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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要定你,非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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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主子!”

  小丹揮舞著龍爪在舞傾城面前來回晃了許久,想要引起她的注意,不得不一再加大音量。

  “嗯?何事?”

  “主子,你剛才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我叫了你許久你都沒有回過神!”

  “……沒什么,在想與人比試的對策!”

  如此拙劣的借口,只有單純的小丹才會當真,并沒有察覺道舞傾城的異樣。

  “哦!”

  “小丹,我不與你說了,待會兒要比試就先出去了。”

  “好!”小丹萌萌的點了點頭,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出聲制止道:“主子,曲譜!曲譜你忘帶了!”

  “不用!”

  “啊?不用?”

  “上面所寫……我都記得!”

  舞傾城看著小丹手中泛黃的曲譜,抿唇微微一笑,眼神微閃道出原由之后,神識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丹田中,最終歸于識海濺起一片波瀾。

  主子,主子說……曲譜……

  她都記得?

  下一刻,緩過神來的小丹亦如舞傾城一般,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光芒再次一閃躥進曦堯的空間之內。

  “曦堯!曦堯!曦堯……”

  空間里回蕩著小丹急切的呼喚,令交談之中的曦堯與赤炎不由得停下抬頭望向天空,同時靈蘭依叢中揚起一個個碩大的腦袋,不明所以的看著上空疾馳而過的金色身影。

  “干嘛呢你?叫魂啊?”

  “曦堯,赤炎,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

  小丹絲毫不介意曦堯對它的態度,依然神情愉悅的打算與他和赤炎分享得到的消息。

  “咦?主子呢?”

  赤炎朝小丹空蕩蕩的身后看了一眼,輕咦了一聲,暗道:小丹不是去請主子的么?人呢?怎么沒跟著它一道兒來?

  哎呀!

  一時高興把這茬給忘了,難怪它一直覺得似乎有什么事沒做,原來……

  嘿嘿嘿……

  “對啊!不是讓你請主子的嗎?”曦堯也正覺得奇怪附和了一句。

  “……忘了!”

  小丹兩只龍爪對著點了又點,沉默良久,嘟嘟囔囔給出了兩個字的答案。

  “啊?”

  “什么?”

  曦堯與赤炎面面相覷,嘴角微微抽動,兩人的眼神透露出一個訊息:這也能忘?夠呆萌的!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小丹,你倒是說啊,吞吞吐吐的像個什么話?”

  赤炎乃五行之靈之中的火靈,秉性自然火爆一些,見小丹欲言又止的模樣,蹭的一下小脾氣就上來了,伸著粉嫩嫩的藕臂氣急敗壞的吼。

  “……我雖然忘了將主子帶來,但我給你們帶來一個好消息!”

  小丹耷拉著腦袋沉默了片刻,抬頭橫了赤炎一眼,要不是作為舞傾城的內丹,知道五行之靈對主子的重要性,此刻它一定將他丟到冰池子里冷靜冷靜。

  本內丹也是有小脾氣的,哼!

  “嗯?”

  “什么好消息?”

  “主子看過我手中的曲譜,居然說她……記得!”

  “記得?你沒聽錯?”

  曦堯不敢置信的睜大雙眼,一再與小丹確認舞傾城識得琴譜的消息。

  “真的?”

  赤炎疑惑的歪著頭,他極為好奇的是來自曦堯空間之內的琴譜,主子為什么會識得,這其中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事?

  “我當然沒有聽錯,此事千真萬確!你們說這說明了什么?”

  “說明主子雖然失了神魂,丟了五行靈珠,有些記憶卻刻在了她的靈魂之上,乃至轉世之后依然記得!”

  “對!曦堯,你說主子都記得這首琴譜,那么神尊如墨呢?”

  “這誰又知曉?畢竟他是因為天地生死契約的關系才得以重生的,至于他的靈魂中還能剩下些什么?誰能說得清?”

  “……”小丹默。

  對哦!

  神尊如墨的轉生的確如此,它怎么給忘了?

  “曦堯,小丹,其實我覺得我們與其再次不斷猜想,不如靜下心來看看,說不準能夠看出些許端倪,不是?”

  赤炎拍拍曦堯的手臂,然后有摸了摸小丹的龍首,扯過他們并排坐了下來,指著神識回歸識海的舞傾城與擰眉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納蘭如墨,給出一個最佳的解決辦法。

  “好主意!”

  “嗯!咱們可得看仔細些!”

