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曄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女子，越發覺得，自己的想法無比的正確！
劉協，雖然不足以阻擋主公的霸業，但是卻是一顆難纏的絆腳石！
最主要的，就是他的名聲，天子！正統的！
為什么，沒有人喜歡去謀權篡位？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的取而代之，卻偏偏要慢慢的來，最后逼其禪讓？
原因就是，沒有一個統治者，喜歡給自己的百姓打出一個“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好頭。
如若不然，豈不是自己每天，都要面對一群又一群的起義軍了？
所以，對于劉協這個手中軍隊也不在少數，地盤的地形地勢具有天然優勢的競爭者，阮曄覺得自己應該再留下一個暗子。
為了對敵方足夠了解，更好地打到敵人內部，就會想辦法收集對方的情報，而情報大多情況下都是派人去收集，這樣收集的情報既準確又真實。
到時候，不單單讓劉協的軍隊亂，還要讓他多大臣亂！商賈亂！
而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特別合適的探子了，往往這些十分重要的任務，都是錦衣衛自己的成員去完成。
但是如今……錦衣衛的成員已經有些不夠用了！
雖然近些年來，李蕁昆一直提倡文武兩項齊頭并進，所以涌現了許多的好苗子。
但是他們，并不是合適的錦衣衛，最起碼不適合深入敵后。
這些好苗子，軍隊帶走一批，鄉鎮民兵帶走一批，剩下的，錦衣衛嚴格篩選，然后培養訓練。
之后在自家地盤上當小旗，俗稱練級……
而這種暗子，錦衣衛也有不同的種類，用來適應不同的場合，適用于不同的任務對象。
第一種，就是普普通通的眼線，這種成本非常低，收集到的情報質量也不是很高，但還是可以有效的了解敵人的動向。
一般情況下，眼線都是直接買通路邊的乞丐，或者由自己人喬裝打扮，在路邊打探消息。
第二種就比較直接了，就是派專人打入敵人的內部，但這個工作非常危險，如果被人發現很有可能犧牲，所以難度系數非常大。
比如，錦衣衛安插在劉協王師中的那十七個暗子，如今各自掌握一支隊伍，最少的百人，最多的兩千五百人！
并且他們都是聯盟陣營，拉幫結派，拉攏其他的、可拉攏的、有價值的軍官，以此來爭取獲得更多的力量。
不見血的勝利，才是最好的。
而第三種，就只有女性才可以去做，就是以賞賜的形式將女子送入敵方陣營。
當年高祖去世后，呂后獨攬大權，由于當時諸侯王很多，對自己和孩子的地位有著很大的威脅，于是就想了一個法子。
找來許多自己的親信，然后以賞賜的形式送給諸侯們，這樣呂后就可以通過親信們傳來的信息來了解各個諸侯的情況。
包括西施當初，也是勾踐派去敵國為他收集情報的，她在吳越斗爭中為越國的崛起發揮了關鍵性作用。
主要就是負責傳遞軍情和消除吳王的斗志，如果沒有西施的幫助，恐怕勾踐最后也很難成功，可以算的上是一個成功的間隙了，但同時犧牲也是最大的。
最后一種，最簡單，但是也同樣不簡單的，就是以做買賣的方式，來獲得信息。
比如，去一些高檔的酒樓，或者是青樓，一般高檔酒樓去的都是達官顯貴，這種地方就很容易收集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青樓相比較而言會有一些混亂，什么類型的人都有，信息量也很雜，但因為人多更容易打探到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錦衣衛一旦進去其他勢力的范圍，第一時間就是前往其酒樓、青樓，在吃飯的時候觀察達官顯貴，秘密跟蹤，查清其位置。
在青樓里，臨時交幾個朋友，一起吹牛，然后了解這個城池的各方面情況。
但是，比較費錢，出了李蕁昆的錦衣衛，貌似沒有別的勢力有這樣的財力去“買情報”。
在李蕁昆的治下，所有的青樓都是教坊司，酒樓也都是官辦，然后轉讓承包。
教坊司的司長，往往都是軍伍中的退役軍官，畢竟一個城池最多兩司，人數到時足夠。
一場仗下來，啥都有了。
酒樓外包出去的掌柜，也都是軍伍中的退役軍官。
他們，都是錦衣衛的編外人員，也是預備役，都是錦衣衛對內的一大主要情報來源。
而今天，阮曄也是突發奇想，想要把眼前這個白衣女子，發展成自己的線人。
阮曄甚至覺得，今天晚上，自己可能還會有意外收獲，比如，弄死幾個比較牛的官員，或者回家的軍官……
尤其是軍官，像劉協目前的軍伍情況，都是戰場上，有今天沒明天的，很有可能花光積蓄，來看看這個頭牌的容顏。
就在阮曄低頭愣神思考的時候，白衣女已經跳完了這一支舞蹈，其他的人也都離開，只剩她留在這里。
畢竟，阮曄花錢“要”的是她，不是她們。
“公子，奴家舞畢，不知能否有幸，與公子同坐？”
直到這個女子坐在阮曄身旁，一股香氣撲面而來的時候，阮曄才回過神。
“不知公子，是什么人啊？”
王藝然給阮曄倒了一杯酒，看著阮曄的臉，有些好奇。
阮曄給她的感覺，很奇怪，感覺像是軍伍中人，但是阮曄身上卻有那種官威。
但是如果說是官員的話……阮曄卻還有種天大地大，任我逍遙的灑脫感。
但是再看看他的衣服和臉蛋，卻又像是哪家的公子哥，可是如果是公子哥的話，她沒理由沒見過阮曄。
“姑娘可否有難言之隱？姑娘無論是容貌還是才藝，都是一絕，為何要賣身進入這青樓？”
想要發展棋子，就要培養關系，尤其是女的，說難也難，說簡單，也很簡單。
忽悠！
王藝然落寞的搖搖頭：“舞藝再好，也不過是別人眼中的玩物罷了，我在這世上就如同浮萍，在這青樓，反倒是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