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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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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秋,”我適時的出聲喝止,邊把著床沿使勁一掙,整個人頓時滾跌到了床下,我扶著窗沿掙扎著跪好,滿臉驚慌眼含淚水的向凌御風磕頭請罪道,“皇上,迎秋大膽,誣蔑宮妃,其罪當誅,求皇上將她賜死,臣妾管教下人不力,亦有教唆之嫌,也請皇上賜臣妾死罪。”

  凌御風忙抱起我在床上放好,看了我許久后,才道,“婥兒,你不用這樣。”

  我有些恍惚,止不住輕聲念了一句,“不用……這樣……”

  他閉一閉眼,語氣幽幽,“你如今,竟這樣懦弱了!”

  我懦弱么?

  我差點就要笑了出來。

  將頭低了一低,我悶悶的道,“一入宮門深似海,臣妾……,臣妾只是惶恐!”

  他將我的手握住,“只要站得正,行得端,就有朕為你做主,你不用怕。”

  “謝……皇上,”我咬著牙,從齒縫間擠出這三個字來。

  有他為我做主,我不用怕!

  多好聽多感人的一句話,可是,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明白,這是一句天下最大的笑話的呢?

  是在顧云若進越王府為庶妃的時候?

  還是我被梅清婉于大庭廣眾之下罰跪在越王府正廳外之時?

  我的眼里已經流不出淚來,只是凌御風,若你此時還能覺得我是個懦弱的人,于我實在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

  相識至今,我多少知道些他的脾性,迎秋方才的這番話,他定是要放進心里去的,明兒就定會命人去查,而我就是要他去查,只要他查了,今日承德宮正和大殿里的那一出,我就不愁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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