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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笑長空,獨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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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悍如猛虎下山,兇如蛟龍出海。

  抬手落手,但見那血色彌漫。武君們發出了驚恐的嚎叫,凄厲的慘鳴。

  拳聲如雷動,搖擺之間,竟絕無半絲空隙,竟隱隱暗含五行奧妙在其中。“七殺拳”之威之煞,悉數在這恐怖殺招中流淌出來。

  眼觀左無舟如同一代兇神似的,殺入武君之中,竟是不理不問身后的襲擊,但憑龍骨甲來抵擋。恭恭招招直取人性命首級,那等恭恭到肉的感覺,卻是無比的令左無毋愉悅。

  戰斗,正是左無舟寄情之道。旁人寄情山水書畫,以舒緩修煉途中的寂賓,抒發情緒。左無舟卻是戰斗,從尸山血海走出來的他,惟獨戰斗最合胃口,惟獨戰斗最能令他亢奮起來。

  沉淀住心境,面不改色的直取一人下頜,生生揭下血淋淋的面骨。再是絕不含一絲感情的一拳,生生將一人轟得對穿。

  一眨眼的工夫,就已是染得全身處處鮮血,那等絕世之豪情,那等撲面而來的殺氣,已是震撼了十一名武帝。

  短短五年不見,就已搖身變成武帝,這本來就甚是離奇了。

  成了武帝,竟還比尋常武帝強大。這就實是太可怕了。

尤為令人震撼的是,許許多多武君的戰技轟來,左無舟竟是不聞不問。渾然沒有半點受傷的神色。殺人依然是招招奪人性命,恭恭不留  正是:浩蕩雄風藏萬念,磣礴大氣獨凜然。一腔熱血時,萬里汪洋起波瀾。

  “這人,到底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十一名武帝心中驚濤萬丈,同起一念。

  十大武帝不知道左無舟有補元液這東西,隨時能補滿魂力。

  但他們很快亦察覺錯誤了,以龐大的武君來堆左無舟,意欲消托左無舟的打算,絕對是大錯特錯。

  換做一般武帝,哪怕是換做談怒,在這成百的武君攻擊中,也必然大大的吃虧。一者是魂力的確消耗極大,二者容易被人近身,三者很容易遠近結合的攻擊。如此,如果談怒身陷這等局面中,如果不逃,也必是死路一條。

  但此法,來對付左無舟,卻是錯到極點。有龍骨甲,左無舟只需要躲避少數要害就走了,遠近攻擊都不怕一武帝的攻擊都能抵擋住七八成,何況是武君。

  再者,左無舟最擅長的就是近戰。近身戰斗,未必天下第一,但絕對是屈指可數的近戰強者。左無舟還有“五行天地”能自形回復魂力。想耗他的魂力不是不成,但必須要拿人命來耗,強度還必須要超過回復魂力的速度,否則絕然達不到消耗魂力的目的。

  此法無法奏效的關鍵,卻是“七殺拳正如之前一戰,談怒沒施展戰技,比左無舟強大許多的他,也不過和左無舟斗得平分秋色。

  如果施展戰技,魂力消耗自然是比較龐大。而且,縱是連續施展戰技,戰技之間也必有破綻無數。如此,實在是群戰中的致命破綻。如果不施展戰技,實力也就大減。在群戰中,這往往是兩難。

  但左無舟卻偏生有“七殺拳”綿綿不絕的恐怖七殺,乃是眾多武帝從未見過的獨特戰技。

  另一個。關鍵的是,左無舟的剛猛兇悍戰法,所向披靡。不但下手極狠,秉承戰場的簡明戰法,殺人效率實在是太高了。

  群戰之法,用在左無舟身上,絕對是得不償失,消耗太大了。大至各大宗派都損失不起的地步。可玩單條,左無舟又怕過誰來。

  左無舟乃非常人,自修煉以來,不知顛覆了多少常識。以常理來算計左無舟,那分明就是自取其辱。

  連續十來名武君喪命過后,鐵青著臉的十大武帝終于悟了。

  看似身陷重圍,卻是成了左無舟最是酣暢淋漓的殺人盛宴。

  武君們不論身法速度,基本不如他,偶爾有幾個比他還強的,那也影響不了戰斗。如此一來,武君們分明就是那一頭頭圍住老虎的羊,任人宰割。

  奈何百多武君合圍,想要撤下來,卻也不是一時半時就能做得到的事。

  有伏龍的前車之鑒,十大武帝無人敢自認能完好無缺的抵擋住左無舟一招。

  就在十大武帝滿心糾結和憤怒的時候,左無舟有所感:“他們好象察覺了這招對我效果太低,打算親自出手了。須加快了。”

