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大戰,讓曹操賺得瓶滿缽滿。除了收獲大量的黃巾人口外,最重要的是:
……劉岱死了,被管亥砍死的!
……鮑信也死了,莫名其妙地被人一箭射中后心而亡!
資歷深厚的大佬們都死了,腹黑曹操閃亮登場,軍事民政全部抓在自己手中,一下子全部控制了整個兗州。
兗州地處中原,土地肥沃,人口眾多,自古有得中原者得天下的說法。
中原之地,王霸之資啊!
另外,在這一輪青州黃巾收購比賽中,王嵩也收得40萬人口,其中青壯,婦人和小孩居多。
王嵩得到消息后,親自趕到河內過問黃巾軍的安置情況,并拉著廖化的手道:“元儉啊,我后悔知道得太遲,若早知道,必親率大軍去倉亭接應你們。”
隨后王嵩又對廖化道:“統計一下,看這些百姓是否有親人被曹操俘獲,我去向曹操贖回。“
王嵩任命廖化為校尉,又讓高順派人統計黃巾家庭中在此戰中失散的親人名單,讓人去曹操那里為黃巾尋找失散的骨肉親人,但凡找到,都找曹操用錢糧贖回。
王嵩的話,讓廖化感動得熱淚盈眶,而且,在之后的很多年里,每次想起起劫后余生時王嵩對自己的安慰,廖化都會感動得熱淚盈眶。
40多萬黃巾都感恩涕零,將王嵩當成再生父母。王嵩仁義之名,再次傳遍天下。
就在王嵩忙于安置青州黃巾時,冀州方向傳來了界橋之戰的消息。
袁紹奪取冀州之前,與公孫瓚約好平分冀州,待到奪取冀州后又背信棄義,拒絕了公孫瓚平分冀州的要求——這就是評價袁紹“見小利而忘義”的來由。
公孫瓚一怒之下,出兵攻打冀州,持續數年的冀幽之戰由此拉開序幕。
公孫瓚攻勢凌厲,威震河北。
一時間,冀州郡縣紛紛望風歸降。
公孫瓚不承認袁紹冀州牧的合法地位,自己任命了手下大將嚴綱為冀州州牧,除此之外,公孫瓚還任命了田楷為青州州牧,
不僅如此,因為曹操與袁紹交好,公孫瓚索性命單經為兗州牧,并配置了郡守縣令——當然這只是有名無實的鬧劇而已。
初平二年冬,公孫瓚進駐界橋。
袁紹親自領兵迎戰公孫瓚,兩軍在界橋南二十里處交鋒。公孫瓚以白馬義從為先鋒,三萬步兵排列成方陣為中軍,兩翼各配備騎兵五千多人。袁紹令麹義率八百先登營為先鋒,以強弩千張為掩護,他統領步兵數萬在后。公孫瓚見袁紹步兵多而騎兵少,便下令騎兵發起沖鋒,踐踏敵陣。
麹義的先登營士兵俯伏在盾牌下,待敵騎沖到只距離幾十步的地方,一齊跳躍而起,砍殺過去;與此同時,千張強弩齊發,向白馬義從射去。突然躍起的盾牌反射強烈的太陽光,使白馬義從的戰馬受驚陷入混亂,強弩和先登營強悍的攻擊,使白馬義從很快全軍覆滅。袁紹乘機揮軍埯殺,公孫瓚的騎兵、步兵都爭相逃命。
麴義的先登營則越戰越勇,臨陣斬殺了公孫瓚所署冀州刺史嚴綱,又乘勝追到界橋。公孫瓚企圖守住界橋,但再次被先登營打敗。。麹義一直追擊到公孫瓚的盤河營地,才收軍而回。
袁紹命令部隊追擊敵人,自己緩緩而進,隨身只帶著強弩數十張,持戟衛士百多人。在距離界橋十余里處,聽說前方已經獲勝,就下馬卸鞍,稍事休息。這時公孫瓚部逃散的騎兵二千多突然出現,重重圍住了袁紹,箭如雨下。別駕荀諶拉著袁紹,要他退進一堵矮墻里,袁紹猛地將頭盔摜在地上,大聲說道:“大丈夫寧可沖上前線戰死,也不該躲在墻后!難道躲在墻后,就能活命嗎!”
