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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我聽說你加的那個組織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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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勒斯特家族第一代族長最喜歡的孫女康麗斯,被當時人們尊稱為“世間最美劍技”的使用者,一步踏前,整個下水道幽暗的空間里頓時展現出一副美到極致的畫面。

  不斷向四周蔓延的枝蔓以及不斷盛開的花朵讓這處骯臟的下水道里,也充滿了一種春意盎然的恣意,但是隱藏在這些盛開鮮花背后的殺機卻牢牢的鎖定這海倫娜,只是那么一眨眼的瞬間,時間仿佛過去了很久,下水道空間那些如同幻覺一樣的鮮花似乎被一陣狂風吹散,化作朵朵花瓣,如雨如酥。

  每一片花瓣的邊緣都藏著一股引而不發的劍氣,也就在這一瞬間過后,劍氣縱橫,整個下水道的空間內就像是遭遇了巨大的災難,周圍的管道上,墻壁上,連一塊完整一些的磚塊都看不見,全部被切成了碎塊。

  已經收劍斜指著地面的康麗斯臉上帶著一絲矜持的笑容,時隔多年,還能夠親自斬出這一劍,那種舒適,安心的感覺,沖散了死而復生所帶來的一些不適,和一些不安。

  沒有什么,能比自己親手掌握著力量,更令人放心的了!

  加上她的父親,還有最疼愛她的祖父,福勒斯特家族第一代族長即將復生,即便這個世界會被毀滅,她也不會感覺到絲毫的害怕。

  看著眼前仿佛嚇傻了的惡魔,康麗斯邁出一步開始轉身,耳邊突然傳來的話音讓她猛地向后一跳,驚疑不定的看著已經沒有了生命氣息的海倫娜。

  “就……只有這樣了嗎?”

  在康麗斯的眼中,海倫娜在說話的頃刻間崩裂成了無數的老鼠,這些老鼠嘰嘰喳喳的一下子像是潮水一樣散開,除了幾只被切碎的死老鼠之外,其他的老鼠又聚集在一起,從腿部開始,不斷的疊加在一起化作了一個女人,海倫娜。

  一直巨大的皮毛呈現金色的老鼠,一下子爬上了她的肩頭,化作了底黑金毛的長裙,透著尊貴與神秘的氣質。

  地上大片的血肉(被斬殺的老鼠)被另外一些老鼠吞食,這些吞食了同類尸體的老鼠快速的壯大,一個個宛如成年的獵犬大小,棱角分明的肌肉和筋線讓它們看上去有些可怖,血色的小眼睛里透盡了瘋狂。

  本來就不怎么大的空間里,很快就擠滿了這種超大型的老鼠,它們或許很弱小,但這些數量,也著實讓人有些頭皮發麻。

  “你是什么東西?”,康麗斯面色有些凝重,她剛才明明有那種感覺,那種她砍中了眼前這個女人的感覺,那種刀刃切入肉中傳來的輕微阻塞感,但死的只是老鼠。

  海倫娜轉身朝著更深處的下水道走去,她一邊走,一邊笑道,“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她話音剛落,就消失在黑暗中,霎時間無數如獵犬般大小,有著鋒利爪牙的老鼠瘋狂的從各處涌出來,撲向了康麗斯……。

  發生在城市地下下水道里的戰斗并沒有驚動任何人,就連李斯特伯爵都不認為這會是一場艱難的戰斗,他的老很多代的祖母雖然是一名女性,可在這個帝國,甚至周邊國家都留下了赫赫威名。

  而且那個時代,強者輩出,不管是星術師,還是超限者,都如潮水一樣滾滾不休的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有人說那是超凡力量最鼎盛的年代,走在大街上,與十個人擦肩而過,其中就有一個強者,和一個非人!

  在那種環境下還能留有威名,肯定不是一個普通的角色,所以李斯特伯爵很放心,一只小惡魔而已,他現在關心的,是夏爾如何攪動上城區的風云,以及那些投靠了佩因親王的人,到底都有誰。

  不找出這些人來,他絕對不會安心。

  此時此刻,在老約翰的餐館里夏爾迎來的他的好同學斯克利,再次見面已經有了差不多兩三個月的時間,在兩三個月前,斯克利見到夏爾時,那種發自內心,來自靈魂的高傲與對夏爾的輕蔑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來。

  在他眼中夏爾不過是一個工具,一個籌碼,一個運氣不錯的幸進者,不知道因為什么被圣徒會的上層看中了,但此時此刻,他已經明白了。之所以他還只是圣徒會的外圍,連艾佩達城分會的核心都進不去,是有原因的。

  至少他從夏爾的身上看不出任何他能夠成為大人物的潛質,但別人看出來了。他此時已經沒有了之前那樣的高傲,看著夏爾的眼神,也從輕慢,輕蔑,變成了一絲古怪的敬畏。

  他就想不通了,夏爾這種人都能成功,為什么他還混的這么差!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人,甚至連菜單都是同樣的,但也有一些不同的東西,今天的飯店里沒有人。

