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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惡魔的溫柔給煞到了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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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她,肯定也接受不了,二哥從小就接受著非人的訓練,他心里一定很苦,幾乎把所有的不甘和恨意都發泄在大哥身上,卻突然得知不是大哥得到的疼愛比他多,而是因為大哥是個隨時都會面臨生命威脅的病人,所以才受到特殊的照顧.

  完全顛覆了他一直以來的想法,這無疑于打了自己一巴掌。

  她馬上給大哥撥了個電話,告訴他二哥已經知道了。

  舒扇右預想得到小左知道后的反應,沉默了好一會,“我本來準備過幾天和雪霓一塊回去的,既然早了兩天知道也好,有個緩沖的時間。”

  (大哥,你真的想好了,一定要回來過春節嗎?近)

  “恩,想好了。”

  舒扇右拿起電話,猶豫二三,還是沒有撥過去,他想了想,還是給小左一個緩沖的時間吧,等回香港再說。

  至于雪霓那邊,他更是意見堅決,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貝。

  褚雪霓也知道舒扇右一旦固執起來,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如果再繼續爭吵下去沒有半點好處,畢竟他現在的身體非常不好,失明現象更是有持續現象,還經常頭痛,她覺得自己應該大度點,既然他不想要這個孩子那就打掉算了。

  不過她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手術的過程中不允許舒扇右前去,讓他在家乖乖休息,有TOM的陪同就行了。

  舒扇右想了想,便答應了,雪霓跟著自己已經非常委屈了,如果連這個都不能答應,自己還算是個男人嗎?

  霍爾緋迷迷糊糊中被電話鈴聲吵醒,閉著眼睛準確無誤的摸到手機,按下接聽鍵,口氣很不悅,“喂,哪位啊!”

  (小貓,我想你呢,我想見你。)電話那頭舒宴左的聲音低沉沙啞,還帶點哽咽,讓原本迷糊的霍爾緋頓時清醒了,惡魔居然也會哭?不會是受了什么刺激吧!不是說上次網絡上流傳的攻擊事件已經很好的解決掉了嗎?

  “現在半夜1點了,你別發神經好不好。”很無奈的聲音。

  (我在你家樓下。)

  霍爾緋這下真的驚奇了,悄悄爬起來,生怕吵醒旁邊的Lucus,走到窗戶邊上,撩開窗簾的一角往樓下看去,發現黑暗中確實有個人影站在那,秀美微蹙,搞什么鬼啊!還真的跑來了!

  不由得小聲說,“你等我一下。”

  掛了電話之后,霍爾緋在睡衣外面套了一件羽絨服,躡手躡腳的開門出去了。

  半夜的冷風尤為刺骨,呼呼的吹在霍爾緋的小臉上,跟刀子刮過似地,臭男人!半夜發什么神經!

  不情不愿的走到舒宴左的身邊,不妨被舒宴左一個大力給抱住了,強烈的沖擊感讓霍爾緋覺得心跳加速了很多,而且他還抱得這么緊,要死了,勒死她了!

  “干嘛啊!放開我!”霍爾緋不依的嚷道,邊說邊掙扎。

  “就讓我抱抱好嗎?”舒宴左的聲音低沉得不像話,而且悶悶的,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地,很怪!

  霍爾緋滿是疑惑的任他抱著,發現他確實什么也沒干,只是很單純的抱著自己,把頭埋在自己的頸窩間。

  慢慢地,她雙手也環上了他的腰,倆人就在這夜色中靜靜的擁抱著。

  十分鐘后,舒宴左才緩緩在她耳邊開口,“我今天才知道自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原來這么多年的心結只是一場笑話。”

  “怎么呢?”霍爾緋覺得越聽越迷茫。

  “小時候,我一直覺得爸爸偏心大哥,憑什么他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就去哪,而我,只能每天日復一日的接受著各種殘酷的訓練,被剝奪了一切童年該有的快樂,也是在那時候我認識了瑯,他是爸爸帶回來的一個孤兒,我們每天在一起訓練各種項目,一起上學,一起談天說地。那時候幼小的我,就開始對大哥有了恨,覺得是他的自私讓我背負了所有的一切。”舒宴左像是在回憶往事一般。

  霍爾緋這是第一次聽他說起小時候的事,原來他一直活得這么壓抑,怪不得性格這么古怪,原來并不是每個孩子都愿意去承擔自己的身份,都是被逼的,這樣看來,Lucus就比他幸運多了,至少他不會把自己當年所承受的痛苦強加在Lucus身上,想到這里,突然對他有了些許好感。

