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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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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秋言聞言,轉眼看了周遭的人一眼。

  包括那鼻青臉腫的家丁,自然也收進了眼底。

  不用說,這肯定是秦洛洛的杰作。

  眷“既是如此,讓她進來便是了。”

  沉默稍許之后,秋言終于發話,話語中的冷靜和威嚴,全然不若平時秦洛洛認識的那個秋言。心里卻是早已經笑翻了去。

  “這……秋少,您今日可也是座上賓。”

  斤楚良顯然還是覺得這么做很是不妥。言下之意便是,他自己都是賓客,又哪來的時間看著秦洛洛。

  “放心,大不了我不進去觀禮便是。你們等下撤掉一把椅子。嫂子這邊有我看著,無妨。”

  秋言見楚良還在猶豫,便直接語氣很是肯定地給了他一顆定心丸。

  楚良一聽,不由垂下眼簾,口中略一沉吟,這才勉強點頭道:“那好吧,秋少,您可一定看好了少夫人。”

  今天這樣的日子,可千萬不能因為這傻子少夫人而有什么閃失。

  如若不然,纖纖小姐不高興了,少不了的主子肯定得罰他們幾個。

  “嗯,你放心吧。”

  秋言自信滿滿地微微一笑,當即拉過秦洛洛,柔聲哄道:“洛洛,跟我一起進去好不好啊?”

  “好!”

  這種時候,秦洛洛自然是不會甩開秋言拉著她的手,反倒是俏臉兒上傻傻一笑,一改先前那副蠻不講理的傻樣兒,當即露出一臉興高采烈的模樣來。

  楚良見狀,方才躬身垂首道:“秋少,屬下還有事做,先走一步。”

  語畢,便直接轉身離開了去,也不待秋言回答。

  一旁那兩個先前在門口守著的家丁見狀,自然也不敢再說什么。只是一臉不情愿地看著秋言牽著洛洛朝翠竹居里面走去。

  靈兒和綠兒自然是連忙跟上,她們可不想平白遭這兩名家丁的記恨。

  畢竟,說到底,這其中一個家丁,當真被洛洛揍得不輕,那鼻青臉腫的樣子,直到她們都走遠了,還忍不住無聲偷笑。

  臥龍山莊受過專門訓練的家丁,居然還打不過一個傻子。

  這要換了誰,誰不得笑死?

  倒是秋言,別人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他還能不知道?

  一邊拉著秦洛洛走著,口中一邊忍不住用幾不可聞的聲音低聲說道:“你下手怎么也不輕點兒?你看你把那人打的!”

  他這話語中雖是充滿了責怪的意思,但是語氣中卻隱約間夾雜了一絲寵溺之色。

  秦洛洛聞言,卻仿佛充耳不聞他這說話的語氣一般,只是非常沒心沒肺地亦是低聲說道:“我覺得我已經非常手下留情了。”

  的確,在她看來,打那家丁的時候,她可是一點兒內力都沒用。

  只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那家丁竟然還真傷得不輕。

  想來,估計與她練習了那臥龍劍法不無關系吧。

  只是,這威力,連她自己也沒預料到而已。

  秋言聽她這么說,卻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兒。

  他以前從來沒覺得如此自卑過,而眼下,他心里卻忽然間覺得,看來,自己真得抽空回去好好練習練習武功了。

  從門口到正廳的路,并不算遠。

  秦洛洛與秋言沿著一條青蔥翠綠花草芳香的小徑走了一會兒,已然來到了正廳跟前不遠處。

  只不過,他們所在的位置,卻是斜斜的,并非正對著正廳。

  并且,與那正廳門口還是有一點距離的。

  可是,即便如此,站在這個角度,仍然可以清楚地看到廳里面人的一舉一動。

  所以,走到這里,秋言的腳步方才停了下來,轉身面無表情地看了靈兒和綠兒一眼,而后道:“你們若是想要觀禮,就在這里吧。畢竟少夫人不在受邀之列,能讓你們進來這翠竹居,已經很是不易了。”

  秋言這話,顯然毫不留情地拆穿了靈兒和綠兒的心思。

  只見兩人對視一眼,頓時俏臉兒一紅,垂首齊齊恭敬道:“是。”

  秋言得了滿意的答復,這才拉著秦洛洛身形往旁邊一閃,口中卻是刻意哄道:“洛洛,我們就在這里看好不好啊?里面人太多了,進去反而看不到。”

  “好啊,洛洛討厭人多。”

  秦洛洛稚嫩的聲音響起,顯然已經恢復了裝傻的狀態。

  正廳門口,此時只見家丁丫鬟們進進出出。

  手中的托盤上端著水果茶點,好不忙碌。

  而廳里面,秋言和秦洛洛都清楚地看到了,楚良將其中一個客位悄悄搬走了。

  顯然,那位置,應當是秋言的。

  畢竟姚素纖及笄之日,請的賓客居然有人不來,那豈不是很不給她面子?

