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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節 賣丹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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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結束,眾人都已散去。木巖伏在沙盤邊,看著上面的各種旗號,“兩江道一個將對三個將,贏了;山川口以少勝多,又贏了。現在是兩千四對兩萬五,還是攻人家的寨子--老大,你怎么總喜歡打這種仗呢?”

  “我最喜歡的仗是三萬對一萬。”

  濕漢奴道:“不管是東、南、北那個王的精銳,我都敢列陣而戰。可惜沒得選擇。我如果不拿兩千對兩萬的硬搏,明天就是兩千對十萬的局面。”

  木巖道:“那個普蘭將軍,名聲挺大,好像徒有虛名嘛。”

  “哦?何有此論?”

  “婆雅軍都打一個月了,連城墻的邊都沒怎么摸,反而野戰連戰連敗,普蘭•維薩除了睡覺,好像就沒干別的事。”

  “如果你是攻城的一方,會如何打呢?”

  “既然我有十萬大軍,三面同時攻城。兩萬多人,東鏡鎮加上民夫也才這么多。十個將輪替,還有一個在大營休整。城中的守軍可是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我就不信打不下來。”

  濕漢奴微笑道:“照你這樣打,一個月能打下東鏡鎮嗎?”

  木巖想了想,“難說。畢竟我知道東鏡鎮是石頭城,一個月恐怕不夠。”

  “傷亡的士卒會有多少?”

  木巖估算了一下,“一天算一千,兩三萬人吧。”

  “城中的傷亡呢?”

  東鏡鎮城防自己心里有數,讓第五軍的老兵據城而戰,比起野戰的傷亡率肯定要低得多,“加上民夫大概是四五千,老兵大概占十分之一。”

  “婆雅軍全力攻城,一個月未必能攻下東鏡鎮,傷亡兩三萬人,即便殺死幾千民夫,我第五軍軍士傷亡也不過數百。現在普蘭•維薩同樣沒有攻下東鏡鎮,傷亡一萬余人,我第五軍的精兵卻折損六百余人。”

  濕漢奴道:“普蘭•維薩遠遠看了幾眼,便知道東鏡鎮城的虛實,你還能說他徒有虛名。”

  “普蘭•維薩放著東鏡鎮不打,難道就能把我們耗死嗎?”

  濕漢奴坦然道:“我也猜不透他的手段。普蘭•維薩從軍五十余年,是戰場上成精的老狐貍,只怕另有后著。”

  “會有什么后著。”

  “可能是在等東面的消息。從東鏡鎮到上面,一來一回也要一個月。如果他真的是在等婆雅那婆娘的回復,這幾日就會有動作。所以,”

  濕漢奴將一面小旗插在沙盤的營寨上,“山牧寨一戰,最遲定在后天。”

  木巖嚇了一跳,“這么快?士兵還沒有補充完。”

  “此戰是奇襲,不用補充的新兵。除了上次參戰的八個將,民工壯力一個都不帶。”

  濕漢奴道:“此戰若勝,婆雅軍必定退兵。”濕漢奴笑了笑擠眉弄眼的又道:“到時我會親自上陣。我會把一些人交給你,山牧寨一戰的勝負,就看你們的了。”

  “交給我?誰?”

  “第三軍里的法師。”

  濕漢奴想盡辦法給自己鋪路,這份心意自己不能不領情。

  “好。”

  木巖一口答應下來,然后道:“謝謝。”

  濕漢奴擺了擺手,“不必謝我。這是你自己掙來的。”

  他拿起段干青羽制訂的作戰計劃,“還有事嗎?”

  “有。”

  木巖卻沒說什么事,只笑道:“我得和李子義商量一下,再找你來說。”

  濕漢奴也沒有追問,只點了點頭,“你拿定主意,盡管放手去做。”

  木巖從營帳出來,腦后突然一痛。自己剛邁入金丹后期的境界,一般的襲擊立生感應,怎么可能被人打中腦袋?木巖一手按住,卻是一顆石子。

  “誰!”

  雪無極的大腦門從一處營帳后面露出來,使勁給他施眼色。木巖走過去,沒好氣地說:“老頭,你做什么呢?這么鬼鬼祟祟?”

  “我發現了與我們一起進入大千界碑的人。”

  木巖一驚,大千界碑中當時局面混亂都爭著逃命,也只有像秦武那樣心里變態的人還會回六道大殿,這又是誰?東鏡鎮如今戒備森嚴,能摸進來的必定不是一般的庸手。

  “是誰看清楚了嗎?”

  “我說不準。送龍姑娘回來,路過城南的土地廟,感覺到有人試著吐納混沌之氣。”

  “連有人吐納過你都能感覺到?不會是瞎扯吧?”

  雪無極不高興地說:“我最擅長感應,絕對不會錯。而且那人修為不在我之下,不然氣息也不會留那么久。”

  “你怎么知道是我們一批的,而且比你還強?大千界碑進來的高手,兩只手都能數過來吧?”

