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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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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調香師第一卷有女花溪第一百三十章宴前月梢古代調香師第一卷有女花溪第一百三十章宴前  花溪早料到蕭氏的態度,可等自己末了還是覺得不甘,憋了一肚子不快回了程府。到了院子門口,就看見芳菊在和慕向卿屋的丫鬟閑磕牙。

  花溪瞄了一眼,芳菊也活泛了,沉著臉喚了聲“芳菊。”

  冷不丁聽見有人叫她,芳菊一抬頭看見花溪,忙打住了話頭,迎過來說道:“姑娘,回來了。”

  慕向卿屋里的小丫鬟也給花溪行了禮。

  花溪點點頭,“去把翠茗,春英和木犀喚來,我有話說。”

  芳菊見花溪面色不大好看,忙給慕向卿身邊的丫鬟打發了,自己去后面尋人。

  花溪進了屋,翠茗在里面。

  翠茗服侍她換了衣裳,試探地問了句:“姑娘,可還順利?”

  花溪輕“嗯”了聲,忽然轉過頭看著翠茗,“芳菊到了程家好似比以前活泛了不少,剛進門看見她跟姑母屋里的,好像叫洛兒的丫鬟在聊天,以前倒不見她和誰結交……”

  翠茗不知花溪為何這般說,只笑著說:“慕家人多姑娘又無靠。奴婢們也常叮嚀她少說話,免得出錯,許是她一直記著不敢忘吧……”

  花溪嘆了口氣,總不想把人往壞了想,只是自打來了程府,自己也沒在慕家那般謹慎,加上又信任翠茗她們四個,自然不會多想。可如今看來,芳菊不知不覺地似乎變了,不再如原來憨直,心思也多了起來。而今日與蕭氏說話猜看得出,那連接消息是從芳菊嘴里泄露出去的,不然哪會在自己帶翠茗上那般猶豫,蕭氏早看出翠茗和她不是一條心。

  “哎!你可知她家里是不是有什么難處?”

  翠茗愣了愣,低頭尋思一下,茫然地搖搖頭,“沒聽她提起,前些時候我問她時,她還道家里借了親戚的錢在京郊的鎮上開了間鋪子賣些雜貨。想來應該沒什么難處?”

  開鋪子?花溪的臉色黯了幾分,自己果然還是太自信了……

  翠茗不知花溪怎了,只覺花溪定是知道了什么關于芳菊的事,心上不免起了疑心,卻又不好再問,只問道:“姑娘,今日夫人差人送了些宮制的點心,你要不要嘗嘗?”

  花溪心不在焉地搖搖頭,“人都來了嗎?”

  翠茗沒再說話,到門口瞄了一眼,春英,芳菊和木犀她們正從廊上過來,翠茗忙招手示意她們快些,三人疾走了兩步到了跟前。

  “姑娘,人都來了。”四人都進了里屋。

  花溪坐在炕邊,指了指旁邊的錦杌,“坐吧,今兒我去了老夫人那邊,拿了翠茗和木犀的賣身契,以后你們便與慕家再無瓜葛……這兩日,春英和芳菊收拾收拾箱籠回慕府吧。”

  春英顯然沒想到這么快就讓自己離開,臉上微微錯愕,“姑娘翻過年開春才走,我想等姑娘走后再回府去。”說著,看了芳菊一眼,似乎想讓她跟著自己一起留下。

  芳菊便跟著點頭道:“嗯,奴婢和春英姐姐一樣,想送姑娘走了再回府。”

  花溪不言語,掃了四人一眼,目光在芳菊臉上定了定,又緩緩地收了回來。

  屋里靜默了一刻。

  四個丫鬟不知花溪為何突然如此,只知她心中不悅時多半比往日更安靜,一時竟連大氣也不敢喘。芳菊更是膽怯,眼神觸及花溪的目光時頓時縮了回去,慌忙低下頭。

  “有心便好,不必在意這些。我想走之前過兩天安穩日子,不想自家的事還沒出口別人倒是一清二楚。”花溪淡淡地瞟了芳菊一眼,“今日回慕家,老夫人先一步知道我離開的事了……”

  木犀聽了這話不禁蹙眉看向翠茗。

  翠茗立時懵了一下,自己是老夫人身邊出來的,這消息泄露出去,第一個懷疑的便是自己。

  “不是我!雖然我是伺候過老夫人的,但自從跟著姑娘后看得多也聽得多,知道姑娘為人,一心便想跟著姑娘,心里也只有姑娘。況且因為家里哥嫂的事鬧心,我只盼著早日跟姑娘離開,犯不著往外說姑娘的事。”

