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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我能和你一起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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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感受到周圍投遞過來的目光,呂家大少何曾被人這等奚落過?

  臉色立刻鐵青一片。

  “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連我呂家都不放在眼里!”

  一怒之下,竟是連身后的竇玄衣都顧不得,怒氣沖沖的朝向樓上走去。

  無論是誰,敢挑釁呂家的尊嚴,都會受到最殘酷的懲罰。

  甚至是生命的代價!

  竇玄衣也是目光閃爍。

  在這秦州,呂家的地位十分尊崇,只怕其他三大家族的少家主,也不會如此直白的去駁了他的面子!

  想到這里,她也不禁來了幾分興趣,想要見一見這比呂家大少還要張狂的妙人。

  蓮步輕移,當即也隨著走上樓去。

  三人的身影方才消失,整個一樓徹底炸了鍋。

  那些吃飯的人群本就閑得蛋疼,如今有了熱鬧觀看,自然是脖子抻了老長。

  “你說到底是誰,敢這般折了呂家的面子?”

  “我哪里知道?敢說這樣話的,怕是整個咸陽城都沒有!”

  “會不會是哪一個家族的家主在這里?”

  “你腦袋秀逗了吧?哪個家主沒事跑這里住一晚,然后再踩一腳呂家大少,有毛病嗎?”

  “很可能是外地人,不知道呂家大少的名字吧?”

  眾人一番議論之后,紛紛覺得也只有這個答案最有可能。

  “那這個外鄉人可是惹了大禍,以呂少的性子,怕是少不了頭破血流了!”

  “頭破血流?你沒看適才呂少的臉都綠了,我估計至少半條命都沒了!”

  就在下方議論紛紛的時候,呂秋陽三人終于來到了那個包間外。

  伙計們早已經知趣的躲了開去。

  這種局面,只怕掌柜都難以掌控住,更不用說是他們。

  那掌柜已經滿頭大汗,眼見著到了那包間門口,急忙自告奮勇的沖上前道:“呂少,我去敲門!”

  “敲你娘的門!”

  “蓬——”

  一聲慘叫響起。

  那掌柜竟是被他一腳踢飛了出去,狠狠的摔落在地。

  雖然沒有施展真氣,但這一腳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

  掌柜四仰八叉的躺倒在那里,咧嘴痛呼不已!

  而做完了這一切,呂秋陽冷哼一聲,一腳踹向了那扇薄薄的木門!

  力道極大!

  “我的門啊!”躺倒在地上的掌柜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然而,木門破碎的聲音卻并未傳來!

  因為就在呂秋陽的腳即將撞在木門上的時候!

  “嘎吱!”

  木門竟是忽然被從里面打開!

  呂秋陽盛怒之下,竟是收勢不住,連人帶腳一起朝向包間內栽了進去!

  呂秋陽很郁悶。

  好好的,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開門呢?

  然后,他看到了一道身影,站在對面。

  眼見著那一腳就要踹中對方,卻只見那人眉頭一皺,右手輕輕探出,竟是一把扣住了他的腳踝。

  隨即,便是一腳踢出。

  呂秋陽臉色微微一變,他不是普通人,而是化骨初期境界的強者。

  這一踹之下,雖然失去了身體的平衡,但以強大的修為而言,未必沒有辦法收住。

  而且,對方即便抓住了自己的腳踝,只怕也無法對自己怎么樣。

  然而,他駭然發現,自己的速度在這一刻竟然變得慢了起來。

  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催動真氣,對方便一腳踹在了自己的胸口!

  他悶哼一聲,身體直接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地!

  “呂……呂少!”

  呂秋陽咬牙切齒,轉頭之際,正好看到了身旁同樣躺倒在地的掌柜,正朝向自己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躲開的!”

  呂秋陽睚眥欲裂,看了一眼剛剛走上樓來,正掩嘴輕笑的竇玄衣,怒火燃燒到了極點!

  “呼——”

  他直接站起身來,再次來到了那間包廂的外,朝向里面看去。

  此刻,他終于看到了那道身穿普通灰布長衫的少年。

  那少年唇紅齒白,英秀挺拔。

  雖然一身粗布衣衫,卻依然難以掩飾那股與生俱來的氣質。

  “你是呂家的大少,呂秋陽?”

  感覺到對方傳遞過來的淡漠氣息,呂秋陽竟是莫名的一跳。

  此刻他終于清醒了過來,也恢復了理智。

  “你是何人?”

  而就在這時,一道窈窕的聲音卻是忽然沖了過來。

  目光閃爍的看向包廂內坐著的那道身影,一雙妙目滿是歡喜之色。

  余寒卻沒有感覺到來自竇玄衣的驚喜,只是靜靜的看著對面的呂秋陽。

  然后說道:“我叫余寒!”

  “不管你叫余什么,今日竟敢下了我的面子,就別想走出這間酒樓!”

  呂秋陽咬牙說道,不過隱約之間,似乎感覺到這個名字有些熟悉的樣子,當即繼續問道:“你……你叫什么?”

