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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2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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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少華把親哥解決之后就走了,扔下一堆爛攤子給手下們收拾。

  投奔伯爵城的人很多,不能只有東方人的面孔。因此暫定唐卿、伯恩為伯爵城的代言人,代城主另選賢良擔任。

  (日rì)后伯爵城將成為“銀伯”的總部,各區負責人定期回城匯報(情qíng)況。碰到棘手的事(情qíng)可直接到梅安找柏少華,伯爵城那邊他就不去了。

  其實,唐卿、伯恩是表面年輕,實際上也有四、五十歲。如果他倆表現出色,亦可由代轉正。

  一正一副,實力競爭上崗。

  而真正的年輕人多半是巡邏隊的小隊長,每天出外歷練撿裝備增進修為,代城主這種職位暫時輪不到他們。

  不過,那晚的混戰正是這群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輕人掌控全局。一聲令下,猶如猛虎下山瘋狂收割,眨眼之間就把蕭炫等人殺得潰不成軍,落荒而逃。

  他們動手前聲稱與蕭炫等人是私怨,警告前來投奔伯爵城的異能者別作無謂的犧牲。因為雙方的老大是親兄弟,哥倆正在內訌,大家跟誰還不一定呢。

  但,凡是決定追隨蕭炫的,一律殺無赦。

  蕭炫是何人?伯爵城主的一條狗而已。前來投奔的人們早已看不慣他們平時的作派,一聽說是伯爵兄弟倆的恩怨,不想作枉死鬼的立馬站隊,袖手旁觀。

  如此一來,蕭炫方頓時處于劣勢。

  幸虧有威爾遜帶來的異能者和人造的變異怪物戰力值高,受到銀伯軍團的年輕隊員全力圍剿。蕭炫見勢不妙,尋個機會潛入人群,脫掉制服迅速逃離伯爵城。

  他一走,其他手下頓作鳥獸散,降的降,逃的逃。

  人心不齊,原以為格蘭爵士是王者,沒想到是一枚青銅。槍械又不及別人的優秀,他除了跑還能做什么?

  diao絲重生逆襲成王終究是虛構的,在現實中,他大爺還是他大爺,自己這篡位的能保住一條小命已經很不錯了。

  狡兔三窟,蕭炫趁亂逃出城外一戶平民家躲著。沒過多久,涂飛和幾名手下陸續逃到這里。

  眾人又等了一陣,可惜連追兵都看不到一個,更別說自己人了。

  “蕭哥,看來只有我們幾個了。趁里邊的人正跟爵士帶來的怪物打得火(熱rè),咱們走吧?”涂飛著急建議。

  蕭炫看了看,加上他還不到十二個人,不(禁jìn)有些喪氣。

  算了,“走吧。”

  余氏姐弟不在城里,余薇是他的糧倉。在接到格蘭爵士的命令之后,他立即把余氏姐弟轉移到城外一棟空屋以保安全,由余浩宇和兩名異能者保護她。

  留著余浩宇是為了將來有一天能控制余嵐,有了余家姐妹,哪怕今次篡位失敗也能東山再起。

  因為他是水異能,殺了一名憨厚的老實人給自己換心,竊取異能。那名老實人在前世是孿生兄弟的朋友,是很早覺醒的水系異能者。

  再過一段時間,水和糧食在未來將成為人們賴以生存的重大要素。而余薇的空間既可以存糧,在危急時刻還可以讓大家容(身shēn),比如現在。

  可是,當蕭炫和涂飛十幾人開車逃到這里時,竟然發現屋外有兩只喪尸在覓食。

  仔細一瞧,它們正是負責余薇安危的人。

  蕭炫見狀暗叫不妙,齊心協力解決了它們再沖進屋里一看,余家姐弟不見了。

  “怎么回事?!余薇呢?!”