  “殺!”自喉頭崩出一語,血殺的森然之氣頓激蕩彌漫。

  眨眼間,左無舟神色更是森烈可怕。七殺氣息激蕩未平,油然爆出恐怖吞天之氣。一個吞吐,一個起落。一個震蕩,七殺縱橫彌漫。

  “火法無邊”施展來,儼然令這身邊地帶燃起了活天火焰。更為恐怖的“七殺拳”終于浮現了真正面目。正是變化莫測的“七殺拳”

  虎嘯山林,竟自一股腥味撲鼻而來。一名武君瞬時面如土色,修煉金系的他,首次嘗到了烈火銷金的滋味,竟是生生被壓制住。

  一拳轟將過來,左無舟眨眼又轟向旁人。看似放過了這武君,可武君乃至于感到肉身猶如燃燒起來,溫度瞬剛且汰百度以卜。炙熱難當。那奉引爆的火,似乎井燃淵。眥六腑。由內而外的燃燒起來。

  但見這武君竟自全身干燥得皮膚寸裂,全身水分宛如被這一拳蒸發了。一眨眼,竟自干瘦無比,全身是隱隱被灼燒過的焦黑色。一層肌膚化做飛灰,仰天一口粘稠無比的鮮血吐將出來,當場氣絕。

  此乃“七殺拳”純火系之威。

  火克金,金克木。修煉木系的一名武君狂噴一口鮮血,那口鮮血當中,竟自連肝膽和胃都似乎撕成了碎片,一道吐將出來。

  木克土!木系“七殺拳”施展來,那人竟宛如雕塑般的巍然不動。半恤。拳頭轟中之處宛如龜裂一樣,無數道血線迸發,這人才轟然氣絕。

  土克水乃是再簡單不過,一拳轟將過去,頓將一名武君拍成了肉泥。

  水克火!

  “七殺拳”輪番變化,極富針對性的施展來,威力油然暴增許多。當真是所向無敵的拳法。搖身一動,“七殺拳”有進無退,竟自將這武君活生生的碾出一條尸首和鮮血所凝結而成的血路。

  何其可怕。何其磅礴,何其兇悍。

  “流東城是對的,他真的是修煉五行魂。最是蠢笨,最是困難的五行魂。”

  十大武帝驚悚不已,幾欲發狂,撫首哀鳴:“自古以來就少有人修煉五行魂,因為極難修煉。為何他修煉五行魂。卻能成為武帝。”

  自古以來,罕有人修煉五行魂,縱然偶爾有天才自詡膽色了得,修煉了五行魂。結果可想而知,大多數時間都花在了修煉五行魂上,結果一無所成。

  當年唯一察覺左無舟可能修煉五行魂的,正是流東城。其實,并無人相信,因為沒有人那么蠢去修煉五行魂。須知,一個人修煉五行魂成武尊所需的時日,已經足夠修煉單魂并成為武帝了。

  一百個五行魂的武尊都絕不是一個單魂武帝的敵手,這樣的計算誰都懂。沒有人會如此蠢笨。

  然而,傳言,竟已成真。

  轉念一想,十大武帝大是驚懼慌亂:“傳言他年紀不到五十,莫非屬實?”

