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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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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調香師第一卷有女花溪第一百二十九章嘴臉月梢古代調香師第一卷有女花溪第一百二十九章嘴臉  說到要離開,很多事需要安排。花溪去了德裕大街,見過劉媽媽。劉媽媽聽說花溪認了信王,要隨他回西月。雖然心里舍不得,但念著信王無嗣必然不會虧待花溪,也就應了,只是拉著她的手說要她以后多保重,信王畢竟是王族,總不比一般侯門,規矩更大云云。花溪心上難過,嘴上一味地寬慰劉媽媽,怕她提心。

  花溪將香鋪托給了慕向卿照料,自己手里還有一半的份子。原本劉媽媽和丁香有一份,她留了二份,余下兩份都轉給了劉媽媽。劉媽媽起初不肯收,花溪只道自己離開了,本來想全留給劉媽媽和丁香,只怕她們不肯收,就讓她們占大頭,以后讓丁香自己收學徒,把鋪子經營下去,自己的那份紅利留著每年存到大通錢鋪自己的戶頭上。劉媽媽耐不住花溪求懇,最后還是答應了。

  料理完香鋪的事,花溪從信王那邊得了消息,慕家派人去了翠屏山,說是修葺慕向晚的墳塋。

  信王那邊不想驚動慕家的人,所以還沒動手。

  事有湊巧?

  慕向晚的事是慕家的瘡疤。慕向晚棄了家人私奔,如果今日再被揭開,慕家并不見得能沾什么光,畢竟當年西月與大華敵對,慕天和與西月征戰多年,素有仇怨,慕向晚的事傳出去只會落下欺瞞之嫌……而慕家的人如此大張旗鼓地去修葺慕向晚的墓地,落在信王眼里只會讓人覺得別有用心,反倒落了下乘,其中一定是另有原因。

  得到消息的第二天,花溪便回了慕家。

  “花溪回來了,快坐!讓外祖母瞧瞧!”老夫人和藹地笑著,“看來這段日子在程府過得不錯,倒是比在慕家時候豐腴了。”

  “整日里呆著屋里不走動,所以胖了些。”

  “外祖母早說過,你是個有后福的。這不,避去程府沒幾個月,便尋到爹爹了……”老夫人頓了頓,掩面低泣,“可憐你娘,臨死也沒再見你爹一面……”

  花溪沒想到老夫人說得聲淚俱下,扯了扯嘴角,寬慰道:“這也只能說娘和爹有緣無份吧……他一直惦記著娘,若不是當年娘對外稱暴斃,也許爹會趕得及見她一面……我想娘會原諒他的。“

  老夫人放下帕子,“若他有心,當年不會棄你娘于不顧!”

  這話說得……棄娘于不顧的也有你這個親娘!花溪早就看透了,與她爭辯這些無意義的事只會給自己心里添堵。娘當年會舍棄慕家跟爹走,怕也是看透了這家里這些人的嘴臉,換做是她怕也早就離開了。

  花溪不想跟老夫人多解釋什么,低下頭不應聲。

  “不說這些了……你如今也認了爹了,是不是打算跟著他回西月啊?”不待花溪答話,老夫人又補了一句,“你別忘了你娘的墳還在這里……”

  花溪一愣,這算什么意思?讓自己留下嗎?

  老夫人繼續道:“剛過了你娘八周年祭。明年逢九,前些時候跟你大舅父商量了,把翠屏山的墳好好給你娘修一修。你若有孝心,怎么也該等你娘的九周年祭過了再走?”

  話語中埋怨花溪的意味很濃。花溪越發覺得老夫人這話耐人尋味,看這情形,她是早知道自己要去西月了……

  花溪若有所思,能提前告訴她自己要走這個消息的,只有自己身邊的人。慕向卿,不可能,她本來就與老夫人有舊怨。剩下就是自己的四個貼身丫鬟,翠茗和木犀要跟著自己去西月,自然不會在這事上犯糊涂通知慕府的人。那只有春英和芳菊了……沒想到自己的身邊會出這樣的紕漏……

  修葺墳塋?只怕也是猜測她和信王會帶著慕向晚一起離開,怕自己真的和他慕家一刀兩斷,所以才會提早防范。

  “我還以為大家都把我母親忘了……”花溪平靜地抬起頭,眼眸注視著蕭氏,抿著嘴嘲諷似地笑了笑,低聲道:“上月二十三,母親的祭日,怎么沒見有人去探望她?真要惦著她也不會遲了七八年吧!”

  再裝下去也沒什么必要。

  不得不說他們還不算太笨,猜到了離開會帶走母親。不過猜出了自己的用意又如何,自己那個父親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年敢只身一人來刺探軍情自有過人的本事和魄力。有時想想,她真替慕家悲誤用,老夫人好歹是一品的命婦竟然為了慕家來留難自己,這樣的慕家有何前途?

