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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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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畫像  (歡樂新書《慶豐年》,求推薦,求收藏~)

  霍梓文說一切都有他安排,不要木喬操心,但木喬豈能坐享其成?她知道最有風險的事都有他們去擔著了,那么她可不可以做一點力所能及的小事?

  于是,在這些天,外頭鬧得沸沸揚揚之際,她只專心在古井無波的皇宮里畫畫。她的書法蒙阮玉竹親授,又苦練多年,水平尚可,但畫技實在是不怎么高明。

  畫了半天,也只是畫出個大概,但這已經夠了。宮廷里還少得了畫師么?請一位擅長人物的畫師過來,木喬拜托他,就著自己畫的基礎上勾了幾張人臉。然后告訴他哪兒不對,那畫師描描寫寫,不多時竟然就勾得令人十分滿意了。

  木喬把自己畫的底子大大方方交給管事嬤嬤們檢查之后,給那畫師拿去做樣子,等到今日,那畫師就派人把成品送來了。

  木喬打開一瞧,眼淚就這么怔怔的落了下來。好一時,她才抹去眼淚,跟身邊的管事嬤嬤申請,“我想把這畫送到天穹寶殿,玉衡真人那兒去供奉。請問可以嗎?”

  有嬤嬤不同意,但另外一個卻說,“橫豎都是在宮里,不過一副畫,沒什么要緊的,送去就送去吧。”

  于是,這副畫就給送到玉衡手上了,而很快,就落到了霍梓文的手里。

  展開畫一瞧,他就明白木喬的心意了。這個點子想得很好,他們幾乎都忙得忘了,現在有這副畫,想來有些事就更容易些。

  楊婉真此次進宮可與從前不同,心里懷揣著事情,自然有些拘謹。

  皇上待她倒是挺寬厚的,笑呵呵的讓人賜了座,先問過家中安好才提起正事,“原本你們是輩有些事縱是做是糊涂些我們做長輩的也得多擔著。

  但你那位郡馬卻是委實有些過了,當然,他原不是咱們家的人,從寒門小戶里出來見識淺些,家教松些也是有的。當然,這些年他在朝廷里當差還是很勤勉的,這就是你這個賢妻做得不錯了。只是這回惹了這么大的麻煩,倒有些讓朕為難了。”

  楊婉真急忙跪下,“夫君無知,連累陛下操心實在是罪該萬死。不過夫君雖然年輕不曉事,但那樣的惡行惡狀卻是做不出來的。他曾經說過,家中妻小皆是進京之后,水土不服染恙身亡,連他父親也在其中。至于流言紛紛擾擾,只怕其中是有些誤會了。懇請陛下念在婉真二嫁,又拖著兩個孩子的份上從輕發落。否則,若是當真鬧大了事情傳到我父親那里,只怕老人家受不住這打擊。”

  皇上滿意的點了點頭,“朕也是顧慮到這一點所以遲遲做不了決斷。但眼下三殿下是職責所在,他要秉公執法,已經在朕面前提過多回了,朕也不好攔他。不如還是讓郡馬委屈一下,去把事情分說明白,如何?”

  楊婉真當然同意,不過皇上又適時的點撥了她一下,“你也許久沒來了,到后宮去走動走動,各處都請個安吧。上回江貴妃還惦記著你幫你們小兩口說話來著。”

  楊婉真聽他這意思,頓時就明白了,皇上這是要讓他們去投靠四殿下,制衡三殿下。雖然心中有些叫苦,但卻不得不依言行事。

  等她走了,皇上問那鄭其“城陽王和葉離估摸著什么時候能到?”

  “已經收到消息了,雖然葉大將軍遠些,但他已經快馬加鞭往京城趕在。預計再有幾日,差不多能與老王爺同時抵京。”

  嗯。皇上稍稍放了些心,暗自盤算著有這幾天的工夫,完全可以把事情拖進他想要的局里了。

  江貴妃見到楊婉真時,不等她開口就先替她叫屈,“這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怎么好端端就惹出這樣事來?老三也是的,都是自家人,他不說幫忙,反胳膊肘往外拐尋你們的晦氣,這是哪門的道理?難道咱們不好,他臉上就有光么?我當時聽說此事,就氣得不行。馬上讓你四哥上門去報了個訊兒,不管怎么說,我們必是幫著你的。你要有什么冤屈,只管跟我們說。”

  楊婉真道了謝,便托付了幾句,“皇上圣明,并沒有難為我們。只是茲事體大,須得讓郡馬上公堂辯駁幾句,到時就請四殿下著人幫襯一二,這便感激不盡了。”

  江貴妃滿口應下,又拉著她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才放她離去。

  轉過身叫來兒子,卻暗暗囑咐他要見機行事,“這事鬧得挺兇,老三要是沒一點子把握,不會做得這么張揚,萬一是真的,沒的白白連累了自家名聲。人情咱們要做,但卻得做得不露痕跡。你自己就不要出面了,安排底下人意思意思也就完了。”

