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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平衡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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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寒這一巴掌甩出去的的時候并沒有催動真氣。

  然而即便只是肉身的力量,也比尋常的壯漢要強得多。

  呂秋陽的身體直接一個趔趄,險些一頭栽倒在地!

  呂秋陽一臉的駭然。

  就在余寒方才出手之際,他其實已經看到并且想到躲避。

  但對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回去讓你爸教教你,人話怎么說!”

  “你娘的竟敢打我?”呂秋陽滿臉漲紅,當著心愛的女人被對方給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世界上恐怕沒有比這個更加丟人的事情了。

  作為呂家的大少爺,未來呂家家主的繼承者,如何能夠承受這份屈辱?

  雙目早已經通紅一片,仿佛要噴出火來。

  同時,體內真氣轟然爆發,便要朝向余寒動手!

  掌柜見狀再也顧不得心疼那破碎的木門,連滾帶爬的朝向自認為安全的地帶沖了過去!

  而此刻!

  包間內的竇玄衣終于站起身來,黛眉緊皺,玉手緊緊扣住一根竹筷!

  衣袂破空的聲音傳來!

  繼而,呂家大少幾乎涌遍整個二樓的可怕氣勢一瞬間煙消云散!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

  余寒的手,緊緊扣住了呂秋陽的咽喉!

  呂秋陽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感受到那瀕臨死亡的氣息,臉色早已經蒼白一片。

  直到此刻,他方才想起,眼前這個少年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秦州講武堂堂主!

  然而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少年堂主,竟然敢對自己動手!

  而且,從他淡漠的眸子里,分明能夠看出一絲冰冷的殺機。

  “有本事,你便殺了我!到時候呂家便會堅定的站在你的對立面,而你在講武堂將也會步履維艱!”喉嚨被扣住,呂秋陽艱難的說道。

  余寒嘴角漸漸浮現出一絲笑容:“你說的很有道理!”

  呂秋陽心中微微一松,歷代講武堂堂主對待四大家族都是禮遇有加,因為任何一個家族,都有讓秦州風云色變的實力。

  所以余寒的回答,讓他安定了許多。

  可是下一刻,他瞳孔猛地收縮!

  因為對面的余寒,已經抬起了右手!

  “啪!”

  “啪……”

  呂秋陽的聲音還未來得及出口,便直接被噎了回去。

  余寒左右開弓,掄起手臂連續十余下都扇在了他的臉上!

  一面扇,還一面說道:“你們呂家,我還真沒放在眼里,我現在在這么多人面前打了你的臉,也就等于打了呂家的臉,那又怎么樣?”

  他終于停手。

  呂秋陽口中不斷流淌出嫣紅的血跡,一張臉已經腫成了豬頭一般,青紫一片。

  這十幾巴掌,余寒沒有一點留手,幾乎用盡了肉身的力量,將他滿口牙齒也打得脫落下來。

  “呂家……不會放過你!”

  呂秋陽倒是挺硬氣的,到了這種關頭,竟然還能夠說出這樣的話。

  余寒目光微微閃爍:“我今天不殺你,卻不是怕了你們呂家。”

  嘴角漸漸勾起幾分不屑,繼續道:“而是要留你一條狗命,讓你回去告訴你父親,這秦州,還沒有輪到你們呂家張狂!而且除非下一次不要讓我見到你,否則,我便立刻出手將你抹殺!”

  看著呂秋陽已經完全走形的面孔,余寒嘿然笑道:“這是我的承諾,你可要記住了!”

  說完,用力將呂秋陽朝向包間內丟了過去!

  竇玄衣妙目流轉,卻伸手將險些砸在桌子上的呂秋陽接了下來,放在了旁邊。

  呂秋陽一陣頭暈腦脹,適才真氣盡數被對方封印住。

  完全是憑借著肉身的力量扛下了這十幾巴掌。

  此刻面如火燒,連同掉了牙的牙床,沒有一處不火辣辣的疼。

  帶著幾分怨毒的目光,看向已經施施然走下樓去的余寒。

  呂秋陽緊緊咬了咬光禿禿的牙床:“余寒,我不會放過你,等你到講武堂之日,便是你身隕之時!”

  酒樓下,看著一臉淡然走下樓來的余寒,那些準備看熱鬧的眾人紛紛露出一臉的不敢相信。

  “這便是和呂家大少搶位置的那個少年嗎?”

  “長得倒是不賴,可看著一身衣著,也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公子。”

  “可為什么他會先一步下來?”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卻又難以置信。

  那響亮的巴掌聲,即便他們身在樓下,也聽得清清楚楚。

  如今一個當事人平安無事的走了下來,那么被扇了耳光的,應該就是呂家大少了。

  可是,怎么可能?

  看著余寒背負著雙手就那么走出了酒樓,幾乎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目。

  隨后,呂秋陽也在竇玄衣的攙扶之下走了下來。

  經過簡單的處理,他臉上的腫脹已經消退了不少,但那上面斑駁的痕跡卻依然清晰可見。

  所以結局可想而知!