  這讓斯克利有些不適,他已經習慣了這里的熱鬧,今天莫名其妙的只有他們一桌人,沒有其他人在現場,這會讓他不知不覺中感覺到一絲緊張。他攥了攥拳頭,手心的汗水讓他對自己有些羞惱,卻什么也都沒有做。

  “夏爾……”,他打了一聲招呼,站在了餐桌邊上,夏爾指了指他身邊的椅子,他才坐下。他絕對不是等夏爾的命令,他只是表現出了自己的禮貌和風度。

  夏爾的臉上略微有一些歉意,“我有些餓了,就先吃了一些,你不會介意吧?”,他忙碌了一上午加大半個中午,到現在一點多塊兩點才開始進餐。雖然說這個世界的人們吃午餐的時間都比較遲,大概在十二點半之后到一點半之間,這個世界不算是特別的吃,卻也足夠讓人感覺到饑餓了。

  斯克利搖了搖頭,“沒關系,你餓了你先吃就好了。”

  夏爾提起刀叉繼續進食,一邊吃,一邊說道,“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他突然抬頭看了一眼斯克利,“你不餓嗎?”

  斯克利不僅已經吃過飯了,而且他還有些……不太適應現在雙方地位的變化,立刻強笑著抖開餐巾墊在腿上,然后取了一些食物。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夏爾已經完全掌握了主動,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他連反駁的勇氣,甚至是想法都沒有。

  “我得到一些線報,圣徒會可能是一個邪惡的,反皇室,反現有社會體制的邪惡利益集團,你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同學,我不可能看著你深陷其中。所以這次把你找出來,一方面是提個醒,不要陷的更深了,另外一方面也是覺得你可以戴罪立功(用你接下來的表現彌補你之前犯下的過錯)……”

  夏爾舞弄著刀叉,其實很難想象,在這樣“貧瘠”的世界里,居然還有各種各樣的珍饈美味,只能說錢這個東西真特么的就這么神奇,就沒有錢做不到的事情,包括了讓神明顯圣。

  只要你給教會捐足夠多的“善款”,他們甚至會讓佛奇諾響應捐款者的禱告,這肯定不是禱告者有多么虔誠,全部都是看在錢的面子上。

  斯克利的表情很復雜,先是憤怒,這可能和他一直在為成為圣徒會核心成員不斷努力有關系,一個秘密結社,覆蓋了整個帝國,要說這個組織真的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他們自己都不信。

  但也正是因此,每個知道它的人,了解它的人,都能夠感受到它的權威性和可怕程度,為了加入圣徒會,為了讓艾佩達城這邊的高層看見自己的努力,他就像是一條狗一樣不辭辛苦的為他們做事,有時候還要自掏腰包。

  奉獻了這么多,夏爾一句話就為他的行為定性,推翻了他過去所有的努力,他怎么可能甘心,怎么可能心平氣和?

  這不是十塊錢和一天的努力,這是數以萬計的財富付出,和數年光陰的付出!

  但很快,這種不甘的憤怒就釋然了,因為其他的一些東西,比如說夏爾現在是蒸汽日報的新老板,比如說就在今天上午,大概三四個小時之前,夏爾接管了馬頡利公司。

  這些事情不僅在社會上開始傳開,在圣徒會內,則已經徹底的傳開了。

  不管是蒸汽日報社,還是馬頡利公司,都是艾佩達城上流社會中最重要的一員之一,盡管會有些人否認這一點。

  現在它們都歸屬于夏爾所有,更令人感覺到可怕的是,在這一切的背后,是伯爵府在推動,夏爾已經成為了伯爵府的新一任狗腿子,有人猜測伯爵府可能不滿意蒸汽日報社的做法,拉低了艾佩達的城市形象,同時又傳聞希克的倒臺可能和馬頡利有關系。

  而希克是李斯特伯爵的兒時玩伴,還是關系很不錯的那種,所以為了給希克報仇,伯爵府推出了夏爾這個狗腿子,讓他憑白得到了巨大的好處。

  當然,在他們看來,夏爾最終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伯爵府用完了之后隨手丟掉,就是一些人把他生吞活剝的時候,但現在,暫時不要去和他發生沖突,不劃算。

  這種推論合情合理,圣徒會內覺得這大概就是真相了。

  可是現在,斯克利才意識到,他們的猜測都是狗屁,如果不是夏爾瘋了,就是伯爵府瘋了,他們居然想要牽連到圣徒會的身上!

  斯克利這次沒有出聲,他只是緊盯著面前的餐盤和正在肢解食物的刀叉,默默的吞咽被他切碎的食物,就像是這樣能夠把夏爾的問題蓋過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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