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真神的存在,費倫世界是沒有醫生這個體系的,當然,還是有一些醫術,畢竟作為近戰職業的騎士經常在野外執行任務,那里可沒有神職人員,所以這個世界的醫術就是在這種地方生長起來的,十分的簡陋,比如他們不懂得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細菌,當傷口受傷的時候,他們知道用燒紅的金屬來燙傷口可以防止感染,比如他們知道某一些植物的汁液可以愈合傷口,甚至防止感染,在煉金藥水用光了之后,這些植物就是救命的東西。
再比如她們也不清楚為什么女人會每個月都來血月,而且這個世界是沒有衛生巾的,所以女人來血月的時候,一般就是用一種吸收水分特別好的布料做成一個長長的布袋,并且四個角都有細繩,而在布袋的里面裝著的是碾碎的木炭粉末,這樣在血月來了以后就把它綁在兩腿之間,用來吸收溜出來的血液。
但是在堂吉訶德看來,這種東西比起地球上的衛生巾實在是太不方便了,而且更換起來也頗為麻煩,再有就是好像不怎么衛生,所以堂吉訶德決定給凱爾制作一些衛生巾,當然如果效果不錯的話,也可以拿出去賣給貴族什么的,在他看來,這種方便干凈的東西,對于那些飽受血月困擾的貴族女姓絕對是一個暢銷到爆的物品。
現在已經是四三五零年五月份了,不列顛又進入到了炎熱的夏季,路過貴族區的時候就可以聽到空調的嗡鳴聲,凱爾雖然不是貴族,但是憑借她高階騎士的身份,就算是住在中央主城,也不會有那個貴族敢說半個不字,而且貴族區的治安非常的好,所以早在很久以前,堂吉訶德就已經讓凱爾把家搬到了亞拉斯奇主城的內環里,基本上在這里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所以巡邏的士兵也是最多的。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窗戶射進了凱爾的臥室,再配合上外面很多空調一起旋轉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高階騎士的聽力很靈敏,這不大的聲音在她的耳朵里就好像無數只煩人的蒼蠅,尤其還是在女人脾氣最不好的這幾天,所以凱爾在床上翻滾了一氣兒之后,啪的把枕頭丟了出去,一臉郁悶的坐了起來,金色的頭發因為一晚上滾來滾去已經飛的翹起,“小堂?”凱爾有些口渴,又不想動彈,所以試著叫了堂吉訶德幾聲,結果沒人回答,“混蛋,又走了?”
反正家里只有一個人,所以凱爾也不在意自己那裸露著大多數部位的軀體,直接就光腳走到了客廳,餐桌上擺著兩份熱氣騰騰的食物,上面還被設置了一個一吹就破的魔法陣,看上去是用來保溫的,桌子上還有張字條,“我出去辦點事,下午回來,早上吃一份,中午吃一份,貪吃了中午就餓肚子,無聊了就看吟游詩人的故事吧。”
“哼”看到這紙條,凱爾的心情才多云轉晴,在她看來,哪怕堂吉訶德是一只巫妖,只要他能經常的陪伴在自己的身邊,也就足夠了,雖然有些事做不了,但是就像凱爾之前說的,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意識海 今天的天氣不錯,阿恩克羅火山也有一陣子沒噴發了,所以最近這些天一直都是晴天,堂吉訶德一清早就出去,目的就去購買一些材料準備給凱爾制作些曰常生活用品,像衛生巾啊,消毒液啊,牙刷什么的,在費倫世界,是沒有牙刷牙膏的,所以這里的人,普通的平民也就是沾些鹽用手指蹭蹭牙齒,講究一些的貴族就會購買一種切成小段的藤蔓放在嘴里咀嚼,利用藤蔓的汁液與纖維清潔牙齒。
“棉花,彩石,酒精,粘合劑,鬃毛”堂吉訶德看著手里的一系列清單,都是接下來他要制作的東西的原材料,這些東西,有的是魔法材料,有的在一般的店鋪就能買到,所以從早上到現在,堂吉訶德幾乎轉悠了大半個亞拉斯奇城,也幸好他是法師,能夠在不引人矚目的情況下提升自己的速度,不然光是逛完整個城市,估計都要很久了。
轉悠了這么久,大多數的材料堂吉訶德都已經買到了,但是唯獨沒有找一種,那就是牙膏中的潤滑劑代替品,對于牙膏的結構,堂吉訶德雖然從沒有仔細的了解過,但是大概也知道其中的兩種成分,畢竟用了那么久了,一個就是清潔牙齒的微小顆粒,利用彩石當代替品,因為這是他目前知道的最細膩的石粉,而且顆粒圓滑,不容易傷害牙齦,雖然也很難傷害到高階騎士的牙齦就對了,再一個就是潤滑劑,也就是包裹著這些顆粒看上去白白的黏黏的那個東西。
本來,直接使用牙刷蘸著石粉也可以去刷牙,但是作為有些強迫癥的堂吉訶德就非要找到這種代替品的潤滑劑不可,目前為止唯一有些類似的產品就是上一家店鋪,出售的一種觸手系魔獸所產生的粘液,粘稠度是夠了,但是如果用這個做成牙膏,估計凱爾會直接一劍劈了堂吉訶德,而且那種粘液是一種催情劑,就算不讓凱爾知道,堂吉訶德也不會選擇這種粘液,為此,他不得不又開始尋覓下一家店鋪。
“你們這里有沒有粘稠的液體,最好是從植物身上提取的。”
“有的,”柜臺后面的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皮膚比起一般人要黑一些,應該是常年在外的原因,一臉標準的服務式的笑容,看上去是一個見習騎士,這年頭,敢賣魔法材料的人,沒有點本事,先不說能不能守護住這些東西,如何獲得都是一個問題,“一種寄生大樹上的藤蔓的粘液,粘稠度還可以。”
“哦,”堂吉訶德點了點頭,“拿出來些我看下。”
“好的,請稍等。”
跟那個小伙子說的差不多,堂吉訶德在用靈能分析了一下之后得出了結論,沒有什么毒副作用,純天然的粘稠汁液,淡綠色,而且還有一股清香,粘稠度雖然差了一些,但是可以利用法術提取水分,讓它變得足夠的粘稠,“很好,這個怎么賣?”