  所以,他便索性將這椅子搬走,省得擺放在廳里面扎眼。/

  漸漸地,出入大廳的人越來越少,相反的,倒是都圍在大廳門口,靜靜等待著的下人居多。

  顯然,及笄之禮就要開始了。

  果然,下一瞬,楚燁宸已然從外間走來,進到廳里的上首客座坐了下來。

  今日這及笄之禮,主要是由楚天陽來主持。

  自然主座上坐著的人是楚天陽了。

  楚燁宸方一坐定,旁邊的楚輕已經大聲叫道:“及笄之禮現在開始。”

  緊接著,便見姚素纖今日一身盛裝加身,綾羅綢緞,端莊發髻,紅妝輕掃,那樣子,比起平日來,還要美上幾分。

  當真如同牡丹盛放一般,堪稱百花之首,艷壓群芳。

  只見其蓮步輕移,緩緩走入廳內。

  坐在廳里面的楚燁奇一向好色,看到她自是雙眼一亮,目光猥瑣,但卻礙于這場面,并未顯得太過直接。

  而楚燁宸坐在一旁,則是目光柔和面帶微笑地看著她走了進來,那樣的目光,那樣的柔情,看得秦洛洛心中如同被針刺著一般,生生的疼。

  然,面兒上,她卻絲毫不曾動作,只那么若無其事般睜著一雙大眼睛關注著里面的每一個動靜。

  靈兒和綠兒亦是眼帶興奮,顯然有很多話想說,卻也知道此時必須保持安靜。

  秋言見洛洛此番模樣,拉著她的手下意識地緊了緊。

  心里,亦是有一種悶悶的感覺傳來。

  秦洛洛看著楚天陽為纖纖小姐戴上了那象征著女子及笄的簪子,眼中不由閃爍起羨慕的光芒。

  她,自小到大,連及笄之禮都不曾行過。

  不過,這種想法,也只是一閃即逝,心里,忽然間對這及笄禮失去了興趣,于是撅著嘴不滿道:“靈兒姐姐,綠兒姐姐,你們騙我,一點兒都不好玩兒。”

  她說話的聲音很小,很輕,語氣卻是布滿了傻氣。

  說完,便徑自一甩秋言的手,大步轉身離去。

  靈兒和綠兒見狀,眼中有一絲無奈閃過,只得賠笑般開口說道:“秋少,不好意思,少夫人脾氣就是這樣。我們追上去看看。”

  綠兒這話說得很快,話音未落人已經快速追去。

  徒留秋言站在原地,目光幽深地看著秦洛洛離開的方向。

  她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廳里,而他,卻是一直注視著她。

  剛才那一瞬,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幾不可見的悲傷。

  一時之間,秋言愣怔地站在原地,心下卻是充滿了憐惜。

  不知道,剛才她是想到了什么?

  竟然會在那一瞬間,露出那樣的表情。

  而這邊的動靜,廳里的人,全然不覺。

  唯獨除了楚燁宸,早在秦洛洛低聲說話的那一刻,他便察覺到了那邊的異動。

  目光望去之時,赫然瞧見了一抹雪白色的身影與秋言站在一起。

  而那身影,正是這些日子,他一直不敢也不想去面對的那個傻子。

  心里有一瞬間的怔然閃過。

  但是,楚燁宸卻是絲毫沒有動作,仍舊那么坐在原處。

  一直到,整個及笄之禮結束之后,他才專程將秋言叫到了書房里。

  “剛才你和洛洛在那里干什么?”

  一上來,楚燁宸便開門見山的問道。

  他的語氣中,并沒有怒氣,也沒有疑惑,只是最簡單的詢問。

  “沒干什么,”秋言一臉無所謂般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十分瀟灑地折扇一開,二郎腿一翹,儼然一副光明正大的樣子,“洛洛那兩個丫頭想來看看及笄禮,就攛掇她帶她們過來。門口的守衛不放,所以我便帶著她們進來觀禮了。”

  “那你為什么不帶她們到廳里來?”

  楚燁宸挑眉,心里其實還是有一點不舒服的。

  秋言雖然是自己的好兄弟,但是,最近他卻隱約覺得,這位好兄弟似乎對洛洛的事情很是上心呢。

  “呵,她本不在受邀之列,更何況,你以為纖纖會希望在今天看到她嗎?”

