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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來時,雨寨早已北地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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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軍初到緬甸,正是雨寨開始強勢崛起,欣欣向榮之時。因為有了向南和各種關系在國內的支持,這里早就不是遍地罌粟花開的景象,取而代之的是更寬闊的馬路和風景如畫的旅游景區,還有那平地拔起的賭場等灰色產業。

  在雨寨的第一次聚餐,初來乍到的林軍和張鵬,不光見到了李浩,也認識了小辰,陽等十多個小伙,他們也是從國內通人介紹過來的,不過這些人大多數都當過兵,個人素質遠非在家瞎混的林軍和張鵬可比。

  聚餐地點是在李浩居住的小院內,十多個人坐了一大桌,搬了五六箱國內產的啤酒。

  “這就算拜山門,入社團了唄?”張鵬笑嘻嘻的沖著介紹人老董嘀咕了一句。這人是張鵬一個朋友的親大哥,半年前通過金貝貝介紹才來的緬甸,但主要工作并不是參與槍和刀的事兒,而是在小勐拉的賭場工作,算是個小經理級別的。

  “社團個雞毛啊,咱家浩子是當過兵的,你們來這兒啊,就算是非常規服役了。”老董夾著菜,輕聲回應道:“這么跟你倆說吧,雨寨不差錢,大老板向南,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在這邊兒,那能量都嘎嘎的!所以你們只要有點眼力價,上升空間還是(挺tǐng)大的。”

  “恩,我們聽話,上面讓干啥就干啥。”張鵬笑著點頭。

  “算是入伍了?”林軍抻著脖子,頂著還沒修剪的亂糟糟發型問道:“這塊還有槍啥的啊?”

  “呵呵,槍?”老董一笑:“慢慢你就知道都有啥了!”

  話音落,李浩端起酒杯,掃了一眼眾人后,聲音爽朗的說道:“我這人(性性)格直,喜歡有啥丑話都說在好話前頭!”

  眾人聽音(禁jìn)聲,全部把目光看向了李浩。

  “有幾個事兒,我需要提前交代一下!第一,你們都是通過熟悉的人介紹來的,而了解你們的也是介紹人,但我對你們卻一無所知,所以在以后的(日rì)子里,如果你們這些人出現問題,那我第一個找擔保人。如果問題嚴重,你們挨什么樣的處罰,介紹人就得挨什么樣的處罰;第二,咱們雨寨的人比較多,所以我拒絕任何本地的老鄉,在一塊給我搞小團體,小隊伍……如果讓我發現有人合伙禍害新來的,別說我翻臉;第三,這邊的環境跟國內比不了,勐拉縣里你們也經常能看到有拿槍,甚至開武裝皮卡的私人武裝……所以,別看我給你們開的錢不少,但這兒確實是在拿腦袋掙錢,一不留神……可能小命都沒了。所以到底是留下,還是走,我給你們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后,新來的開始分班,參加常規化訓練。”李浩端著酒杯把話說完之后,擺手就招呼了一句:“來,話說完了,喝酒吧!”

  眾人聽完李浩的話之后,大氣都沒敢出,因為誰都感覺這個領頭的臉太黑,說話太直接,似乎不太好相處。

  “你瞅你說的血淋淋的,這誰還敢喝酒啊?不會溫柔點啊?”光明一笑,扭頭沖著眾人補充道:“在這邊呆著,確實不會比你們想象的輕松。這幾天呢,你們先感受感受這邊的(情qíng)況,如果真呆不了,那你們來找我,我找人給你們送回去,大不了這幾天,我也算你們工資!”

  “哈哈!”

  眾人聽到光明的話之后,才放松的一笑。

  “來,喝酒吧!”光明招呼了一聲。

  “呼啦啦!”

  眾人齊刷刷起立敬酒。

  當天晚上,林軍,張鵬,小辰,還有陽這幫新來的小年輕,喝的酩酊大醉,躺在雨寨外面的草甸子上,烤著篝火,唱著那一年最流行的《相見恨晚》,對著滿天繁星吹著牛b,瞬間就把自己早已(身shēn)在異國他鄉和即將面對的事兒忘在了腦后。

  時間過去一個多月,啥都不懂的林軍摸了槍,打了靶,也開過皮卡,架過沉重的老款機槍,跟著同齡的哥們兄弟,經常繞著邙山進行常規的拉練。但此刻的他們在心里也早已認為,這邊的生活好像并不是有多難適應,無非是訓練苦點,教官李浩沒素質點,動不動就體罰。不過這些事兒對于年輕力壯的小伙子來說,也不是很難忍受。而最重要的是,他們在呆了一個月后,雨寨確實是真金白銀的給大家開了工資。

  然而,事(情qíng)真的這么簡單嗎?錢就這么好賺嗎?

  一周后,雨寨中心樓內。

  李浩單手指著木桌上的兩公斤dp,面無表(情qíng)的沖著跪在地上的一人問道:“誰做的?”

  “浩爺,真不是我……我就是跟著想賺點錢花,原材料是查立在勐拉買的,東西也是他找人做的,我就是答應他跟他送點貨進國內。”跪在地上的中年哭著解釋道。

  “別扯沒用的,你啥都沒干,人家白分給你錢啊!”光明翹著二郎腿罵了一句后,再次問道:“你們準備從哪兒走貨?”

