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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媳婦見婆婆(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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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媳婦見婆婆(4000+字)家有賢妻:下堂庶女不從夫  林州御世堡,并非御世堡總部。

  真正的御世堡,在東陵和西涼的邊界,據說那是個三不管的地帶,御世堡早年在夾縫中求生存,居然漸漸發展壯大起來,成了一個小王國。

不過那畢竟是個比較荒涼的地方,據說當年因為裴老夫人的腿疾,裴澧夜才在林州大興土木,造了這林州的御世堡,為的是給母親休養,方便看病。懶  林州自古人杰地靈,據說裴澧夜就是這里認識的白璱,并讓白璱成了他母親的主診大夫,順便成了御世堡的大管家。

  此刻,裴澧夜所在的潤園已經人仰馬翻,忙得不可開交。

  “月娘,去拿被褥來,要軟些,暖和些的。”裴澧夜一個個吩咐,“海棠,去打些水來給錦繡,這個……這個就是錦繡,以后你們伺候夫人。”

  “你們幾個,幫夫人擦身!”

  “是!”

  “你們幾個,幫月娘鋪好被褥,待會把夫人扶到床上去。”

  “是!”

  裴澧夜將宛若卿暫時放到旁邊塌上,讓人一一準備齊全,然后……

  他大吼一聲:“白璱,你給我滾過來!”

  “堡主,您吩咐!”白璱趕緊狗腿地跑到他面前,他這次禍也許闖大了呢,趕緊多拍拍馬屁。

到了御世堡,所有人的稱呼都改了。蟲  “快,去看看,要煎什么藥,要用什么藥材,要怎么扎針,都給我弄好了,不許再錯差錯了!”裴澧夜狠狠地瞪他,都怪自己太放心他了。

  白璱趕緊點點頭,就差磕頭:“小的這就去辦,馬上去辦!”

  “澧兒,怎么回事,怎么亂糟糟的?!”一聲蒼老的聲音傳來,裴澧夜的語氣立刻緩和了許多:“娘,你怎么來了,你身子不方便,應當我去看你才是。”

  原來來者正是裴母裴老夫人,只見她坐著木制的輪椅,身后跟著兩個長相清秀的小丫鬟,幫忙推著車。

  裴老夫人今年不過四十出頭,不過卻已是華發早生,看上去,比實際年齡最少多了十歲。只是那臉型五官還在,隱約可以看出當年美人胚子的影子,亦可以看出,裴澧夜從母親這里確實遺傳到了不少好相貌。

  傳言裴澧夜六歲喪父,由母親一手拉扯長大。

  裴老夫人守寡二十年,不曾改嫁。裴澧夜封王之時,朝廷頒發了貞節牌坊。

  只是那貞節牌坊才開建沒多久,就傳出裴澧夜為皇上私生子的傳言,這令裴老夫人的清譽一時蒙羞。

  不過既為裴家夫人,這些風風雨雨自然是打不垮她的。

  裴老夫人能一個人,帶著六歲的稚兒,將御世堡發展成連朝廷都側目的局面,想必是有些本事的。

  宛若卿閉著眼睛,只聽得見聲音,腦海中全是關于裴老夫人的情況。

  這種情況下,還是昏迷的好,先摸摸底,看她的這位婆婆到底是個什么性子,再決定以后該如何打交道。

  現在她身子虛,也沒有太大精力去應付。

  “娘看你這里亂糟糟的,就自己過來看看了,怎么回事?”裴老夫人的聲音傳來,聽不出什么情緒。

  “是若卿……呃,就是皇上賜婚的宛相爺的女兒,之前在郊外,不知道吃壞了什么,血崩了,所以這才忙碌。”裴澧夜簡短地解釋。

  “哦,怎么這么不小心,吃些東西便血崩,這媳婦的身子,也太虛了些吧?”裴老夫人的聲音傳來,依然聽不出情緒。

  宛若卿真想大聲告訴她:這是你兒子的杰作,跟我身子虛不虛根本沒關系!

  不過算了,不跟老人家計較了,而且她目前也沒那個力氣。

  “白璱看過了嗎?”裴老夫人的話再次傳來。

  “已經看過了!”

  “怎么說?”

  “說需靜養半年!”

  “還要半年?”裴老夫人聲音提高了一些,“那娘要什么時候才能抱上孫子?”

  “娘……”

  “早讓你娶了娟兒你非不肯,拖了這么久,還要拖,你到底要拖到什么時候?!”

  原來裴娟是裴澧夜不要的女人啊?!

  “就算娟兒你當妹妹,不肯把她當媳婦,那常家那丫頭你總也有感情吧?”裴老夫人又加了一句,“感情那么好,怎么不早點下了聘禮去,非要拖上這么久?”

  裴澧夜趕緊攔下:“娘,當初不是你說非晚太瘦,身子又弱,不好生養……”

  “身子弱也不會血崩!”裴老夫人發火了,“讓你早點娶你又不聽,不讓你娶你倒是聽得真真兒的,做得一絲不差!”

  裴老夫人的話慢慢遠去,似是被裴澧夜推出了屋外。

  宛若卿終于明白裴娟那性子是誰養成的了,有這么個蠻橫不講理的養母,難怪她做任何無理的事情都如此理直氣壯了。

  不過……

  常非晚?

  好名字啊,裴澧夜的心上人?

  這家伙,居然還能有個心上人,不知道長什么樣呢?

