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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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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  帳篷里黑漆漆的,謝霆君叫了幾聲都不見有人答復。

  等雙眼完全適應帳篷里的光線后,謝霆君這才這個帳篷空無一人,既破且舊,很明顯是被丟棄的帳篷。

  見帳篷的左邊有矮榻,謝霆君走將秦天放置在矮榻上。秦天哼了一聲,謝霆君緊張地叫著她的名字,秦天雙目緊閉,一動不動,人事不知。謝霆君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呼吸越來越微弱,他必須盡快地給她療傷才行。

  他起身將簾窗打開,讓陽光進來,通風透氣。又在帳篷里找到丟棄的鐵鍋,想起來時不遠處有小河,他拿著鐵鍋去到小河流里清洗,又打了水生火燒水,待會給秦天療傷用得著。

  準備好一切后,他凈了雙手,從懷中掏出練武之人都會隨身攜帶的傷藥。這都是上等的傷藥,止血消毒,去腐生肌,療效很好。

  他用小刀將她背上的衣服劃開露出傷口。此時傷口紅腫不堪,周邊都是青紫一片,這么稍微的動作,又刺激得傷口流血。他雙手握住箭柄,箭必須得拔出來才能療傷。可是深知弓箭的他,一般的箭頭都有回勾,射進去還沒,一旦拔出來卻是會連血肉都帶出,那種疼痛和創傷即便是七尺男兒都忍受不了,何況是這么一個嬌弱女子?

  一個不好,就會是當場斃命的結局。

他的雙手不住地顫抖,一會握住箭柄,一會又松開,狠下心腸又握住箭柄,過了一會又松開,來來回回,猶豫不決,心中痛悔之極  早知是這個結果……早知是這個結果……

看著秦天血流不止的傷口,謝霆君心中沉痛不已  可是他哪里想得到她能為他如此地舍身忘死?

“那個啞巴就這么好?值得你如此為他?”謝霆君低低地說了句  秦天趴在那里,毫無知覺,這種沉默就是一種無聲的肯定。

  謝霆君心中難受之極,雙手重新握住箭柄,一咬牙,狠心抽出,

  “啊——”正自昏迷不醒地秦天因為這劇痛慘叫出聲,她抬起頭,虛弱地睜開了眼睛,滿頭滿臉的汗水,鮮血從她傷口噴發出來,謝霆君顫抖著手將整瓶的傷藥都倒在她傷口上,鮮血不斷地將傷藥浸濕,秦天渾身抽搐。

  “挺住,秦天,挺住……”謝霆君咬著牙,只覺渾身上下無一不痛,就好像那傷口是在他的身上,就好像那源源不斷冒出來的是他的鮮血。

  “挺住,秦天,算我求你……”他用雙手捂住她傷口,他不是沒受過傷見過血,就是他,箭傷,刀傷,比這更嚴重的,更致命的都有過,可從未有哪一次,他會像現在這般恐懼,這般心驚膽跳。

  等到秦天的血慢慢止住的時候,謝霆君只覺已經在鬼門關里轉了一圈,他覺得臉上難受,往臉上一抹,只覺濕漉漉的,竟在不知不覺中淌了一臉的淚。

  謝霆君苦笑,他從未想到,有一天竟然也會為流淚……

  此時,秦天已經停止了抽搐,重新陷入昏迷。謝霆君打來熱水,幫她擦臉,又將背上的血跡擦洗干凈。后又將的外袍脫下來,蓋在她的身上。

  天色漸漸暗下去,謝霆君將門窗關好,可依然抵不住漸漸寒冷的氣溫。他在她身邊躺下,翼翼地將她擁入懷中。用的體溫來溫暖她。

  他用手撫摸著她的臉,撫摸著她的頭發,動作間極盡溫柔。

  忽然間,他有種滿足感,她此時離他如此近,和他如此親密,現在她只是屬于他一個人,這一刻,她只有他,沒有誰可以介入到他們之間。

  想到這里,他情難自已,低下頭,親吻著她的臉頰,她的嘴唇,他似乎能聽到她在叫他的名字,“霆君……霆君……”極盡纏綿,極盡旖旎。他心中涌起無窮無盡的欲望,可是再一看她,依然是雙目緊閉,嘴唇冰冷,一切不過是他的幻覺。他不敢妄動,只是擁著她,不住地嘆息。