  靠!糧倉被端了,大家以后可怎么活啊?眾人慌了,連忙屋里屋外找了一遍,可惜什么都找不著。

  “壞了,蕭哥,姓余的小子是不是知道余薇(身shēn)上的不是毒,而是毒品?”讓人生不如死那種,唯有反復吸食方能緩解它造成的疼痛,換個說法是上癮。

  注(射射)毒素或病毒容易危及(性性)命,余薇是糧倉,蕭炫不會拿她的小命開玩笑。

  “車也不在,他八成是要投奔余嵐。”一普通人能跑多遠?蕭炫臉色(陰陰)沉,“追!”

  一伙人正要追出去,忽然幾道殺氣破空而至,“啊!”一連幾聲慘叫,鮮血噴濺,三人啪嗒倒下。

  嚇得涂飛等人下意識地把蕭炫攔在(身shēn)后,目光驚懼,死死瞪著憑空出現的兩名(身shēn)穿藍制服的年輕戰士,他們的臂章印著“銀伯”字樣。

  “不好意思,殺錯了。”

  一名眸色冰冷染著紫發的青年手握利刃,歪一下頭,皮笑(肉肉)不笑地說:

  “只殺蕭炫。”

  “蕭哥快走!”涂飛大喝一聲,旋即奮不顧(身shēn)地沖向紫發青年。

  他喝聲一出,剩下來的幾個人同樣奮勇撲敵。而蕭炫,他在涂飛往前沖的那一刻便已飛快跑向后門。

  涂飛在前世是一名殺人慣犯,慣懂鉆法律空子保住自己的小命。為人張狂,除了好事他什么都干,末世對他而言就是個天堂。

  怪異的是,渣成這樣的人居然還有優點,那就是講義氣。

  不知怎的,前世的他和蕭炫那位孿生兄弟很談得來。兩人成了好朋友,涂飛接受好友的建議洗心革面,最后替好友擋槍死了。

  和現在的(情qíng)形一樣,所以蕭炫在和平年代就開始拉攏他。兩人臭味相投,在他的算計之下有了過命的交(情qíng),完全沒有孿生兄弟說話的份。

  最后,涂飛聽從他的吩咐把前世的好友殺了,眼睛都不眨一下。如今世間只剩下一個蕭炫,涂飛也完成了舍(身shēn)護主的宿命。

  從屋里逃出來,蕭炫快速奔向停在門口的車。

  他剛把手伸向車門,那名紫發青年出現在門口,在他(身shēn)后舉槍——砰!

  ……蕭炫不見了。

  “啊?!被人救走了?!”消息傳到泉月山莊的廚房,正在擺放碗筷的蘇杏微驚,“那你以后可要小心了。”

  “故意說的反話?”柏大廚無語,將鍋里的菜盛碟子里。

  現在是晚上九點多,安德他們早就吃過了。夫妻倆滾(床床)單睡到現在才起來,自己做飯過一個浪漫的二人世界。

  “怎么是反話?”蘇杏拿碗盛飯,“你跟別人聯手搗了他的窩,他能放過你和你的家人?你一大老爺們如果連老婆孩子都護不住,我丟的是命,你丟的可是臉啊!對吧?”

  士可殺不可辱也可以這么用的,男人都死要面子。

  “對,夫人說得有道理。”敗給她了,把怕死說得如此慷慨激昂。

  柏大廚把菜端上餐桌,隨即一碗色澤鮮艷、清淡開胃的蔬菜湯擺在他跟前。

  還有一碗散發濃香味的米飯,蘇杏特賢惠地把筷子遞給他。

  “那梧桐現在是誰作主?”她好想知道西南王是誰。

  “不清楚,聽說暫時讓兩名年輕人擔任代城主,可能以后會轉正。”柏少華臉不紅心不跳,端起碗開始吃飯,“爭王爭霸是年輕人的事,我不站隊不插手。”

  “那樣行嗎?”蘇杏略憂,“新官上任,他們可別拿你開涮點第一把火。”

  “有小野在安全區,誰敢腦抽打咱們的主意?”他那老大哥例外。

  有個天才兒子,做父母的底氣十足。加上他在替政府打工,國家觀念與威嚴在人們的腦海里根深蒂固,隨時可能響應號召推翻各區領主。

  朝里有人好辦事,多個朋友多條路,這種觀念在一兩年之內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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