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這話芍藥聽了倒是沒感覺,但是聽在荷花的心里卻是驟然一驚,手里一抖正在剪的窗花就斷在了手里,回頭道哥,你該不會是想學你們,也出去周游各地吧?無不少字”
雖然說多出去走走的確有主增長見識,但是古代不比現代,交通通訊都極其不方便,如老祝頭和家里的老爺子,隔著并不算遠卻還是差點兒老死無法相見,更何況博榮是家中長子,若真生了出去云游四海的心,那祝永鑫和方氏心里該是個滋味。
博榮聞言回過神兒來道哪里的事情,我不過看到這篇寫得極好,就隨口說說罷了,你倒是這么往心里去了。”
荷花放下手里的,幫博寧揉著眼睛周圍,輕快地道娘說今個兒晚上吃合子,大哥想吃餡子的,我讓去弄。”
茉莉在灶間聽見這話,扎著滿是面的兩只手,用胳膊肘頂起門簾子探頭進來道你這丫頭倒是會做順水人情兒,我和面和餡兒的你不說來幫把手,反倒是幫我攬活計是吧?無不少字”
“嘿,大哥直接跟你說也是一樣的。”荷花手下不輕不重地捏著,沖茉莉吐了吐舌頭。
博榮雖說是還算張弛有道,但如說不緊張那絕對騙人的,但是他把那份緊張和擔憂全都好好地藏在心里,不敢露出一分一毫,旁人還倒是罷了,荷花的眼尖心細,像是都能看出端倪似的。方氏每日變著花樣兒地準備飯菜,祝永鑫雖然都不說,但眼里濃濃的希冀和期待他又如何看不出來,更不要說下面還有兩個等著做表率的弟弟,他從未覺得身上的擔子這樣的沉重過。
荷花的小手在額頭和眉間不輕不重地揉著,也不知她那里學來的,但是著實很是舒服,一也懶得起身兒,閉上眼睛放松著,幾乎要就這么睡熟了。
恍恍惚惚地似乎聽到荷花在跟栓子,“大哥睡著了,栓子乖,出去玩兒,別吵。”
“嗯,我,娘都囑咐過好多次了,如今大哥是家里最要緊的事兒,不許我纏著大哥也不許我吵到大哥。”栓子如今越發的流利起來,尤其是學話學得極快。
“栓子真是聽話”荷花夸了一句打發他出去了,似乎坐回了炕上翻書。
博榮睜開眼睛,微微地嘆了口氣。
“大哥,是不是我和栓子把你吵醒了啊?”荷花見他醒了,從炕桌上給他倒了杯水遞。
“沒,本就只是閉目養神的,芍藥也出去了?”博榮見屋里這會兒只剩下和荷花兩個人。
“芍藥姐領著栓子去找留哥兒玩了,如今過年虎子不能日日,他天天呆不住的很呢,除了吃飯睡覺就總想著找人玩兒,也就是芍藥姐好脾氣,天天跟著他來來去去的也不嫌麻煩。”荷花把剛才剪好的窗花一張張收好。
“這會兒都是初三了,還剪窗花做?”博榮拈起來一張見線條流暢,粗細均勻的,“這個肯定是芍藥剪的。”
荷花臉上一紅,低頭看看手里剪得歪歪扭扭的那個,嘟著嘴道大哥嫌棄我手藝差也用不著這么的拐彎抹角。直接說不就是了。”
“我可都沒說,你倒是會吃心。”博榮笑著把手里的窗花也擱回荷花的手心兒。
“是啊,其實有些時候,不說出來不代表別人不會察覺到,眼神里都裝著呢”荷花的話說得似有所指,“兩邊都體貼著對方,誰也不肯說破,反倒是都翼翼地揣著,不是心病久了也就揣成了心病,倒不如像我這般,瞧出來了就說出來,說開了也許反倒就松快了,至少不用裝得若無其事,反倒累了人也累了心。”
博榮聽這話聽得心里直跳,抬眼去看荷花,卻又覺得她的模樣十分自然,眼睛里更是一片清澈,絲毫瞧不出是不是有用意或是暗示。
荷花把窗花都收進了炕琴里,看博榮一臉沉思地模樣,跳下地道大哥,你晚上想吃啥?”
