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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迷入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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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這血尸撲了過來,我本是站在七爺前面,他一把把我拉到身后,血尸長長的爪子直接在他的左臂上劃出幾條血痕。七爺雙手擎著血尸的手臂,和它抗衡,并招呼我趕緊用地上的繩子捆住血尸。我匆匆撿起剛綁過趙海的繩子往血尸身子上繞了幾圈,使出吃奶的力氣才把血尸的手給控制住。

  七爺一下跌在地上,右手扶著左臂上的傷口,臉色有點發青。

  “我中了尸毒,不一會兒就會使不上力氣,你趕緊從我的口袋里把鎮尸符掏出來貼在血尸身上。”七爺說話的聲音也漸漸弱下來,血尸雖然被捆住了手,雙腳還是靈活行走,我一個掃腿過去把它撂倒,趕緊從七爺口袋里掏出鎮尸符。

  當符紙貼到血尸身上以為會沒事了,哪想到這血尸身上都是血漬,黃符紙一下就變成了紅色跌落下來根本黏不住。血尸力氣很大,雙臂還在那里掙脫繩子,就快要被它給崩斷。七爺問我是不是童子,我說這不是廢話嗎。他說那就好,趕緊脫褲子把你的童子尿撒在血尸身上。

  “啊?這咋行,我現在根本尿出不來啊。”我覺得七爺這個主意糟透了,在這么緊張的時刻任誰也不會有閑情雅致撒尿,除了嚇到尿褲子。

  “莫要多想了,現在就這個辦法,不然我們兩都要交代在這里。”

  血尸從地上又踉踉蹌蹌爬起來,朝我們步步襲來。我心想嗎的這里也沒有女人,除了七爺就是鬼,管他呢。解開褲子開閘放水。別說我還真佩服這時候自己的心理控制力,居然一泡尿直直的撒在了血尸身子上。這血尸全身就冒著白煙,血水浸過的身子被我這尿一澆露除了本來的面目。血尸這下也是真正的抓了狂,把繩子給生生掙脫斷掉。

  一陣嘶吼又直撲而來,我本想往后躲,沒想到一個趔趄跌倒在地,血尸一雙長手正好卡在之前綁趙海的木樁上。我就在血尸的身體下面,它身上的血漬不停低落在我臉上,又腥又濕。那一張長了兩個大獠牙的嘴朝我咬來。幸好它雙手卡在木樁里,嘴巴離我頭部還有一點距離,仿佛看在我這個盤中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我實在是受不了陣陣尸腐味從它口里傳來,把七爺給我的那面小八卦鏡塞進它嘴里。

  應該是八卦鏡起來作用,血尸嘴里開始流出黃膿一樣的東西,從里而外的散發出一股白煙和焦味。它臉上像被硫酸潑了一樣漸漸化開,皮膚隨著血漬一同流下,眼珠子也慢慢往里凹陷,變成兩個黑孔。我從它身子下方爬出來,正好逮著機會把鎮尸符貼在它的身上,這一下血尸漸漸不能動彈。

  我和七爺相似,噓出口氣。這時大奎嚷著大嗓門跑過來,手里還拿著工鏟:“我來救你們哩,莫慌!”我也不說話,只是大奎見到這場景說不出話來,我說再等你來救我們哪還來得及。我摸了摸頭笑說他也不想,只是把趙海背出洞口又迷了路,浪費了不少時間。不過在另外一個岔口里發現了些東西。

  “先莫管這些了,看看七爺吧,他被血尸抓了。”我說著跑向七爺那里。

  大奎趕緊跑過來,和七爺說話,七爺已經有點暈暈乎乎。“這血尸身上尸毒很重,要趕緊把七爺背下山。”七爺搖搖手:“先把血尸抬進棺材里用符紙封住,免得以后再霍霍人。”我和大奎抬著尸體扔進木棺,合上棺蓋,在縫隙處貼滿了鎮尸符。只是這兩個尸婆還站在那里,我們也不知該怎么處置。本來想問七爺,可他已經昏死過去。我們也不管了,先把七爺背回去再說。

