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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四 朝堂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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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初一,神都。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城太極殿內,衛稹端坐在龍椅之上,微頜雙眼掃視著殿堂上一堆撅著屁股跪伏在地的文武百官,大約過了足足半刻鐘后,才開口說道:“眾愛卿,平身~”

  “謝萬歲~”

  百官拜謝過后,這才起身按自己官爵站到所屬位置,很快分立兩側,開始了一天的早朝。

  “眾位愛卿,今日有何事啟奏啊?”衛稹睜開雙眸,沉聲問道。

  話音剛落,剛任太尉的李家家主李繼立馬站了出來,對衛稹躬身說道:“啟稟皇上,臣有事啟奏。”

  衛稹對李繼點了點頭:“太尉有何事稟奏,但說無妨。”

  李繼大聲說道:“微臣要彈劾當朝駙馬,鎮涼侯李宿溫!”

  這話一出,朝堂百官頓時一驚,各人紛紛用眼神交流起來,不少人心下疑惑:“這李繼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怎么彈劾起自己兒子來了?”

  與此同時,另一些人看向站立在最前排站立不動的李宿溫,但很可惜,他們始終看不到他臉上哪怕有一絲一毫的神色波動。

  衛稹聞言,掃了眾人一眼,最后望向站在堂中的李繼,只是淡淡地說道:“愛卿因何事要彈劾當朝駙馬?還請細細道來。”

  李繼說道:“啟稟皇上,駙馬有負皇恩,遠州一行既沒能完成圣上囑托,還讓皇室在眾目睽睽之下蒙羞,駙馬雖為臣之嫡子,但臣也不能就此護短,還請皇上降其失職之罪。”說著,李繼跪伏在地,重重拜了下去。

  周圍百官見此紛紛露出不解的神情,心道這事兒不是已經過去了么?皇上也沒追究了,你李繼是不是傻?還要舊事重提,難不成要把自己兒子整死不成。

  而一直默不作聲的姜晏心里卻十分明白,這李繼很明顯就是針對自己來的,沒準還是他跟皇上之間串通好的演戲給人看。

  說到底還不是怨恨姜潯沒把姜若顏讓李宿溫帶回來,以及把那么重要的前軍都督一職交到那個庶將劉策手中么?

  “這個混賬東西,怎么搞的?平時為人挺穩重的,居然會為了個庶子不惜跟李家和皇室鬧翻臉?真是讓我操心,唉……”

  姜晏心里不斷肺腑著,但目前也沒什么辦法,只能找機會聯系姜潯問問他究竟怎么想的。

  “愛卿這是干什么?快快請起。”衛稹連忙對李繼抬抬手說道,“朕不是說了么?這事不怪駙馬爺,你又何須如此呢?”

  李繼聞言熱淚盈眶,抬起頭對衛稹激動地說道:“皇上,犬子令皇家丟盡了顏面,又有何面目立與朝堂之上,圣上仁義不愿治罪,然微臣這心卻實在過意不去。

  試想那劉策之前不過區區一個小小旗團使,居然敢在總督府內當著眾士子的面不但對貴為天使的駙馬爺拔刀威脅,還當眾退婚拒絕圣恩,微臣……微臣……皇上啊……”

  說到這里,李繼頓時泣不成聲,在大殿之內嚎啕大哭起來。這一幕令那些入仕不久的官僚也是眼角泛淚,對劉策的所作所為是忿忿不平。

  但對那些沉寂官場的老油條來說一眼就看出這李繼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著法子要整姜家,劉策不過是個很好的媒介和借口罷了。

  姜晏嘴角是不住的抽動,心道看樣子這李家是打算跟我姜家決裂了?虧我姜家在你李家最落魄的時候還鼎力支持你,萬萬沒想到你李繼居然會是條白眼狼!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落井下石,把你們往死里整。

  但姜晏想歸想,可不會這時候傻呼呼的站出來勸慰幾句,你姓李的不是喜歡指桑罵槐么?

  行啊,老夫索性就來個老眼昏花,裝聾作啞,若再敢咄咄相逼,那就休怪老夫給你下個大點的絆子使使,說到底你李家現在才稍微有這么些起色就想著跳到我姜家頭上來撒野?還太嫩了!

  “愛卿你……唉……”

  衛稹看李繼這幅姿態,立馬露出一副為難的神情,重重的嘆息一聲,然后開口說道:“罷了,既然如此,李宿溫上前聽旨。”

  “微臣在……”李宿溫聞聽衛稹召喚,立刻上前俯身聽命。

  衛稹道:“鎮涼侯此次出行遠州未盡天使之責,令皇家蒙羞,特罰俸一年以儆效尤,你可有何異議?”

  李宿溫說道:“回皇上,微臣并無異議……”

  這下子朝堂百官們不淡定了,罰俸一年這事就完了?這戲演的也實在太假了些,現在就算外行都看出你皇室現在是明擺著在袒護李家了,少說也得降爵吧?

  對比下那崔家,就因為崔鶯馨沒能嫁給劉策現在落得個什么下場?府邸被封,全家都被貶為庶人,這差距也忒大了些吧!要點臉好不好啊?

  崔鶯馨那點子破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讓人挺著肚子嫁人,換在場誰是劉策都會不滿,還指望人家感恩拉倒吧,都是你那乘龍快婿干的好事!

  就在大家心里不停吐槽感慨之際,身為太傅的謝陽卻忽然站了出來大聲說道:“皇上!鎮涼侯縱使有過,那也非其本意,想那劉策區區庶民之身,卻膽敢持刀威脅天使,更對公主殿下出言不遜!

  而身為遠州總督的姜潯卻不但不加以阻止,居然還把前軍都督如此重要的軍職交到他手中,皇上,這其中有何變化,不得不需細細打探清楚啊!”

  姜晏一聽,立馬出聲說道:“謝太傅,你此言何意?難不成想說我姜家跟劉策這庶民合謀坑害皇室不成?”

  謝陽聞言,暗自看了一眼端坐在龍椅之上的衛稹,但見他和自己輕輕頜了下眼簾后,立刻對姜晏說道:“丞相,下官原本并沒有這個意思,但思來想去總覺得這事也太過驚世駭俗,試問他劉策究竟有什么膽量敢威脅堂堂當朝駙馬?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撐腰……”

  “說來說去,你還不是想說我姜家跟劉策合謀么?”姜晏冷哼一聲說道,“但你覺得這可能么?犬子跟劉策合謀一起折損皇家顏面?你是不是覺得我姜家的人都是傻子?敢問這么做對我姜家有何好處?”

  謝陽笑著說道:“丞相,這么做自然是對你姜家沒什么好處,只是……或許……姜總督是被人脅迫威逼,不得已才這么做……”

  姜晏臉色一沉:“謝太傅,有什么話不仿直說,何必吞吞吐吐?”

  謝陽嘴角一撇,立馬露出一副萬分為難地神色:“這,事關姜家的體面,丞相大人,您當真要本官說出來么?”

  “呵呵……”姜晏干笑一聲,“還請謝太傅明言,無需如次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話索性都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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