點頭,“喏,堂屋里還掛著和老首長在靶場的合影呢!”

  盡歡領著沈云旗進了堂屋,給他展示相框里面的照片。

  沈云旗激動地問盡歡,“小魚兒,這是誰啊?”

  “老首長和我啊,抱著的那個就是我啊!”盡歡順口答道。

  “不,不是!”沈云旗彎腰把盡歡抱起來,指著角落里面的照片問道:“我說的這個姑娘的照片!”

  盡歡近幾年陸陸續續拍了不少照片,現在也買不到相冊,所以相框里面除了和老首長的合影比較醒目之外,別的照片基本上都是挨挨擠擠的狀態。

  盡歡順著沈云旗的手指看過去,他指的是盡歡媽媽的軍裝照。

  照片里面的趙箬竹,明眸皓齒巧笑嫣然,扎著兩條粗粗的麻花辮,穿著一身板正的軍裝,站在軍醫學院門口。

  “沈叔叔,你說的是這張啊,是我媽,這是她在醫學院進修時候的留影!”盡歡笑著解釋道:“我媽在部隊槍打得好,在醫院也是一把刀,所以才叫刀槍雙絕……”

  盡歡還沒說話,沈云旗單手從上衣內袋里面翻出了一方手帕,盡歡清楚地看到沈云旗的手都是顫抖的,沈云旗整個人情緒有些不對了。

  “沈叔叔,你還好吧?”盡歡拍了拍沈云旗的肩膀皺眉問道。

  沈云旗哆嗦著從帕子里面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是一張三人合影,一個笑容恬淡的女人坐在椅子抱著嬰兒,旁邊站著一個笑得有些傻乎乎的少年。

  “小魚兒,你仔細看看,你媽是不是和這個人長得很像!”沈云旗指著他照片里面的女人說道。

  盡歡接過沈云旗的照片仔細對比辨認了一下,“跟我媽長得是挺像的!不過這是誰啊?”

  “這個人是我母親!”沈云旗的語氣有些哽咽,“這張照片是我小妹周歲時候,我母親帶著我和妹妹的合影照!”

  盡歡腦袋飛速運轉,自己的母親長得很像沈云旗的母親,莫非……

  “我懷疑你媽媽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沈云旗立馬說出了盡歡所想的結論。

  盡歡覺得,如果事實真相真的如沈云旗所說,那也太不幸了。

  這么十幾年來,沈云旗只要有長假便會來川省尋親,卻一直沒有確切的音訊,

  一有了眉目,卻要接受妹妹早就不在人世的事實。

  盡歡仔細想想又搖了搖頭,“沈叔叔,世界上長得相似的人很多,僅憑著一張照片,并不能說明我媽媽就是你妹妹,具體的事情還要問問我祖祖,說不定你妹妹還活著呢!”

  沈云旗聽著盡歡的話,用手抹了一把臉,然后把盡歡放下來,“小魚兒說的對,得問問徐老才對!”

  “祖祖你快來一下!”盡歡把頭伸出堂屋,沖著灶房的方向喊了一聲。

  徐祖爺聊著圍裙擦著手,三步兩步就踏進了堂屋,“咋了咋了,你娃娃驚風火扯的!”

  盡歡把手里的照片遞給徐祖爺,“沈叔叔說,我媽媽長得很像他母親,想問下我媽的具體情況!”

  徐祖爺仔細地端詳了一下照片說道:“箬竹長得跟照片里面的人確實很掛相,但是箬竹的檔案上寫的是父母雙亡,具體的家庭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徐老,小魚兒媽媽的左耳后,有沒有一個豌豆大小的紅色胎記?”沈云旗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

  徐祖爺陷入了回憶當中,他其實跟這個唯一的孫媳婦相處時間并不長。

  就是在自己得知徐家梁犧牲之后,親自看顧了趙箬竹幾個月。

  那會兒趙箬竹懷著孕情緒悲痛,又忍著脊柱上面的彈片傷痛,但仍舊是盡了一個母親的愛和責任。

  她臨盆的時候正是冬天,那會兒的中午只要有太陽,她便會側在躺椅上面帶微笑地念詩詞,給盡歡當做胎教。

  “箬竹耳朵左耳后,確實有一個胎記,但是要大一些,指甲蓋那么大,顏色鮮紅!”徐祖爺努力回想過后才說道。

  沈云旗激動地說道:“那就沒錯了,胎記本來就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變大,直到成年之后才會定型!”

  “如果箬竹真的是你親妹妹的話,那是老徐家對不住你,沒保住你唯一的妹妹!”徐祖爺也是傷感的很。

  沈云旗又用手擦了一把臉,“徐老,你仔細給我講講我妹妹的事情吧,雖然她不在了,我也想知道她曾經是怎么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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