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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宮(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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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出宮(三)

  正文出宮(三)

“你看反面,”我淡笑道。大文學  她聞聽忙反轉過來,就輕聲念道,“如朕親臨。”

“是的,這塊牌子是我方才在偏殿里翻找折子時看見的,我以前聽他說過,這個牌子是先帝傳下來的,攏共只有兩塊,一塊先帝在時,曾賜給過當時的三皇子,現在的景王,不想有一日景王辦砸了什么差事,先帝一怒便砸了那塊玉牌,而也就是在那時,先帝才決定將皇位傳給咱們的皇上,而另一塊,就是眼前這塊了,”這塊牌子凌御風收得不可謂不嚴密,是在裝玉璽的大盒子的隔層里,我在放回張遠橋的折子時,無意中滑了出來,當時我心里混亂彷徨至極,卻一手就抓在了手里死不肯放,潛意識里知道,這個一定有用。懶  卻果然有用。

  只是如此至關重要的東西,凌御風決不可能輕易給我一個女子,所以,在宮里我是無論如何不能亮出來,此番既出了宮,那城南小牢的把守即便知道這背后的厲害,想來見了這玉牌,卻也是不敢阻攔的。

  將玉牌收回袖子里,我對迎秋道,“一會兒到了城南小牢,我一個人進去,而你趕緊出城,去十方庵找到我母親,從今以后,我母親就托付給你了。大文學”

  她卻皺起來眉,“什么,去十方庵?”

  我點頭,“是,去十方庵。”

  “那怎么行,娘娘回宮以后,平白的不見了奴婢,皇上那邊……”說到這兒,她陡的頓住,臉上一片刷白。

  凌御風微服出宮,十之就是來了城南小牢,我這番趕過去,亦多是玉石俱焚不得善終,哪里還有什么回宮以后……

  “娘娘,這樣的時候,您怎么能趕奴婢走呢,您讓奴婢眼看著娘娘去送命,自己去逃命么,奴婢做不到,”她說著眼里就撲簌簌的落下淚來,態度卻堅決無比,決不肯離開。

“你必須走,你若跟著我死了,我母親那邊怎么辦,你必須過去找到我母親,一來,我母親的后半生就托付給你了,二來,她的丈夫和女兒到底如何,也得有個人告訴她不是,”若說我如今還有什么不放心的,便就只有母親一人,有迎秋在她身邊,我也就放心了。大文學  她還要流淚,被我狠狠瞪住,她想了許久,便一咬牙,“好,奴婢去后,娘娘自己小心了。”

  我這才放心,微笑著輕拍她的手,閉著眼睛靠在她懷里,雙手和她緊緊相擁,許久,我才輕聲道,“母親那里,能瞞就瞞。”

  “是,小姐。”她答應著,卻不再叫我“娘娘”

  我欣慰的笑,“秋姐姐,若人有來生,換我給你做丫鬟,我一定會像你待我這般的對你。”

  “小姐……”我這一聲,分明就是刺在迎秋心頭上的刀,她埋頭在我的脖頸間,嗚嗚的流淚。

  正哭著,馬車一停,那女子探起頭來,“姑娘,到了。”

  我點頭,卻問她道,“你有錢么?”

  那女子一愣,倒也沒問,利索的掏出一包碎銀子,并兩張小額銀票來,我抓過來一并塞到迎秋手中,“你快去吧,”說完這話,我狠起心腸頭也不回的跳下馬車,那女子看看我又看看迎秋,依舊不問,和那男子一左一右的陪著我向牢門口走去。

  牢門口果然很松,只稀稀落落的三兩個獄卒守著,見了我們,一人上來就問,“干什么的?”

  我才想著要掏出玉佩,那一直沒有開過口的男子卻已拿出一個黑色的令符,冷冷的遞到他面前,目光如刀,那獄卒只看了一眼,便身子一彎,“爺請進罷,爺是要提審哪個犯人,小的這就給你去提。”

  說話間,目光卻又朝我和那女子身上掃來,顯是奇怪我們是個女子。

  那男子“哼”的一聲,“我們是來找那朝廷重犯的,快帶我們去。”

  這個小牢里向來只關些流氓宵小,稍重些的犯人都不會在這里,如此,他口中的朝廷重犯,自然就只有我父親了,那人神色又是一凜,隨即就奇怪起來,“咦,才來的幾個就是找他的,這會子還沒出來,怎么又來了三個?”

  我心下一跳,急步上前,“你說是,已經有人來了?”

  “是,是啊?”邊說邊有些莫名其妙的看我,待對上我的臉時,不知為什么,竟倒吸了口冷氣,就張著嘴愣住了。

  那女子就火了,刷的抽出劍來架在他的脖子上,低聲喝罵,“瞎眼的東西,敢這樣盯著姑娘看,可是不要命了。”

  那人這才回神,邊吸溜著方才不知不覺流出來的口水,邊道,“是,是,小的不敢,三位請跟小的來,”說著話,就腳下生風的在前頭領路。

  我心下著急,便急忙跟了上去,只見里面燈火通明,竟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越往里走,守衛的人就越多,終于,有人攔了過來,伸手喝問,“什么人?”

  那獄卒就戰兢兢的道,“吳大人,這三位拿了刑部的令牌,要見那個朝廷重犯。”

  那吳大人顯然不是個好糊弄的,皺眉道,“混賬,皇上有旨,此人由皇上親審,其他的任何人不得干涉過問,更不許人靠近,刑部怎么可能會派他們來?”

  我眼見此人是個明白底細的,便一咬牙,學著那男子之前的樣子,將那“如朕親臨”的玉牌遞到他跟前,低聲道,“吳大人應該知道皇上將蕭將軍關在這普通小牢里的用意,在外面,我們自然只會拿出刑部的令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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