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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三章 欺男霸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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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鮮,新義州。·首·發  一隊隊短小‘精’悍,身著黃呢子軍用棉,襖的日本兵正手持明治三八步槍,在街道上來回巡戈著。

  一個個朝鮮人,無論是做買賣的商販,還是上街買東西的購物者,眼睛里都或多或少地有著一種惶恐、空‘洞’、失神與麻木。

  他們,應該是被日本人的兇悍暴虐給嚇壞了。

  自1895年甲午中日戰爭清政fu戰敗后,朝鮮被作為弱小的戰利品,割讓給了日本,那個時候,只是在名義上,朝鮮還保留著皇室罷了。

  但是到了1910年,日本連朝鮮的這塊可憐的遮羞布也要拔去,時任日本首相的伊藤博文強迫朝鮮皇室與其簽訂《日韓合并條約》,即朝鮮將所有主權永久地讓給日本;日本隊朝鮮皇室給予“尊重”,;日本將控制其外‘交’大權的“統監府”改為“總督府”,總督直屬于天皇,并由其負責掌管朝鮮的立法、司法和行政權力。

  自此以后,朝鮮完全地淪為了日本的殖民地,日本在朝鮮實行極度殘酷的殖民統治,為了泯滅朝鮮人的民族意識,總督府強迫學校只許教授日語,不允許百姓說朝鮮話,若有犯禁,輕者打耳光,重則要坐牢,甚至處死。

  除此之外,總督府還制定了一項世界殖民史上絕無僅有的惡政—那就是強迫全部朝鮮人使用所謂的“創世姓氏”,也就是說,強迫所有的朝鮮人(除皇室外),全部改用日本姓氏!

  姓氏,是一個家族延續血脈的標志,日本人強行讓朝鮮人舍棄祖宗,并將自己歸于日本的“平野”、“中田”之流,如何不讓許多朝鮮人恨之入骨?

  一開始,許多朝鮮人為反抗苛政,不斷地進行起義和暴動。

  但是,都無一例外地遭到了日本殘酷的鎮壓,時任的寺內正毅就直言不諱地說“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于是,為了不被強迫歸于日本的姓氏宗脈,許多朝鮮人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自殺!

  只是,熱血只能沸騰一時,在好幾輪反抗被日本血腥鎮壓下去之后,人‘性’的劣根—奴‘性’在朝鮮人的身上也漸漸地暴‘露’了起來。

  有人為了所謂的高官厚祿,向日本人卑躬屈膝,爭先使用日本姓氏,成為可恥的“朝‘奸’”。

  而更多的人,則是為了活下去,對日本人的苛政忍氣吞聲,在殘酷的殖民統治下夾著尾巴,茍全‘性’命。

  看著一個個行‘色’匆匆,眼睛里流‘露’出奴顏卑怯和麻木的朝鮮人,這些正在巡邏的日本兵眼神里無不流‘露’出一種上位者的高高在上,心里更是樂開了‘花’。

  八嘎!“一個長著死魚眼的日本兵怒目圓睜,發出野獸一樣的怪叫聲,狠狠一個耳光打在了一個朝鮮老漢的臉上。

  啪!滿頭銀發,瘦小干枯的朝鮮老漢立時像一根被攔腰斬斷的老樹一樣,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左臉上登時腫起了一個打包。

  爺爺!爺爺!”一個十五六歲上下,面容清秀的朝鮮少‘女’悲傷地哭著,伏下身子緊緊地抱住自己的爺爺。

  誰讓你說朝鮮話的?“日本兵瞪大著猩紅的死魚眼,皺著眉頭厲聲喝問。

  官長,我錯了,我錯了,和孫‘女’說話,一時高興,就說了朝鮮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朝鮮老漢雙膝跪在地上,一雙毫無生氣的眼睛誠惶誠恐地望著這個手握鋼槍的日本兵,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道。

  喲西。“日本兵‘陰’惻惻地笑了笑,目光變得緩和了許多。

  看到這個朝鮮老頭卑躬屈膝,哭著向自己求饒的樣子,驚詫被長官責罵的他,心里登時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暢快。