  大奎之前出洞口迷了路,所以進來的時候一路放了記號,我們一路小跑很快出了山洞。靈汐他們已經在那里等著,見大奎背著七爺問出了什么事,我說現在一時半刻也講不清楚,先下了山再說。還好趙海和李達已無大礙,已經能夠行走。我記得上山時是朝著太陽,只要一路向西就能下山。我從七爺身子里掏出小羅盤,跟著方位順利回到了山下。

  雖說是下了山,但與上山之前的地方是有些不對,怎么好端端的多出了一座石拱橋,不遠處是稀稀拉拉的房子。“這下好了,走錯了一邊,來到山的另一頭了。”大奎有點抱怨。我說應該不會啊,明明上山前是面對著太陽的,按理說下山只要背著就會原路返回。“對了。我們上山是上午,回來的時候應該是下午了。”靈汐發現了其中的原因。

  哎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個原因,太陽是東邊升起邊落,我們應該還是尋著太陽下山就不會錯了,這下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我們商量著先把七爺背到不遠的人家里借一宿休息,最起碼讓七爺傷情不要進一步惡化。這村子里住的人倒不是很多,許多戶人家都是大門緊閉,喊了半天門也沒人響應。正尋思著村里的人是不是一同去縣城趕集了,這是一戶人家的門吱的一聲開了。一個頭從里面探了出來,是一位年近花甲的老漢。

  我正準備走過去和他搭話,沒想到見我過去門又給立馬關上,我們也弄不清楚是怎么個回事。

  “大爺,麻煩你開個門好嗎,我們一個朋友受傷了,需要進去休息一下,不會太過打擾你的。”靈汐用輕盈的聲音和老漢“談判”。

  “你們莫要呆在這里,趕快走。”老漢的聲音從屋子里傳來。“哪有這么不講道理的人,和他客氣還這么的蠻橫。”大奎放下七爺氣呼呼的走到門邊一腳把門給踹開。老漢被這忽然的一腳嚇一跳,縮進了廳上的八仙桌下:“我不是不讓你們進來,只是這地方不能待人,你們會死在這里。”

  “我們出什么事不用你管,只要讓他在這躺一晚我們就走。”大奎背著七爺直接沖向房間,沒過一會兒呀的叫出聲來。我們趕去一看,這房間里竟然擺放著兩口棺材,著實嚇了一跳。

  老漢見有事情也瞞不了我們就說:“你們怎么會到這來的?這里是一般人可找不到的?”,我問這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什么事。

  “這里是屋村,從我出生到現在已經在這生活六十三年,十年前這里還是有很多人家,是個平常的村子。可是后來怪事就接二連三的發生,先是村長家的兒子得了一種怪病,經常跑出來咬人,村長就把他關在了后房里。沒想到被咬過的那幾個人也接二連三的出來咬人,村子里人沒辦法,就把他們抓住捆在一起燒了,其余人都相繼離開,只有我和老伴呆在這沒走,這兩口棺材就是給我們自己準備的,老伴已經先躺進去了。”老漢低頭說著,似乎不太愿意回想這段往事。

  “那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我繼續問。

  “哪個曉得是怎么回事,有的人說是祠堂里很久沒人供奉,得罪了祖宗怪罪下來,只是他們一走就沒有出過這些事兒,我和老伴相安無事過了十年,直到前些日子老伴才過世。”

  金權輕咳了聲示意我們先把七爺事情弄好,我們趕忙把七爺放在床上躺著。

  我問大奎七爺這傷該怎么治。大奎說得弄些純糯米敷在傷口上治療尸毒,不然他今晚都熬不過去,七日后重生變成尸人。老漢聽到我們要糯米,說正好自家米缸里有,便去裝了些來。大奎卷起七爺的袖子傷口已經變成褐色,接過糯米往上面用力一按,黑色的液體從傷口里崩出來,七爺痛的叫了一聲又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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