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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孤男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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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  謝婉君奔到莊信彥的身邊,見他側身趴在石岸上,月白色的外袍上沾滿血污,凌亂的長發下,面色蒼白如雪。

  “莊,莊。”謝婉君拍打著他的肩膀,急得淚水都出來。

  莊信彥一點反應都無,謝婉君顫抖著手去試探他的鼻息,見他還有呼吸,提著的心這才松下來。

  她抬頭看了看四周,見這里是懸崖底,周圍亂石嶙峋,人獸無跡。她大聲叫喊著林永的名字,卻得不到半點回應。她坐在莊信彥身邊,又驚又懼,不停地哭泣,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她又冷又餓的時候,這才慢慢停歇。無奈之下,她開始起身探路,出路沒找著,卻找到了一個山洞,洞口隱蔽,如果不是她刻意尋找一定難以。山洞里有很多干草和干柴,還有火折子,應該是以前落下懸崖有幸得救的人所留下的。

  找到可以休息的地方,謝婉君重新回到莊信彥身邊,因為喚不醒他,又無力背他,只好將他拖到山洞里,沿途地上的碎石摩擦著他背上的傷口,留下一長長的血跡,可是因為晚上天黑,謝婉君也沒有注意,直到將他安置在山洞里,點起火堆,借著火光這才他后背血肉模糊。

  從來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見此情形又慌又怕,不知該辦,著急之下,只好先脫去他的衣服,再用他的衣服在河邊沾了水來幫他洗傷口,全然沒想到傷口沾了生水沒得到及時的救治會發炎化膿。

  做好這一切后,她又不該辦了。怕他冷,將他離得火近些,覺得肚子餓,又拿出剛才幫他脫衣服時從他身上找到的泡了水的牛肉干吃起來,想喂他吃一些,哪知他根本吃不進去,再心急也只得作罷。后來太累,便在火堆的另一邊睡著了。

  晚間,莊信彥睡的地方靠近洞口,雖然挨著火堆,可是從外面灌進來的陣陣寒風還是讓他受了涼,這樣以來,加速他傷口的惡化,半夜就發起了高燒,可是謝婉君因為白日里受了驚嚇,再加上剛才搬運莊信彥脫了力,她一個嬌哪里還撐得住,被人伺候慣的她也沒想到要關心這些,這會自然睡得死死的,完全沒有注意到。

  就這樣一直到早上,謝婉君見莊信彥臉色難看之極,這才他發起了高燒,她不該辦,一邊焦急地叫著他的名字,一邊大哭,心中難過不已,只覺如果他這么死了,她也不要活了。

  正在這時,謝婉君聽到外面林永的喊聲,卻是林永順著水流的方向沿岸尋了。謝婉君大喜,連忙奔了出去,與林永會和。

  “,你沒事吧”林永見謝婉君衣衫襤褸,頭發凌亂,面容憔悴,連忙心急地問道。

  “我沒事。”謝婉君說。

  正當林永松了一大口氣的時候,卻看到謝婉君大哭起來,她指著身后的方向林永,你快救救莊,莊快死了……”

  林永查看著莊信彥的傷勢,卻見他身上主要有三處傷,都是刀傷。一刀在手臂上,兩刀在背上,背上的傷口血肉模糊,慘不忍睹。林永想起剛才在洞口處看到的長串血跡,不禁問謝婉君你把他拖進來的?”

  謝婉君也闖了禍,當下難過地說我不,我沒想到那么多。”淚珠子又滾落下來。

  林永輕聲嘆氣,繼續查看傷口,見傷口紅腫不堪,隱有化膿的跡象,頓時色變,你給他清洗過傷口?”

  “傷口處盡是泥土……”

“唉”林永不好說,心中卻暗想,這嬌嬌關鍵時刻一點用都沒有他忽然有種感覺,要是換作是秦天,一定不會是這種局面  “我再晚來幾個時辰,莊只怕就沒命了”林永道。

  謝婉君只是哭。

  見她如此,林永不再說,掏出小刀,在火上消毒,將傷口邊緣化膿的腐肉割掉,又將小刀燒紅,烙上莊信彥后背的傷口,劇痛讓莊信彥陡然醒,慘叫連連。

  謝婉君大驚之下抓住林永的手你這是做?住手住手”

  林永看著她,他的傷口如果不這么處理還會化膿,再拖下去,他活不過”

  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如果不是她處理不當,他根本用不著受這樣的痛苦,敷上藥就會好。