  翠茗急著解釋,卻未見慌亂之色,反倒是一臉坦然。

  木犀想開口辯兩句,卻聽花溪說了句“我信你”,知道花溪心中有數,便徑直閉了嘴。

  春英似乎覺得自己也該說兩句表個態度,卻看見花溪眼光又轉回了芳菊身上,便把話咽了回去。

  其他兩人似乎也發現了端倪,翠茗急地想起剛剛花溪一直在問芳菊,立時明白過來。

  芳菊察覺不對,抬起頭對上花溪沉靜如水的目光,心不禁猛跳了起來,想辯解,話一出口卻泄了底,“不,不是我……”

  “不是你,你慌什么?”木犀瞪了她一眼,不依不饒道,“平日里說你實誠,沒想到真是應了那句知人知面不知心。”

  木犀嘴巴厲害,芳菊被人戳中了心事,慌亂之下更多的是害怕。她眼巴巴地望著花溪,淚珠在眼眶里打著轉兒,“姑娘,我,我不是有意的。我知道您對我好,也知道您心疼我……家里來了京里,我不曉得,后來知道了才知是得了王媽媽給安排好了,我爹失手傷了人,后來那人沒了,爹怕了帶著一家人逃到京里來……王媽媽拿這事要挾我,奴婢沒法子,奴婢也不想出賣姑娘!”

  芳菊跪在地上給花溪磕頭,花溪無奈地嘆了口氣,想起自己第一眼看見芳菊時,憨實純然的笑容,不免不些心酸,無奈歸無奈,她卻沒想著要老實告訴自己一起想法子解決,還是自己太弱不值得她信任。給了這個機會,不就是等著她自己說出來……如此給自己一個寬心的理由,總是相交一場,自己還是惦念曾經有過的那份情誼。

  “扶她起來,你能認下這事,我當你情非得已……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以后好自為之。春英,你想留下陪翠茗,便留下吧,總是在一起相處的日子不多了……”

  花溪起身離開了,留下淚流滿面的芳菊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想起從前和姑娘一道過生辰吃面許愿,想起姑娘賞她銀錢幫補家里……芳菊心里更是難受,若姑娘真是打她罵她一頓,她也許心里還會好受些,可如今姑娘沒撂下什么話便走了。

  “發什么愣呢,走吧!姑娘都不責罰你了,你還不收拾東西離開?”木犀一向恩怨分明,如今看芳菊已經沒了好臉色。

  翠茗伸手拉了拉她示意她不要說話。木犀不理,看著芳菊呆滯傷心的模樣,氣惱道:“你還傷心?姑娘才傷心呢!你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怎么不與姑娘說?!姑娘說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向待咱們幾個親如姐妹,就是要咱們互相信任,即便是中了王媽媽的套你也該跟姑娘交待清楚,沒道理背著姑娘給王媽媽通消息……你不知老夫人一直不放心姑娘,找著姑娘的主意。若不是姑娘認了信王為父,指不定哪天被送給人家做小!”

  “好了,不必說了。芳菊花若衷,咱們也該體諒,只不過有句話,我想問問芳菊。”

  翠茗攔下了木犀,扯了條帕子遞給芳菊,芳菊接了過來,低頭擦著眼淚,聽翠茗問她便抬起頭。

  “你幾時見過姑娘有解決不了的事?你忘了姑娘是怎么出府的嗎?說到底,你還是信不過姑娘……這才是姑娘傷心的地方。”

  芳菊呆滯了一刻,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我對不住姑娘,對不住姑娘……”

  春英上去扶了芳菊一把,“姑娘不計較了,只是也留你不得。總是要分開的,不過早走幾個月。待會兒收拾了東西去姑娘屋外磕個頭,給姑娘認個錯就是了。”

  芳菊任由春英拉走,回房哭了一陣,收拾了東西,在花溪的廂房外磕頭認錯,抱著包袱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花溪透過窗戶的縫隙,一直目送芳菊離開,才默默地轉過身,“你再去給春英叮囑一聲,讓送她去她父母家,等咱們離開,春英回府時,尋個病由讓她父母給贖了身離開上京,到南邊去吧,她爹的事我會讓父親找人去處理。”自己走了,芳菊也沒什么利用價值,老夫人不會跟一個丫鬟計較。

  翠茗應諾,心說,姑娘心軟,還是怕芳菊回去日子不好過,忙著替她打算,只可惜芳菊心眼太實,被人利用了也不敢吭聲,倒叫姑娘寒了心。

  “姑娘寬心,奴婢這就去辦。”

  送走了芳菊,第二天花溪便去了行館,將慕家的事給信王說了個大概。信王氣得拍案而起,狠狠地罵了慕家幾句,不過最后還是吩咐了人暗地行事。

  回去后,花溪便接了宮宴的貼子,臘月十五,宮里皇上設賞梅宴。花溪依照當初與蕭氏的約定,請慕向卿派人通知了慕家。

  誰知到了慕向卿那邊,正聽見有人給她報信,韻宜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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