  秋言仍是一臉玩世不恭的笑容,然而口中的話語,卻顯然話中有話。

  “你這話什么意思?”

  楚燁宸聞言,臉色一沉,語氣很是嚴肅地問道。

  “楚燁宸,你也太不了解女人了。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重的。就算洛洛是個傻子,但是你敢擔保纖纖就一點都不介意她的存在?更何況,還有幾日她就要過門兒了,你以為,等她嫁過來以后,她會心甘情愿讓一個傻子壓在她的頭上?”

  這是第一次,秋言如此認真地與楚燁宸討論這個問題。

  他們兩人在一起,從來不曾討論過女人。

  只是,這一次,牽扯到洛洛,秋言覺得,他屬實有必要點一點楚燁宸這個大木頭。

  其實,他的心底里,不可否認的,的確是存了一點僥幸心理。

  楚燁宸愛的人是纖纖,那么,如果他可以為了纖纖,在成親之前休掉洛洛的話,那樣一來,洛洛一旦逃走,那也是自由身。

  而他,或許可以有機會爭取一下。

  雖然,這種機會非常渺茫,但是,他心底里卻是忍不住報了這樣一絲希望。

  果真,此言一出,楚燁宸頓時沉默了。

  秋言說得沒錯,他是不了解女人。

  纖纖表面上雖然說過她不在乎名分,可是,他卻看得出來,她對洛洛的態度,明顯是不甚歡喜的。

  現在就是這樣,那么以后呢?

  他屬實不敢想。

  “你讓我一個人好好想想。”

  心下百轉千回,楚燁宸終于如是說道。

  而秋言那雙桃花眼卻是幾不可見地微微一亮,或許,這事兒,有門兒。

  見此,他便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起身道:“我先出去了,你好好想想吧。”

  他說著話,身形已然飄然而出。

  如果真的有可能,那他可得加緊習練武功了。

  秦洛洛這個女人太強,如果自己的實力不濟,將來就算有機會,恐怕也無法降得住她。

  所以,他得回房去好好加油了。

  其實,秋言的武功之所以不上不下,一副半吊子模樣,純粹是因為他志不在此,并非他習練不好。

  自小到大,對于習武,他都是抱著一種玩玩的心態。

  那是因為,他并不覺得自己有認真練武的必要。

  可是現在,他卻忽然間覺得,在習武一道上,有了莫大的動力。

  作為一個男人,怎么能比自己喜歡的女人弱呢?

  想著,他已然唇角勾起,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

  秦洛洛,你等著,一旦得到機會,你便跑不了了。

  此時此刻,他那雙波光閃閃的桃花眼,越發閃亮起來。

  那樣子,像極了一頭獵豹看中了獵物之時,眼中閃爍著的興奮和激動。

  另外一邊,秦洛洛與靈兒和綠兒一路走出翠竹居。

  本以為可能會遭到先前那兩個家丁的刁難。

  可是,在她們走到門口的時候,卻根本沒瞧見先前那兩個人。

  想來他們是回去上藥了。

  畢竟那副鼻青臉腫的豬頭模樣,想來屬實好笑。

  一思及此處,秦洛洛方才心中的陰郁和不快便稍稍消散了些。

  腳下步伐也輕快地隨著靈兒和綠兒朝著落花園的方向行去。

  翠竹居內,今天的姚素纖心里很是開心。

  及笄之日,便代表她快要嫁給宸了。

  天知道,她不知期盼了多少個日夜,才盼到了今天。

  只是,一想到即將分別的四日,她的心里便充滿了不舍。

  只見她坐在銅鏡跟前,看著鏡子中自己美麗的容顏,目光,聚焦在頭頂上那支象征著及笄的簪子之上。

  伸手取下這根簪子,她的眉眼中染滿了少女懷春的笑容。

  這簪子,可是宸親自為她挑選的呢。

  想著,心里便如同抹了蜜糖一般的甜蜜不已。

  “小姐,今天您真是太美了,少莊主剛才都看愣神了呢。”

  一旁,伺候了她多年的粉衣丫鬟眉眼含笑地說著奉承的話語。

  姚素纖一聽,眼中笑意越發深了起來。

  心里的喜悅,彰顯無遺。

  口中卻是萬分嬌羞地說道:“哪有的事。”

  一邊說著,一邊又將那支簪子插回了頭上,站起身來道:“走,隨我去與宸道別。”

  即便只有四日,但是,臨別之際,她還是想要見一見自己的心上人兒一面,心里才能放心一般。

  一路走出房門,姚素纖問了楚輕之后,便快速朝著書房行去。

  而書房之內,楚燁宸卻是正在思考著方才秋言的那番話語。

  他說得沒錯,這么做,的確很委屈纖纖。

  即便她口中說著不在乎名分,可是心里,有哪個女子會不在乎呢?