他指揮強弩手應戰,殺傷了公孫瓚的不少騎兵,公孫瓚的部隊沒有認出袁紹,也漸漸后退。稍頃,麹義領兵回援,公孫瓚的騎兵才撤走了。
威震天下的白馬義從,全軍覆滅,公孫瓚勢力大損,退守龍湊。
而麹義的先登營,以弱勝強,以步勝騎,大放光彩。
袁紹因麹義出身涼州,與李傕郭汜等人是老鄉,且不是跟隨袁家的鐵桿親信,并未給予相應的封賞。
鞠義因戰功赫赫,卻未得封賞,心存不滿;麹義手下便建議麹義勾結黃巾勢力張燕,麴義沒有同意,但這件事卻剛好又被袁紹的暗探告知道,并告訴了袁紹。袁紹慮其剛猛反復,難以控制,將麹義誘進大帳,亂刀砍死。
王嵩回到太原時,卻見到了公孫瓚派來的使者,這個使者還是一位熟人涿郡劉備。
王嵩雖然知道劉備投了公孫瓚,但是這么多年來,一直沒有劉備確切的消息,
王嵩一直猜想,可能劉備因為沒有關羽張飛的幫助,而變得默默無聞甚至消失在這個亂世了,沒想到劉備投靠了公孫瓚后,經過多年的努力,在對烏桓做戰和鎮壓張純叛亂的過程中,立下了不少戰功,如今在公孫瓚處擔任別部司馬之職。
看來,這世上并不缺少機會,是金子總會發光。劉備的成功取決于他堅忍的性格,沒有關羽和張飛,他也會走出另外一條成功的道路。
“我家公孫將軍感謝冠軍侯在討伐董卓時的救助之恩,今日委托我來向侯爺問好。“劉備說罷,向王嵩獻上禮單。
“些許小事,不足掛齒。公孫將軍多年守護邊塞百姓,讓胡人聞風喪膽。白馬將軍之名如雷貫耳,也是我非常欽佩之人。不知今日派玄德前來,有何指教?”王嵩道。
“冠軍候客氣了,劉備此次,乃是為兩家結盟而來。”
“不知公孫將軍要如何結盟?如今幽州形勢如何?”荀攸開口道。
“袁紹先是恩將仇報,奪了韓馥的冀州,又背信棄義,與公孫將軍戰于界橋,公孫將軍在界橋之戰受挫,已經退往龍湊。
以冠軍侯之智,應當明白,如果袁紹打敗了公孫將軍,他的下一個目標必然是并州。所以,公孫將軍有意與冠軍侯結盟,對付共同的敵人袁紹。“劉備道。
荀攸開口道:
“公孫將軍是我輩楷模,我家侯爺倒是有心與公孫將軍結盟。
但是,并州初定,東有袁紹,南有曹操,西南是西涼軍,西有羌胡,北有鮮卑,可謂四面皆敵啊。
袁紹與曹操又是聯盟,若此時與袁紹和曹操開戰,恐怕長安的西涼軍也會趁機進攻并州。這樣一來,我并州就可能陷入三面包圍之中,對我并州非常不利啊。”
劉備接著道:
“公達說得極有道理,但是,等到袁紹打敗了我家公孫將軍,下一個目標必然是并州,所以還請侯爺三思。”
戲志才突然開口問道:
“聽說公孫將軍已經與黑山軍張燕結盟,不知結果的如何?”
劉備嘆息道。
“確有此事,黑山黃巾雖然號稱百萬,但戰力不盡人意。此次界橋之戰,黑山軍雖然派出數萬人助戰,卻被袁紹輕易擊敗,人數雖多,戰力太弱,予事無補啊。”
戲志才接著道:
“我倒有一計,請主公和玄德參考。”
王嵩道:“志才但說無妨。”
戲志才分析道:
“首先,我們先分析一下黑山軍為何戰力不足,其原因無非是:缺糧,缺兵械,缺訓練。
如果由我們并州提供糧食,提供優質兵器,并派出將軍去訓練黑山黃巾,幾個月后,便可得數萬精兵。
到時候,公孫將軍與袁紹在北方會戰,黑山軍從冀州西面長驅直入,劫掠魏郡,甚至直攻鄴城,則袁紹后院起火,必然回師救援。公孫將軍再隨后掩殺,必可獲大勝。”
戲志才這一說,王嵩立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利益所在——控制并收服黑山黃巾!
戲志才的意思是:通過向黑山黃巾輸入糧食武器和派出將領,將并州的政策和善意傳遞和滲透給黑山黃巾。
而訓練出的黑山軍精兵,以后也會變成王嵩的軍隊,因為自古以來,就有兵隨將走的規律。訓練這些黑山精兵,厚待這些黑山精兵,就可以牢牢掌握著這支精兵。這就是荀攸的真正意圖。
劉備當然不能理解這其中的真正利益所在,他只知道并州錢糧器械不缺,認為王嵩是要真心幫助公孫瓚。于是當場同意這個“良策”。
接著,雙方便協商好具體的執行方案,由公孫瓚方面協助聯絡黑山軍各部,通過多種渠道向黑山黃巾輸入糧食和器械。
王嵩讓典韋從自己的親軍中,挑出一些從黃巾軍投奔過來的軍士,得500精兵交給張遼,由張遼帶領原黃巾降將何曼,周倉,廖化,胡才,李樂等人,隨公孫瓚的連絡人員潛入黑山。又命荀彧準備三萬人的兵械和大量糧草,伺機逐批輸入黑山軍中。
王嵩想要親自去一趟黑山。但是身為主帥,目標太大,也太過明顯。于是王嵩把自已打扮成一個傻大黑粗樣子,裝成張遼的親衛,混進了去黑山的隊伍。
眾謀士都不太放心,最后決定由程昱做為張遼的軍師同去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