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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卿血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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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卿血崩家有賢妻:下堂庶女不從夫  玉女露,燕陌手下藥鋪獨產,其功效是加強藥物的吸收,增強藥物的藥性。這是一種專門針對急性病救治,中藥無法盡快達到胃部,流行到血液而專門制作的。

吃了玉女露,亦可以把原先的藥效擴大數倍,讓人體強力吸收。懶  “小姐,那你還喝!”聽到宛若卿的話,錦繡忍不住哭了起來,“到底誰下的藥,太過分了!”

  宛若卿笑笑,捂著小腹,已經有血水從她的褲腿里慢慢流出來,滴落到地板上,濺起點點血花。

  “小姐!!”錦繡尖叫起來。

  “沒事,我有數,好好養著就行了。”宛若卿給她一個虛弱的笑,深吸一口氣,“普通女子,這個時候,應該暈倒的,所以,你別驚慌……”

  說完,她閉上眼,躺倒在地上。

  “來人,來人吶,小姐暈倒了,小姐暈倒了!!”

  外面的護衛很快沖了進來,旁邊房間的裴澧夜兄妹和白璱也沖了進來,裴娟一看滿地的血就尖叫了一聲,鉆進裴澧夜的懷里,嬌聲道:“澧夜哥哥,我好怕啊!”

  裴澧夜見一地的血,不由皺了眉頭,看向白璱:“怎么回事,怎么會流這么多血?!”

白璱忙上前,給宛若卿號脈,然后回頭看著裴澧夜道:“王爺,王妃她……血崩了!”蟲  “怎么會血崩的?!”裴澧夜聲音都高了,臉色都變了,甩開裴娟沖過去揪住白璱的衣領,“你說,怎么會血崩的?!”

  白璱舉一下雙手,咽一下口水:“王爺,你似乎……應該問王妃才對,不知道,她是吃錯了什么,才會……這樣!”

  裴澧夜深吸兩口氣,忽地把白璱往地上一丟:“晚上再找你算賬!”

  說完,抱起倒在地上的宛若卿,對著在地上揉著屁股的白璱道:“還不快開藥給她治?!”

  白璱趕緊掏出銀針走了上來,這邊裴澧夜已經把桌上的飯菜盡數掃在地上,把宛若卿放了上去。

  扎了幾針下去,血便止住了。

  “為什么還沒醒?!”裴澧夜皺眉盯著白璱,仿佛看著的是殺父愁人。

  白璱摸摸脖子,感覺有些涼颼颼的,他是不是玩得有些過分了?

  “王妃這病得慢慢調理,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好的。”

  “調理,慢慢調理?!”裴澧夜開始磨牙,“慢慢是多久?”

  “呃……大概,也許,可能……至少半年。”白璱有些結巴了。

  裴澧夜想殺人了,如果眼神能殺人,白璱已經被凌遲了。

  “王……王爺,王妃這種情況,不如我們先回御世堡,再做打算如何?!”即使有些脊背發涼,白璱還是堅持把臺詞給全部說完了。

  裴澧夜深吸一口氣,牙齒咬的“咯咯”響:“還不快帶路?!”

  “是,小的這就去!”白璱非常狗腿地跑了出去,“快快快,我們先回御世堡,大家準備一下,不許吃了,先回御世堡!”

  眾人就差沒山呼萬歲了,趕緊發下飯碗套馬的套馬,準備行李的準備行李。

  緊跟在白璱后面的裴澧夜,抱著宛若卿鐵青著臉走到門口,親自把宛若卿放入馬車中,自己也跟著進去。

  錦繡忙跟了進去,道:“王爺,讓奴婢來伺候小姐吧,這里血腥味重,王爺就……”

  “怎么,本王還不能坐在這里不成?!”裴澧夜瞇起眼睛。

  “不是,奴婢不是這個意思!”錦繡滿低頭,看看躺在馬車里的宛若卿。她知道自家小姐其實還是清醒的,宛若卿曾說過,她受過專業訓練,又吃過自己配的藥,蒙汗藥這種東西,她當糖吃都不會暈。

  “那就坐下。”裴澧夜的手臂一直給宛若卿當著枕頭。

  錦繡想了想,終于想出個恰當的理由:“那個……王爺,奴婢想為小姐換身衣服,王爺在這里,似乎,不大方便!”