  神識歸于識海之后,舞傾城依舊垂眸思索了一會兒,剛一抬起頭,正巧看見撫琴的秦芷柔頻頻對納蘭如墨暗送秋波,眉梢一挑,暗自磨牙肺腑:好你個秦芷柔,真當她站在墨哥哥身邊是空氣么?靠之!

  媽了個瓜子,球球個熊蛋蛋……著實欠收拾!

  墨哥哥擰眉沉思想什么呢?難道……

  難道他被秦芷柔的琴音所吸引,對她有意?

  不行,此事很重要必須問個究竟!

  “墨哥哥,是否覺得秦小姐古琴彈得不錯?”

  “還行!”

  納蘭如墨回過神,這才發現舞傾城滿臉的神色不虞,想了想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還行?呵呵!墨哥哥,依我看你不會是沉醉其中了吧?”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酸溜溜的氣息,舞傾城平靜無波的臉上似乎在醞釀著什么,納蘭如墨想要瞧個究竟卻又眨眼間不復存在。

  “怎會?城兒如何得知?”

  “不會?嘁!兩只眼睛看見的啊!喏!你臉上寫著呢!”

  騙小孩的吧!

  明明沉醉其中,居然匡她?

  “呃!沒有啊!”納蘭如墨不明所以的摸摸臉,什么都沒有啊!

  這時舞浩清蹭過來,一手攬過納蘭如墨的肩頭,逗趣道“如墨,你上當啦!城兒故意那樣說的!”

  “啊?城兒,是這樣嗎?”

  這丫頭!連他也捉弄!

  “哼!懶得理你!”舞傾城對納蘭如墨翻了一個白眼,撅著嘴不滿的說。

  “呃!”納蘭如墨無奈的摸摸鼻尖,求救似的看向舞浩清道:“浩清,怎么辦?城兒貌似生氣了!趕緊幫著想個折!”

  哎呀!

  他好像真的沒有說錯什么啊?怎么城兒便生氣了?

  為何啊?

  舞浩清看著自家鬧別扭的妹妹,再瞧瞧一臉窘迫的納蘭如墨,兩手一攤,“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告訴告訴你,我家城兒氣性大,你得好好哄哄,不然……”

  不然后果自負!

  “城兒,你聽我說……”

  “墨哥哥,你心動了嗎?”

  舞傾城打斷納蘭如墨的話,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干的話,然后一臉認真的盯著他看,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中,讀懂某些信息。

  “動心?城兒為何有此問?”

  “她!”芊芊手指一指,指向正在認真彈琴的秦芷柔。

  “她?沒有!”

  納蘭如墨錯愕的看著舞傾城,老老實實的回答,他終于明白這小丫頭的火氣從何而來。

  吃醋了,對么?

  “真的?”

  “千真萬確!”

  “秦芷柔彈的可是鳳求凰,墨哥哥,你別告訴我你不清楚其中的含義。而且她示意過此曲為誰而奏,你不會不知道吧?”

  “她彈她的,我心儀之人并非是她,鳳求凰又如何?與我何干?”納蘭如墨看著舞傾城認真的說。

  “哦?誰?”

  “你!”

  “嘻嘻!”

  舞傾城愣了愣,隨即傻乎乎的笑了起來,看得身旁的舞浩澤三人頻頻皺眉,恨不得將她拍暈,瞧她那副德行,如墨一袒露心聲,她就高興得都快要找不到北的模樣,真真是……丟臉!

  納蘭如墨暗自咽咽口水,想當初大敵當前之時,他也從未有此慌亂的感覺,生怕說錯了話惹小城兒不開心,一顆心往上提了又提,悄悄抹去額際的薄汗,搖頭無奈一笑。

  呼……

  終于將這小妮子哄好了,害得他的心跟著一揪一揪的。

  舞傾城唇畔露出一抹舒心的笑意,此刻她一直懸著的心稍稍安定,她認為在這架空的朝代,善未尋回神魂與神魄的納蘭如墨,遭人惦記的幾率太高,她還是得稍加注意才是。

  幸好他并未被秦芷柔的琴音所吸引,哪怕他知曉她的意圖亦未動心。

  這個秦芷柔不簡單,選在馮學良宣布才女之際挑釁舞傾城,她說沒有旁的目的何人會相信?

  明眼人只消瞧上一眼,便知道秦芷柔是沖著瑾王納蘭如墨而去的,其目的為的是在他面前展露她不凡的琴藝,借此上位獲得瑾王的青睞,嫁入皇室從此做個皇親貴胄,屆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權勢滔天做天啟國最最尊貴的女人。

  若是秦芷柔獻媚于納蘭子淇或是納蘭義熙,舞傾城倒是覺得挺相配的,皆是半斤八兩滿腹算計的貨色。但是將主意打到納蘭如墨身上……她不予!

