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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賭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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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河間縣城內的街道上走了好一陣子,劉仁一行也就到了劉陔的府院外。劉陔也是對著那府院門前值守的仆役吩咐道:“將演武場騰出來,再上些好酒好菜,今日有貴客前來。”

  門前見到劉陔一行的仆役早就迎了出來,聽到劉陔吩咐,他也是“諾”了一身,轉身便進了府中安排事情去了。

  “河間王客氣了,我與義弟吃些粗茶淡飯就行,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劉備見此也是對著劉陔客氣地說道。

  聽到此言,劉陔也是笑著回道:“族兄莫要客氣,你與我和兄長本就是同族之人,本來就應該互幫互助,這點事情算不得什么。”

  早先在郡守府內時,劉仁便與劉陔說過,這劉備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應當要善待于他。劉備一行雖有千余人,但是手持的刀兵大多破舊。不僅如此,這劉備與張飛的馬匹與衣甲也都是下等貨色,若是放到河間那也就是民兵的著裝水平,可見這劉備只是宗族內的旁支,也是不受重視的那一批人。

  劉仁劉陔與劉備如此懸殊的地位差距,但劉陔卻不介意劉備身份,甚至稱其為族兄,如此行徑也算是禮賢下士之舉了。

  劉備從小受多了宗室內那些所謂的王公們的冷眼,此時見著劉陔對自己如此恭敬,心中也是溫暖了不少。

  在劉備有些感動的失神時,劉仁也是開口說道:“族兄莫要客氣。族兄此次應該是聚集鄉勇清剿太平道之亂的吧?如此說來,族兄便也算是為國出力,些許酒肉犒勞自然本就是應當之舉。”

  原本心中就十分感動的劉備聽到劉仁此言,心中更是開懷不少,隨后對著二人說道:“若是天下漢室王公都如二位賢弟一般,那憑借漢室共力,天下何愁不定!”

  三人在府院門前說了幾句閑話后,劉陔也是伸出手來做了個邀請的姿勢對著眾人說道:“諸位,隨我入院如何?”

  見著劉仁與劉陔看著自己,劉備也是穩了穩心神回道:“那便依族弟所言。”隨后,劉備帶著張飛跟著劉陔進了院中。

  眾人在院中一邊說些閑話,一邊往演武場走去。在院中走了莫約有一刻鐘,劉陔也就帶著眾人到了演武場內。

  此時演武場邊沿處,擺了不少案桌與墊子。不僅如此,這案桌上還放了不少酒肉瓜果。劉該也是沒有廢話,請了劉備落座,而關羽與張飛二人則是走到了演武場內準備完成先前的賭約。

  劉備也是怕張飛傷了關羽讓原本融洽的關系變僵,他也是離開座位到了場邊再三叮囑張飛要小心,點到為止,不要傷了關羽。張飛聽到劉備所言也是有些不耐煩,連連點頭答應。

  一旁劉仁笑了笑,對著不遠處的張飛說道:‘若是張將軍能勝了云長,那我便送張將軍一把絕世神兵如何?’

  此時張飛聽到劉仁此言,他也是興奮了起來,隨即錯開劉備對著劉仁說道:“中牟侯此言當真?”

  見著張飛興致如此之高,劉備也是有些擔憂地看著劉仁,劉仁向其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其不必如此擔憂。

  “自然當真,若是張將軍敗了又該如何?”劉仁也是笑著問著張飛道。關羽站在遠處聽到二人說話,也是笑著看著張飛,等他回復。

  “俺見你與河間王二位也是豪邁之人,合我張飛胃口。若是俺輸了,我張飛要殺要剮那便你們二位說的算!”一聽有絕世神兵,張飛也是拉著他那大嗓門連忙叫道。

  聽到張飛說出此話,劉備對張飛的莽撞也是有些無奈,對這劉仁說道:“不必如此,到時我將我手中寶劍贈予中牟侯便是。”說完此話,劉備隨后也是走到了自己的位子上等這場賭斗開始。

  劉備說完此話,張飛隨即也是往先前自己所在的一側緩步走去。

  乘這個空當,劉仁也是舉杯對著劉備敬到,“族兄不必擔憂,我看張將軍如此豪勇,說不得他便勝了。”