  “一直以來,我對他都是冷冷的,看到他就會讓我回憶起那些痛苦的童年,六年前他突然回國說要接手亞寧,我還覺得他是突然良心發現了,可是時隔十五年后再回來是不是太遲了些,所以我對他依然沒有好臉色,心里面總是存有芥蒂的。”

  “不知不覺中,對他的恨意就淡去了,原本以為這樣就夠了,可在香港呆了五年的他突然說要把亞寧移交給冉冉,回歸他的本行建筑界,我也理解了,經過他五年的努力,亞寧確實很有起色,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可是……”說到這里,舒宴左的聲音再次哽咽了。

  “突然告訴我說他病了,而且隨時都會離開這個世界,原來這一切都只是一個笑話,所有人都知道,獨獨我一個人像傻子似地,恨了他這么多年。”舒宴左的眼眶里涌起了淚水。

  霍爾緋從來不知道舒宴左和他大哥之間還有這么多糾葛,在她看來似乎兩兄弟的關系很好似地,還有他說的舒大哥病了,隨時都會離開人世?這是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改怎么安慰他,只能用力的抱著他,心里掠過一絲心疼,今晚的他很像一個無助的大男孩,在知道自己恨錯了哥哥之后,覺得萬分痛苦,雖然她沒經歷過這種事情,可是如果換位思考的話,她也會覺得崩潰的。

  “小貓,你說我是不是錯得很離譜?”舒宴左沙啞的聲音在她耳側響起。

  “沒有,這也不能怪你,他們不告訴你肯定是有理由的,你沒必要自責。”

  舒宴左慢慢從她的頸窩間抬起頭,雙眸含情的看著她,“小貓,謝謝你愿意下來陪我,我好多了。”.

  說著,指腹沿著霍爾緋的臉頰慢慢上撫,極度溫柔,目光更是膩得死人,讓霍爾緋覺得今晚的舒宴左很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紅暈在黑夜里悄悄爬上了她的臉頰,連心跳似乎都快了些,自己一定是被他突然的溫柔給“煞”到了,太可怕了!

  “你真的沒事了嗎?”霍爾緋心里還是有點擔憂,剛才他都哭了,只怕她說出去都沒人會相信,縱橫香港黑白兩道的舒二少居然也會哭,簡直是天下奇觀嘛!

  “沒事了,我只是想你了,很想抱抱你。”舒宴左柔情款款的低語。

  這么肉麻的情話,讓霍爾緋有點難以接受,最近相處的這幾個月,跟以前簡直是天壤之別,轉變太大了!

  “那你等下去哪?去‘源津’嗎?”她可不敢把他帶回自己家,要是早上爸爸媽媽看見了,估計得拖菜刀了。

  “不了,我直接回香港。”

  “這么晚,還有航班嗎?你不會是坐直升機過來的吧!”

  “沒有,我坐飛機過來的。”

  “那……你怎么回去?”

  舒宴左看了她一眼,聲音里盡是委屈,“你又不愿意收留我,我只好流落街頭了。”

  “什么嘛!我家那么小,而且我爸媽和Lucus都睡了。”

  “我都半個月沒見到兒子了,我很想他。”繼續委屈的聲音。

  霍爾緋瞇起眼睛,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的腦袋該不會被雷劈了吧,怎么今晚又是掉眼淚又是扮委屈,簡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你該不是被雷給劈了吧,沒發燒吧!”邊說右手還摸上了他的腦袋,一臉正經的看他有沒有發燒。

  舒宴左一把抓住她摸上來的手,說了一句非常深情的表白,可聽在霍爾緋耳里,只覺得有暈倒的沖動。

  “我就是被你給劈中了。”

  “神經病!”霍爾緋小聲嘟噥了一句,心里劃過一絲甜蜜。

  “那我走了。”舒宴左悶悶的說道。

  “要不,你跟我一塊上去吧,不過你要在我爸媽起床之前離開。”霍爾緋妥協了。

  “你爸媽幾點起來?”舒宴左有一種計謀得逞的得意。

  “六七點吧。”

  “那我五點多走。”

  “好吧。”霍爾緋覺得自己心軟了。

  倆人輕手輕腳的開門進屋,當關上房門的那一刻,舒宴左突然絆到一個什么東西,發出“哐”的一聲響,嚇得霍爾緋張大嘴小聲問道,“你小聲點!”