  “河上!”

  “準備賣給誰?”光明又問。

  “云南的阿牙!”中年低頭回了一聲。

  “嘭!”

  李浩上去就是一腳:“我他媽告沒告訴你,別打著雨寨的旗號,往外給我出這玩應?再說外面的人都死絕了啊,你們非得往國內給我整這玩應?你怕雨寨不上線是嗎?”

  “浩哥,我也是一時糊涂……!”

  “你糊涂你媽了個b!”李浩連續踹了兩腳之后,擺手喊道:“來人,把他給我送第四特區緝毒處去!”

  光明聞聲想勸一句,但仔細思考了半晌后,還是沒有吭聲。

  “浩哥,浩哥,你看在我在雨寨……!”

  “別吱聲了,去緝毒處你腦袋還能留住,再廢話……你活不活了?”光明放下茶杯訓斥道。

  話音落,中年在尿褲子的(情qíng)況下就被拖出了門口,而光明則是站起(身shēn)問了一句:“查立這邊怎么解決?!他也算是雨寨的元老,咱用不用……!”

  “刷!”

  話還沒等說完,李浩直接拿起電話撥通了查立的號碼。

  “喂,浩哥!”

  “兩個小時后,你必須給我帶著貨,還有跟你一塊辦事兒的人回來!少一分鐘,我扒你皮!”李浩瞪著眼珠子,不容置疑的說道。

  “浩哥,我……我不在雨寨干了!”查立沉默半晌后,直接把話挑明。

  “不干了是以后的事兒,今天要解決的是你以雨寨名義私自販貨的問題!”

  “李浩,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我都說我不干了,你非得較這個真是嗎?”查立咬牙反問了一句。

  “你翅膀硬了?”

  “……!”查立沉默。

  “行,呵呵,行!”李浩等了三四秒后,直接就掛斷了手機。

  “他怎么說?!”光明主動問道。

  “你等我給他腦袋擰下來,你親自問問他!”李浩咬著牙就往門外走。

  “哎,你再考慮考慮,要不我去給他叫回來……!”光明還想勸阻。

  “私自賣貨的事兒,一但開了口子,那你按都按不住!這次我要不殺疼了,下次全是鋌而走險的!”李浩回了一句后,站在門口喊了一聲:“三班,給我全員集合!!”

  “是!”

  “等一下,讓新兵班集合,再帶一組三班的老人!”李浩想了一下后,馬上就又調整了思路。

  “你凈扯犢子,新兵班那幫傻小子,還天天鶯歌燕舞的在寢室打撲克呢,他們能干了這活兒嗎?”光明罵著勸說道。

  “你一直不讓他們干,他們就老也干不了!”李浩皺眉應道:“我親自去!”

  新兵班寢室。

  “我艸,來活兒了?!”林軍一邊往(身shēn)上(套tào)著作訓服,一邊沖著小辰問道。

  “好像是!我剛才就聽說李瘋子在中心樓那兒罵人!”陽插了一句。

  “……媽的,真拿槍干啊?”林軍還是有點懵。

  “要不你拿手指頭干吧,反正我是得拿槍了!”張鵬系上武裝帶,就率先奔著武器庫跑去。

  “媽了個b的,我頭盔呢!”林軍慌張的在自己鋪面上翻找著。

  “昨晚鎖門鎖的早,張鵬后半夜好像拿它尿尿了!”小辰提醒了一句。

  “我ctm的,畜生啊!”林軍一陣痛罵后,連頭盔也沒帶就跟著眾人跑出去了。

  半小時后三臺皮卡車離開雨寨,直奔西北方向的山區行駛。

  頭車內。

  “都給我精神精神昂,查立那邊有不到二十人,手里也有槍!”李浩拿著對講機囑咐道:“一會進院,保險都給我打開,槍口沖下,別傷到自己人。我這邊有反應,你們直接就開火!”

  話音落,車內的新兵班成員,表(情qíng)都顯得有些緊張,因為他們第一次感覺到平時像是玩具的各種步槍,是如此沉重。

  如果李浩真下令,那就真要往人(身shēn)上打嗎?

  會死人嗎?

  坐在車內越想,這精神就越緊繃著,內心就越發忐忑!

  林軍從褲兜掏出煙盒,低頭剛要點一根,副駕駛坐著的三班老隊員皺眉就罵了一句:“誰他媽讓你在車里點煙的?沒人告訴過你,出勤的時候車內不能有明火嗎?”

  “不好意思……我……!”

  “亢!”

  “嘩啦!”

  林軍的話還沒等說完,山坡方向就傳來一聲槍響,副駕駛玻璃碎裂,老隊員腦袋暴起一團血霧,額頭當場就砸在了中控臺上!

  “……有……有人,來人了!”張鵬反應過來后,臉色煞白的吼了一句。

  “噠噠噠!”

  自動步的聲音澎湃響起,林軍雙耳嗡嗡作響,臉上全是老隊員腦袋中迸濺出來的血點子,看著異常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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