  裴澧夜愣一下,隨即有些無奈地起身,將宛若卿放平穩,才出了車廂,到外面車轅子上坐定。

  妻子換衣服,作為應該是她最親密的那個人,卻是不能看的?

  裴澧夜想到這里,居然嘆了口氣,仰頭看看湛藍的天空。

  有時候,他也想隨心所欲地做一些事情,可是有時候,往往身不由己。

  因為這樣,所以,他有時候,經常要舍棄一些東西。

  車廂內,錦繡推了一下宛若卿,小聲道:“沒別人了,不用裝了!”

  宛若卿緩緩睜開眼睛,臉色依然蒼白,嘆氣道:“不是換衣服嗎,你換吧,我好累,讓我歇會兒。”

  那人參,玉女露可是實實在在的東西,血崩也是實實在在的事情,并非可以裝出來的。

  剛才這么一鬧,她確實是大傷了元氣。

  可是有什么辦法呢,這出戲,她總得往下演。

  雖然猜也不是裴澧夜下的藥,一來上次傳染病事件試探過,那姓裴的不怎么懂藥理,至少并不精通藥理,不會想到用人參和玉女露。

  二來,那是感覺上的東西。

  宛若卿前世做的那個行當,讓她對自己的直覺相當有信心。

  她覺得,這不是裴澧夜做的,所以,她就九成半的把握,絕對不是!

  但是,那又怎么樣呢?

  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但是絕對是他授意的,他絕對有份!

  而剛才他的怒火,他對白璱說的話,也很好地證明了這一點。

  很顯然,藥是白璱下的。

  宛若卿身子虛弱,腦子也慢慢停轉。

  算了,不想了,這樣有好處,她能好好休息一下,順便,那姓裴的至少不會動不動就想著“一起陪著睡一下”。這一病,也算因禍得福,所以她才沒有猶豫地喝下了那碗湯。

  養病期間,連給婆婆請安送茶伺候都免了,還是很有益處的。

  錦繡麻利地給她換上了衣服,宛若卿的背后已經出了一身虛汗,這一次,她確實是真病了。

  有時候,她痛恨自己是個女人,因為是女人,她注定要比男人多一樣弱點。

  “小姐,你忍著點,等到了御世堡,應該會好很多。”錦繡小聲安慰著。

  這是在馬車上,就算車夫技藝超群,仍免不了要顛簸。

  小腹一陣陣地痛,宛若卿一陣陣地冒著冷汗,渾身酸痛酸痛的,車子一顛,便疼得她連氣都喘不上來。

  好在錦繡聰明,將裴澧夜趕出了車廂,不然,這痛起來還不能動彈的感覺,一定比現在難受百倍。

  感覺馬車行得很快,宛若卿渾身酸痛,肚子感覺跟塞了什么東西一樣,一直有一種下墜感。

  其實她知道,白璱用銀針將她的氣血封住,以免她失血過多。

  但是這種強行封住的方法只能讓她更疼,大家都以為她的昏迷,其實她是清醒的,必須清醒著來承受。

  好在她并非軟弱無能的這正千金小姐,這疼痛,比那亞馬遜森林被巨蟒拖出幾百米遠近,之后又緊緊箍住她長達幾個小時,要好過多了。

  也許真的是在這個時代養尊處優太久了,這點疼痛便幾乎要了她的小命。

  馬車終于漸漸慢了下來,有車夫叫道:“王爺,已經到御世堡了。”

  裴澧夜忙進車廂,將宛若卿抱下車來,那邊卻傳來裴娟不高興的聲音:“澧夜哥哥,你一直抱著她不累嗎,這些下人是做什么的,讓他們把她抬進去就是了!”

  宛若卿咬牙,這個裴娟,她都這個樣子,她還要爭風吃醋嗎?

  幸虧裴澧夜沒有理他,已經一步邁進了林州御世堡的大門。

  所有府中的丫鬟仆人都出動了,一時間,整個堡中有種雞飛狗跳的感覺。

  “快,快去告訴了老夫人!”有人喊了一聲,很快,就有人一個個傳了過去,往上房傳話。

  但是這些,裴澧夜都沒有時間理會,只將宛若卿抱起,直接往他的住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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