  如今慕家手里剩下的能要挾自己的東西無非就是母親,就連劉媽媽和丁香他要動也會顧慮到程府。

  花溪聲音低沉,像是喃喃自語,卻故意讓蕭氏聽見。蕭氏面色微變,尷尬有之,更多的是怒氣,雖然她極力掩飾,可卻還是讓花溪察覺。

  花溪見狀,不以為意,仰著頭微笑道:“外祖母和大舅父能有這份心意,花溪真不知該如何感激……花溪在這里替娘多謝外祖母和大舅父!”

  蕭氏的面色好看了幾分。

  花溪繼續說:“正好今日回來,花溪就有一事與外祖母商量。”

  “說吧!”

  “花溪已經決定跟父親回西月了,一兩年內怕不能回來,所以花溪這次想來請外祖母給做個主,尋兩個可靠的人去照顧一下。沒想到外祖母和大舅父顧念親戚,竟提前幫母親修葺墳塋,倒是和我想到一處去了,這下花溪離開也能放心了。”

  蕭氏的臉色變了幾變,顯然花溪是當自己剛剛說的話做耳旁風,反倒順桿爬將照顧墳冢的事交給了府里。

  花溪見蕭氏不吭聲,語帶悲切道:“外祖母不說話,是不愿答應嗎?記得花溪剛回來時,常聽下人們說外祖母原來最疼的就是我娘親。只是娘親做了錯事,傷了外祖母的心。原想著愛之深痛之切,所以當年直到母親離世都不聞不問……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您還是不愿意原諒娘親嗎?難道娘不是您親生的?”

  這時再拒絕,免不得落下口實,說自己不疼愛女兒,不顧念親情,讓人笑話。

  蕭氏不由看了花溪兩眼,這丫頭往日的乖覺去了哪里了?竟變得如此伶牙俐齒?難道自己往日里看走眼了,這丫頭從開始便是裝的……

  “沒有……”蕭氏尷尬,硬著頭皮擠出兩個字。提起慕向晚,她是恨鐵不成鋼,放著好好的侯夫人不做去跟人私奔!如今知道當年那人是敵國皇子,若當年事發,自家不就完了嗎?所以她對慕向晚原本的那點淡漠的親情也所剩無幾了。

  “我就知道外祖母早就原諒娘了……”花溪的語氣帶著幾分嬌嗔,可眼中卻見不到一絲暖意,“花溪自幼天沽(原文如此),最念的便是親情。花溪感謝這兩年外祖母的照顧,臨另前宮里要為父親辦宴會,我想著機會難得……就不知道那里六姐和七姐有沒有空,陪我一道進宮去?”

  蕭氏眼光一閃,笑著說:“難得你還惦記著兩個姐姐!宮里規矩大,她們比你熟悉些,讓她們陪你去倒是更好些。”

  看著老夫人笑容可掬的臉,花溪心中冷笑,熟悉么?再熟悉有慕向卿熟悉?給點甜頭,省得你們再得寸進尺!

  “好,等貼子來了,我派人送回來。”花溪滿臉堆笑,“還有一事還請外祖母做主。”

  “說吧!”老夫人的態度好了許多。

  “我身邊原先跟著人伺候慣了。父親怕我初到西月不適應,讓我隨身帶兩個丫鬟。”

  老夫人一聽便明白了,“帶丫鬟跟去也是應當的,你中意哪兩個?”

  花溪說:“春英家里父母健在,我便不帶她走了,免得骨肉分離。木犀無父無母,沒牽累,我屬意讓她隨行。”

  老夫人點點頭,“回頭我讓管家把木犀的賣身契給你拿過來。”

  “另外,芳菊家里的人都在上京,那孩子也不是個機靈的。想來想去,我還是覺得翠茗穩妥。”

  “翠茗?我倒你會帶芳菊,畢竟她和你同年等歲。”老夫人愣了一下,“翠茗家里還有哥嫂,這事得讓人再去說說。”

  花溪目光微動,隨即笑了笑,“這事倒是無妨。翠茗自己愿意,她哥嫂那邊我會派人打點。翠茗是您屋里出來的人,總是要您點頭才是。”

  老夫人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答應了,“翠茗便翠茗吧,雖然年歲大了些,不過人倒是穩妥。你且坐一會兒,我派人去取翠茗和木犀的賣身契一并給你帶回去吧。”

  花溪起身福了福身,“那花溪多謝外祖母了。”

  老夫人虛浮了一把,“你這孩子,自家人,客氣什么!”說完,便吩咐茶香去尋管家拿著兩人的賣身契過來。

  花溪又陪著蕭氏說了會兒話,直到兩張賣身契到手,便起身告辭了。蕭氏還不忘提醒了花溪一句關于宮宴的事。

花溪一出門,回身朝著荷香院那略帶斑駁的朱紅院門看了看,冷笑一聲,縱使是錦繡門楣也耐不住風吹雨打,就不知這青瓦高墻還能屹立幾時?(,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明天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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