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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上海的首任民意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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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那是,這金鐲子自然是不算錢的!”劉白羽點了點頭,仿佛是布蘭妮跟班似得,在旁邊解釋著……

  “你不要陰陽怪氣!”布蘭妮自然沒有經過網絡的洗禮,不知道有一種辯論手法叫一粉頂十黑.不過出出操縱輿論喉舌記者的本能,也知道劉白羽絕對不是給自己辯護的,而是故意惡心自己的.

  “我沒陰陽怪氣啊!金鐲子是裝飾品,金條才是錢么,金鐲子和金條不是一種東西不是?”劉白羽眨著眼睛賣萌,雖然呂大頭的“革命工人”和“蔣學士”的“愛國學生”知道自己的立場不該笑,但是,實在忍不住!

  于是在一陣連綿不絕的哄笑中,布蘭妮氣的幾乎羞憤欲死,指著劉白羽半天說不出話來——其實收張某人的金鐲子,還真不算是什么大事,別以為這就是國人的劣根性什么的,這種雅賄在西方也是比比皆是——當然,現在一般不直接送東西了,改成推薦入名校和獎學金之類了.

  當然,布蘭妮不是沒有想過武斗代替文攻,可是劉白羽說話的時候,慢慢身后就出現了十幾個裝著軍裝,拿著短槍的公安局的同事,還出現了十幾個帶著紅色袖標的工人糾察隊——這還是明面上的,暗地里的便衣,誰知道有多少?

  “算了,算了,美國人么!美國人別說收幾個金鐲子,就是讓無賴殺人放火,那也是民主不是?都習慣了……不過這次的民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出乎布蘭妮的意料,雖然劉白羽夾槍帶棒的,倒是主動結束了這讓布蘭妮尷尬的話題!

  一提到民主,“蔣學士”的“愛國學生”都和打了雞血一般,條件反射的念經一般的說了起來,只是這人多嘴雜,除了嗡嗡嗡的聲音——一時還真沒有什么民主的聲音發出來……

  劉白羽指著這些雜亂無章的“愛國學生”,對著布蘭妮聳了聳肩,布蘭妮臉皮雖厚,也是無奈的轉過身去……做了鴕鳥!

  出乎這些民主斗士意料的是,維護秩序,讓他們結束混亂的居然是劉白羽,劉白羽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個塑料制成的大喇叭,把他的聲音擴大到幾倍:

  “諸位民主斗士,還請一個一個來!表達自己的意見訴求!”

  只是劉白羽這句話反而讓“愛國學生”們一時都沉默了,畢竟起哄罵的高官法不責眾,如果做了出頭鳥么——還真沒這個膽子!

  “一點沒有為民主獻身的勇氣,你們的奴性就是這么深重!一個充滿奴性的民族,是沒有資格……”布蘭妮正憤怒的吐糟,就發現一位民主斗士沖了出來!頓時布蘭妮改了口:

  “中國人還有希望,還是有人格的民主斗士的!”

  這人就是小趙了,天可憐見,他其實根本不是沖出來的,也不是什么有人格的民主斗士,事實上,他是面對著三十大洋的誘惑,都沒有屈服,是被呂大頭一腳踹出來的……

  小趙本來從美國記者那里取了民主真經之后,對和山溝里出來的布爾什維克們文斗是極有信心的——不過沒想到劉白羽玩這套似乎比自己還熟,頓時就沒了信心,結結巴巴的說道:

  “這個個人嘛,這個自由嘛,這個自由個人嘛,這個個人自由嘛……”

  你到底是說相聲的,還是民主斗士啊!劉白羽大汗不已,半天才明白小趙說的是啥,把翻來覆去把自己都繞暈了的小趙解放了……

  “是人人都有自由的權力吧!?”

  “對對對!就是人人都有自由的權力!所以……”小趙又忘詞了,想拿出自己的小抄,誰想到因為被“本家”趙老板打了一頓,小抄早就不翼而飛了,害的大熱天的,小趙滿頭大汗的在太陽底下曬著,隱約似乎也有中暑的跡象了……

  “這,你們到底是為了誰的自由的權力,另外放一邊,耽誤人做生意可不好……能不能別堵著人家攤子了?”劉白羽提醒小趙為首的“愛國學生”.