“……”博榮挑眉朝她看去,沉吟了半晌才道,“我倒是很想吃你做的洋芋泥了。”
“那還不簡單,啥時候想吃都能做。”荷花笑吟吟地挑簾子跑了出去。
晚上全家一起吃飯,博寧稀奇地說荷花今個兒倒是勤快,你都有許久沒做過洋芋泥了。”
“所以說,你想吃洋芋泥就得跟我說啊,你不跟我說我你想吃?”荷花瞥他一眼,但是眼風卻是從博榮的臉上掃才有收的。
博榮吃了幾口洋芋泥,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為打打氣似的,放下手里的筷子道爹、娘,我、我有幾句話想說。”
見他的態度這么鄭重,方氏反倒是嚇了一跳,趕緊放下碗筷卻又拼命地克制住的情緒,雙手明明都已經在桌下絞做了一起,但還是盡量維持著平和的語氣問咋,有啥事兒?”
“娘,我越快要到考試了你就越擔心我,但是還不敢說,只能撐著,爹也是,心里其實都惦記著,但是又都怕說了我心里有壓力。”博榮這會兒想明白了,倒是十分的輕快。
“沒、你別瞎想,我和你爹沒啥別的想法,娘你心里有數,我……”方氏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
“娘,沒事兒,其實我也緊張,但是還沒到那么眼中的程度,你們用不著這么翼翼地顧及著我,這樣弄得你們受累我也擔心。”博榮笑著道,“我倒是寧愿你跟以前似的,心里擔心就嘮叨我幾句,想囑咐就囑咐,看著你天天忍著,倒讓我累得夠嗆。”
方氏聞言有些驚訝地看著博榮,祝永鑫卻很欣慰地道嗯,不,長大懂事了其實我和你母親也沒別的想法,只要你盡心盡力了,不管最后是個啥結果,咱們都高興,你母親主要是怕你心里給的壓力太大,上回遇到那樣的事兒,不得已給耽誤了,就怕你這回把逼得太緊,只要你心里頭有主意,那我們就也放心了。”
把這些話說出來之后,幾個人的神色似乎都放松了許多,博榮扭頭去看荷花,卻她正喂栓子吃洋芋泥,似乎壓根兒就沒留意到這邊在說。
正月十二的晚上,外頭下著鵝毛大雪,洗漱完躺下的時候方氏還說明個兒一大早怕是又要大雪封門了,別把窗戶都埋起來就是好的。”
“是啊,多少年沒見到這樣大的雪了,我剛才出去關院門,都覺得那雪都不是一片一片的雪花,像是一團一團的撲面而來呢”祝永鑫說罷忽然道,“去年村兒里傳言說大旱之后必有大澇,你算算,打年后這是下了幾場雪了?”
方氏掐指頭一算,心里也是一驚地說可不是嘛,這算算看十二天都下了五場雪了,往年可當真是沒有過的。”
“唉,算了,咱們尋思也沒用,靠天吃飯,看老天爺給不給活路吧”祝永鑫翻了個身兒道,“睡吧”
兩個人睡下沒太久,就聽見外面有人砸門,方氏睡得迷迷糊糊,也半晌也沒分清是做夢還是當真有人叩門,但是沒聽到大黑的叫聲,覺得怕是夢魘,翻了個身打算再睡,卻聽到院子里的腳步聲竟是直接奔著窗口來了,“砰砰”地敲窗聲隨即響起二嫂,我屋里的就要生了,娘說讓我叫你和幫忙。”
方氏一個機靈就坐了起來,趕緊地穿衣服下地,祝永鑫迷迷糊糊地起來點了燈,也要穿衣服跟著,被方氏攔住道弟妹生孩子你跟去干啥?在家看顧著孩子們吧,也聽著點兒那邊的動靜。”
穿戴好了一開屋門,差點兒被猛然涌進門的風雪推了個跟頭,她往后一踉蹌,扶著門框才站住了腳,最后還是被祝老四一把扯了出去,趕緊回身把門關得嚴嚴實實,一走到外面,風雪聲頓時就大了起來,吹在耳邊呼呼作響,三個人互相挽著,深一腳淺一腳地往老四家走,萬幸走是順風,不然怕是要更加艱難。
好不容易進了屋,三個人都被裹得跟雪人似的,后背上滿滿的都是被風拍上的雪。
林氏壓抑的痛呼聲在屋里斷斷續續地傳出來,楊氏聽到聲響從屋里出來道你倆先把雪撣撣,在灶間烤烤火暖和暖和,順便再多燒兩鍋水,她這兒剛開始疼不久,第一胎沒那么快,還得且等呢”
方氏生過許多次自然也清楚,自然也不覺得著急,聽楊氏的吩咐在灶下架火燒水,見祝老四緊張得幾乎要站立不穩,就扭頭對祝道,你勸道勸道老四。”沒想到祝也不比老四好到哪里去,也是滿臉的緊張,一個勁兒地搓著手,壓根兒就沒聽見方氏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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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春歸》——清江水——這一世,她不求大富大貴,不奢求一世一雙人。只求害她的受貧窮更命短,愛她的享富貴又壽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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