  坂田,發生了什么事?”一個‘陰’陽怪氣的,略帶著一種霸道和威嚴的聲音伴隨著寒風飄來。

  雪地里登時傳來了一陣軍靴踩踏雪片的沙沙聲。

  一個二十六七歲,體態修長‘挺’拔,腰挎軍刀的日軍軍官大步流星地走了上來。

  他長著一張白紙一樣的四方臉,濃密的眉‘毛’有如潑墨,一雙三角眼不時的流‘露’出一種犀利、狠辣的光芒,平整的下巴上留著一撮當下日本軍官常留的丹仁胡。

  掛在他肩膀上的,是兩片呈暗紅‘色’的,一條黃‘色’杠,三枚櫻星的肩章。

  他的身后跟著二十來個全副武裝的日本士兵。

  山下中隊長。“那個正在教訓朝鮮老漢,叫坂田的日本兵連忙收起了剛才的傲慢與霸道,兩腳并攏,‘挺’直腰板,向中隊長山下大尉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

  他們倆是怎么回事?”山下大尉指著跪在地上的一臉呆滯的朝鮮老漢和目‘露’哀怨之‘色’的少‘女’,狐疑地問。

  報告中隊長,這個朝鮮老頭違反皇軍的禁令,在大街上說朝鮮話。“坂田畢恭畢敬地說。

  哦,說朝鮮話?”山下大尉先是眼珠子微微轉動了幾下,然后冷冷地笑了起來。

  官長,我錯了,小老兒我錯了。“感受到山下大尉身上傳來的冷冷殺機,朝鮮老頭連忙用標準的日語哀求道。

  違反禁令,你的下場只有死!”山下大尉眸子間掠過一抹殺伐,腰間的軍刀已經出鞘。

  唰!鋒利的軍刀毫無阻礙地刺穿了朝鮮老漢的‘胸’膛,血水順著刀尖緩緩地流下,朝鮮老漢睜大著驚恐麻木的眼睛,不情愿地倒了下去。

  爺爺!爺爺!“清秀的少‘女’緊抱著爺爺的尸體,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嚎聲。

  喲西,這個‘花’姑娘好漂亮。”看著少‘女’那白細柔嫩的臉蛋和‘精’致的五官,山下大尉‘陰’惻惻地笑了起來,眼睛里流‘露’出一種逸與猥瑣。

  一旁的日本兵立即會意地抓起‘女’孩的雙肩,像老鷹抓小‘雞’一樣,硬生生地把‘女’孩架了起來。

  放開我!你們這幫強盜!畜生!“‘女’孩拼命地掙扎著,清澈的眼睛里晗滿淚水。

  一旁的朝鮮人都是傻愣愣地看著,進而悻悻然地離去。

  沒有人說一句話,更沒有人像后世的天朝電視劇一樣來個。

  他們的眼睛里,甚至連憤怒和同情都沒有。

  有著的,只是一種空‘洞’,失神,與麻木。

  狗日的小日本鬼子!”一個二十四五歲上下,身著一襲白‘色’棉襖,拉著一輛馬車的朝鮮青年在心里恨恨地說。

  他長著一張十分標準的國字臉,兩道濃密的眉‘毛’仿佛兩柄黑‘色’的刀刃,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散發出的,是一種悲哀與仇恨。

  看到自己的同胞慘遭日本兵的屠殺凌辱,他的心在滴血。

  樸天義,別沖動,現在不是和他們動手的時候。“一旁的一個氣質儒雅,劍眉星目的青年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神‘色’凝重地提醒道。

  少帥,我懂。”樸天義咬著牙點了點頭。

  沒錯,這兩個牽著馬車的人,就是從蘇聯回來的張學良和樸天義。

  而分別站立在他們左右兩側的兩個同樣牽著馬車的人,則是野狼和風影月。

  由于懷特卡車身形過大且一身油亮的深綠‘色’過于引人注目,在丹東市的時候,張學良就把那輛鐵皮大家伙給舍棄掉了。

  之后,他又‘花’了不菲的價錢從四個馬車夫手上購買了馬車、柴禾和全部的行頭。

  一切準備就緒之后,張學良一行人就把那批從蘇聯‘弄’來的槍支彈‘藥’藏匿在柴禾下面,喬裝成馬車夫,然后賄賂了幾個守城的朝‘奸’偽軍,隨著從吉林方向趕集回來的朝鮮人流‘混’入了新義州。

  而樸天義所在的抵抗組織,則坐落在新義州市郊的一座山崗山。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這批軍火盡快地運到抵抗組織。

  所以,張學良不想在路途上多生事端,其實,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想干掉這些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日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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