  余寒饒有興致的看著他:“有些話,說第二遍的時候,就變成廢話了!”

  呂秋陽目光微微閃爍,他終于想起來,為何這個名字為什么會這么熟悉了。

  “你是新來的講武堂堂主?”

  他臉色微微一變。

  父親昨晚還在與一眾長老們商議,是不是要與古家聯合,在明日的講武大會算計這位新來的堂主。

  沒想到今日自己便與對方撞了一個正著。

  心中當即悔恨到了極點。

  他雖然不懼怕這個少年堂主,但此刻若是與對方產生了什么仇怨,怕是連父親也會被牽連進來,從而牽扯出許多事情。

  “呂家既然是四大家族之一,便要做出四大家族的樣子,尤其是,你們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余寒緩緩站起身來,目光一眨不眨的看向呂秋陽:“你們還是修者,來到這世俗的酒樓,卻拿著修為來欺負普通人,很有成就感嗎?”

  呂秋陽是個很驕傲的人。

  如果余寒年紀再大一些,說出這句話,他倒是不會多說什么。

  但他似乎還沒有自己大,此刻卻用這種方式來教訓自己,真將自己當成是講武堂的堂主了嗎?

  貌似,歷代的講武堂堂主,如果不經過四大家族的點頭同意,便不是真正的堂主。

  所以他抬起頭,目光一眨不眨的看向余寒:“這與你沒有任何關系,我呂家做事,還不需要你來評價!”

  余寒饒有興致的笑了笑:“好,那我就不評價了!”

  說完,他兀自坐了下來:“既然你聽不下去,那就趕緊滾吧,別影響了我的食欲!”

  呂秋陽雙目微瞇:“既然如此,那今日便打擾閣下了!”

  說完,轉頭便要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身旁忽然傳來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我能和你一起吃嗎?”

  這句話方才說出來,呂秋陽便是臉色大變。

  余寒也微微一怔。

  隨即目光閃爍,看向了正瞪大美目,看著桌子上美食發呆的黑裙少女。

  這少女走過來的時候,他余光已經見到。

  不過當時卻也被他當成了另外一個世家的小姐。

  直到此刻,少女竟然在自己與呂秋陽如此劍拔弩張之下,還敢這般開口,身份便沒有那么簡單了!

  所以他微微一笑道:“當然,樂意之至!”

  “多謝!”竇玄衣笑嘻嘻的跑了過來。

  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在余寒身旁坐下,然后擼起了袖子笑道:“那我便不客氣了!”

  她的動作很粗魯,白皙的玉手直接抓起了一大塊骨頭,不顧形象的大口啃了起來。

  余寒目光靜靜的看著竇玄衣。

  不知為何,這少女身上流淌出來的氣息,隱約之間讓他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可卻又想不起來,到底什么時候見到過這個少女。

  “你叫什么名字?”余寒下意識的問道:“我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

  呂秋陽臉色早已經陰沉到了極點。

  眼見著竇玄衣坐在那里,笑瞇瞇的與余寒對視,好像是一對甜蜜的情侶一般。

  心中的火氣立刻升騰到了極點:“玄衣,這位余公子可不是普通人,當心被他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余寒瞥了他一眼:“抱歉,我不是畜生,所以不吃人!”

  “你——”

  論到斗嘴,呂秋陽哪里是余寒的對手?臉色不禁越來越難看。

  竇玄衣卻將手里啃得干干凈凈的骨頭丟到了旁邊,然后將手上的油都舔得干干凈凈。

  這才意猶未盡的說道:“這樣搭訕的方式,你不覺得很沒意思嗎?”

  余寒搖了搖頭,他的確是有這樣的感覺,所以才這么一問。

  不想卻被對方誤會了起來,忍不住也有些尷尬。

  “既然不是舊識,那就算了,我也沒有其他的意思,這些東西,我沒有吃多少,既然你喜歡,就留給你吧!”余寒豁然站起身來。

  繞過竇玄衣,從另一側朝向包間外走去。

  呂秋陽目光閃爍的看著依然低頭吃個不停的竇玄衣,又看了看即將走出包間的余寒,臉色總算好看了一些。

  “余寒!”

  竇玄衣的聲音忽然傳來,讓他停住了腳步。

  呂秋陽也是皺起了眉頭。

  直到他轉過身來,竇玄衣忽然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我叫竇玄衣!你一定要記住了呀!”

  余寒笑了笑,卻沒有回答!

  而是繼續轉過身來,徑直走到了呂秋陽的面前,笑著說道:“你若是喜歡,也可以去吃一點,我不介意!”

  說完,便要繞過他離開。

  “抱歉,我還沒有吃狗剩的習慣!”強烈的嫉妒讓呂秋陽昏了頭一般的開口譏諷道。

  余寒再次停住了腳步!

  “啪——”

  隨著他的身體漸漸轉過來之極,手臂也順勢揮出!

  一記響亮的巴掌狠狠甩在了呂秋陽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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