  床上的Lucus發出一聲不滿的嘟噥聲,嚇得倆人趕緊噤聲,生怕吵醒兒子。

  舒宴左滿腹委屈的小聲說道:“我腳好疼,好像踢到木頭上了,你房間怎么這么小!”

  “你以為都像你房間一樣啊,那么大!”霍爾緋沒好氣的回嘴。

  “你過來,我怕又踢到什么東西,把你爸媽和Lucus吵醒了。”

  霍爾緋摸著黑走到他身邊,又不能開燈,要是把Lucus吵醒了可不好。

  舒宴左親了親兒子睡著后的小臉,然后摸到床上躺下。

  “你的床也好小,還被Lucus占了一半。”剛躺上床,他就抱怨上了。

  霍爾緋兇狠地盯著他,這個男人!怎么這么啰嗦!

  黑暗中,雖然舒宴左看不到小貓在瞪他,但是也感覺到了兩束強烈的光。

  不過他說的也是事實,自己的床才一米五寬,實在很難睡下三個人,而且Lucus大大剌剌地占了二分之一,于是這個兩個大人只好側躺著。

  舒宴左其實是挺高興的,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明目張膽的占小貓的便宜了,因為空間的問題,倆人不得已的緊緊抱在一起。

  “你松開點嘛!明明沒有這么擠的。”霍爾緋用唇語說道。

  “我都睡到床邊了,你別動,再動我就要掉下去了。”舒宴左阻止著小貓想亂動的身子,用唇語說道。

  霍爾緋只能不動了,可是被他抱得這么緊,好難受啊!

  而且,這個臭男人還在自己耳邊呼氣,癢死了,酥酥酥麻麻的!

  還有,抵在自己腿間的那個東西,為什么還在動,臭男人!壞男人!色情狂!

  “你能不能控制點!”霍爾緋有些忍不住了。

  “什么?”

  “那個……你的那個……”臭男人絕對是故意的,裝什么裝!

  舒宴左自然是明白的,這真不能怪自己啊!小貓和自己貼這么近,能沒有反應嗎!還真沒有哪個男人能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坐懷不亂的,他自然也不例外。

  “那是它的自然反應,我又控制不了。”舒宴左湊在她耳邊吐氣。

  霍爾緋似被一股電流擊過似地,渾身都酥麻起來,腿間更是有液體溢出,羞得她有些氣惱起來。

  “它長在你身上,你怎么控制不了?”

  “這是它遇到自己心愛女孩的自然反應。”

  霍爾緋決定不跟他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了,越說越離譜!很吃力的往后靠,突然后面熟睡的Lucus翻了一個身,正好跟她背對背。

  更可惡的是這個惡魔又靠近了些,那個東西更大了點,不偏不倚的抵在她的腿間,偏偏她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褲,讓她快抓狂了!

  其實舒宴左也是非常難受的,下面蓬勃的欲望在那叫囂著想要把小貓狠狠的按在身下,好好的愛她,可是他強忍著不想嚇著小貓。

  “洗手間在哪?”舒宴左低沉沙啞的嗓音響起。

  霍爾緋一聽他那么壓抑的聲音便明白呢,“在外面客廳。”

  “你房間里沒有嗎?”

  “沒有,誰跟你家一樣啊,大得像個城堡似地。”霍爾緋嘟起嘴巴,不悅了。

  “那你車停在哪?”

  “在樓下的車庫里。”

  “鑰匙給我。”舒宴左邊說邊起身。

  霍爾緋很快明白他的意圖,摸到鑰匙遞給他,“你找得到嗎?”

  “找得到,你睡吧,我在車里呆兩小時就走。”

  舒宴左見小貓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忍不住調侃兩句,“小貓要是舍不得我走,我就不走了。”

  黑夜中,霍爾緋的臉又紅了,罵道,“鬼才舍不得你,找不到再打我電話,那個……你干脆開我的車去機場貴賓區休息下算了,到時候我自己再去取。”.

  “既然小貓想得這么周到,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因為怕舒宴左出去的時候又絆倒什么東西,霍爾緋只得借著手機上微弱的光將他送到門口,舒宴左借機緊緊抓著小貓的小手,說是怕摔倒,其實是想吃豆腐。

  臨走的那會,舒宴左俯身在霍爾緋的額上輕吻,留給她一個魅惑的笑。

  爬上床的霍爾緋不知道為什么嘴角暈染開一抹甜蜜,笑得傻傻的,旋即反應過來,自己為什么要笑啊!