  幾乎感覺到了周圍火辣辣的目光,呂秋陽更是心如火燒,頭埋得更低。

  在竇玄衣的指引下,幾乎飛也似的朝向遠處飛逃而去。

  “我剛剛沒有看錯吧?那個人真的是呂秋陽?”

  “呂家大少被人扇了耳光?”

  眾人相互交換著眼神,卻誰也沒有從那種震驚之中回過神來。

  離開了酒樓的呂秋陽,心中殺機越來越盛,自己受此奇恥大辱,只有用余寒的生命才能夠換回來,所以他要在第一時間將消息傳遞回去。

  這個余寒此時出現在這里,應該是要去參加講武大會的。

  而那個時候,便是他的死期。

  他恨得咬牙切齒:“余寒,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因為適才發生的事情實在有些不太光彩,呂秋陽不敢走大路,專門帶著竇玄衣鉆入到了偏僻的小巷子里,朝向呂家的方向趕去。

  竇玄衣就站在他的身后不遠處,緊緊跟隨,一雙美目卻是帶著幾分光芒。

  “這才多久的時間,你已經這么強大了嗎?”

  “連這化骨初期的呂秋陽,都被你如此輕松的制服,甚至連一絲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你的修煉速度,還是這么快呀!”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趕得上我!”

  竇玄衣目光閃爍,一張俏臉也帶著幾分莫名的光彩。

  忽然,她目光微微一滯,手臂舒卷,輕輕點在了呂秋陽的玉枕穴上。

  呂秋陽心中正想著如何干掉余寒,洗刷自己今日所受的恥辱,根本沒想到竇玄衣會在自己背后出手。

  所以,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便一頭撲倒在地。

  竇玄衣微微晃了晃手臂:“你們,是自己出來,還是要我出手?”

  兩道身影從斜地里飛掠了出來,降落在她的對面。

  “歸先初期?”竇玄衣雙目微微瞇起。

  “真沒想到,你竟然能夠感覺到我們的存在,呂家的實力果然強大,連一個女子都有如此恐怖的修為!”那名身穿藍色長衫的中年人淡淡笑道。

  他實在沒有將竇玄衣看在眼里。

  雖然感覺不到她的修為,但從氣息上來判斷,最多也就是與他們一樣的層次。

  而從人數上來看,自己一方依然占了絕對的優勢。

  “你們要做什么?”竇玄衣淡淡問道、

  藍衣人搖頭道:“我們本來是要刺殺了呂秋陽,然后嫁禍給余寒,挑起呂家和他之間的爭端!”

  他目光微微閃爍:“但是現在看來,應該不需要了,貌似殺了他,還不如讓他去勸說呂家家主,與那余寒死磕到底!”

  “你和我說這些,就不怕我將這件事情轉告家主?”竇玄衣道。

  藍衣人有些不屑的搖頭:“當然不怕,因為呂秋陽的話,會比你更加可信!”

  話音落,他身形忽然搶進,直接朝向竇玄衣的頭頂一掌拍去!

  竇玄衣沒有動,目光就那么淡淡的看著朝向自己攻擊過來的藍衣人,仿佛呆住了一般。

  藍衣人眼中的笑意愈發濃郁:“如此托大,也活該你早死,只是可惜了這天姿國色!”

  話音方落,他眼前陡然一花!

  似乎有一道烏光從眼前一閃即逝。

  然后,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喉頭傳來一陣冰涼,意識也逐漸模糊了起來?

  “怎么回事?”直到他的尸體轟然掉落在地,依然沒有想明白,適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竇玄衣之間的黑芒漸漸斂去,抬頭看向了對面那個一臉恐懼的黑衣人。

  “不要試圖逃走,因為你逃不掉,不信的話,可以試一試!”

  黑衣人心中一寒:“你……要做什么?”

  竇玄衣輕輕一笑:“不做什么,只是想要問你一些事情而已!”

  “如果你的回答讓我滿意,或許我心情好了會留你一條性命,若是不滿意,你便和他一起作伴去吧!”

  黑衣人臉色立刻蒼白如紙!

  再一次漫步在大街上,余寒的目光帶著幾分淡淡的光芒。

  今日與呂秋陽之間的恩怨,其實也并非他所愿。

  雖然早就沒想去尋求呂家的相助,但如此變成了堅定的對立面,卻也不是特別妙。

  但是呂秋陽的嘴巴實在是太欠了。

  所以這一次出手,他并沒有后悔。

  即便呂家站在了對立面又能如何?他的計劃,已經一步步的開始實施。

  只要不出現什么意外,明天的講武大會,這堂主的位置,將無人能夠撼動。

  至于呂家和古家。

  不臣服也挺好的。

  至少有了他們的制衡,信心并不太穩定的王家,也會拼盡全力站在自己這一邊。

  這是平衡之道。

  失去了呂家,卻換來了王家的絕對衷心。

  這筆買賣,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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