  他開始回想和她有關的一切,一開始,他只是對嬌俏可愛的她產生了一些興趣,如同對別的產生了興趣一般,不過是想將她弄到手玩一玩。可是一次又一次地,她從他的計劃中逃脫,慢慢的,他對她的興趣越來越濃。越有興趣,他越是想盡辦法的接近她,越是接近她,越她的好。就像是那些吸食五石散的人,一點一點的沉浸在那些快樂中,越陷越深,等到醒悟的時候,已經泥足深陷,再也無法自拔。

  泥足深陷沒關系,無法自拔也沒關系,他喜歡她,他想要她,他總有辦法達到目的。

  他親吻著她的嘴唇,喃喃地說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將所有的目光,所有的心思都轉移到我身上,我會給你他所給不了你的一切,會讓你成為人人都羨慕的……”

  想起她與莊信彥在船上的擁吻,想起他們之間的親密纏綿,想起往后,她會用同樣的熱情來對他,謝霆君的心中頓時熱烘烘的。他恨不得即刻就將她壓在身下好好疼愛,可終究是顧忌著她身上的傷勢,不敢輕舉妄動。

  接下來的幾天,秦天一直在昏迷,謝霆君見她傷勢不輕,就想著等她傷勢穩定下來后再上路。這幾天,他們一直留在這個小帳篷里,附近杳無人煙,一點動靜都沒有。一到晚上,寂靜地嚇人,只有不知從哪里傳來一兩聲草原狼的嚎叫,即便膽大如謝霆君,也不驚有些心驚。

  這幾天他都是衣不解帶地照顧她,每天幫她換藥,喂她喝水,將隨身帶的干糧煮成粥喂給她喝。一天后,秦天發起了高燒,整晚整晚地說胡話,謝霆君擔心地整夜未睡,她冷的時候,便貼身地抱緊她,她熱的時候,便打來冷水為她敷額降溫。他一直都是被人伺候著大的,這么伺候人還是第一次,卻也不見任何的慌亂,他只是密切注意著她的需要,井井有條地照顧著她。

  雖然辛苦,雖然擔心,可是心中一直有種滿足感,有時候竟恨不得,日子就這么無限期地延伸下去,只要能和她這么待在一起,讓他這么伺候她一輩子,他也是愿意的。

  或許是他的傷藥效果很好,或許是因為他精心的照料。到了第四天早上,秦天幽幽地醒轉。

  謝霆君驚喜交加,即便是他15歲那年做成第一筆的大生意時的興奮也無法和這一刻的喜悅相比較。

  可是秦天醒來后的第一句話,便將這種如潮水般的喜悅輕而易舉地擊退。

  她看著他,虛弱地問信彥呢?信彥在哪里?”

  笑容凝固在臉上,這些天來的滿足與期望,被她這一句話擊的粉碎。

  謝霆君的臉色沉下來。

  “我們失散了,我也不他的情況。”他盡量用最平靜地聲音說,可是雙手卻不自禁地握緊,一如他緊縮的心。

  “我為會和你在一起?我記得我是和信彥待在一起的……”秦天繼續說,那種語氣,倒像是有些怨怪他將她帶離他身邊。

謝霆君的心一點點的沉下去  “當時你中了箭,從馬背上落下,是我救了你。當時情況混亂又危急,我們只好分散逃生,一我也來不及將你交給莊,只能帶著你一起逃跑躲過馬賊……”他嗤的一聲笑,“現在看來,倒是我多事了。”

  秦天聽出他語氣中的冷然,不禁抬頭看向他,此時是白天,光線從窗子透入照亮他那張憔悴的面孔,竟比之前瘦削了不少。

  秦天又看了看周邊,帶血的布,藥瓶,破碗里剩下的粥,本來嚴重的傷勢現在已經感覺不到有多么疼痛了,

  這一切自然是因為謝霆君的緣故。

“謝謝你救了我。”一切發生得太突然,當時的混亂和危急秦天也深有體會,而謝家護衛一直在盡力保護莊家隨從,就是謝霆君也一直在不停歇地與馬賊激戰。秦天再聰明,也想不到這一場變故,眼前之人即使不是始作俑者也是最可惡的幫兇  此時此刻的她,對謝霆君還有著感激之心。