  見林永如此說,謝婉君才松了手,她在一旁看著林永陸陸續續地將他背上的傷口烙好,到最后,莊信彥幾乎沒有力氣哀嚎,只是不停地抽搐顫抖。臉色白得像紙。

  一陣陣地焦肉臭后,莊信彥的背上幾乎沒有完好的皮膚。謝婉君捂住臉,不停地哭,又心疼又擔心。

  林永又在上面灑上傷藥,從里衣上撕下干凈的布給他包扎好,做好這一切后,林永將謝婉君叫到一邊,看著又陷入昏迷的莊信彥低聲說道后,就說我從未離開過。”

  謝婉君一怔,立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昨晚她和莊信彥孤男寡女相處了一晚,要是傳了出去,她的清白名聲就毀了。再也不會有好姻緣。

  可是……

  謝婉君轉頭看向側躺在地上的莊信彥,此時他正好面對著她,即使是如此虛弱的時候,他的眉目依然清俊如昔,想起他對妻子種種的好,想起他醉人的微笑,溫柔的目光……謝婉君的目光沉了下來,雙眼幽黑幽黑,像是有在慢慢積蓄。

  “不,我為要撒謊,我要說出事實……”謝婉君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要讓所有人都,我和莊曾經孤男寡女共度一晚。”

  “”林永驚道。

  謝婉君沒理他,只是看著莊信彥,嘴角溢出一絲柔柔的笑意。

  這樣,我就不用嫁給司馬昌了,這樣,他就會娶我了……

  我會成為他最親密的人,他也會對我那么好,也會用那么溫柔的目光看著我……

  謝婉君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深。

  另一邊,謝霆君聽到黑馬的異常,一躍而起,沖到門簾處,掀開門簾的一角看出去,一看之下,驚出一身冷汗。

  他的動靜已經驚醒秦天,秦天的傷勢已經好了不少,可以起身,她起來披上衣服走到謝霆君的身邊,一邊問事?”一邊從門簾縫隙中看了出去,這一看,差點魂飛魄散。

  只見帳篷外面有黑黝黝的物體在慢慢朝著帳篷靠近,這些比牧民的獵狗稍大,拖著一條沉沉的尾巴,尖嘴獠牙,雙眼在月光下閃著綠光,

赫然是狼不,是狼群一望,起碼一二十只,分散開來,悄無聲息的逼近  栓在帳篷旁邊的黑馬像是感覺到危險,焦躁地來回走動,揚蹄,不停地嘶吼。

  秦天捂住嘴,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壓下驚叫聲。

她從未見過這么多的狼,即便是在動物園見過的,也遠比這些要小,像是狗一般的溫順安靜。可這些,是草原上的狩獵者,或許就是它們今晚狩獵的對象  想到這里,秦天不受控制地發抖。

  像是感覺到秦天的驚懼,謝霆君沒有回頭,伸手將她往后推了推,壓低聲音道你好好地待在這里,不要出來。”說完,從身上抽出兩把小刀,掀開門簾沖了出去。

  “你要干”秦天忍不住阻止,可以已然來不及。

  秦天躲在門簾后,卻見謝霆君閃電般地沖到黑馬那里,一刀將拴住黑馬的聲說繩索隔斷,緊接著翻身上馬。

  狼群見他出來齊齊嚎叫,一只只地迅速地向著他沖,騰空而去,撲向坐在馬上的他。

  但見謝霆君臉色不變,大叫一聲,拿著小刀的雙手往上一伸,兩柄小刀分別扎入兩只狼的肚腹中,這兩只狼同時慘嚎,跌落在地,滾動了幾下就不動了。又有黑狼撲了上來,謝霆君依樣畫葫蘆,正想再刺他們兩刀,可這時有只狼躍起,咬向他的手腕,謝霆君吃痛,用力甩開那只狼,手中的小刀卻因此跌落,眼見著又有狼撲上來,謝霆君只得一腳將狼踹開,一夾馬腹向前沖去,企圖將這些狼引開。

  狼群眼見著獵物逃跑,都嚎叫著迅猛追上,領頭的一只狼騰空躍起,一口咬住馬尾,謝霆君回過身,用手中剩下的那柄小刀扎入狼的眼睛。

  可這么一耽擱,又有更多的狼撲了上來。謝霆君抵擋不住,被狼撲下馬。

  眼見著群狼一擁而上,秦天一顆心像是要從嘴里跳出來,可下一秒,便見謝霆君站起身,只見他用力一抖,將身上的狼都甩開,飛起一腳踢向一只狼的狼頭,又一刀扎入另外一只狼的狼頸,兩只狼立時斃命,此舉也激發狼的兇性,個個不畏死地撲向他,卻見他或用腳,或用拳,或用刀,頃刻間又殺了幾只狼。