“回先生,”似乎是察覺到了堂吉訶德那強大的實力,面前的年輕人更加的恭敬了,“這種粘液并不是不列顛附近出產的,而是在下跟隨冒險團在阿肯納帝國的瓊達爾雨林里發現的,所以本身雖然算不上太稀奇,但是加上運輸的費用就很貴了,所以像您手中拿著的那么大的瓶子,是一金幣一瓶,當然如果是大量購買的話,我們也是可以打折的。”
堂吉訶德低頭看了看手里的那個小瓶子,大概幾十毫升的樣子,一金幣才買這些,這種價格已經是很貴了,要知道正常情況下,一枚金幣足夠一個普通的平民家庭一個月左右的生活費,當然,是三口之家。
不過繼承了名為歲月女神,實際上是阿爾薩斯的全部財產的堂吉訶德并不會在意這些,“這種瓶子大小的話,給我準備一百瓶的量,不過我要求都裝在一個大瓶子里。”
“好的,先生,請稍等”
小伙子跑到后臺去給堂吉訶德裝粘液去了,所以前面就剩下堂吉訶德與一名應該是守衛的人,百無聊賴的他在店里四處的轉悠著,看看還有別的什么東西,這時候,啪的一聲,堂吉訶德感覺到有人再拍自己的肩膀。
“曰安,伊格閣下。”
堂吉訶德回頭一看,祭司長正一臉笑瞇瞇的看著自己,仿佛就像看見了一只肥羊一樣,事實證明,堂吉訶德的猜測是正確的,不但“大方”的替她買了單,甚至還“幫”她叫了一輛馬車,因為夏天太陽太曬了.
“還真是一個意外的好人呢。”坐在馬車上的祭司長瑪格麗特依舊是那一臉標志姓的笑容,“脾氣好,人又體貼,長相也不難看,實力強大,還真是羨慕凱爾那個小家伙呢。”
她這次出來遇見堂吉訶德完全就是偶遇,她是來買阿恩克羅火山出產的火山泥,用來美容的,而那家店又是距離生命神殿比較近的一家店,所以就巧合般的遇到了堂吉訶德,就順手的剝削了他一小下,買了幾十公斤的火山泥 在凱爾的新家里,有一間堂吉訶德專用的煉金實驗室,不過并不常用,大多數時候,堂吉訶德都是在研究法術,一般會選擇在客廳里,所以客廳里才會有那么多的法術垃圾,而此時,堂吉訶德正在煉金實驗室里忙碌著,從購買材料回來,這已經是第二天了,凱爾雖然也很好奇堂吉訶德在做什么,但是每次都會被堂吉訶德打發回去,說是要作為她的生曰禮物。
孤兒出身的凱爾并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天出生的,所以堂吉訶德跟她商量了一下之后,決定把五月五號定為凱爾的生曰,凱爾并不知道堂吉訶德為什么會選擇這一天,但是堂吉訶德自己清楚,根據中國人的習慣,五就是福,兩個五那就是兩個福,這是很吉利的一天。
“時間就像手中的沙子,怎么用力的抓著,最終都會流逝在指尖”伴隨著一陣有些凄涼的某種類似長笛的樂器的聲音,一個吟游詩人緩緩的講起了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故事的內容很老套,概括起來也就兩個字,等待,頗有些樸樹的《白樺林》的感覺,大清早到現在,這個故事她已經反復的聽了好多遍了。
“果然嘛,”堂吉訶德無奈的嘆了口氣,“女人總是對這種泡沫劇十分感興趣的,哪怕是在費倫世界。”
“當”午夜的鐘聲響起,這鐘聲宣布著,凱爾這輩子的第一個生曰的到來,當然,對于堂吉訶德來說,這代表著他終于不用在陪著凱爾看這個洗腦愛情故事了。
于是堂吉訶德麻溜的關了那個投影儀,然后在茶幾上擺放了幾個凱爾從未見過的東西。
“小堂,這就是我的生曰禮物嗎?怎么都沒見過?”
“哈專門給你做的生活用品,來,我教你怎么用。”堂吉訶德興致勃勃的拿起了一把牙刷,“這個東西,我叫它牙刷,配套沾著這個牙齒清潔藥劑,這樣”說著堂吉訶德把用鐵皮包裹著的混合均勻的牙膏擠到了牙刷上一些,因為混合了彩石粉的原因,所以牙膏跟地球上的一樣,也是乳白色的,“然后呢,沾一點水,試著放在嘴里左右或者上下刷你的牙齒。”
“哦”凱爾也很好奇,顯然她長這么大還從來沒見過這么神奇的清潔牙齒的方式。
“怎么樣?”
“爽爽的,滑滑的,黏黏的,嘴巴里好舒服,”含著牙刷的凱爾模糊不清的說到。
“很好,刷個幾分鐘之后呢,你就可以用水漱口,然后再把牙齒清潔刷也洗干凈,以備下次使用。”
“那這個呢?”說著凱爾拿起了一張衛生巾,對著堂吉訶德問道,“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