  “沒。”謝霆君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幾乎遮住門口處的光線,這樣一明一暗,讓虛弱的秦天有些許的暈眩,“我們是合作伙伴,秦當家有事,謝某自然是義不容辭。”又道分散之前,我們約好在歸化城會合,秦當家感覺好些了沒?如果好些了,今晚再休息一天,一早我們就動身尋路回歸化”

  秦天點點頭我已經沒大礙了,有勞謝”

  謝霆君彬彬有禮地點頭,如今秦天已經清醒,他再也沒有半點的僭越。

  只是,在他帶離她離開的這幾天里,有很多事情在冥冥中已經定下來了……

  這次,迎接他們夫妻的,將是一場狂風暴雨,那個啞巴會解決?他將拭目以待而他,只需在她最艱難的時候,向她伸出手,她便會投入他的懷抱在此之前,他只需讓她一直對他懷著感激的心情就好。

  當晚,謝霆君要幫她換藥,當他想脫去她身上的衣服時,已經清醒的秦天自然不會再任由他動作。

  謝霆君手拿藥瓶冷笑道這幾天都是我幫你換的藥,說句不好聽的,該看的,我也看了。如果謝某真有不軌之心,秦當家認為你現在的阻攔有用?”

  這番話說得正義凜然,讓秦天很不好意思。

  “我不是這個意思……”

  “藥肯定是要換的,除非秦當家不想傷勢快好早點上路。”

  話說到這個地步,秦天也不好在堅持了。傷口在背上,除了他,也無人可指靠。

  秦天趴了下來,任由他將她身上的衣服除下,露出背脊上的傷口。就當是在醫院里看病。醫院叫你脫,你就得脫,如果遇到男醫生,難道能讓醫院換個女醫生?現在也不過是露個背脊而已。

  平日里給她傷藥,因著她的昏迷還沒有感覺,可此時見她羞澀尷尬的模樣,謝霆君不由地心中一蕩,換藥的動作越發的緩慢,也越發的溫柔。

  手指裝作不經意地動她肌膚上滑過,感覺到她輕微的戰栗,小腹猛然一緊,如火如荼的欲望,可是也只得生生忍受。

  以他的本事,要得到她的身子輕而易舉,可是他,那樣一來,她會一輩子恨著他,即便她離開了莊信彥,也不會心甘情愿地來到他身邊,那不是他想要的。

  他希望她能像對待莊信彥一般來對待他……

  上完藥,秦天將衣服穿好,又向他道謝,謝霆君笑了笑,心情不是一般的好。秦天這個,雖然聰明能干,可是心性純良,遠遠不夠奸詐狡猾,在這一點上,她甚至不如莊明喜。這樣的既能幫得上忙,又很好掌控,更重要的是能讓人安心,不用擔心會被她從后捅一刀。

  莊明喜美則美矣,可是太陰,放在身邊還得時時提放,還是敬謝不敏了。

  當晚,謝霆君將衣袍脫下給秦天蓋上,把矮榻讓給她睡,所在一張長椅上勉強對付。秦天見他如此周到,慢慢地放下了心,也就不再提放他,沉沉地入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謝霆君忽然被帳篷外的馬嘶聲驚醒。

這匹黑馬跟了他近十年,很有靈性,平日里它很安靜,今晚如此反常一定是有事情發生謝霆君一躍而起,跳到門簾處往外一看。這一看,不由地驚出一身冷汗  另一邊,林永駕著馬車帶著謝婉君和莊信彥慌忙逃離,身后依然有不少馬賊窮追不舍。林永慌不擇路,不一會,馬車竟然沖到一處懸崖,林永來不及停下馬車,就這么連車帶人一起掉落懸崖。“普通”一聲,落入懸崖下的河水里。

  馬賊沖到懸崖處,見馬車已經漸漸沒入河水中,以為他們沒有活路,這才相繼離開。

  這邊,林永落水后便被河水沖到一邊,等他浮上水面后已經不見謝婉君與莊信彥的身影。莊信彥還沒有,可是謝婉君卻不能出事,林永大急,一頭扎入水中繼續尋找。卻一直沒有找到他們的蹤影。

  太陽落山后,謝婉君幽幽地醒轉,置身在石岸上,她爬起身,全身都有些酸痛,手上臉上都火辣辣的疼,像是有些劃傷。她一時顧不得這些,四處張望,沒有林永,卻見莊信彥躺在不遠的地方。

  謝婉君心驚之下,踉蹌著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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