  四殿下應下,卻鄙夷道,“這事我估計十有八九是真的婉真這丫頭挑男人的眼光忒沒水平了。怎么揀了這樣的破貨?要不是父皇顧念著城陽王府的面子,使勁壓著,只怕這會子那佟正恩早該住進天牢里了。”

  江貴妃冷笑道,“管那小子死活,咱們只要讓這丫頭和城陽王府明白,欠了咱們一個人情就夠了。”

  楊婉真回了趟城陽王府,將皇上的意思傳達到佟正恩這兒就算完了,“你自己過堂的時候機靈點,別讓人抓到太多把柄,否則受苦的是你自己。

  佟正恩急得一把抓住她,“一定要過堂么?你陪我去吧。”

  楊婉真大力將袖子甩開,“佟正恩,你不是三歲兩歲的的小孩子了,堂堂一個男子漢,有什么敢做不敢認的?上了公堂要怎么說話難道還要我去教你嗎?你未免也太沒用了些!”

  她瞧著佟正恩又青又白的臉,還當真有些怕他胡亂說話惹出是非于已不利,吸了口氣,將語氣放得柔和些,“想想你自個兒的身份,你是可城陽王府的郡馬,誰真的敢奈何你?難道還敢在公堂之上大刑伺候你么?只要你咬定牙關不松口,誰都拿你沒辦法。你放心,江貴妃那兒我已經打過招呼了,四殿下會暗中關照著你的,出不了事。”

  佟正恩得她保證,心里終于安定了些,但還是不肯放楊婉真離開,“那你在家中住幾天,萬一有什么事,也好相互照應著不是?”

  這男人當真沒用,怎地如此貪生怕死?楊婉真心中鄙夷著,但想想那人的忠告,心中念頭一轉,答應了下來,“那好,我就在家中守著,萬一有什么不好,也好立即幫你活動活動。畢竟夫妻一場,我也不希望你出事的。”

  佟正恩心頭略松,去算計自己上了公堂后應該說什么話了。楊婉真自去休息,只等佟正恩來問她意見時,才稍稍點撥幾句。

  翌日,皇上下了一道圣旨,鑒于近來關于佟正恩的種種的不利傳言,有損到了皇家和科舉形象,于是欽點了幾位專員去審理此案。

  表面上看是挺公正的,但那幾位官員的品級都不甚高,根本沒有能力主審這樣的大案,皇上企圖和稀泥的意圖十分之明顯。接到圣旨的官員非常頭疼,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佟正恩查明此事,心頭更加安穩了些,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問搖頭三不知,看那些人能奈他何?

  沒幾日,過堂的公文就發來了,佟正恩心想不過是去走個過場,并沒有太在意。

  大堂之上,苦主依然是沈亦儒,雖然他已經被沈氏家族派來的人大罵了幾回,但拼著被族里除名,也堅持一定要打這場官司。

  佟正恩一派云淡風清的進來,根本就不把這毛頭小伙子放在眼里。施旌'然與一眾官員打著招呼,表面上似乎根本就不把這過堂之事當一回事。

  沈亦儒沉著臉不吭聲,只等寒喧完了,再無什么可說的,才起身到佟正恩跟前,“佟大人,您說我姐姐離開了你家就再無消息,那么現就請您認認,到底是不是畫中之人,好么?”

  佟正恩不甚在意的點頭,心中卻拿定主意,反正看了畫兒他也不會說實話。

  沈亦儒沖身后使了個眼色,幾個訓練有素的小廝上前,同時在佟正恩面前嘩地一聲展開幾幅長卷。

  畫很大,幾乎是等人大小,一張張描繪得極其精細,栩栩如生。

  佟正恩猛然變了顏色,連連后退,可是在他的身后,又有人圍上,又展開幾幅畫。圍攏著他,令他避無可避。

  “拿開!快拿開!”佟正恩失態的怒吼,青白的臉色下,手都在微微發抖了。

  沈亦儒冷笑著道,“佟大人怕什么?這畫上的又不是妖魔鬼怪,你怕什么?”

  佟正恩能不怕么?這些畫上的,全是岑氏夫妻和岑鳳蓮岑掌珠母女,木喬雖然也在其中,卻不過是點綴而已。

  她在宮中找畫師原本只畫了一張畫兒,想要嚇嚇佟正恩。但霍梓文覺得這樣的震撼力不夠強大,于是又去找了專業畫師,趕制了這些大圖出來,要的就是今天這樣的效果。

  沈亦儒步步緊逼,“佟大人,你倒是說說,這上頭畫的,哪個是我姐啊?”

  佟正恩給嚇得不輕,一臉慘白,腦子里根本沒空多想,徑直就伸手指向了木喬的方向,“她,就是她!”

  沈亦儒點了點頭,卻又皺眉,“若是如此的話,那我家姐姐豈不就是霍大人救下的養女?聽聞佟老夫人那時也曾回到鄉間,怎么就沒認出來呢?”

  佟正恩腦子里嗡地一聲,明白落入圈套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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