  “如果他的年紀真的不到五十,那此人就必須死。”柳暮云渾不察覺,其實她說了句蠢話。不論左無舟年紀多大,到這田地,都必然是你死我活了。

  “如果傳言屬實,他年紀不過五十,那他將來豈不是能成武御,武宗,甚至武圣。”眾人膽寒不已。

  陸董終云四大武帝眼波驚顫不絕,互看一眼,驚懼恐怖,均看出彼此心意。

  “此人敢修煉五行魂,必有憑仗。往后,前途無限,絕不可與此人為敵。”

  四大武帝是驚恐之余,又來得輕松不已。好在五年前沒有出手,沒有與左無舟結仇。此時。更加不愿與左無舟為敵,那后果實在是四大武帝不愿去想象的。

  “小子,別動。”

  談怒不快的一巴掌抽下去,馬果報的臉頓腫了半邊,暈厥過去。

  一邊觀戰,談怒一邊凝重的喃喃自語:“不錯不錯,難怪這小子新突破就有這等修為。看來他是五行魂全都突破了,五只武帝魂,就是新突破的,魂力之雄厚,也絕對超過單系武帝了。”

  談怒掐指衡量六算,就懂了:“看來這小子根骨絕頂,魂竅天然,居然沒有對五只武帝魂造成限制和影響。”

  如果有魂竅臨溢的問題,那修煉五行魂還是單系魂,都就并無太大差別了。是以,絕大多數單系武帝跟多系武帝比較起來,差距并不大。

“不對,這小子的拳法,很古怪,很特別。”談怒目光大放,躍躍欲試:“等事畢,一定要認真跟他打一場。說不定就能有心得,能突  當恐慌達到一個臨界點的時候,終于爆發出來。

  短短一時半會,竟已有十多二十名武君喪生在左無舟手底下。無一幸免,無一得保全尸。有的是活活被生裂,有的是被揭骨而死,有的是被一拳打穿,有的是被摘首級,死狀極是凄慘。

  “他是個瘋子!”武君們恐怖到極點,瘋狂的大嚎一聲,拔腿奔逃。

  砰!一拳起落,轟入一名武君的后心。拔出來的時候,非但染滿了鮮血,甚至還取出來一枚砰砰跳動。血淋淋的心臟。

  滿懷快意在胸,一時激蕩難奈。振臂豪情萬丈,一聲聲暢懷快意的朗笑自喉頭傳蕩,播入天際,蕩氣回腸;直教人熱血,豪氣大生。

  捏碎這枚心,鏗鏘一語伴住笑聲。震入心中:“這就是你們的準備?不過如此,不過如此。”

  群雄姜憤欲絕。

  雷音襲動,天崩地裂的一聲激蕩。

  一名武君眨眼被追上,狂噴鮮血,幾乎被這厚重的一拳轟得四分五裂,如流星般的飛將出去,已然沒了氣息。

  五年來的積郁,五年來的仇恨。

  回想五年前自己被追殺得無處可逃,被幾乎全城魂修士追殺,漫山遍野,人人勇于痛打落水狗。那時的狼狽,那時的堅持,那時的慘淡。左無舟怒極反笑。

  如不是當日能堅持,如不是他意志頑強的逃走,怎有今日。左無川”只充滿了丹邊丹際的快意,正正是那等快意殺人,快意五幾叫酣暢。

  心沉淀得愈是冷厲,吞吐天地。一聲狂嘯之吟直入云端。豪蓋天下。一語激回天地:“五年前,我與你們當中絕大多數是無怨無仇,你們卻將我做落水狗來痛打。”

  “往日之仇,正需今日之血來清洗償還!”聲如地獄冒將來,一道森烈之光掃視。

  冷然放眼,左無舟譏詣狂笑,笑聲如同在每個人耳邊發出了最強烈的嘲笑:“怎么了,當日有膽子痛打我這只落水狗。今日就變做了無膽匪類?”

  “你們不是有許多武帝嗎,來啊。你們不是有成千上萬名武尊武君嗎。來啊!”

  “你們一道上吧,武一個人全接了!”