  見著劉仁敬酒,劉備也是拿起酒杯對著劉仁回敬道:“哎,族弟過謙了。我見這關將軍也是個勇武的漢子,說不得此回翼德便敗在了其手下。”雖然劉備心中對張飛的武藝十分自信,但是他也是有些擔憂,畢竟這關羽的身形一看也不像是什么普通武將。

  隨即,三人也是在演武場邊互相推杯換盞了起來。

  而此時張飛也是走到了演武場內,待其站好后,劉陔也是發話讓關羽與張飛開始比斗。

  早已戰意洶洶的關羽與張飛二人聽到劉陔所言后,各自也是抓緊了各自手中的武器往對方沖去。不一會兒,二人也就交戰在了一起。

  此次本就是一場普通的比武,關羽與張飛自然沒有用各自的神兵利器。因為受了劉備的囑咐,因此張飛只是拿著長棍簡單地向著關羽突刺了幾下,而關羽見此也是拿著木棍隨意地便將張飛的攻勢抵擋了下來。

  關羽幾番格擋下,這張飛便感受到了手中沉重的木棍上傳來的巨力。見此張飛也是知道關羽是個好手,于是也是一轉攻勢,更快速地向關羽突刺了過來。那木棍的一頭快速地抖動,都晃出了不少殘影。

  見此,關羽快速地揮動自己手中的木棍用力將張飛刺來的攻勢全都一一打偏。起初張飛還能從那巨力中恢復過來,但是時間長了,張飛手中卻是變得難以抵擋,慢慢地露出了些空當。

  關羽也是轉守為攻,向著張飛各處空當刺去。哪成想這張飛立刻側身躲過,隨后雙手緊握木棍側著向關羽身子揮來。坐在演武場邊的劉備見此,心中也是不由地擔心了起來,若是這關羽受傷了該如何是好。

  此時關羽也是一轉攻勢,直接變刺為劈一邊退后一邊向張飛那橫來的木棍劈去。電光火石之間,這張飛的木棍還未擊中關羽就被關羽擊飛。

  那木棍脫手后,張飛手上也是摩擦出了不少血跡。張飛本就是習武之人,此時他見著未出什么汗的關羽也是知道自己不敵,于是他也是灑脫地對著關羽拱手行禮說道:“將軍勇武,我燕人張翼德敗了。”

  關羽見到張飛面無怒色,一本正經的樣子也是對其改觀不少,畢竟如此坦蕩之人也是少見,于是關羽也是客氣地回道:“張將軍客氣了,若不是張將軍前番在城門處為難城內軍士,我也不會向張將軍提出比武。唐突之處,還望張將軍莫怪。”

  聽到關羽此言,張飛也是意識到自己先前的失禮之處,他臉色一紅,隨即也是連連對著關羽示歉。

  見著如此,關羽也是有些喜歡面前這耿直的漢子,而后二人也是有說有笑地一并往演武場便走去。

  先前看到結果的劉仁也是起身,為關羽與張飛二人各裝了杯酒對著二人說道:“二位將軍武藝高超,此等佳釀也是正配二位如此豪杰之人啊。”

  見著有美酒,張飛也是笑著接過,“俺向來最喜美酒好肉,多謝中牟侯了。”說罷張飛他也是一飲而盡。

  張飛一口喝完一杯美酒后,還是有些不過癮,見著關羽拿著酒杯還未喝下時,他也是笑著對關羽說道:“云長兄,你若是不喜歡喝酒,那便將手中那杯酒給我如何?”

  聽到此話,劉仁劉陔關羽三人也是笑了起來,一旁的劉備也是覺著有些不好意思。

  “若是張將軍想喝,那便叫下人送來便是。這里什么沒有,只不過酒肉管夠!”劉陔也是笑著對張飛說道。

  一聽有酒喝有肉吃,張飛也是爽朗的笑了起來,“那就好,那就好。俺生平最喜便是喝酒吃肉了,這幾日趕路沒甚酒肉,俺肚子都餓扁了不少。”

  隨即劉仁也是讓關羽與張飛各自落座,而后便讓府內的仆役多上些酒肉過來。張飛不懂什么禮數,因此劉備也是替著張飛向劉陔道了一聲謝。

  “族兄太過客氣了,你這義弟于我與兄長而言,也不就是自家人么,莫要客氣。”

  坐在位子上的張飛聽到此言,更是高興地笑了起來,他舉起舉杯對著劉陔說道:“你這小子倒也是不錯,既然你是兄長的弟弟,那從今以后你也是我張翼德的弟弟了!”

