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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章 朕就是你們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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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饒恕啊!”

  楊皇帝站在長安左‘門’東側皇城外城墻上,看著腳下正在火海中哀嚎的國之棟梁們,一副受到嚴重心理傷害的表情喃喃自語。href//target_blank</a

  他就是來顯示神跡的。

  這是他兩個月后決戰的備戰計劃之一。

  這個備戰計劃分兩方面。

  一是軍事上,首先他把‘蕩’寇二旅完成換裝,冀東保衛戰中這個旅也算經歷過實戰了,表現還算令人滿意,而兩個月后‘蕩’寇銃的產量也就足夠完成他們的換裝了,再加上‘蕩’寇一旅實際上他就擁有了兩個可用的線列步兵旅。另外就是從關外又調來一個鎮舊軍,連同冀東原有的,總計整編出了八個鎮的西班牙方陣步兵,每鎮九個步兵營,也就是七十二十個長矛方陣,另外每鎮還有一千人的炮兵,裝備老式的紅夷大炮和臼炮。然后還有一個騎兵鎮,整合了吳三桂的關寧騎兵再加原本他率領的騎兵,總計是一萬騎兵,這些都是真正的‘精’銳,無論關寧騎兵還是他那些,都是多次和清軍血戰的,就是單挑也能和八旗‘精’銳對攻的。

  這就是他的決戰兵力。

  當然,還有就是他和錦衣衛鐵騎,另外,還有單獨編制的五‘門’神威無敵大將軍炮,這五‘門’炮單獨一個重炮旅,屬于戰略級編制。

  但這場決戰真正決勝的其實關鍵并不在戰場上,而是在戰場之外,或者說攻心,也就是針對那些綠營的宣傳攻勢,無論多爾袞怎么搞,他最后都得依賴綠營來決戰。這時候八旗在關內總共也就才五萬,這還包括在北京突擊吸納的漢軍,再就是約一萬‘蒙’古兵,還有姜瓖部下最多兩萬晉軍,就這些是綠營以外的,加起來還沒明軍多。

  不靠綠營他還能靠誰?

  哪怕知道綠營不可靠,他們也得依靠綠營,這是沒辦法的,最多只能想一些辦法加強控制,現在多爾袞和那些地方官員士紳依舊在竭盡所能,拼盡全力地武裝起盡可能多的綠營,然后將這些炮灰送到薊運河防線上,總數預計有可能突破四十萬。

  楊豐的攻心就是針對他們。

  《圣朝田畝制度》這是一個方面。

  他先以法律形式,給老百姓把這個夢想定下來,這段時間錦衣衛暗探幾乎全撒出去了,數千人奔赴各地,把這份制度的內容在民間散播出去,從而讓老百姓都知道跟著他會得到什么。而綠營幾乎全是從老百姓中招募,這樣就會把多爾袞推到光頭佬當年的尷尬境地,武裝起的綠營越多給自己增加的敵人就越多,因為他武裝起的全是敵人。

  但這還不夠。

  楊豐不能高估這個時代老百姓的覺悟,尤其是世世代代宗族制下那些士紳對底層可是有絕對話語權。

  尤其他的敵人還包括僧侶。

  實際上這時候就已經開始有僧兵加入清軍了,尤其是北京周圍無數大寺,這些同樣也都是大地主,在他收繳了冀東各地寺廟的廟產之后,和光頭們幾乎可以說勢不兩立了,這些寺廟當然不會坐視他回來。大批光頭正出錢出力贊助多爾袞,甚至就連護法營這樣的新生事物都出現了,那些光頭們頂盔摜甲一邊念阿彌陀佛,一邊等著隨時砍人,在老百姓中間,那些光頭更是竭盡所能地完善他作為妖孽的形象,并且以佛祖名義,號召信徒們除妖衛道。

  所以他還要加上神靈。

  簡單點說就是他要在清軍控制區公開顯示神跡,在這樣一個時代,沒有比這更好的顯示自己天命所歸的方式了,而他的第一站當然就是北京城了,卻沒想到第一站就看了這么場大戲,然后衍圣公很倒霉地撞他槍口了,這也正好給了他表演的舞臺。

  “朕就是你們的皇帝!”

  他站在皇城的城墻上,沖著東長安街上無數百姓吼道。

  “朕乃大明天子,天命所歸,四海至尊,太祖三百年江山的繼承者,一年前朕被迫離開,但今天,朕又回來!看清楚了,你們都看清楚朕的模樣,再去看看那里,看看那個竊據在廟堂,沐猴而冠的家伙,那個穿著丑陋衣服,腦袋后面拖著一根鼠尾巴的家伙,看看這樣的小丑,你們告訴朕,這是個什么鬼東西?”

  楊豐指著多爾袞喊道。

  “建奴!”