  “我們上一批也是幾年前進來的,不會在試著去吐納混沌之氣,在說這股氣息我在大千界碑通過你的神識見過。具體是那一個我一時想不出來。”

  “不管是誰,不是我們這面的就是敵人那面的。”木巖露出一絲壞笑,“老頭,你以前光知道煉丹肯定沒見過這些,我帶你去個地方玩吧。”

  雪無極高興起來,“好啊。”

  “哇,這里這么熱鬧啊。”

  雪無極眼睛幾乎都不夠看了,“我在東鏡鎮這么久了,還不知道有這個地方。”

  “那邊在做什么?是不是賭博?好多錢啊……”

  “哇,這是在賭什么?押手指頭嗎?少根手指頭多不方便,他還不如押耳朵呢……誰贏了!誰贏了?”

  雪無極活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歡呼雀躍,看著什么都是新鮮的。木巖只是想他一生鉆研丹道很少見這世俗中的賭館、勾欄,可是怎么沒想到這家伙活了幾百歲卻是頭一遭來這種地方,有些失算,別人投來的目光讓他感覺丟人。

  “咦?這里怎么還有女人?”雪無極瞪大眼睛,“女人也可以賭嗎?”

  “那是荷官。”

  “哦,荷官。”

  秋少君說著突然一愣,下巴險些掉在地上,“那里還有個女人……”

  木巖一邊找李子義的身影,一邊隨口道:“那也是荷官。”

  “……為什么那個荷官沒穿衣服?”

  木巖扭頭看時,才發現是個妓女,她裸著上身,聳著雙乳,兩名傭兵正在打賭,看她乳頭上能套幾枚鉅金。那妓女笑得花枝招展,讓雪無極這個土包子看得不解。

  “呃,她賭輸了,衣服都賠光了。”

  這些都是一些兵士,剛從戰場上撿了條命回來,拿到鉅金,便來豪賭。誰知道明天是死是活,樂得一日是一日。

  “老李!”

  李子義從一群賭徒間擠出來,“木正將你也來玩?”

  “去你那找你沒找到,他們說你在這兒,想不到你還好這調調。”

  李子義尷尬一笑,“天天打仗,不找點樂子實在無聊。找我有事嗎?”

  雪無極正興致勃勃地看著周圍熱鬧的場面,木巖貼在李子義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李子義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木巖拿出一個瓷瓶遞給李子義。

  “這丹藥現在可值錢的緊,我可沒錢給你。軍餉到現在還沒拿到手呢,濕頭這個月還欠著我的呢。”李子義打開瓷瓶看見幾十顆聚靈丹,馬上開始哭窮。

  木巖笑的詭異,一分錢憋死英雄漢,李大術師什么樣的人,為了錢也開始耍賴,“不用給錢,不過雪無極交給你了。你帶他玩好就行。”

  李子義哈哈一笑,明白木巖的意思,這次真賺。雪無極正被那些白花花的胸肉瞇昏了眼,被李子義一拉就興高采烈地跟著上了樓。

  東鏡鎮戰事一起,城中的官吏都遷了出去,連衙門也被濕漢奴拆掉加固城墻,只剩了幾名沒有官職的小吏維持秩序。東鏡鎮進駐這么多人,濕漢奴設了個帳篷充當臨時衙門,打架斗毆,吃飯不給錢之類的,還要管一管,軍營衙門兩頭跑也夠他累的。

  木巖進去的時候,濕漢奴一個頭盯著賬本,一個頭盯著算盤,正右手拿著毛筆,左手拿著算盤,一邊“辟辟啪啪”打得飛快,一邊記賬。

  “濕頭,我沒看錯吧?你居然會打算盤?兩個頭真的有用,你看你比那些賬房省事多了。”

  濕漢奴沒有理他丟下算盤,長嘆道:“這仗再打一個月,我可就精窮了。”

  木巖笑道:“濕頭,我發現你不簡單,說起軍事來一套,管起鎮子也有一套。前一刻你還在排兵布陣,這一刻就變賬房先生了,簡直上的廳堂下的廚房。就是不知道上床了,兩個頭會不會爭風吃醋。”

  濕漢奴金剛怒目,不接他后面的話,“你要是當過山寨王,手下一幫只知道搶東西然后想要錢就伸手的手下,你也就學會管理錢了。”抬手阻止了木巖在問,不想也知道這小子不知要放什么屁,還是說正事:“你商量好了嗎?”

  木巖雖然喜歡和濕漢奴鬧,可說起正事兩人便嚴肅起來,木巖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雖然簡單卻是一個養軍方案。濕漢奴出生劫匪,自然不會經商,而木巖在修真界便是賣藥的,這兩萬人的隊伍,終究是要吃飯的。以東鏡鎮的財力,上面到現在都不給撥款,打完這場仗連還債都麻煩,別說擴張,就是維持目前的規模都不容易。

  木巖現在的想法就是通過自己手上的這些丹藥收攏鉅金,軍費解決了,說不定還能拉更多的人進來,百利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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