  劉陔聽到此言倒也覺著張飛雖然無甚禮度但是為人卻是真誠,隨即他也是笑著回道:“那我日后便稱張將軍為翼德兄了。”

  聽到劉陔此言,這張飛也是笑意更甚,對著劉陔回道:“行,今日你這個弟弟我就認下了,日后若有人欺負你,盡管來尋我便是,為兄替你解決。”

  張飛說罷此話,在場的眾人也是開心的笑了起來。笑了一陣后,這劉備好似想到什么似的,對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劉仁說道:“族弟,那賭注的兵器是兩把寶劍,此時已經在城門前就被收繳。你便留下,不必還我便是。”

  “族兄不必如此,我先前所言只不過是些玩笑話,兄長之物我怎么能如此拿來。”劉仁也是舉杯對劉備回道。

  劉備聽此也是對著劉仁繼續說道:“族弟莫不是看不起我那神兵?”

  “族兄此行應是去剿滅太平道博取功名,若是我將兄長神兵取走,兄長沒了趁手的兵器少砍殺了那些賊人,那就是我的罪過了。”

  聽到如此,劉備也是沉默了一陣,而后開口謝道:“那為兄便在此多謝族弟體諒了。”隨后二人也是互相客氣了一番。

  過了一陣見著眾人也是吃飽喝足,劉陔便也就對著劉備提議道:“族兄不如與我和兄長一起在府中走動走動如何?”

  劉備看了看一旁還在吃喝的張飛,也是向著劉陔點了點頭回道:“那便隨二位族弟走走。”

  隨后劉仁也是讓關羽陪著張飛,自己與劉陔也是與劉備在府院內走動了起來。一開始劉仁與劉陔只是說些日常生活中的玩笑話,而劉備時不時從嘴中說出些引經據典的趣事也是讓劉陔吃驚不已。

  畢竟劉陔只是以為劉備是個長于鄉野之中的人,應該沒有什么文才。因此當他聽到劉備說些典故趣事時,自然也是吃驚不已,于是劉陔也是好奇地向劉備問道:“我聽族兄談吐不凡,不知族兄向天下哪位大儒求過學?”

  見著劉陔發問,劉備也是笑著回道:“我年幼時向在鄉中講學的盧師求學過。”

  “可是那盧植盧子干?”

  “正是。”聽到劉備回話,一旁的劉仁也是隨即說道:“我在京中也是與盧師多有交涉,盧師于我而言也算得上是師長。如此一來,我與族兄也是多了層師兄弟的關系。”

  在一旁的劉備聽到劉仁此言,心中的欣喜更是掩藏不住,“沒想到族弟竟然與盧師有這層關系,那日后我們也是多多親近才好。在遼西我也有名同行拜師的兄長名叫公孫瓚,他也是個青年俊彥。”

  “哦?既然如此,若有機會,族兄還是要為我引見一番才好。”

  “族弟客氣了,引見不敢當,只是相互交游交游而已,當不得族弟如此。”

  而后三人也是到了府院中的一處湖邊的亭子內歇息,劉陔也是吩咐身后的一眾仆役拿些茶水與瓜果過來,三人也就坐在亭內閑聊了起來。

  “族兄所率不過一千之眾前去圍剿太平道人就不怕危險么?”

  聽到劉陔所言,劉備也是說起了自己此行目的,“此次太平道禍亂,我所率一千軍士確實不算什么,因此我也是想從河間繞過矩鹿,去尋盧師所率部眾。”

  “族兄,不瞞你說,我與兄長這些日子也是組織了不少人手,也是準備等盧師率軍殺到,而后便從矩鹿郡后襲殺過去。前不久那安平國的宗親也是被黃巾擒獲,整個安平郡現在已經是入了太平道手中。我見族兄是想建一番功業,不若族兄與我部合成一處。待盧師率軍到后,便一起從河間出兵殺往矩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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