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錦你個叛徒。”
紫荊被綁在椅子上,時笙慢條斯理拖著把椅子坐到他對面,“什么叛徒,講清楚。”
“你自己做過什么你自己不知道?”紫荊顯得有些激動,“你知道我們死了多少兄弟嗎?你怎么就這么狠心,我們是一起長大的!!”
時笙手肘放在椅背上,微微支著下巴,神情從始至終都沒發生任何變化,“我要是知道我做過什么,我問你干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紫荊激動的神情略微平復。
“如你所說,我真要是叛徒,現在應該殺了你。”
紫荊眸光變了變,轉而他又怒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紅錦,這么多年,我真的錯看你了。”
紫荊罵罵咧咧大半宿,時笙什么都沒問出來,最后只能使用強制手段逼問。
從紫荊的敘述中,紅錦不應該離開京城,但是她莫名其妙的失蹤,之后他們受到攻擊,死了不少人。
那些人非常熟悉他們的作戰習慣,甚至是誰擅長使用什么都知道,之后他們清理尸體的時候發現紅錦的信物,而后面追查中,也幾次查到紅錦頭上。
紅錦一直聯系不上,他們不得不相信,是紅錦背叛了他們。
然而原主是接了命令,前去刺殺九皇子……
所以,這是調虎離山,為的就是栽贓嫁禍她。
時笙琢磨片刻,看向目光還有渙散的紫荊,繼續問:“查到紅錦和誰在聯系?”
紫荊目光掙扎片刻,呆板的吐出幾個字,“九皇子燕鸞。”
九皇子以為七皇子要殺她。
然而現在七皇子這邊查到紅錦和九皇子有關,所以這是要讓七皇子和九皇子自相殘殺。
得益最大的人是誰?
皇帝的兒子眾多,個個都想當儲君,位置卻只有一個。那自然是先除掉最有機會坐上儲君的那個人。
七皇子最受寵,這些人想除掉七皇子,所以……誰都有可能。
背叛……
這怎么看都有點像考題啊。
時笙決定回七皇子府去瞅瞅那個七皇子,是不是她家那個智障鳳辭。
第二天一大早,時笙拎著還剩口氣的紫荊,大搖大擺的去敲七皇子府的門。
死士平時都是見不得光的,門衛不認識他們,自然不肯放行。
時笙還沒撩袖子開干,里面出來兩個人,目光從紫荊身上掃過,定在時笙身上,兩人神情皆是一肅,其中稍高的男人沉聲低呵,“紅錦,你想干什么?”
時笙滿臉不在乎的把紫荊扔回去,“申明兩點,第一,我沒背叛你們。第二,我不是來打架的,我要見你們家殿下。”
兩人趕緊將紫荊扶起來,讓人門衛帶進去。
“事實證據擺在面前,你還想狡辯?”男子眸中有怒火滋生,“殿下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殿下。”
時笙深呼吸一口氣,和這些人解釋也是瞎扯,她眉梢微微抬高,“行啊,你們讓我見七皇子,我就告訴你們一些事。”
“殿下豈能讓你這個叛徒隨便見。”兩個男人同時抽出武器,“紅錦,勸你束手就擒。”
我真的是很友好的來訪,是他們先動手的,不關我的事啊!
明明你就很興奮嘛!
時笙從門口打進去,大清早的七皇子府就是雞飛狗跳,可時笙在府中找一圈也沒找到七皇子。
時笙隨手拽過一個下人,“你們殿下呢?”
下人身子抖成了篩子,“殿下……殿下昨天就沒回來,小的們不清楚殿下去了什么地方。”
時笙接連問好幾個人,都是同樣的答案。
他們家殿下時不時要失蹤一兩天,在外邊玩鬧夠了才會回來,知道他行蹤的只有他身邊的懸塵侍衛。
不在……
時笙把府中攪得一團亂,最開始攔她的那兩個人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隊弓箭手,將她團團圍起來。
“放箭!”
時笙朝著那邊揮了一波劍氣,弓箭手們被劍氣掀飛,亂了陣型。時笙趁機往墻邊沖過去,翻身而上,直接往下跳,跳出去才發現外面竟然個湖,而湖里還冒著幾只奇怪的動物。
我草大爺的!
哪個智障在墻外面修湖的!!
在她快要跌入水中的時候,鐵劍堪堪接住她,迅速的帶著她飛高,地下匍匐的奇怪生物露出個腦袋,眼冒綠光,張著大嘴看著她這個美味的食物。
該生物,深綠色,背脊遍布錐形齒,大嘴張著,露出鋒利的牙齒……
鱷魚!?
馬戈壁!
她這次是進了動物園是吧,先是鯊魚,現在又是鱷魚,接下來是不是還有鯨魚?
時笙趁那邊的人還沒追過來,趕緊從湖面掠過去,消失在層層疊疊的墻后面。
時笙第二天還沒來得及去找七皇子,突然就從百姓口中得知七皇子替陛下出巡西北地區去了,來年開春才會回來。
大冬天的出巡什么鬼啊?簡直有毒!!
而七皇子府的人正在不留余力的追殺她,等她追出去,七皇子的隊伍早就不見蹤影,就算知道大致方向,但線路很多,誰也不知道他們走的那條路。
大冬天的,時笙不想坐著劍在上面喝西北風,所以放棄追出去,在京城等他回來。
七皇子府的人不依不饒,被時笙教訓幾次之后才安分下來。
時笙高調出入,完全不怕被人發現,那些人估計也是發現不對勁,暫時拿不定主意,所以對她實行監視。
時笙每天不是在街上晃蕩,就是在客棧虛度光陰,監視他的人都覺得她很無聊。
“誒。”
姑娘好看的臉出現在男人視線中,他嘴角一抽,沒好氣的道:“干什么?”
“這么兇干什么?你監視我,我都還沒發火。”
姑娘裹著一身黑色的狐裘,神情戲謔。之前她穿的還是白色,后來不知道她去哪兒弄來的一身黑色,看上去有種奢華的尊貴。
和他以前認識的紅錦完全不一樣。
但是……
非常多惹人厭。
紫荊惱怒,“你有完沒完,紅錦,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樣。”
這么長時間,她什么都不干,他們整天監視她,可有什么用?她根本就知道他們在監視她,不管藏哪兒都知道的那種。
“等你們家殿下回來啊。”時笙誠實臉,“你們殿下什么時候回來?”
“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