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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8章 乖寶兒叫一聲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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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想不想要?”

  厲慎珩低頭親她,微啞的聲音勾人無比,靜微想到方才他近乎失態一般的孟浪舉止,臉頰不由燒的越發滾燙:“你都不累呀。”

  這人,好似永遠都不知道疲倦似的。

  也真是難為他了,整日里哪里來這樣多旺盛的精力。

  厲慎珩親著她的嘴唇,漸漸又親到她胸前那一枚顏色冶麗的朱砂痣上,靜微緩緩閉了眼,纖細手指插入他濃密發間,細碎的呻吟輕輕漫出。

  厲慎珩翻身將她壓在床上,與她十指交扣,他俯身在她耳邊啞聲輕喃:“真想就這樣,和微微永遠不分開……”

  “厲慎珩!”饒是今晚她已經放開了很多,可這樣的話語還是惹得靜微臉熱心跳,幾乎羞的恨不得閉上眼暈過去。

  “微微乖……”

  厲慎珩低頭吻住她微紅的眼簾,額發上的汗珠兒落下來在她光潔飽滿的額頭上,又緩緩的沒入她漆黑的鬢發間。

  她不滿的輕哼一聲,扭了扭身子:“厲慎珩,我困了……”

  “乖寶兒,那你叫我一聲老公,好不好?乖寶叫了,我就讓乖寶兒睡覺……”

  “老公……”

  低低柔柔的聲音,帶著一點暗澀的微啞,卻好似勝過萬千句的甜言蜜語。

  “老婆真乖。”厲慎珩又親了親她的眉心,不再克制。

  天色微微有些泛白了,臥室里的最后一盞燈,終于還是熄滅了。

  不遠處低矮的土丘上,最后的一堆篝火也燃盡了,風把那些殘灰卷走,酒囊里的酒也早已變成了冰冷。

  玄凌就著這最后的即將隱沒的黯淡星光,將最后一口冰冷的酒灌入口中。

  殘酒已冷,卻依舊灼燒著人的喉管,食道,還有隱隱生疼的胃。

  玄凌咽下殘酒,將酒囊拋擲在空地上,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往回走。

  他的背后,萬里寂寥,唯有星垂平野闊……

  他出生被父母拋棄,襁褓中就是孑然一人。

  后被義父撿回地下王城,卻因為天生聰慧生的漂亮,又成為眾人排擠對象。

  那些屈辱和苦頭,也不用再提起,反正那些曾踐踏羞辱他的人,都早已化成了塵土。

  一個人孤零零的長大,度過幼年,童年,少年無數個寂寥的時光。

  所有人都說,金三角的少主玄凌有一顆神仙都捂不熱的心,他也這樣認為。

  可他遇到了她。

  后悔嗎?

  玄凌,你后悔嗎?

  如果那一日在江城寒山寺,你第一次遇到她直接殺了她,是不是就不會有后來這些擾亂你心的牽絆。

  你依舊是那個不動感情,沒有軟肋的玄凌。

  哪怕活的孤獨一點,寂寞一點。

  也好過深夜里一個人醉酒,卻還要笑著成全的痛。

  當夜,厲慎珩喬裝成玄凌下屬,離開涵口關。

  玄凌用毒品砸出的這一條路,走的還算是順暢,畢竟,鄰國是出了名的自上而下都和販毒分子有勾結。

  只要源源不斷的金錢收入囊中,誰還在意什么國家利益。

  靜微代替厲慎珩,每日雷打不動巡視整個涵口關。

  厲慎珩已經暗中離開的各種傳言雖然漫天傳開,但有她在,卻好似仍是暫時穩定住了人心。

  涵口關又迎來一場紛紛揚揚大雪的時候,帝都的烈陽也被烏云吞沒,跟著也下起了雪來。

  許唯一帶了一個助手,按照虞嘉言留下的地址,親自去送給她做好的新年衣服。

  實則她可以讓助手走這一趟,只是,她既然萌生了歇業關門離開帝都的念頭,那么之前她曾承諾給虞嘉言做一套嫁衣的事兒,也就只能不再提起了。

  許唯一心中有些愧疚,所以才想著自己親自來一趟,見到虞嘉言之后,好給她好生的解釋一番。

  不管人家在意不在意,她承諾的事情沒有做到,終究還是自己心里有愧。

  這樣解釋一番,自己心里也能好受一點。

  車子停下,許唯一親手拎了那幾個精美的紙袋下車,等著公館的傭人來開大門。

  她生完橙橙,月子沒有坐好,因此格外的畏寒,尤其是這樣的冬日,她等閑是不肯出門的。

  今日特意穿了厚厚的斗篷外衣,卻還是凍的手腳冰涼。

  冰天雪地里還沒站一會兒,寒意好似穿透了層層厚衣服沁入了骨髓里一般。

  許唯一的嘴唇漸漸變得灰白發青,寒風吹來她就忍不住的瑟縮發抖,偏生傭人進去詢問,遲遲不見出來。

  兩只腳好似都凍的僵硬了,許唯一站在原地跺了跺,忽然聽到了車子響。

  她下意識的回過頭去。

  黑色賓利內端然坐著的男人,正在閉目養神,可他身側的那個下屬模樣的男人,卻是失控的低呼了一聲。

  裴重錦緩緩睜開了眼,聲音暗沉略帶了兩分不悅:“怎么了。”

  “沒,沒什么。”

  下屬支支吾吾的說著,興許,興許是看錯了吧。

  當年傳言驚人可怕,都說那個女人已經被裴少挫骨揚灰了……

  可剛才他看到的那張臉,那樣一個人,曾讓自家少爺鬼迷心竅了一般想要娶回家的女人,他又怎么可能認錯?

  下屬忍不住又向許唯一的方向看去,裴重錦也看到了大門外的立著的兩個人,他狹長的眼眸微微瞇了瞇,目光從那個小助手的背影上移開,緩緩落在了許唯一的側臉上。

  寒風將年輕女人的鬢發吹的凌亂,她時不時的抬手將頭發撩開掛在耳后。

  女人長了一張很乖巧討人喜歡的鵝蛋臉,眉眼稱不上精致無雙,卻十分溫柔嫻靜。

  裴重錦緩緩側頭,單手撐在眉梢,瞇了瞇眼。

  這個女人,怎么像是在哪里見過。

  車子停下來,大門很快開啟,風卷著雪,撲落在許唯一黛色的裙擺上,她低頭,緩緩向后退了一步。

  如今帝都正是多事之秋,她看這房子就知道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她不愿落人眼球,招惹是非。

  許唯一將頭壓的更低,又往后退了一步,可那車子沒有開進大門,卻在她面前緩緩停了下來。

  許唯一下意識想要抬頭,卻又咬了嘴唇忍住了這個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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