  左無舟狀似癲狂的縱聲大笑,傲然于天地間,一時,天地無聲,竟獨有他一人之威凌蓋天下,直沖云端。

  雖只一人,我卻敢直面天下仇寇無數。我卻能打愕眾生破膽。

  豪氣長笑,笑指長空,雙拳在握,竟令群雄膽寒束手,嗚呼,何其快哉。

  群雄膽寒,油然記起了當年的決然一語:“有一天,我會從地獄回來,親手拖集你們一道下地獄,陪我走完九幽黃泉之路。”

  “我會回來。”那一聲始終如一的鏗鏘戰音仍自在每一個人的心中徘徊不去。

  群雄臉色蒼白的看著聲勢直吞天地的左無舟,看著那個一人一拳一刀橫行天下,令群雄為之恐懼的絕代殺神。

  殺神歸來,從地獄歸來的殺神。帶著無邊的血色重新回來了,帶來的是滴天血色。

  他回來了。

  “你們一道上,我一個人全接了!”

  一語鏗鏘入云霄,戰意直憾人心。左無舟雙眼墨色倍濃,氣可吞天:“敢。是不敢!”

  五年前,你等敢追殺我。如今。卻已聞風喪膽。一身修為要來何用,不過是碌碌之輩。

  群雄震撼,目瞪口呆之極。

  須知,縱有許多魂修士逗留在城中不敢過來為敵。卻仍然有十名武帝,近二百武君,近二千武尊。

  左無舟竟自當住所有人的面。一語再是一語,連聲挑釁所有人。以一敵千,又如何。生為男兒身。該鑄英雄膽。正是天生一副鋼鐵軀。吾懷滿腔血。

  群雄死寂,竟無一聲,竟無人應答。竟人人駭然色變。

  如此,才是真豪情。如此,才是真狂野。如此。才是真桀驁。

  縱有仇寇千千萬,我仍一刀向無敵。

  天下誰人不識君,天下誰敢阻擋。但有此豪蓋之氣,足以冠絕天下。

  此情此景,恢弘磅礴,蕩氣回腸。教人畢生難忘。

  許許多多不敢不愿與左殺神為敵之人。不敢上前,又不愿錯失。

  竟自有無數魂修士,六道跟了過來,在數里外觀戰。觀得此威,這些魂修士心神搖曳,熱血,幾欲脫口叫好。

  曾聞左無舟之威,卻惟今日方見這等蓋世之豪。

  魂修士暗暗在心中感慨,油然誕生敬意。

  此處為丘陵,遠處,宋西湖和宣淺,龐記和聶問不知何時已抵達,正觀得此幕,如此神威絕倫的此情此景,震撼絕倫。

傳言中的以一敵百算得什么。便做公敵又如何,就是以一敵千又  “他,”龐記眼光發直,千言萬語,化為四字:“他最豪氣!”

  “論膽色,論豪氣,左兄當世第一,所向無敵。”宋西湖甚至全身都有一種病態的亢奮感。

  “天下竟有這等英雄,必流芳百世。”宣淺美目煥然。

  “他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嘿嘿!”聶問激動得渾身發顫,那些和平主義,悉數蕩然無存,滿腔鮮血都已被點燃了。恨不得立刻跳過去大干一場。

  生當為人杰,死亦為鬼雄。

  此等英雄本色,卻是做不得虛的。惟獨心中有豪蓋,方能徹懷如此施為。

  如怒鯨級水,一語翱翔在天。有數不盡的豪氣:“可敢與我一戰!”

  字字如同金戈殺音,奪人心神,奪人膽魄。

  群雄的臉色先是驚懼的灰敗。隨即是震怒的鐵青,再是羞憤的赤紅!

  言辭并不犀利,卻字字鉆心入肺,直如刀劍齊下,教群雄難堪不已。罵人,卻非粗口罵得最痛。反倒這短短數語,真個是狂妄到了群雄的痛處。

  因為他們在左無舟的狂野面并,竟是真的退縮過,害怕過,驚懼過。

  數句,就好象被揭開了血淋淋的瘡疤在眾生面前。

  數千魂修士,圍住一名黑衣武帝,卻被一人之威震懾得徐徐后撤。

  雖千萬人,吾往矣。

  雖成千上萬,左無舟卻傲然如天神,瞬時仿佛無比高大,仿佛罩上一層絢爛的金光。那些魂修士在映襯之下,卻渺小小得猶如螻蟻。

  “可敢!”

  一語鏗鏘,戰意凜凜。

  森森目光所到之處,無不側目,無不膽寒。此威,冠蓋群雄,此豪。足動天憾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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