  原來搶購的人排的太長,為了能排上隊還只能忍受饑渴,精明的上海人自然抓住了這個商機,自發的有了賣酸梅湯,炒飯的小攤子,這種幫助政府解決就業的自發行動自然得到了上海市政府的支持,只收基本的衛生費,自發的成為了一條臨時的小吃街——雖然是臨時的,其實很多小吃味道很正宗的,劉白羽這個吃貨就經常吃!

  “為了民主,就該有犧牲的!”小趙這時候就把人人都有自由的權力扔一邊去了……反正又不是犧牲自己不是?

  只是上海人最講究實惠,哪里在乎在小趙眼里至高無上的自由,原來還以為小趙他們是有些來頭的,保不齊是青幫份子,只好忍了,這次見到劉白羽帶著公安局的同志們到了,頓時膽氣壯了起來,男人拿著菜刀,女人拿著搟面杖,一群人走了過來……

  可憐小趙這群愛國學生剛被趙老板的保鏢們蹂躪了一頓,又是沒吃沒喝空著肚子的,除了“君子動手不動口”的咒語之外,還有什么辦法,被一群兇神惡煞的小販們推推搡搡的攆出了幾條街——好在劉白羽帶著人跟了過來,否則這次狗尾巴花革命可能就被小販鎮壓了……

  “尼瑪,漁民,制度下鼠目寸光的愚民,沒救了!”小趙嘴里念叨著,他對著句話的攻擊力也是沒啥信心,心里默念了幾句兒子打老子,才覺得身上的傷口好受了一些.

  劉白羽這家伙還笑瞇瞇的火上澆油:

  “哎呀,你們不要不識好人心!人家賣東西的大叔大嬸們把你們送到這里,比小吃一條街寬多了——要不,怎么這么多人圍觀你們呢——說好了,禁止偷食啊,否則被誤傷怎么辦?”敢情劉白羽看著圍觀的群眾這么多,以為這是動物園看猴戲呢……

  小趙想了半天,覺得自己的民主大業和透視這類醫學概念沒啥關系,頓時覺得是劉白羽在轉移話題——他現在得到了蔣學士偷偷給自己的小抄——但是連熱帶餓實在記不住幾句——只好拿起來照著念吧!害的蔣學士捂著臉,裝作不認識這個人……

  劉白羽倒是不覺得小趙怎么滑稽,畢竟他那個時代,奧巴馬這個美國總統講演還看提詞器呢,小趙也不算丟人,于是用手指了指小趙,做洗耳恭聽的模樣!

  “作為民意代表,我代表上海人……”

  “這……能問一下么?你作為民意代表,能代表幾個上海人啊?能說一下么?”劉白羽笑瞇瞇的問道……

  “這……”小趙回頭看了看身后的“愛國學生”和“失業工人”大致數了數:“能有幾十個吧?但這并不重要……”

  “好吧,您繼續!”

  “作為民意代表,大學的學生,我代表上海人,強烈抗議出爾反爾,虐待大學生的行為!”小趙理直氣壯的說道.

  “啊?你說什么?難道給大學生找工作那是虐待大學生,常凱申讓大學生失業在家吃不上飯是優待大學生不成?”劉白羽對這個邏輯是五體投地,無話可說了.

  “沒錯,士可殺不可辱!大學生是什么?文化人,那就是過去的秀才,舉人,你們讓大學生風吹雨打太陽曬,那就是有辱斯文,那就是——”小趙覺得這話太對了,自己找個大學生雖然是靠著蔣學士進的學校,課本上的字一個個自己都認識,連起來是一個都不認識——但也算大學生不是?雖然由于幾個不識時務的大學教授作梗,沒有畢業——但是沒畢業的大學生也是大學生不是!?

  “大學生也是普通勞動者的一員,怎么…….”劉白羽來自大學生就業需要政府解決,到處都是大學生的年代,除了少數幾個認不清現實的,誰還覺得大學生嬌貴?就是劉白羽自己,找不到工作的時候也搬過幾個月的磚不是?

  好在劉白羽想起了自己是在1949年,小學生都是知識分子的年代,急忙改口:

  “這里我說明一下,大學生是知識分子沒錯,可是大學生不是過去書齋里的學究啊——或者明確的說,就是官老爺,也要親自上大堤看看汛情不是?你說的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小趙被劉白羽的這句就是官老爺,也要親自上大堤看看汛情噎得無語——不過轉瞬間就念了下一個題目:

  “我們要求當局保證上海人不調離上海,非上海人不調進上海!保證上海人的生活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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