  不時地聽到狼的慘嚎聲。

  此時他頭發披散,一臉一身的血,兇悍暴戾,狀若魔鬼,讓秦天暗暗心驚。

  見他兇悍,狼群開始轉移目標,其中有幾匹撲向謝霆君的黑馬,黑馬很具靈性,之前并沒有獨自逃生,此時見黑狼沖,這才開始逃命,可是已然來不及,沒過多久,便被狼群追上,兩只黑狼撲上去同時咬住它的喉嚨,黑馬慘嘶一聲倒地。

  謝霆君見此紅了眼,伸手抓住兩頭狼頭在空中狠狠地一撞擊,撞得它們腦漿迸裂,當即死去。

  秦天看得目瞪口呆,可是還來不及為他喝一聲彩,已然變了臉色,因為她看到,有兩只狼了她的所在,正向著這邊沖。

  秦天大驚,連連后退,眼看著前面哪知狼騰空而起,情急之下,她抓起旁邊一只長棍,向著狼頭擊去,竟然一下擊中雖然沒有將狼打死,可是卻成功地阻止了它的進攻。

  只是背上本來愈合的傷口因為猛然的發力,再度裂開。

  可生死關頭也管不了那么多。

  眼見著狼在地上打個滾,又齜牙咧嘴地向著她撲,秦天收斂心神,咬緊牙關,再次舉起手中的長棍,可還未等狼躍起,卻被趕的謝霆君一腳踢飛。狼嗚咽了兩聲,倒地不起。

四周陡然平靜下來,秦天持著長棍走向帳篷外,見外面竟是狼的死尸,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氣,襯著這黑夜,陰森森地就好像是鬼府地獄,而身邊劈頭散發,渾身鮮血,面色猙獰,喘著粗氣的男人,更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修羅使者  “你沒事吧”謝霆君一邊喘氣一邊看著她問。

  秦天驚魂未定我……我沒事。”她丟掉手中的長棍。

  聽到她這句話,謝霆君像是一下子脫了力,雙腳一軟,跪在草地上,他雙手撐在地上,半天都抬不起頭來。

可忽然間,他心頭急跳,抬頭看去,卻見剛才被他一腳踢飛的狼竟還未死它起了身,口角滴著血,它像是發了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著離它較近的秦天沖去,它嚎叫著張大嘴,目標正是秦天的咽喉  秦天被這一幕驚呆,想逃走已然來不及,眼睜睜地看著惡狼向著撲來。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本已脫力的謝霆君拔地而起,將秦天推開,惡狼朝著他撲,謝霆君危急之下用左手抵擋,惡狼張嘴咬住他的左手,喉嚨里“吼吼”的聲音,翕動著嘴角將謝霆君的手指惡狠狠活生生地咬了下來。

秦天被這一幕驚的動彈不得  “啊——”謝霆君慘叫連連,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抱著惡狼就地一滾,將惡狼壓在身下,傷手死死地壓住它,右手握住拳,一邊大叫,一邊拳擊它的頭部,一下一下,像是發了瘋,發了狂,一直將惡狼的頭部擊成碎片,腦漿四濺,依然不知停歇。

  “謝霆君,謝霆君,你冷靜一點,狼已經死了”在秦天不斷地聲音中,謝霆君這才停止了動作。

  他轉過頭,茫然地看了秦天一眼,又抬起血肉模糊的左手,再也支撐不住,暈了。

  再醒來時,謝霆君在一輛馬車里。他動了動,只覺全身像是散了架似的,酸痛無比。

  “你終于醒了。”耳邊傳來秦天的聲音。

  謝霆君看,見秦天坐在他身邊,滿臉的焦灼擔心。

  他動了動嘴唇,卻覺口干舌燥,喉嚨像是被火燒般的疼。秦天看到,連忙從旁拿過一碗水,喂給他喝。

  “這是啟商的車隊,我們正在回歸化的路上”像是他想問,秦天說道。

  謝霆君一口氣將碗中的水喝光,這才覺得舒服些,他慢慢地爬起,靠著馬車壁坐著。因為不,左手火燒火燎地疼。

  他抬起手看了看,見左手已經被包扎好,隱隱透著藥香。

  小拇指和無名指齊根不見,中指缺了一截。

  謝霆君笑了笑再也打不了算盤了……”

今天還有一更  如有處置不當之處請來信告之,我們會第一時間處理,給您帶來不帶敬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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