  鳳求凰是吧?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來聽聽,萬萬年前龍傾城與神尊所作的曲譜,那首即便她失了神魂,體內丟了五行靈珠的情況之下,依然深深刻入靈魂的歌曲,豈不是更好?

  也許……

  她與他還能想起些什么呢!

  “墨哥哥,你會吹笛么?”

  “我……”

  “他才不會呢!”

  納蘭如墨才說出一字,便被舞浩清給打斷了,攬著他的肩頭代為作答。

  “我會!”

  “真的?”

  “城兒,我真的會!”

  納蘭如墨一掌拍在舞浩清的肩頭,疼得他齜牙咧嘴,隨即一招手,一名黑衣暗衛單膝跪在他的面前。

  “主子,有何吩咐?”

  “暗,你去雅苑將我的玉笛取來!”

  “是!屬下遵命!”

  暗說完,身子一躍,消失在眾人眼前。

  “玉笛?如墨,你真的會?不是開玩笑的?”

  舞浩清錯愕的看著遠去的那抹黑色的身影,咽咽口水,暗思:這是……來真的?

  “是啊!如墨,城兒,只是問一問而已,斷斷不可勉強了自己!”

  “浩清,浩明,說得沒錯!如墨量力而行!”

  舞浩澤點點頭,這表明他贊成舞浩明與舞浩清的說辭,暗道:城兒真是太胡鬧,他們與如墨走得如此近,還從未聽說過他會吹笛,若是他在此屆才子佳人會上出了丑,皇上與皇后怪罪下來,那可怎么辦才好?

  “大哥,二哥,三哥,我想與墨哥哥琴瑟和鳴,不行么?”

  “你……”

  “……不行!”

  “……不害臊!”

  “我樂意!”舞傾城氣呼呼的回了一句,拉著納蘭如墨轉身便走。

  “城兒,小心浩澤他們真的生你的氣,往后不理你,到時候你會后悔的!”

  納蘭如墨往后瞧了瞧舞浩澤兄弟三人快要黑出墨汁的臉色,不由得有些為舞傾城擔憂起來,畢竟一母同胞若是真生出嫌隙著實不好,于是給出個較為中肯的意見。

  “墨哥哥,你放心!我三位哥哥可疼我了,才不會真的與我生氣,一會兒他們定然自個兒還會跟過來的,你信不信?”

  “信!但凡城兒說的我自是相信!感情你是吃定了浩澤他們,有恃無恐對不對?”

  納蘭如墨搖頭輕笑,看來他是白操心了,這丫頭……

  “聰明!我不但吃定了他們,你我也要定了!”

  “……此言當真?”

  城兒,你可知此話的深意?

  “騙你做什么?”

  舞傾城年約十二,身形還未拔高,個子只到納蘭如墨下巴,若不抬頭看他的話,會錯過許多他臉上的細微表情。

  好比此刻她正低頭看著腳下,錯過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喜色,深邃的眼眸似一灣深潭,似要將眼前的可人兒吸進去。

  “呵呵……好!”

  城兒,是你撩撥慣來平靜的心湖,是你扯動紅鸞絲線,是你填滿與生俱來的缺憾……

  要定你,非你不可!

  “墨哥哥,待會秦小姐彈奏完了以后,我可不可以來個與以往不相同的方式?”舞傾城眨著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看著納蘭如墨,微笑的問。

  “與以往不相同的方式?什么方式?可否說于我聽聽?”

  “墨哥哥,城兒可不可以,一邊彈奏,一邊作詞?”

  “啊?城兒可以邊彈奏邊作詞?此話當真?”納蘭如墨啞然的看著舞傾城,吃驚的問道。

  他不由的在想:城兒的詩書方面的才能,大家有目共睹,絕非一般人能夠勝過,更甚者她的才情遠遠超過他。可是若要一邊彈奏古琴,還一邊作詞,此等高難度的事情,她怎么能夠應付得來?不是不相信她,而是擔心她為了比試傷神,他會心疼,會擔心的!

  “嗯!”

  廢話!

  她當然做得到咯!

  若是不這么做,怎么可能彰顯她技高一籌?

  舞傾城要秦芷柔一敗涂地,絕不給她任何的翻身機會,想要蕭想納蘭如墨絕不輕易放過,一定要她輸在自己引以為傲的才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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