  摸了摸依然發燙的臉頰,嘟噥了幾句甜甜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時候,秋玲疑惑地問道,“昨晚半夜我怎么感覺聽到什么響聲似地。”

  正在吃油條的霍爾緋明顯噎到了,咳嗽了兩聲。

  “媽咪,你怎么呢?”Lucus軟糯的童音傳來,嘴角還掛有一滴豆漿。

  秋玲立馬抽出紙巾幫外甥把嘴角的豆漿擦掉,一邊揭露女兒以前的一些糗事,“肯定是你媽咪半夜又爬起來找東西吃呢!她上高中那會,因為做作業做到很晚,半夜餓了,就爬起來找吃的,我跟你爺爺還以為是小偷進來了,舉著一根大棍子就出來了,差點沒一棍子揮下去,走近一看居然是這個小饞貓。”

  “媽,這都多少年了,你還搬出來說。”霍爾緋不滿地瞪了媽媽一樣,居然在兒子面前爆她的糗事。

  “奶奶,你再跟我多講一些媽咪以前的故事。”Lucus拉著他奶奶的衣袖撒嬌道。

  “Lucus,不可以這樣喔!”霍爾緋覺得堅決不可以助長兒子的這種想法。

  “奶奶,媽咪兇我!”Lucus嘟著小嘴撒嬌,他知道外婆會幫他的。

  “Lucus別怕,外婆跟你講很多你媽咪以前的事,走,我們出去散步去。”秋玲格外疼愛這個小外甥,而且這個孩子嘴還特甜,總能哄得她樂不可吱。

  霍爾緋覺得媽媽是不是太溺愛Lucus了,總這樣好嗎?舒宴左知道后會不會后悔讓她把Lucus帶回來了。

  Lucus忙從凳子上跳下來,牽著外婆的手往門外走去。

  “媽,我昨天給Lucus買了一個帽子,放在客廳的沙發上,你給他戴上,外面風太大了,別讓他吹感冒了。”霍爾緋喝了一口豆漿,含糊不清的說道。

  “媽咪,外婆已經給我戴上了,好暖和。”Lucus的聲音從屏風后面傳來。

  等媽媽帶著Lucus出門之后,霍爾緋才想起一件事,記得昨晚舒宴左說他大哥病了,雖然沒具體說是什么病?可那句隨時都會離開這個世界,實在是讓她有些想不通,難道說舒大哥得了什么絕癥?

  不會吧,也從沒聽雪霓提起過啊,難道他瞞著雪霓在,不行,自己得打個電話確認下。

  舒宴左一下飛機就直接到了辦公室,才坐下來沒多久,就接到小貓的電話。

  “想我呢。”滿是促狹的笑聲。

  (鬼才想你,我是想問關于你大哥的事情。)

  一提到他大哥,舒宴左似乎也沒了說笑的心情,表情也嚴肅了起來,“他遺傳我媽媽的腦瘤,現在已經到了晚期,隨時都有可能離開這個世界。”

  那邊的霍爾緋驚呼了一聲,(腦瘤?你說舒大哥得了腦瘤,那雪霓知道嗎?)

  “知道。”

  (你說雪霓她知道?)霍爾緋似乎很難置信。

  “是的。”

  霍爾緋突然很佩服起雪霓的勇氣來,也突然想明白了為什么之前舒大哥一直拒絕雪霓的原因,原來他自己是知道的,因為不想連累雪霓,所以不想給她任何機會,可雪霓最終還是放下了一切,去英國找他。

  這幾個月來,她自己身上發生了這么多事情,以至于她對雪霓的關心都少了些,她說自己很幸福,只是這幸福,又能持續多久呢?

  她們三個中,最勇敢的不是她也不是蕭蕭,而是如嬌艷玫瑰般的雪霓。

  親情永遠都是我們心中最柔軟的觸點,即使曾有過分歧和誤會,可是再怎么樣也是我們血濃于水的親人,割舍不掉也放不下,宴也是一樣,其實他心里是渴望親情的,只是從小的環境讓他疏于表達,當得知自己一直錯怪大哥的時候,他是非常脆弱的,而這時候,小貓無疑就是他想依靠的港灣……摸摸,可憐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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