  看起來,裴府真正說話算數的人是裴老夫人啊,她說不讓娶,裴澧夜這小子還真不娶了,當真是孝順乖兒子呢。

  不過這男人啊,可以孝順,可是也不能太孝順。

  畢竟老人家的話也不是全對的,你總得堅持一點自己的原則和立場,不能母親說什么是什么,這樣沒主見的男人,她宛若卿是不會要的。

  看起來,這個裴老夫人對自己的第一印象不大好呢,估計以后自己的小日子不大好過。

  不過沒事,反正自己也不想長待,先泡一陣子病號再說。

  今天裴澧夜的反應,是不是過激了一點?

  就算是要演戲給那些護衛看,也沒有必要這么夸張,連白璱都給罵了,這不是暴露目標嗎?

  若一不小心碰上個會思考的,說不定就看出些門道來了。

  裴澧夜,是不是演過頭了?

  宛若卿被人從塌上抬到了床上,一路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不過這暈也暈得差不多了,也是該醒的時候了。

  裴老夫人應該已經被推遠了,聽不到她的聲音,算算時間,蒙汗藥的藥效也該過了,宛若卿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哎呀,夫人醒了,快去告訴堡主。”入眼,是一個長得喜人的丫頭,回頭對身后一個年紀稍小的丫鬟說了一句。

  “知道了,月娘姐姐。”

  原來,這個女子月娘了。

  那么,跑出去的那個,便是海棠了。

  “小姐,你可醒了,嚇死了。”演戲演全套,錦繡一下紅了眼,這哭,可是真哭。

  宛若卿二話不說,把那湯飲了,她是真的怕會出什么事。

  如今見自家小姐“醒”了,便只她精神還不錯,至少還會謀劃,頭腦肯定還清楚著,這才略放了心。

  “傻丫頭,哭什么?”宛若卿輕聲安慰她,那一邊,裴澧夜已經快速跑了進來。

  “你醒了!”他站在床頭,午后的陽光從窗戶射進來,打在他背后,讓他的周遭染了一層光暈,一時間,美得讓人側目。

  宛若卿調整好微笑,虛弱地看著他:“夫君,妾身沒用,打擾夫君的遠行計劃了!”

  一個好妻子,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應該往自己身上攬責任才對。

  “這事不能怪你。”裴澧夜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這事明明是他一手策劃了,這個傻女人卻往自己身上攬。

  “藥來了!”白璱親自端藥上來,“我早就算好夫人應該差不多時間醒了!”

  裴澧夜狠狠瞪他一眼,那眼神很明顯在說:你還好意思說!

  白璱縮一縮脖子,把手中放著藥碗的托盤遞上去。

  月娘伸手想接過來,裴澧夜半途截了下來:“我來吧!”

  宛若卿斜眼偷偷看卡屋外,似乎沒有護衛的影子啊,這姓裴的,這般恩愛是秀給誰看啊?

  “來,張嘴,把藥喝了。”裴澧夜眼中帶著從未有過的溫柔,似能滴出水來。

  呃……

  “夫君,這不妥吧,還是讓丫鬟……”

  “讓你張嘴就張嘴!”男人居然還生氣了,小氣的男人,張嘴就張嘴!

  宛若卿依言張大嘴,苦澀的藥便進了她的嘴。

  真苦,好懷念前世的藥丸,吞一粒就好,這么滿滿黑乎乎的東西,已經很少見了。

  看起來,她應該把中西結合,什么中成藥,藥丸,之類,在這個世界好好發展發展,應該可以救不少人于水火之中。

  “你在想什么?”忽然發現懷中女人神游,這倒是新鮮事,裴澧夜趕緊相問。

  “啊?”宛若卿張張嘴,回過神。

  該死的,肯定是太虛弱了,才在“大敵當前”的時候走神。

  “來,吃這個!”又走了神,嘴里卻多了一股甜味。

  “這是……”

  “蜜餞!”抱著她喂藥的男人答案很簡短。

  呃……

  其實,讓人伺候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再睡會兒吧,等晚餐的時候,我讓人來叫你,可好?”男人的聲音也很溫柔,聽著舒心。

  “好!”宛若卿乖乖點頭,由著他把自己扶躺下。

  裴澧夜轉身,看著還站在身后的白璱,怒氣沖沖地一點:“你,跟我來!”

  “是!”白璱小心翼翼地跟上,他今天算是點了導火線了。

  ——男人有時候會變傻,有木有?的分界線——

  御世堡書房,兩個男人正對峙。

  “你到底給她吃了什么,把她禍害成這樣?!”裴澧夜壓低著嗓音,再看一眼外面。

  “遵照堡主的吩咐,讓她得一種需要休養時間比較久,得病的時候感覺比較嚇人的病,我就只想到血崩這一種……”白璱有點委屈。

  吩咐的也是他,如今發飆的也是他。

  做人難,做裴家的下人更難啊!

  “你……”裴澧夜一時語塞,“你可以讓她暈倒什么的,沒必要搞這么大陣仗,反正只有你是大夫,就算你胡謅,其他人又如何知道?!”

  “萬一護衛中有精通醫術的呢?”

  裴澧夜平復一下氣息:“我只是……我只是,不想連累無辜,她并無過錯,不該這樣對她!”

  白璱忽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裴澧夜不解。

  “那胭脂艷梅不也無辜,不見堡主對她們的事情如此憤怒,她們,可是把命都搭上了呢!”

  裴澧夜忽然沉默了。

  他是不是真的有些……反應過度了?

  這似乎不是他的風格,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原本也是娶來放在家中好看而已,至于發這么大肝火嗎?

  別說是血崩,就算是把血流干了,他都不會多眨一下眼睛的!

  他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情緒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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