  下面不知道誰喊了一句。

  然后一片哄笑。

  實際上北京城的老少爺們兒并不害怕清軍,城外的通州大營里還有八萬綠營呢,全都是由北京和北京周圍各縣招募的,都是他們的子弟,清軍真要敢為這點事對他們報復,那么八萬綠營第一個不干,要說讓他們起兵驅逐建奴他們倒是還沒這膽量,但要是建奴把他們得罪狠了,他們也是不介意武力討說法的,就豐臺大營那一萬八旗,是肯定鎮不住場子的。

  說到底誰還怕一群連老窩都被端了的‘浪’人啊!

  多爾袞面‘色’鐵青地站在長安左‘門’的城墻上,用‘陰’沉的目光看著楊豐的表演,此時大批清軍正在從兩旁涌向后者。

  下面的人群一片‘騷’動。

  甚至有人開始朝皇上示警了。

  “對,建奴,通古斯野人,化外之地的蠻族,枉窺我華夏神器的小丑!他們算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居我華夏之地,有什么資格人模狗樣地站在你們面前,還不知天高地厚地自以為君臨天下了,我漢人之天下,又其是胡虜能妄窺的?他們不過是機緣巧合趁我之危,又依靠著一些漢‘奸’之助才僥幸至此,然而賊終究是賊,難道住進皇宮就不是賊了嗎?

  朕可以告訴他們,他們的死期快到了!”

  楊豐指著多爾袞喊道。

  “至于狗東西,他們又是什么?他們穿著建奴的衣服,他們頭上頂著丑陋的鼠尾巴,卻在那里恬不知恥地說什么華夏禮儀,談什么禮義廉恥,喊什么衣冠人倫,看看他們手中他們祖宗的畫像,他們配嗎?連祖宗都忘了的人,還有資格談什么人倫嗎?剛剛他們喊什么?大清乃天命所歸?一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狗東西,居然還有臉妄談天命,爾等未識人倫何知天命。

  恬不知恥啊。”

  楊豐指著那些士子喊道。

  說話間他伸出手猛然舉起旁邊一根旗桿,緊接著將這數百斤重的木制旗桿向旁邊一甩,那沉重的圓木帶著怪異的鳴叫聲旋轉著飛出,瞬間撞在一隊趕來的清軍中,立刻打得一片慘叫。

  “這就是背叛祖宗的下場!”

  他單手拎著那個‘插’旗桿的巨石,另一只手指著下面那些正在哀嚎的士子們喊道。

  緊接著那巨石就被他扔出去,如炮彈般砸向另一邊的清軍,巨石如怪獸般撞在城墻上,無數碎片向外‘射’出,瞬間打得那些清軍一片血‘肉’模糊。

  然后楊豐的右手向上一伸,接著向下一劃再次指向下方,指向那些并沒有被火焰‘波’及,還在大街上看著他瞠目結舌的士子,幾乎就在同時,隨著他的動作,兇猛的呼嘯驟然而至,又一個巨大的火團瞬間撞在那些士子中間,恐怖的烈焰炸開,數十名士子再次被烈焰吞噬。

  “天罰!”

  楊豐吼道:“這就是上天對他們的懲罰!”

  剩下那些士子立刻驚恐地尖叫著瞬間做鳥獸散,而那些老百姓甚至已經開始誠惶誠恐地跪倒在地,向著城墻上的楊豐磕頭,此刻的他真得就恍如一尊神靈般。

  “殺,快殺了那妖人!”

  多鐸狂怒地吼叫著。

  他前面那些清軍猶猶豫豫地向前磨蹭。

  這里是皇城,哪有什么真正的軍隊,無非就是些站崗的警衛而已,更何況倉促之間也沒多少人趕到,這段城墻平日是沒人防守的,皇宮防衛的重點在承天‘門’,而承天‘門’雖然是皇城正‘門’,但實際上是一個單獨的體系,和皇城城墻上楊豐所在位置還得拐一里多路呢。而此時進攻他的這些清軍手中也沒什么真正有效的武器,別說是大炮,就連鳥銃都沒有,都是儀仗‘性’質的冷兵器,他們都很清楚,這樣的武器毫無意義,所以都只是在那里虛張聲勢地喊叫著卻沒幾個向前的。

  而且絕大多數人不是看楊豐,而是盯著頭頂看那天罰什么時候落下。

  楊豐鄙夷地看了看他們。

  “朕此來就是告訴你們,等著朕,兩個月后,朕會回來的,朕會重新入主這紫jin城,朕會重新回到朕的皇宮,兩個月,兩個月后朕會接受你們的朝拜!”

  他沖著那些百姓喊道。

  然后他看了看長安左‘門’依然在看著自己的多爾袞,又看了看正在催促清軍進攻的多鐸。

  “犯我華夏者,死!”

  緊接著他遙指多鐸喊道。

  下一刻那恐怖的呼嘯聲驟然響起,就在他縱身跳下城墻的同時,第三個燃燒著的香交水桶砸在了多鐸前方,剛剛從重傷中逃過一劫的豫王爺,瞬間就被那恐怖的烈焰吞噬了。

  而楊豐卻以極快速度消失在了皇城外北京城的街巷中。

  “調豐臺大營的兵馬入城,關閉所有城‘門’,給我搜!”

  多爾袞咬著牙說道。

  整個北京城立刻一片‘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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