  那么,自己該怎么做呢?要休了洛洛嗎?

  將她當成自己的妹妹看待,好生照顧她后半生?

  這個想法,陡然間從腦海里冒出來。

  連楚燁宸自己都覺得,這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做法。

  可是,心里卻就是有一個莫名的聲音在叫囂:他不想這么做,不能休了洛洛。

  楚燁宸并不知道自己這是什么心態,更不知道,為什么這個辦法明明不錯,自己卻根本不想這么做。

  他只知道,心底最深處的聲音,在呼喚著他,不能,不能休了洛洛。

  是不舍,還是其他什么,他不知道。

  心下正在猶豫之際,腳步聲卻已然由遠及近傳了過來。

  楚燁宸方才連忙回過神來。

  這腳步聲……

  毫無疑問,翠竹居里,人人都會武功,唯有纖纖不會。

  事實是,他并沒有料錯。

  因為下一瞬,姚素纖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書房門口。

  “宸。”

  她一聲好聽的輕喚,響在耳邊。

  楚燁宸下意識地朝著門口處看了過去。

  好看的薄唇邊,牽起了一抹直達眼底的溫潤笑容。

  “纖纖,你怎么來了?不是該走了嗎?”

  顯然,對于姚素纖此時出現在這里,他還是有些驚訝的。

  今天的一切,他都已經安排好了,纖纖應該是行完及笄之禮后不久,便離開了。

  可是,她現在居然出現在這里。

  “人家想來看你一眼再走啊。”

  姚素纖開心一笑,舉步走了進去。

  “宸,還有四天,我們就能成親了。”

  她的步伐,在他面前停駐下來。

  那雙帶著柔情的眼眸,直直地看著楚燁宸。

  現在這種時候,她不想再克制自己的感情了。

  畢竟,還有四天,她就即將是他的人了。

  想著,她竟突然之間踮起腳尖,雙手環上楚燁宸的頸項,直接主動送上了自己的櫻唇。

  唇上柔軟的觸感傳來,毫無疑問的,楚燁宸倏然間微微一怔,手中卻是毫無所覺地想要將她推開。

  然而,她卻已然在他推開她之前,轉身帶著一臉嬌羞快步離開。

  臨出門之前,只見她腳下步伐微微一頓,而后面帶微笑地說道:“宸,四天之后,我等著你。”

  話落,那窈窕身影,已然消失在門口處。

  徒留楚燁宸一臉愕然地愣在原地。

  修長的手指,愣愣地摸上了自己的唇瓣。

  在那里,似乎還殘留著她唇上的溫度。

  可是,這感覺,為什么不對?

  他竟然不喜歡她的吻?

  為什么?怎么會不喜歡?

  剛才那一吻,竟然與他吻洛洛時的感覺完全不同。

  他不僅不喜歡,甚至于,還有些排斥。

  而吻洛洛的時候,他總是吻不夠似的,想要再深入一些,想要與她的舌糾纏在一起。

  這一下,他真的茫然了,迷惑了。

  自己愛的人,不是應該是纖纖嗎?

  可是,她的吻,他為什么會沒有任何感覺?

  仿佛只是被一個無關之人碰了一下一般,無關痛癢。

  楚燁宸就那么站在那里,整個人真的如同一塊木頭一般,一動不動。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即便對于感情,再怎么遲鈍的他,此時仍然清晰地感覺到了與她們兩人接吻之時,那很明顯不同的感覺。

  這時,門外腳步聲再度響起,下一瞬,便見楚輕已然快步走進來道:“主子,楚良和楚康已經負責護送纖纖小姐回別莊了。”

  “嗯,我知道了。”

  楚燁宸聞言,抬眼看了他一眼,而后幾步踱至窗邊,負手而立,抬頭望天。

  露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來。

  與此同時,也并未開口叫楚輕離開。

  而楚輕見狀,也只得候在那里,靜靜等著。

  心中疑惑,看主子這樣子,應該是有話要說。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終于,楚燁宸忽然側首過來,看向楚輕,眼中帶著莫名地開口問道:“楚輕,如果對一個女人的吻,沒有感覺,那代表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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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許動,有票交票,沒票來偶的咖啡棚子沖咖啡給有票的。”

  “呃……落落,你不是已經改行請喝茶了嗎?”

  “喝茶效果不大好,所以俺打算做回老本行了,還是打劫效果好啊!”

  長嘆一聲,而后露出一臉萬分感慨的表情。

  “好吧,我真沒票了,留下來給你沖咖啡吧。”

  “嗯,也行,表現不錯,”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俺去加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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